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平凡的約定彷彿是一劑定心丸，他承諾會回來，她也知道自己不會被單獨拋下，雖然不是誓言，卻比承諾還要帶給她安全感。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5K3P8QvG
她在家打了幾通電話，把林深那邊的課都停了，又給戴荃發語音，
告訴他這幾天安分一點，碰到誰問都要一問三不知。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F0jYtc9XZ
戴荃一面應下一面問：“所以妳跟蔣成城什麼關係？”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zbSqb6CjO
“⋯⋯”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KtMdtOtG
她氣得半死又窘得半死。這個弟弟真的是法律系唸到屁股去了，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八卦！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3vlPf6QW
“就合作關係。”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H11F5smL
戴荃不屈不撓，秉持著未來執法人員的精神繼續追問：“合作關係幹嘛私底下見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WkGCjSXo
這完全問倒了戴拉拉，她乾脆來個已讀不回，終結戴荃的長舌。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vyv9rPS60
長長一串訊息裡，夾雜了母親的訊息，她揣著不安的心情打開，意外只看到母親發了寥寥一句話：自己在外頭一切小心。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bKt4Work
成長過程那麼多紛紛擾擾的爭吵，最後都化為一句妥帖的關切，戴拉拉有些怔忡，不吵架，她們似乎就很難說上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OLkV4TU0
戴拉拉捧著手機，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後回覆一句：我會注意，對不起，媽媽，給你們添麻煩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aRmOeGZW
也許家人就是如此，爭吵時比誰恨意都深，卻也在多事之秋時，比誰都關懷，愛與恨往往都是並存的，只是大家到最後都忘了展示愛。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Ocq6Dh12
一個早上她就光顧著回覆一些要緊的朋友訊息，到了午餐後才打開電視想看看消息。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wVB0Q6rCd
果然今天的頭條都放在了蔣成城身上，她看到記者包圍著正準備踏入攝影棚的蔣成城不停追問，就看他一臉淡定睥睨四方，凜然的目光環望四周後只說了一句：謝謝關心。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7dwoyaYI
她在心裡嘆氣，果然這才是混演藝圈的人該有的氣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pC59atIO
不慌不忙、從容自若，甚至還相當高冷，把一群記者看得覺得自己犯了錯。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quu9FyP3
如果換成她，就是一條淌著鮮血的小香魚混入鯊魚群，拆吃入腹是分分鐘的事情。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7pZqS8Xp
正這麼想著，擱置在手邊的手機又響起來，她看了一眼是陌生電話隨即按掉，可對方似乎不屈不撓，掛了又打，掛了又打，就這樣連續響了一個下午直到手機沒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GfyocADJ
傍晚她在家裡發呆看電影台，外頭突然傳來兩下敲門聲，戴拉拉透過貓眼看，發現站在外頭的竟是小叭，忙開了門。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3XhSi1wyK
“你怎麼過來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Sh1RjEZ5
小叭滿頭汗，把一袋食物跟一隻手機塞進她手裡，語氣匆匆，“這些吃的是我家老大交代買的，還有這手機，他說妳的電話已經讓人流出去，現在誰打來都不要接，這支電話就他知道，拿著有備無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6QjzDNBr
手裡握著那隻曾被她踩碎的手機，沒想到這手機會這樣重新回到手裡，想來真不勝唏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94OBcWkHf
但也多虧了這個及時雨，她把一整個下午不斷震動的手機關機，重新登入新手機帳號，把必要的電話跟訊息都轉過來，發現竟只需要短短十分鐘就備份完成，可見她的生活有多乏味。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oBu1ts8Y
事已至此，戴拉拉百般無聊給弟弟發消息讓他送換洗的衣服過來，便躺在沙發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晚上蔣成城提早忙完工作便趕著回來，沒想到在公寓樓下的樹叢邊遇到了熟悉的身影，他走過去拍拍對方肩膀，拉下口罩看著小伙子一臉吃驚時，忍不住笑出聲。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DWurzeZi
