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塵 - 五十六堅貞

《微塵》

五十六堅貞

任由灰飛容臉，於人世擱淺，好比遺忘諾言，永恆幻變──卻信剎那雷電，可以入眠，閃過你我的眼前，向來沒愛得癡纏──如若塵尖，天下散筵，沿路正退減思念，現在起了去雲煙。

水裡靜默地擠擁，許可落空：

「你挾得我再沒退路。」得洶湧・洛兒也懂。

或者斷送，又何必冷凍：

「路很平坦，勇往直前吧！」

「前面可潛伏懸崖，我會被粉身碎骨。」

把慫恿・惡魔極輕鬆。「踏前去，和無雙便共同命脈。」

失散影蹤，只無疾而終，幻滅青紅：

「不！別再來催眠我。」

「洛兒，肉眼只感覺，用心地醒覺，真相在一點光。」

問候已不再有用，心癮震動，如此從容：

「天神，路在消退，只是心魔了嗎？」來反攻・洛兒可明宗。

沒在乎去來捉弄，終於了自由做夢。

很捨得陷入無妄，在內心四處亂闖，只君子坦蕩，沒小人相安──愛惜世界裡希望，自命強壯，是為誰斷論立案──人可有臭皮囊，彷似階級最勇悍，美麗如豺狼，原野上奔放，也清楚不必滴汗。

微言粉碎春夏，得失頃刻年華：

「幸好，我不忘我地前衝。」不凌駕・洛兒沒吹化。

「你無求，當然無所牽引。」

「我若有所愛，也不在一步登天。」

寸段分差，道別虛假，消逝侷促當下：

如木麻・天神可風雅。「洛兒呀，今生不能夠，我給你們下輩子，好不？」

山盟海誓似神話，一枝風花：

「沒死神，你可都撮合姻緣來消遣。」

天涯何處在浮誇，披上架裟：

「也許，我不保存回憶，許可自然流逝。」

「天神，我們如蜻蜓掠下愛情，消退影蹤。」只浮沙・洛兒了無他。

落髮出家，月夜美色如若畫，便從此了無牽掛。

多麼好遠去約束，若果祝福，亦在乎耳目，還原世間的格局，如允許接觸──明白孤獨，感覺滿足，卻必要捕捉──很想說出，願飛化成附屬，只偶然馨竹，難書到以為角逐。

一片葉浮沉，天公不憐憫：

猶如針・仙靈可痛恨。「精靈，你懂得魔鬼的語言嗎？」

「以後的緣，對嗎？天神瞞騙了自己。」

「那麼深愛過，一下子若無其事。」

「我亦覺，死神於四周，並沒有離開。」但延伸・精靈如看到根。

以剛柔撥走千斤，向來埋沒良心：

而同等・仙靈也自由身。「天神建立了道力，我們也被阻隔。」

亦未覺失真，在人海吹贈，語無論次的質感：

「又可能，天神把自我封閉了？」

把愛恨抱緊，蕩漾你和我入神，前世今生：

「不是吧，天神在忘掉了自己。」

「或者相差太遠，好讓彼此釋懷。」去來不爭・精靈亦無憾。

化成缺陷，但凡空位也貪嗔。

為你而病態，忘我的瓦解，蝶影跟飛花和諧，化成碎塊，自覺搖擺──心裡為求可淘汰，他人才過問鬆懈，只有罪怪──這半生履鞋，痛楚更爽快，極好了分隔天涯，愛原來存在屍骸。

