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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做出了決定、焰做出了決定、灰色機構也做出了決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mocKbBIS
而被挖走了心臟的瑟菲婭．莫諾庫倫不僅所向無敵、很可能還百無禁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Crayds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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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們活著從這裡回去，我保證我會殺了你！」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2gAPxcv1
索琪兒咬牙切齒地說，克利德一耙子放倒眼前的守衛、又乘著視線死角把追來的兩個踹倒在地。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AKdGP4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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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千重不會讓妳這麼做的。」他回頭喊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mu1NYEaK
「看情況。」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k8KDGB6B
千重用刀背重重敲暈眼前的敵人，毫不留情地背叛了他。喪鐘小隊此刻正困在綠石公國西北外海某座孤島監獄裡，監獄本身歷史悠久、設備卻沒有隨著時間演進，畢竟大多關押的都是政治犯、還有擁有共世子民身分的革命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K8FApi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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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特林克兄妹在晨星小隊的全力協助之下，大約花了兩個月時間循序漸進地收服根據地內躁動的人心。雖然檯面下不滿的聲浪一時之間不可能完全除盡，至少擺脫了重生節後那種隨時會分崩離析、懸在一線上的危機感。接著冷霧展現最高程度的配合，接受他們繼續用預言之子的名號包裝他，因此如何挽回他的形象便是當務之急。計畫由克利德提出，他說數年之前他有幸參觀過（喪鐘小隊跟晨星小隊雖然沒說出口，但同時懷疑他根本就是被抓）這座監獄，監獄本身的犯人雖然因為革命或政治因素被列為高危險性、但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攻擊力，加上大海作為天然圍牆，因此管理風格非常鬆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VklYBIN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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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於致力給陰冷霧創造一個舞台的他們來說再適合不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vGVG4v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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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本身的細節由克利德提供，作戰計畫則由索琪兒與路西共同商議——無獨有偶地喪鐘與晨星分別私下向梅特林克兄妹表達釋出善意的意願、自然是令契爾與梅兒又驚又喜；當然冷霧跟路西都還在觀察名單上面，不過起碼是一個好的開始。他們決定要闖入這座監獄、救出多年被困的政治犯與革命同伴，將冷霧推到鎂光燈之下，展現他確實繼承了父母的遺志、心繫革命與更美好的世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ZGBpGdw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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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極為順利地登陸上島、潛入監獄，然後發現這座鬆散了百年的監獄、因為重生節的事件而大幅度更新了軍事防禦力。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HvNbhknQ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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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與喪鐘小隊被迫在壓倒性的劣勢下殺出重圍，他們原先設定好的計劃全部報銷、與那些重裝守衛正面槓上。喪鐘負責突圍、晨星保全囚犯，幸虧他們有著陰冷霧無所不能的契約，才在千鈞一髮之際帶人趕上來接應他們的船。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4lpRbHY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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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方並未輕易放棄，他們從島上開砲、意圖將他們擊沉到海裡，阿薩佐與萊赫使出異端能力，他們兩個分別持有記憶與洪水的異端契約，阿薩佐能在受到攻擊的時候『修改』這個『事實』，將傷害轉移到他人身上、萊赫則掀起巨大海嘯、大浪翻上了島瞬間便吞沒了整棟建築。指揮船隻的則是莫斯提馬，一改平日吊兒郎當的行事風格，同樣有著從記憶的惡魔那裡交易來的能力、迅速地指出了最正確的逃生路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u7PFJQJ4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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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在藍石公國裡被稱為『替罪羊』、『混沌之海』與『告密者』，年輕輕輕就已經參與多次重大事件的異教徒，喪鐘小隊看在眼裡、都不得不承認他們確實很有本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kCA5s13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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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他們已經完全脫離對方的追擊範圍，鬆了一口氣的索琪兒與千重一人一拳打在克利德的左右肩膀，使他們的隊長哀叫著躲到冷霧背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S7tcE1z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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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綠石軍部又要顏面不保了，不知道他們這次會拿什麼藉口來安撫國民呢？」看著已經變成一個小點的堡壘，克利德迅速扯開話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iRdsI9lY