“替你姊姊送衣服過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qXJiX8B6J
“對啊。”戴荃拉著女友的手微微顫抖，想了想，突然一個激靈後醒悟，“等等，我姊跟你同居？”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9LV38NjB
蔣成城抬眼看了看頂樓的燈光，想了幾秒後點頭，“嗯，但這件事千萬別傳出去，拜託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ENTE5ilgh
戴荃一聽瞬間想放煙火的心都有了，但礙於是娘家小舅子的身份，他保持著鎮定與嚴肅，盯著蔣成城繼續問：“那麼問題來了，你跟我姊，到底在一起了沒有。”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i6AUNw3f
這問題問到癥結點上，蔣成城輕嘆口氣，搖頭，“不瞞你說，你姊不是那麼好攻略的對象，她的防衛比長城還強，我明明都看到漏洞了，還是過不去，小舅子，你有辦法支招？”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9yBv3NEX
這聲小舅子喊到戴荃心裡去，他把手裡的包往蔣成城手裡塞，也跟著看看上頭，壓低聲音說，“我姊啊，別看她表面一副很清冷、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很行的模樣，其實她是高敏人種，難過、生氣都往心裡放，因為她不信任人，但她也有罩門，她怕黑、怕蟑螂、怕看鬼片，還有，很心軟，她嘴裡可能說不管你，但只要用苦肉計，她馬上就心軟，真的，我從小到大坑她很多次了，屢試不爽，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Hz8XrhpC5
蔣成城挑眉，似乎很受用，用力拍拍戴荃的肩膀，“小舅子，今天遇見你是我幸運，以後保持聯絡，年底跨年演唱會我一定留你一份。”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vGALIrmN
蔣成城在圈內遇過很多能言善道的人，但就沒一個跟戴荃一樣有本事能將人出賣得乾乾淨淨，他在上樓的時候一直重複剛剛未來小舅子的話，做了一些心理建設，在開門前先正了正臉色，換上一張愁容再慢吞吞開鎖。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nVSsmYM8
果然戴拉拉早就一臉緊張等在門前，看到他回來，表情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牙齒咬著泛白的唇，看起來有些可憐兮兮。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xvsOuO86x
蔣成城朝她勉強笑了笑，什麼也不說就先走進浴室洗了澡，出了浴室時她還是以同樣的動作站在那，眼睛裡一片氤氳水霧，似乎他再不說話，她就會當場哭給他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cH8K8HCQ
蔣成城心裡面掙扎片刻，決定緩緩狀況，“那個，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是記者打來的電話多，所以我擅作主張幫妳弄個新門號，省得麻煩。”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6xEqrfNE6
戴拉拉握著手機，本來還覺得不必要，可是想他應付了一天還有心思想到她種種不便，更加握緊了手裡的東西。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oXWVm1fUZ
這樣交換彼此的物品，就像是交換信物一樣，在她心中有了相當儀式感。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ktYl7iO9j
她把煮好的宵夜端到他面前，吸吸鼻子說，“吃一點吧，今天不要上課了，早點休息。”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pplf7jUOY
蔣成城接過盤子，漆黑的眸子裡有什麼在流淌，突然他蹲下身，抱住小腿，一臉痛苦。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SdKBx7Dm
戴拉拉心一驚，快步走向他，蹲下來查看，“怎麼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aL0NtNFN
“沒事，今天錄一個街舞競賽的節目，做了些示範動作沒熱好身，現在小腿抽筋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2JvUgwzk
戴拉拉一聽也管不了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火急火燎拉著他到沙發坐下，自己跪坐在地上，直接就上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hB22kAsx
“熱身沒做好，跳多好都是白搭，你自己也是專業出身的，怎麼還不知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eny7bb0Y
“今天太混亂，一時忘了。”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T63dsaUSR
她的雙手柔軟貼在他的腿上頗讓人心蕩神馳，蔣成城聲音暗啞，目光緊緊盯著她的眉睫，看得入神。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CtZmkyBq
他是心術不正，看在戴拉拉眼裡卻全然是另一番心思。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PNSEHQvc
平日裡蔣成城雖然不至於是話癆，但在她面前總是滔滔不絕，曾幾何時看過他閉嘴高冷的模樣。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1oDj51qEj