帶笑地觀望花落，降臨閉幕：

如飄泊・天神可追溯。「小靈敏，在替我下什麼準則？」

「我們到底是否要走了？」

「噢。靈性們，發覺到吧！都飛往人世去吧！」

見聞也就被拉索，在沉淪極惡，自我快慰的寄託：

「你不覺前後左右有愛？」若立鶴・天神也無王國。

不奢求尋獲，化開輪廓，人情只若紙單薄：

「愛嘛。你們跟死神走吧！我很好。」

漁利收穫，你來我去耍樂：

「但，沒了重價值和修養，你可會沒趣。」

而開鑿・天神沒動作。「走吧！探索人世吧！別來雞毛蒜皮了。」

我往你返脈搏，如清新撲弄嗅覺。

背後的瘡疤，被配上爪牙，活於害怕，在污滅中瘖啞，作聲嗎──若虛假，亦絕不可萌芽，定義敗瓦，任劃花──刺青下，痛愛最後化成渣，為何只承受代價。

動聽的兒歌，感恩遇過，曾試驗我：

「呀忠啊。回望那個人，像極了死神啊！」太赤裸・沈莫得飢餓。

「他？可有聖靈，絕不可能侵犯。」

猶如皺下心魔，沿路撫摸：

「呀忠呀，只有我才配上了他吧？」

終於無可奈何，只被折磨，世界許多燈蛾：

若許可・傭人也未傻。「你有權利輕狂，他也不屑看你一眼。」

疑惑根本差錯，怎樣亦坎坷：

「你說，怎麼勾引他成為了食物？」

「你可領教，你的話半句亦不會入耳。」可頓挫・傭人亦有火。

不渴求什麼，當發覺獨個。

聽說愛情治癒，瓊樓玉宇，虛浮春雨，彷彿相遇，從來沒嚮往孤注──當既往揶揄，能打垮多少痛瘀，到處無可忠於──化為支柱，墮入每個深淵，體會自娛，最後亦只許沉冤。

被誰左右春秋，以為愛在留守，判斷好醜：

只得咎・沈莫動輒敦厚。「現實點吧！我可是沈莫！」

「他本來都祟高，只是分道揚鑣了。」

你從未擁有盡頭，將煙花流走：

「這聖人，我要定來當另一半。」但深愁・沈莫去探究。

往來我無路退後，把洪火承受，浮繪缺口：

「也只是妄想，你該心知肚明。」

若問何處污垢，但凡你不可隻手：

「呀忠啊呀忠，你懂的竟沒有討好？」

若情仇・傭人可問候。「我的直言也為我保命吧！」

老天壓下獨奏，我只配地底困獸。

一時自我抽離，不曾經於禁忌，遠走高飛，留低缺陷美，而好奇──介懷遊戲，太多愛似是而非，逃脫競技──去明白無人完美，只迴避，花光心機，才更覺悟可悲。

沒違和的插曲，將所有結束：

以鴻福・沈莫可叮嚀。「噢？你的血不配名譽吧，你算什麼？」

「我卻能為你漂白吧？」

回首去捕捉，人性已經飽腹，就當失足：

「你又以為？靠天鴉了而已。」

忘記接觸，如更來用心歹毒：

「但你走路沒有障礙，多得了我這工具。」當舐犢・傭人只如褻瀆。

「噢？呀忠，你以為我不能沒有你？」

避開耳目，存在格局，只不過庸俗：

「從今以後，你都在以為自己重要。」而顛覆・沈莫夭了折服。

為何又透徹思蜀，趁還懂得了痛哭。

無量地浸活於互動，經覺在操控，自此只領悟塵紅，回憶輕撲弄──才明白從容，沒名利可擠擁，亦不感陣痛──眼角裡的愚公，用移山吹化斷送，就轉去效忠，來剔除青蔥，世界時有美夢告終。

