島嶼的故事 - 微風帶走了歡笑

【第四頁.微風帶走了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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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四面環海，面積並不大，看網路上的資料是說，因為近幾年的火山活動變得活躍，才讓島嶼的面積擴大許多。

島的中央是兩座小山丘，高度都不高，島上唯一的神社就坐落於山頂之上，周圍分佈著茂密的森林，大部分的時間島民都不會輕易地接近，傳說那是神明的後院，不小心就會得罪神明。

而島嶼的沿岸大致分為南邊的沙岸和北邊的岩岸，今天少女看天氣十分的晴朗，帶著心夏和砧木來到了島嶼的北邊。

三人沿著樹林中的小道走著，聽砧木的介紹，那裡有座小涼亭，視野非常良好，可以覆蓋整個北海岸。

「就在前面了。」砧木指著前面，轉頭看向少女說道。

此時的少女氣喘吁吁扶著旁邊的樹木，雖然帶著遮陽帽，但還是滿頭大汗。

「大姊姊你沒事吧?」心夏不安地問道。

「沒事，只是太久沒有走那麼崎嶇的道路了。」

作為都市的小孩，道路的印象除了人行道和柏油路外，就完全沒有了。

植物的根、石塊和泥土讓道路崎嶇不平，少女完全無法適應這種路況。如果不是有告示牌和簡易的繩索拉起的圍欄，甚至沒辦法辨認道路的位置。

然而另外兩位年紀與少女相差許多的小孩，對這種林間小道卻走得如魚得水，對出生、成長都在這座島上的他們，這種道路就只是平常的路途而以，並沒有什麼困難的。

「你們先走吧!我等下就跟上。」

少女的額頭已經流滿汗水，只好讓兩名小孩先走。

拖著幾乎虛脫的身軀，比小孩們還多出數十分鐘的時間才抵達涼亭，雖然疲憊感讓少女非常想要立刻坐下、閉上眼睛休息，然而舒服的海風像是吹撫掉了她的疲勞，蔚藍的海洋讓她無法閉上雙眼。

在太陽的照耀之下，海洋上閃亮著一閃又一閃的亮光，海風帶著海浪的聲音和樹梢之間的沙沙聲混和，優美的旋律讓少女重新恢復精神。

「大姊姊快看，這是媽媽給我的新畫筆。」心夏面帶著開心的笑容說道。

他們在少女走來的時間，就已經把今天要用的文具擺好。

按照天森老師離開前留下的課程排表，今天是美術課，要親手繪製島嶼最美麗的風景。

明亮的太陽帶來溫暖，少許的白雲的擋住過多的陽光，讓氣溫不會太過炎熱，今天真是個適合外出的日子。

「不知道爸爸現在在做甚麼?」少女望著海平線，心裡暗道。

心中揮之不去的不安感，或許是因為叛逆期剛結束的緣故，這種感覺十分令人不舒服。

少女帶著心中的不安感，獨自一人趴著圍欄邊望著大海。

「大姊姊不一起畫嗎?」心夏來問道。

「心夏你先畫，大姊姊我還在找靈感，等下就會開始畫了。」

心夏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坐回椅子上畫圖。

這時換砧木走來，他拉了拉少女的衣服，讓發呆中的少女醒來。

「砧木!怎麼了嗎?」

「我想下去那邊看看。」

砧木指向一旁向下的台階，海浪的聲音從台階的向方傳來，看來是能通到底下的海岸。

少女看了看兩人的畫圖進度，草圖已經畫得差不多，就只差顏色就行了。

於是叫上心夏，跟著砧木的腳步，小心翼翼的走下台階。

三人非常小心的踩在石製的台階，或許是因為靠近海岸的原因，雖然濕氣十分的重，可是卻沒有長出半點的苔癬，比起神社附近的道路安全了不少。

很快的台階來到盡頭，海浪拍擊著礁岩，濺起的浪花淋濕了眼前了道路。

道路兩側有用鐵鍊圍起了護欄，看樣子是有人做過維護的，這樣也比較安全，除了會被海浪淋濕外，這裡也是個很好的觀光景點。

「大姊姊那是甚麼?」心夏拉著少女的手，看著一旁的洞窟。

看上去像是海蝕洞，是海浪經過長久的時間侵蝕出的洞穴，只是少女的眼前看得是一座小小的祠堂。

印象在山森老師對於島上的調查中，好像有寫到這個地點的存在，那是島民們委託山森老師作的調查，好方便對於島上的各處遺址、文化做統整維護。

但在地圖上，山森老師在上面畫了許多的記號，只是到現在少女還是不明白那些記號的意義，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不是危險記號而以。