「又是那套唄，『不要擔心，綠石公國對於末日永遠都有對策——』」莫斯提馬捏著嗓子模仿大姓家族會有的語調跟口音，他的表情太裝模作樣、逗笑了其他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WRjxmEo5
「綠石公國的穩定多年以來仰仗的是昆薩拜厄家用人唯才的領導方針，歷代綠石公很少專注於鎮壓革命或平定異己，意圖創造兼容並蓄的社會風氣，才會讓國內的不信者與姓氏較差劣的家族不會像其他公國那麼浮躁。」路西淡淡地說，索琪兒瞥了他一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5PJYBCdZa
「不過如今我們撕裂了這份平穩。」她很客氣地補充，刺得不輕不重、表達她還沒有忘記路西在昆薩拜厄擺了她的隊友一道。萊赫點了點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XzIG9PIo
「是啊，就來看這份『平穩』到底可以撐到什麼時候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9DQCJW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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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問題，你們覺得戴納米斯如何？」莫斯提馬忽然發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cBLvEB7iy
「你不是見過他們了嗎？」千重側過頭去，有些不解地看向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3BsxtCi7
「那只算打個招呼吧，你們交手比較多次，我想聽聽你們的看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81s3KkD8W
莫斯提馬不屈不撓地說，另外三個人也頗為好奇，便由克利德代表做了經驗分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9Dps8YS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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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實力來說我們佔上風，他們雖然人多、但單看異端契約來說卻不有利。」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8Mq8JDz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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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的成員裡除了捕夢人不上前線外，小裁縫、紅鞋與吹笛人的發動條件很嚴格，糖梅跟胡桃鉗只要分開來就能牽制、更不要提無法控制自己的雙頭天鵝。就算以前不算上千重，他們也不會比擁有大範圍毒氣攻擊的索琪兒、能直接給目標本身造成物理傷害的克利德的個體破壞力更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uem2pg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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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裂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JnvyI1mi
「地震確實很麻煩……但前提是她要單獨一人跟我們作戰，如果是軍隊人數比較多的情況下，她一發動能力他們自己也動彈不得。再來就是——」克利德瞥了一眼索琪兒，「你們看極地火跟冷霧交手，你應該知道他是怎麼樣的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7RBBe8jM
阿薩佐點點頭：「那顯然戴納米斯不是什麼太大的威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UNLcPlFd
「問題是他們向來很團結，是那種吧？革命情感之類的。」克利德轉頭徵詢隊友的同意，千重跟索琪兒都點點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zBEl5jl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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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許是吧，現在可不一定。」冷霧輕快地說，使得其他人面面相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LPGTcrsjQ
「你是要說莫諾庫倫？你認為她會採取什麼行動嗎？」莫斯提馬問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Ak5QEjQC
「採取行動這不好說，畢竟軍部上下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她，不過你們就把她想像成女生版本的我，她不可能任憑公國把她包裝成宣揚和平的活招牌，她一定要了什麼東西來交換。」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oE7jXi22
似是想起了冷霧當初威脅幹部們的場面，索琪兒蹙起眉頭：「你能多說一點嗎？像是⋯⋯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覺得她要求了什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oCW2yd0vh
「這個嘛⋯⋯其實我覺得她有點像妳。」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Jpj9xZuY
「咦？！」索琪兒嚷著『什麼意思啊』，而路西聳了聳肩。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E4FDtYZ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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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什麼都不做，她的存在本身就會撕裂戴納米斯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81hPlpN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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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陰冷霧算是黎明號角裡的不定時炸彈，那瑟菲婭·莫諾庫倫之於綠石軍部也是同理——甚至情況更為嚴重，畢竟戴納米斯並不像喪鐘小隊有著陰冷霧毫無保留的支持承諾，內憂外患這點對他們而言也是一樣：被夾在上層與瘋狂雪雀的中間，乘載著全公國民眾對於和平的期待、以及其他公國甚至於王庭本身的壓力，逼著戴納米斯回答莫諾庫倫的名字是否能夠信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pmaJAuYq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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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糟的是，連瑟菲婭本人也加入了這場大型壓力測試，她承認了自己將在預言裡面扮演的角色，使布萊恩跟卡麥爾整個星期幾乎無法入睡，這是綠石公國——甚至是整個共世地圖史無前例的危機，末日的本體是擁有令人絕望的強大契約的少女；而天災難防、人心叵測，一時之間戴納米斯竟也分不出到底是無情卻公平的自然災害可怕、還是世界的存亡竟然繫在某個人的一念之間；不過這都比不上他們眼前的困境——瑟菲婭說，一切將由你們來決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ydytCI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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