練習孤獨沉睡，任由風吹：

「已經沒了障礙物，沈莫，我叫呀聰。」但也許・傭人在戲水。

「你剛才是想我靠呀忠快活嗎？」

「不敢。我心裡都想你是靠自己。」

敲下清脆，並沒有綁架情緒，往返受罪：

不佔據・沈莫自如陶醉。「嗯。呀聰麼？你和我似乎有緣份。」

把眼晴合去，住入美夢裡：

「你本人都走得逍遙，來又去也極之輕鬆。」

又何必定期粉碎，亦未會允許，我的堡壘：

「嗯。呀聰呀，你可最周全，可會得到應有的。」

「感謝了，我都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唏噓・傭人會面對。

無所謂生趣，也不拘只是玩具。

神情似乎有暗示，才顛覆心思，一根青絲，鏡中倒影出極緻，只未算上奢侈──再不猶豫，了解位置，亦也無疑──天涯斷腸的字，參透自知，很嚮往愚癡，可記緊忘我放肆。

我是你的天衣，刻下骨緻，沿路也看盡恩賜：

很猶豫・聖人觀用意。「不過小污點，把整個人剔除了？」

「她是沈莫，說可要定了你。」

「小微，我都可以分辨黑白，對嗎？」

「我也不敢說了，你自由地走路吧！」但過之・仙靈不放矢。

愛到極無知，太好了相似，傻得如白癡：

「小塵，我會讓沈莫當另一半嗎？」

甜言蜜語竟忽視，真不懂心思，行經至此：

「以精靈來說呀，閣下自由了。」

沒猜疑・聖人無瑕疵。「好。並沒有差，做自己真好。」

你是我的風姿，人毋寧過日子，被分配何謂公義。

並不相干的愛，卻牽引灌溉，最後充當懷內，人微若塵埃──任憑拉扯悲哀，化為春開，既定往來，從未擁抱了更改──誰追求負載，透視舞台，把風箏放置天外，如太過緊張覆蓋。

想像莫名其妙，一粒沙太閃耀：

「你說，永恆有多遠，可能得一個約定。」但了了・敏兒也開竅。

「怎麼樣？品嚐被辜負嗎？」

「伽南，你可戀愛了，我卻是惡魔的幽靈。」

時刻憑弔，可虛構玩笑，彷似苦海的浪潮：

如感照、小頑靈若干擾。「不。伽南和誠勳只不過朋友。」

只求寂寥，花火燃燒，任風吹亦沒動搖：

「唉。太累了，誠勳啊，你說對嗎？」

覺悟渺小，原來路人在對焦：

「我？沒所謂，如你當天所說，並沒所謂。」

「誠勳。你也懂，伽南會和跟我們煙滅去吧！」來冷調、敏兒化海嘯。

反覆心跳，滄桑也是不必要。

未免了清閒，放任消散，真相太糜爛，可感悲慘，難忘於指間，虛實寒冷，何妨映眼──風月若炭，焦到極亦浪漫──遐想無限，如鑽石璀璨，回落只有留難。

還是不能認定，天空光明：

才莫名・誠勳亦對稱。「我都接受，只要是真的取態。」

「只有了無雙在卻步。」

大概很安靜，一身輕，會獨醒：

「我不明白，簡單的同歸於盡，什麼疑慮？」

日夜在追趕拼命：

「或者，因為愛才令到遺憾。」或暫停・伽南可恭敬。

如浮萍・誠勳也沽清。「之所以有眷戀，不忍心了告吹吧！」

以為浪漫愛情，曾捉摸浮光掠影：

「但不可能，他相信與寧兒同在。」

並沒有聲，猶如流星：

「可是定下來，寧兒也會把無雙滅絕。」

「才沒有終點，若他們相生，如不曾退滅。」而虛勁・伽南沒為營。

只撩動傾聽，無人可摘取憑證。

心中得良知，只相差大義：

如若異・小頑靈正非議。「真像個人拖泥帶水，無謂！」

「唉！再不決定，犧牲也有顧慮。」

「但伽南啊，無雙之前同步，結果也悲哀。」

當愛情的史詩，我如若敵意，也並非矜持：

「忘不了痛也好懂得愛。」去橫視・伽南明心事。

奈何各有靠依，你若如擱置，於絕嶺對峙：

「但，我卻覺是害怕失去。」

揮別了去針刺，孤雛原來無恥：

「嗯。敏兒呀。那劇痛一陣子，才知命有多好。」

只但是，敏兒略所思。「是啊。彷彿直到永久，無雙明白可愛。」

我足夠自恃，你可以明智。

語氣未曾厚顏，靜觀風浪循環，轉眼更加的強頑，才沒有急灣，去緊貼人寰──並不關於了平凡，那樣貪玩──這麼遊逛，你也容許唱反，飄散下花瓣，幸好生命自由往還，活著向前何用力挽。

