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騎君臨》 - 第一百二十九回等價交換

第十章黑暗教堂

第一百二十九回等價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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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先生？」雷爾的語氣中充滿著不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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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雷爾的眼中，無間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完全不會魔法的普通人類，既然無間自稱是先生，那麼他有可能是用了秘法隱藏實力，就好像解放軍的米蘭達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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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是先生，終於可以跟你見面了，伯川．安納斯的兒子。」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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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川是雷爾的父親，不過他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因為在他小時候，他的父母都離世了，一直以來都是經由爺爺照顧，所以才會跟爺爺如此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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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跟我說，在你這處可以得到進入極北黑暗教堂的方法。」雷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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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說得對。」無間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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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我要付出甚麼代價？」雷爾記得萬事樓是個等價交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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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心急，我們尚有時間。」無間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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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眉頭深鎖，他有很多事要做，不想浪費時間，不過他有求於先生，只好聽從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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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過來坐。」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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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房間是正方形的，大約三百平方呎，傢俱就只有兩邊牆身上的書櫃和無間身前的辦公桌。無間坐在辦公椅上，拍一拍手，在房間中央處有兩張梳化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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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等人身懷收納空間戒指，所以沒有因為梳化的出現而感到多大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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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來坐吧！」無間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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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走過去坐在梳化上，其他隊友也一一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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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拿出一杯咖啡，咖啡香味隨即充斥在整個房間，「你們都知道世界末日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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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雷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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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都知道世界正步向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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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能否成神，影響可是十分深遠。」無間呷一口咖啡，「為了保護這個世界，你願意付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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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雷爾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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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你願意付出所有？哈哈哈哈——！你這個回答未免太輕視『所有』的意義了。」無間抱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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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塔見到無間在恥笑丈夫，怒火中燒，氣得完全獸化，長滿毛髮的她伸出一對利爪，屈膝儲氣，在撲出之前雷爾伸手擋住了她，免得她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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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可以恥笑老公！」麗塔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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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這樣！」雷爾按著麗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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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塔哼了一聲，解除完全獸化，變回人類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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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阻止麗塔的原因，除了是他需要無間的幫助，更因為無間就是先生，是跟幻騎一起設立界線的強大存在，而麗塔只是銅牌劍士，魯莽出手等同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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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誤會了，我沒有取笑他，只是他的確太過輕看『所有』。」無間站起身，身往前傾，瞪著雷爾，「你的『所有』不止是你的性命，『所有』包括了你所珍重的一切事物，那麼你是不是可以付出『所有』來換取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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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的一句話衝擊著雷爾的心靈，為了拯救世界，他需要付出所有珍重的事物，包括了家人和戰友的性命，那麼他是不是仍可以落下如此輕率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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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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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案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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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人可以放棄自己所珍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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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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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笑了一聲，坐回辦公椅上，「你需要進入極北黑暗教堂，那麼就要橫過我和幻騎設下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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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那麼越過界線的代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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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價是當你成神之後，需要為我工作，直至到『那件事』結束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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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件事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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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豎起食指放於唇前，「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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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工作的內容可以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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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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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條件我不可能答應。」雷爾知道無間有方法逼使他遵守承諾，否則他不可能以「承諾」作為「代價」，要是答應了無間，而無間提出了違背良心的要求，那麼雷爾將只能強制完成那些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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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放下咖啡杯，「工作的內容不可以說，不過跟你的本心不會有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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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工作期間我是否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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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到時候我會以任務的形式來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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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知道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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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聞言，拍掌笑說：「很好，那麼我們的交易達成，在座所有人都可以自由進出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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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雷爾沒有感受到任何魔力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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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你們可以離開了。」無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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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降機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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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要問題要問！」雷爾急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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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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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甚麼我升神的話，便可以拯救到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又為甚麼會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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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間捏著下巴，稍為沉思了幾秒，「這兩個問題關乎到不可說的事，待你成神之後，你仍然想知道的話，我會為你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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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推開緊皺的眉心，「那麼成神後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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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再見的。」無間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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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走吧！」雷爾站起身，走向升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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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跟著雷爾走進升降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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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降機門關上，眾人保持沉默，待升降機門再次打開時，他們一起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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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凱拉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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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一起回首一看，發現萬事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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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轉移如此大型的建築物，或多或少總會有魔力反應，可是雷爾感受不到任何魔力波動，不過萬事樓是先生的東西，雷爾知道先生強大得不可猜想，所以這般手段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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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上車，現在就去極北黑暗教堂。」雷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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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事樓原址距離界線不遠，大家登上魔力車廂，再往北走，在山下見到一條清晰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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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在界線前下車，他們見到界線外的世界一片荒蕪，在沒有植物的廢土之上，有些古怪建築的殘留物，沒有任何生物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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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座教堂是不是黑暗教堂？」凱拉指著正北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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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望北方望去，在視野的盡頭有一座黑色建築物，建築物的輪廓跟教堂有幾分相似，只是屋頂和外牆都沒有展示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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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爾收起魔力車廂，「一起過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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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內，惡魔們如蝙蝠般倒吊在天花板，當雷爾等人踏入界線一刻，他們一起張開了赤紅的眼睛，一起瞪著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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