眼下他把右手肘靠在沙發上撐著頭，低垂著眸子，一身的疲憊跟倦容，往日熱絡的氣息收斂許多，換上周身的冷靜與自制。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V1NhXl0z
一個人會突然轉性肯定是碰到事情了，戴拉拉不用問也知道是哪些鳥事，一想她心裡面愧疚更重，手上的動作慢慢挪到他肩膀，就著穴道的位置開始輕輕按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XTtAooSD
此時無聲勝有聲的境界讓蔣成城低頭掐著眉間才能止笑，果然戴小弟很了解自家姊姊，要她服軟，就是要裝弱勢。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nJpnlXCJA
他這人本來就很能屈能伸，如果早知道這樣可以更親近，當他一知道自己對她有想法時，就該辦成流浪貓狗蹲在路邊等著她撿，說不定現在進度超前。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uw25zhWv
可惜啊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CFD1su3y
但蔣成城不知道，雖然進度緩慢，但他這模樣也徹底激發了戴拉拉久違的母愛爆發，她到廚房又給他切了水果，在一旁盯著他吃完，又把人拉到房間裡，逼著他躺在床上，慢慢用精油給他拉筋伸展，一面自顧自說，“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會拖延多久，但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就被蓋過，明天我就去找魏律師，讓他對雜誌發個律師函什麼的，然後澄清我跟你之間的關係。”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E1IEMorB
蔣成城一聽還得了，馬上彈起來扯住她的手，“不用了，妳越澄清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放著就好，不要多說話。”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MZv1vQPLA
戴拉拉微微一愣，對他的行為滿頭霧水，“別人不都是第一時間澄清嗎？你幹嘛要放著。”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yrjl4yX6
蔣成城呼吸一窒，眼神慢慢游移到天花板，不好說演藝圈有個不成文法則，如果真的沒有就發函，如果有什麼就沈默，他這是為了以後鋪路，當然要沈默是金，不過這件事不能對戴拉拉解釋，說出來會被打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sP4gKCeh
“說話啊，蔣成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Tk6Z1K2x
戴拉拉扯著他的手，他立刻閉上眼一臉痛苦，一手搭在眼睛上說，“手臂今天也扭了一下，大姐，饒了我吧。”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rL9L6GN0u
多事之秋還受傷，戴拉拉也於心不忍，把被子拉在他身上蓋好，打算再去拿一條毛巾過來替他熱敷，只是才起身要走，一隻手突然就被拉住。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prYgxM5Xv
“妳去哪？”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ru7IEebK
戴拉拉回身，低頭看他倉皇的眼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她笑了笑，彎腰說，“大少爺，我去拿熱毛巾替你熱敷啊。”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YOADzPGZ
他聽了鬆口氣，點點頭，眼睛卻盯著她的動作，一刻不放。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jTGAxwigj
其實這場災難他心裡面一點也不覺得來得糟，雖然對她被抹黑有氣憤，但他捫心自問，高興還是多過其他複雜情緒。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DvME53HJ
今天一早洪姊一來劈頭就罵了他一頓。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zBCqttU2
她看著他的眼，語氣篤定，“我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我也知道你是要幹什麼就幹什麼的人，但你不替團隊想，也要替她想，她還想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你還想繼續在演藝圈混，現在就不要跟她來往，你是你、她是她，各自安好！”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992FYEIN
好一句各自安好，他不是沒有猶豫，不是沒有考量，不然那麼多的時候可以衝動，大可以把窗戶紙捅破一了百了，但就是在意，他才把真正心思藏在玩世不恭的外表裡，既想讓她看見自己，卻又怕她拒絕進入，才會這樣不遠不近兩相拉扯。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8wrNDrlP
其實也可以在某個時間點就喊停，真正成為兩條平行線，但是在意識她也在意自己時，卻沒辦法喊停，一門心思就想著要拚搏一把，總會拼出一個方法。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8eIos9fQ6
眼前的困境是轉機，他想著該怎麼樣讓她留下來，該怎麼樣可以跟她真正交心，蔣成城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把自己剖開來給她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BYtgE90O