若失去銘記，謝絕淒美，告吹迴避：

「體驗過粉身碎骨，還再來？」如情味、惡魔正縷起。

滿懷希冀，下決心別離，看望慈悲：

去卑微、寧兒可唯美。「我都說，只因為愛，才不介意撲火。」

「噢。貪婪很平常，也別自命清高了。」

「我以為真誠，原來只齷齪。」

不再兒戲，沒意思的空氣，忘懷自己：

「而且天神說，肉眼看望色相，以心觀望真相，一點光已經值得。」多明媚・寧兒的命理。

春回大地，曾枉作晨曦，去任由愛過期。

好像蝶戀花，玩弄念掛，空中優雅，但卻浮誇，去來飛奔天下──遺留殘渣，始亂以揭瘡疤，轉而吹化，終棄亦得指駡──移走別家，從此維繫著神話，至死不渝的愛嗎。

及時擁抱缺陷，分差又怎：

來餘韻・惡魔更紛紜。「我是魔，拿捏所有腐蝕來吞噬。」

「我追求信仰裡的美。」

「我專門了處死不識抬舉。」

「對。再去量懸崖深淺，塑造咎由自取。」只厄困・惡魔也充份。

平凡的人生，何妨只純真，享受過敏：

可紥根・惡魔催眠眾生。「他們的渴望啊，我眼中扣上貪得無厭。」

坦率無愧於心，以為對襯，曾經入神：

「我們承受，誰都知自欺欺人。」

並沒結果相等，從不信疑幻似真：

「嗯。岑寧兒呀，你從來那麼通透，又來送死？」

「我們的共同信仰，死了我，也不沒了我。」如若親・寧身的擁吻。

如遠若近，迴光返照裡抽身。

才洞透拾遺，人回復依歸，誰也會定位，毋須撫慰，前行未領教權威，散滅污穢──可鋪滿花卉，自由矜貴──沒因緣反胃，可恨是並無餘悸，天然智慧，愛不曾經有所為。

愛一個字，毫不猶豫，心領神意：

「聽說你跟無雙沒終點，永不退滅？」如夢甜・惡魔來刺尖。

「噢。怕真相永不會磨蝕？」

「不畏強權可勇敢，但世界只得殘酷。」

受起情義，言語恍如侵佔：

但至此・寧兒的公義。「我們的路很漫長，你也知道太漫長。」

動作欠缺大志，恨極猜疑：

「人海裡千萬個對象，我怎麼看上你？」

沿路爭持，身份位置，沒原因之所以：

「是你害怕了真相，過來了活埋。」

「岑寧兒啊。你若能夠抬舉，該會很美好。」過來倚・惡魔竟模擬。

出口也未會反智，力量亦只有無視。

圍著命運計算，或許自願，追逐幽怨，未曾經團圓，只以為深淵──當清空老遠，原地流轉，何妨冷暖，才消受熱戀──溫柔寒暄，沉淪回憶裡昏旋，我本人並無樂園。

咒語也太頑靈，消逝悲情：

「不用再觸踫，你也會徒勞無功。」也溫馨・寧兒知路徑。

「我可著緊天神，怎會不動容？」

「嘖。你向來不入眼，切勿自作多情。」

太感性・惡魔如放晴。「死神已沒了，永恆的位置明顯非我莫屬。」

吹化結晶，天涯海角憑證：

「你需要下台階嗎？誠勳可有面玄鏡。」但安靜、寧兒來點晴。

地老天荒倒影，如落定，自然冷清：

「我就是看到自己能夠。」

若神聖，一點燈明，心不恭迎：

「哼。你若能夠好歹，也該會美好。」

可清勁・惡魔竟心領。「天神可會愛上我，把我化作另一半。」

世界雪落無聲，耳根無可動聽。

永恆信任直覺，將人情剝落，但何必揮霍，浮沉軀殼──原來假性動作，正尋求不勞而獲，沉寂中玩樂，愛也只得飢渴──已成夜幕，又再飄泊，既違反烘托，在美化瑟縮一角。

在心靈的默契，情懷幼細：

但造詣・惡魔也剛毅。「你聽過前人種樹，後人來乘涼嗎？」

「前人是死神，後人是你，是嗎？」

人渣選擇堆砌，才發覺徹底：

「只有我可補上那塊缺失。」

平生幾多傷勢，和暖著迷，趁雲煙也虛偽：

「把你放一半，只自取了滅亡。」還能計・寧兒沒階梯。

還可惜放低，各散東西，為落日感嘆美麗：

「你們的夢可醒，我的夢只實現。」

可沖洗・寧兒不拘泥。「你若今天沒自覺，他日沒掉了自己。」

浮繪真締，如曾經不能入世。

但是無法入懷，任處境只活埋，亦明白罪怪，追求痛快──很感激了破壞，緣份並沒疆界，曾角逐和諧，心意已經成碎塊──把愛分解，自由表態，你不懂我的不懈，我不懂你的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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