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後的我屍體別下葬，請飄散在風裡 - （3）儀式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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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3）儀式

蝕

May 18, 2022

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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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旁人行道中間夾著一條柏油路，無端的盡頭沒有彼岸只有彼暗。

每一陣嘟聲，一點一滴的升起慌亂的思緒。

轉接，轉接，又是轉接，沒有追到車的人們，失落之中帶出憤怒，已經不是低頭表達自己的情緒，而是堂堂正正抬頭嘰喳罵個沒完。

遠處傳來火警警鈴聲，一步一步正朝他們逼近，有人被推到車燈前，幸好對方煞住，要不然那人就要飛出去。

男孩透過騷動趕緊湊熱鬧，看到嘴巴張大、翻成白眼以及兩腿岔開中帶著深色濕答答的男人白目大喊：

「是那個嘔吐大叔！」

大叔蒼白的呼叫：

「不要，不要過來……紅色，紅色阿……」

下一秒大叔直暈過去，大家湊熱鬧圍成一圈，也有好心人士將他抬走。好心人放手後禁不住尿臭味捏緊鼻子。某群人則是拍照。

小孩倒是待在男孩一旁沒什麼神情，彷彿這騷亂與他無關。

消防人員沒好聲好氣的咆哮著：

「不要妨礙我們做公務好嗎，這樣闖出來很危險，況且前方還有很多條人命我們得去救！」

戴著方框眼鏡的男子彬彬有禮站出來道歉：

「抱歉，如果你們做完公務可以載我們一乘嗎？我們莫名奇妙的被丟在這裡，走也走不出去。」

消防人員敷衍的回了一句：

「好好好，你們先不要當路霸OK？人命要緊，都給我散開，他們多一秒都是受罪，你們能活著，完好無缺，就該感謝蒼天了。」

另一個只是安靜的摘下帽子，鞠躬一聲。

看著消防車漏氣爆胎，歪著頃斜一邊，紅燈閃過淺笑外表十八左右的女子，口袋藏著錐子。

『我們逃不出這裡，你們也別想走，別以為你們敷衍回答逃的過我的眼睛。你們根本就不會救我們，完好無缺，你確定？什麼感謝蒼天？我繳了錢是為了露宿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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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麼幸運，連消防人員也跟他們困在一塊。

消防隊員只好遺棄車子，只是靜靜坐在銀槓，毫無作為，輪胎不看，連撥打電話也沒動。一人煙著菸，一人發呆盯著壞掉路燈。

一群人察覺不對，如果是要去救火，怎麼只會經過一部救火車？他們兩個真的是消防隊員嗎？那現在為什麼坐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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