祠堂上沒有任何的神像或者牌位，祠堂頂部隱約可見一行字，只是在海浪的拍打下，早就已經模糊不清無法辨認。周圍的岩壁上雕刻滿了狐狸的石像，場面非常壯觀，只是石像的面部像是被火燒過焦黑一片。

為了看清楚清楚那行字，少女向前靠近祠堂，只是當他跨出第一步時，突然一顆石頭從腳邊砸到腳邊。

「不要靠近!那不是你能接觸的。」

少女抬頭看向聲音的方向，只見三名身高不一的男孩站在上方，手中還握著許多的石子。

站在最右邊身高最高的男孩用著高亢的聲調說:「那裡是我們的祕密基地，大姊姊不要在靠近了。」

「是阿，是啊!」站在中間的小男孩附和道。

「喂!島山別欺負大姊姊，小心我跟天森老師講。」心夏大聲喝斥道。

這是少女來道島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聽到心夏那麼大聲的說話，氣勢絲毫不輸他們，就連站在不遠處觀察礁石的砧木都略為嚇道抖動了一下。

等等…島山?那不就是翹課的那些孩子嗎?

少女想起他在整理課堂資料和點名單時，那些不畫滿曠課記號的本子，上面的名子幾乎都只有三個人，「島山」、「洋二」、「次郎」。

眼前的這些孩子就是他的學生，果然和少女的預想一樣，是一群十分叛逆的小孩。

「如果這是你們的秘密基地我們就不打擾了，心夏、砧木我們就先回去吧!心夏今天是你生日，我們就活去慶祝吧，喝著好喝的飲料和吃著好吃的零食。」少女刻意提高音量說道。

雖然聽到要吃好吃的，但心夏還是十分生氣的表情，於是少女溫柔的撫摸了她的頭，這才讓她消氣的點頭答應。

「等等，今天心夏生日?那我們也要去。」原本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在聽到少女的話後，立刻改變態度說道。

「對，心夏生生日我們也要去。」

果然是小孩子，只要一點誘惑就會改變想法，完全沒有堅持力。

少女擺出一副苦惱的樣子說:「淡山森老在離開前跟我交代過，沒有慢時繳交作業的人不能參加。所以除了洋二外，另外兩個不能來喔!」

「不公平!」他們大聲抗議道。

「要不然我給你們一個機會。」少女露出邪惡的笑容說:「等下我有準備蛋糕大家就在教室慶生，你們可以過來，但…」

「好耶!」不等少女講完，上面的男孩們歡呼道。

看著歡呼雀躍的小孩，少女暗道:「小孩子就是好欺騙。」

收拾好畫圖的工具，少女帶著五個孩子沿著過來的小道走回小鎮上，正中午的烈陽在樹陰的遮擋下顯得明亮卻又不那麼灼熱，因為是島嶼的關係，空氣中十分悶熱。

少女前腳剛踏進教室，虛脫的感覺幾乎快讓她無法好好支撐住身體。

「大姊姊沒事吧?」心夏已幾乎快哭出來的表情緊張地問道。

「沒事的，我們快來準備中午的慶生」少女強迫自己露出微笑說道。

從辦公室中的小冰箱拿出提前拜託大叔準備的蛋糕，以及一些飲料和零食，廚房的桌上有早上準備好的三明治可以當作中午的正餐。

看到少女若無其事的拿出蛋糕和飲料，心夏的笑容也逐漸浮現，其他小孩子除了砧木外的顯得格外興奮。

島上的他們很少過上這樣的生日，頂多就是家裡的人主的豐盛一些，很少同齡的玩伴一同慶生的場面。在都市是格外正常的事情，在這座島上卻是那麼的稀奇，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天森老師在離開前要在課表上格外註記這天的原因。

小孩的歡笑聲，大聲唱歌玩樂的聲音，就連平常很少活潑好動的少女，都不自覺地被這種氣氛感染，與孩子們暢言歡笑，並分享著手機中的影片和照片。

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不散的宴席。

孩子們疲累的十分快速，心夏還沒吃完幾口蛋糕，就已經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其他人的狀況也都差不多。

於是少女趁著太陽還沒落入海中，先讓還清醒的砧木帶著心夏回去。

不知是否是錯覺，那三位男孩此時看著少女背影愈發黑暗且恐怖，不好的預感隨之出現。

「既然歡樂時光結束了，那是不是該來談談正事了。」少女面帶笑容說道。

男孩們的悲鳴和哀號聲，隨著少女關上大門而消失。

那天三位男孩直到月亮升起，才一臉疲累的回到家裡，手臂上滿是墨水的痕跡。

聽事後老爺爺們的聊天，他們好像在食物的誘惑之下，把翹掉課堂的所有功課都捕完，並且整理了教室環境，恢復到原本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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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帶走了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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