戴拉拉把一條熱毛巾拿回來，學著以前學過的手法替他慢慢按揉筋膜，發現他身上的舊傷，不解問：“這是怎麼傷，那次的車禍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SPD7nfPB
蔣成城往後看，淡淡一笑，“不是車禍，是剛回國時，有一次跟一群武術生表演時吊鋼絲傷到腰，開刀躺了一個月才好。”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hpb06S1R
那道疤痕看在戴拉拉眼裡簡直是怵目驚心，如果這道傷傷在一個想靠舞蹈為生的專業舞者身上，那這人的舞蹈生涯基本上是完蛋。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wamKlohmV
雖然蔣成城不完全靠舞蹈吃飯，但僵直的脊椎後段還是會影響他的工作，從一開始他上課時她就察覺，卻從來沒想過要去了解，她把他身上的衣服拉好，盯著他手臂上的刺青問，“這是為了遮掩傷疤才刺的？”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ZPK4M8je
“喔，這個啊，我忘了哪一次演唱會練舞，天花板的燈砸下來，剛好掉在我手上，縫了十幾針，演唱會還因此延期。”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xFkiRwsb
戴拉拉聽得皺起眉，“我以為偶像都是光鮮亮麗的，想不到是高危工作。”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KvUkjCUoT
“也沒什麼，愛我所愛，愛我所選，自己選的路，跪著都要走完。”蔣成城坐起身，看著她白皙中帶著一點憂鬱的側顏，緩聲說，“妳也懂吧，腳上的指甲斷了又長，長了又斷，就算不堪入目也要堅持穿上硬鞋跳舞。”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diAukRtz
戴拉拉被他說得猛點頭，臉上泛起一絲紅，眼角都是笑意，“腳醜是一回事，身上一塊一塊糾結的小肌肉群才真的讓人痛苦。”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oFTTuH9h
她笑，慢慢在床邊曲起膝蓋，“你們男生不懂，練舞的女生也很在意自己身材的，你看我的小腿，一點也不滑順，還有手臂，抬起來就有小肌肉，我也想要光滑的曲線，而不是像肌肉女。”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5OtWbcoO
“那妳後悔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6GNRRs6ig
“不後悔啊。”她想也不想就搖頭，“反正都是自己選的，後悔什麼。就像你，休學逃家轉音樂系回來一無所有從頭開始後悔嗎？”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2W10sKpn
看他一臉得意洋洋，戴拉拉也知道這是白問。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0oxVxgWy
“不過有一件事我可以問嗎？”她抬眼看著蔣成城，眼中有著一點不確定。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P4XerAMk
“問啊，知無不答。”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Wpuw1bI0
“你，如果不當藝人，想當什麼？”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JHqp1lQj
沒想到她會如此問，但他也早有答案，“退回幕後，做創作，走經紀路線，很多可以做，只是還不到時候。”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TUMfoPvh
退居幕後少了藝人的光環便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白天裡牽手，夜裡電影院擁吻，都不是問題。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A1kvSpOVU
她看著他，為自己心裡面冒出的話膽顫心驚。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pz1QkmTXv
想什麼啊，竟然想到這些。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J21tQ0FT
聊著聊著，她有些累，但看他叨叨絮絮還說個不停，她感覺他掏出家底不夠還掏心，這放在現在有多難得她就有多捨不得走，腦袋靠床邊，一面打盹一面聽他說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E4DGBDfW
蔣成城本來就打算跟她秉燭夜話，但看她睡著了，聲音也漸漸低了下去，滿腦子要說的話慢慢的也沒了頭緒，像是燃燒到一半突然熄滅的燈芯，漸漸的暗淡下去。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tHpGLuLJs
他將她打橫抱上床，蓋好毯子，想了想，還是靠在床邊上看著，可這看著看著，便心癢難耐，偷偷俯下身去吻了吻她眼角。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Ww0x7NfB
聊天到天亮這件事是蔣成城的計畫，但一起睡卻不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讓鬼迷了心竅，他躺下去就不想再起來，握著她溫熱的手擱在心口，聽著她平穩的氣息也慢慢入睡。18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UAW73g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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