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能夠在1999年12月31日之前說服我這是一個美麗的世界，那麼末日應該就不會到來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SxzDT1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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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大半都是不信者、連名字都被剝奪的他們早年生活光是溫飽都耗足了力氣，加入軍隊之後又總是在用肌肉與體力解決事情，腦袋最低限度只裝了戰術跟必要場合的共世禮儀，根本承受不住瑟菲婭拋在他們頭上的巨大難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xxAFJ2B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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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什麼叫做美麗的世界？在瑟菲婭·莫諾庫倫還是蘇菲·畢密帕的時候，他們有許多人親口對她承認『那些共世的大人就像馬戲團的猴子』、『不過是不希望手足被殺才會從軍』、『我們是共世既歧視又想利用的人形武器』；既然如此從他們口中說出的力保共世存留的辯詞，瑟菲婭真的會全盤相信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xwx5PYE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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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石公國對著這個世界宣稱了瘋狂雪雀的忠誠與無害，雖然一時之間解決了來自其他公國與王庭的責問、公國內部的動搖，如今卻把他們自己推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面。總不可能如今才說搞錯了，他們過去三個月在報章雜誌上宣稱的英雄其實就是末日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TeVvZb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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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達一個星期的失眠後，卡邁爾下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指令，他要戴納米斯盡快做出決定：是要相信瑟菲婭會遵守她的允諾、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盡可能地說服她？還是這個人從根本上就是個惡劣的謊言，他們應該立即全心投入研究、好在與她開戰時做足準備？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mh12KkF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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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其真實心態不可得知、但作為最初力保瑟菲婭留下來的擔保人，焰自是選擇信賴的那一邊，還順帶替行為能力可疑的無頭獵犬也投了信任票。剩下的七個人裡情緒不穩定如奧傑塔立刻就決定他不相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SBSvFS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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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是惡魔派來毀滅我們的！她會害我們全部人都被異端審判！」他歇斯底里地說，卡爾看起來想拿東西塞住他的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DiJCYRov
「要不把她趕出去看看？信不信我們下個星期就會被審判。」他表情不屑，非常清楚他們需要瘋狂雪雀的戰力，因此也立刻做出決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3vIw1J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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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艾瑪皺著眉頭呼喚道，「如果我們一直這麼互相仇視，瑟菲婭怎麼可能會跟我們變得要好？我們得對瑟菲婭釋出善意，這樣也許她會改變心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Mv6CnJhDk
「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夏利洛娜冷冷地說，「我連她說的話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妳怎麼能確定她真的會像她說的參考我們的意見？說到底，妳真的相信她只是『剛好』路過瑟——蘇菲被害的現場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f3eyjcW4W
「為什麼又扯到這件事啊？我們不是已經有搭乘同一輛火車的乘客跟車長的證言了嗎？」漢斯皺著眉頭介入，「那件事情可不是她搞出來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wEWWKWHK
「然後？然後你們就真的相信她只是想要幫忙蘇菲，就這麼巧合地加入我們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IiuXxSoK
「夏利洛娜，拜託！」艾瑪喊道，「妳自己都看了結案報告！瑟菲婭這半年來的薪水幾乎全部都寄回蘇菲的老家了！她甚至還幫蘇菲報仇，妳就是在挑她毛病而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iWEJsHJ0
「對啊，我覺得她很努力要表現得友善了，那天在餐廳我看到她還提醒布萊恩燉雞的味道有點奇怪，後來還真的有人食物中毒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54AMqrvU
夏利洛娜與艾瑪原先是隊上僅有的女性成員，感情一直都相當和睦，這一爭執顯得事態嚴重，漢斯連忙試圖打圓場，沒想到這句話竟觸及到夏利洛娜的敏感神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5Av88km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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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的重點！她冒充蘇菲的身份，知道了我們的底細！她知道布萊恩沒有味覺、知道我們其他人從哪裡來、付出什麼代價、簽了什麼契約！我們的弱點她都知道！但我們對這個人根本就一無所知，你們怎麼敢決定要信任她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s432yuq7
「這世界上哪有人不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跟別人認識的！」艾瑪也不甘示弱，「艾蒙，你怎麼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XISPx77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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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原先無論如何都會站在姊姊那邊的艾蒙露出了猶豫的神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Huvf1c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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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信的代價很大，我不確定我們可不可以支付。」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es3DeTmX
艾蒙說，此舉無疑使艾瑪的氣焰減了大半，夏利洛娜更加堅信自己是正確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euIkn3W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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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太理想主義了，」她對艾瑪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生來就是不可教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fzvblmwS
「妳聽起來像共世的種族主義者。」卡爾嫌惡地說，夏利洛娜聽得氣結、卡爾的指控使她口不擇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u1wGkXUb
「而你大概覺得世界被毀滅也沒差吧？你這麼討厭這個世界，大概很樂意看見末日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8IgWeCIa
「好了！這太超過了！」漢斯高聲說，不敢相信他們會對彼此說出這麼惡劣的話：「妳在暗示卡爾不可信嗎？這是很重的指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UWTAnLpW8
「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沉重的事！」夏利洛娜朝他咆哮，漢斯轉向路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yqipNuN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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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說點什麼，」他低聲道，幾乎算是求救：「我們不是非得要這樣解決問題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oRszFc49
總是朗聲發表意見、對什麼都很樂意表達自己看法的路德此刻卻很沉默，漢斯連連叫他兩三次，他才說，也許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根本作法是解決提出問題的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QpUNGLB9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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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看著路德的表情像是在看不認識的陌生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d0Uyje9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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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我們不可能跟她硬碰硬，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6YxoaOtoi
「這本來就不是該由我們來做的事情吧？！」路德卻朝漢斯大吼：「為什麼要讓不可信的我們來決定要不要相信啊？！到時候有問題還不是要我們來負責？！讓灰色機構去對付她！他們一定有辦法，他們是真正的專家啊！我們就這樣告訴灰色機構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pfmqw3h0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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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曾經是綠石公國進步與平穩的象徵，因為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國度可以將異教徒收為己用、沒有一個國度可以讓不信者如此鞠躬盡瘁地為共世而戰；而對這群少年少女來說，無論是懷抱著什麼樣的過去與心願加入這支部隊，又對王庭或昆薩拜厄有著什麼樣的看法，至少卡麥爾·為里克正直廉潔、安妮斯朵拉·皮薩斯對他們諸多照顧，唯一非不信者的布萊恩也用自己的姓氏庇護著他們。戴納米斯的成員們命運緊緊繫在一起，向來都很團結、彼此照顧，在對他們來說太過凶險的共世核心裡，想辦法握著彼此的手活下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WAEdVY0i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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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他們彼此咆哮、互不諒解，艾瑪喊著『如果她喜歡我們的話就很有可能會幫忙』的聲音一下就被其他人的咒罵跟爭執聲給掩蓋過去，忽然讓她清楚地意識到，她與這些真正的異端是不一樣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uaPZK4Q0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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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踩著最後一秒進入地底，卻發現灰色機構的傳令幹員又來了。他比去年見到的時候又瘦了不少，乾癟的像隻竹節蟲，連頭髮也看起來更稀疏了。竹節蟲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夾雜著憔悴與得意，使焰一時懷疑他生理狀況該不會是受到精神分裂所影響。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6sjeC1a7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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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極地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ibZ7RYged
「晚安。」他淡淡地說，準備從對方旁邊繞過去，竹節蟲卻帶著不懷好意的微笑，說如果要找玩具商的話去另外一頭的實驗室更快一些。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uExMzO9C
「你也真是辛苦了，在這種重重監視的環境下，肯定做什麼都很不方便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XVjKyByJ
竹節蟲補上這一句，語氣裡的戲謔與諷刺毫不掩藏，焰根本懶得理他、又對他知道帕瓦莉的動向頗感不安，話都沒回就加快速度走進他說的那間房。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Ge6W57E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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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瓦莉坐在實驗台上，雙手掩著臉啜泣，看起來既脆弱又不知所措。她身邊繞著幾個憤恨不平的研究員，有的試圖安慰她、有的咒罵竹節蟲幹員，不過他們一看到極地火進來便全都給他讓開了路。焰簡單跟他們打了招呼就把人帶走，一直到進了帕瓦莉房間、沒有其他外人的時候，他才低聲向她詢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yy1x59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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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什麼事情煩妳？」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VkXCbqECD
「沒事，跟平常一樣把低能當成才能在表演。」帕瓦莉說，她臉上完全不見剛剛還慌亂又恐懼的神色，就連語氣裡的哭音也消失無蹤，焰大概是對此很習慣了，沒特別說什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hKOfpQKl
「跑來威脅我說不要以為莫諾庫倫加入我們這邊，我或魚眼就可以得到自由，還強調『這可不是你們的功勞，不要太天真了』——他是傻吧？真的覺得我們會蠢到相信灰色機構說的一切、把希望都賭在他們身上嗎？說到底，他跑來對我講這個有什麼用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zJozEins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S2xJZK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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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把發生在地上的事情說給帕瓦莉聽，那女孩眨了眨眼、微張著嘴，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的表情，接著她發出大笑。她笑得幾乎彎下腰來，最後乾脆躺在地上，笑得那麼歡快又酣暢，彷彿發生了什麼好事一樣。焰的表情半點未變，乾脆也在帕瓦莉身邊坐下了，等他的玩伴終於從那份巨大喜悅中緩過氣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dUNTeiJK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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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舒爽了吧，好解氣哦。」帕瓦莉笑得都流出眼淚了，她一邊抹著臉一邊說，「原來他是因為壓力太大！活該，灰色機構每次都要把人逼上絕路，就該想到遲早會發生這種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esu1uGc1
「那群狗知道了，對吧？」她問，焰點點頭。這件事超過卡麥爾可以獨自決策的範圍，因此在聽完預言的那天焰就把這件事告訴綠石公，想必是那位先生判斷這件事必須上報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YfpKRPW2
「難怪那個廢物逼我們逼得這麼緊，他們肯定急死了，又完全拿她沒辦法。」帕瓦莉滿意地說，「獵狗殺光了她的家人、殺光了她所有的保護者，卻又弄不死她，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vcK4GM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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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水晶意圖永絕後患，用最直接的方式想要摧毀所有的血盟血脈，倖存的孩子怎麼可能不心懷仇恨？瑟菲婭所有的牽掛都被趕盡殺絕，反而使她毫無後顧之憂，一但跟陰冷霧鬧翻，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任何令她留戀的事物，沒有任何存在可以說服她停下腳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vpD7Spzz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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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幾乎可以說是灰色機構親手創造的末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1njLnEh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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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別這麼幸災樂禍，她要是動手，我們全部人都活不成。」焰蹙著眉頭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aEtfYXca
「瑟菲婭當然不會。」沒想到帕瓦莉說得斬釘截鐵：「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你們被她的身分、還有她可以辦到的事情嚇壞了。說真的，她如果想毀滅世界，你不覺得她說的話跟她的所作所為根本自相矛盾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tpZRZlFL
聽她講得這樣信誓旦旦，焰揚起眉毛：「我很樂意聽聽妳的見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XPRZtlwYM
「如果你放下對她的偏見、回過頭去仔細回想她的所作所為，你會發現自稱反派角色的瑟菲婭做的每件事都像個英雄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LNStV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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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開始來到這裡，不正是因為在火車上對第一次見面的悲慘少女起了憐憫之心、才會頂替她的身份嗎？再來在那座黑市裡，她反抗詛咒、冒著身份被拆穿的風險跟日蝕灣的狂人對峙，不正是因為她試圖扭轉那個怪物註定悲劇的命運嗎？還有在烈火燃燒的昆薩拜厄莊園裡，她會撕破得來不易的偽裝、把自己搞到如今四面敵人的艱困處境，不也正是因為看到戴納米斯陷入危機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MvnSRy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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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她仍然是那一年在搖籃裡，只因為聽魚眼說了『我們都是身不由己』，就試圖要對你們伸出援手的花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tm77BWng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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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沉默著，似乎對帕瓦莉說的話存疑、但又想到綠石公說過的話，因此最後只是不清不重地說：「妳沒有真的跟她見過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lUn9cVb0n
「我不需要跟她見面，」帕瓦莉微笑道。「你們男孩子就是這點靠不住……一個女孩子在想什麼，當然是另一個女孩子最瞭解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VbvRZwJ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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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地上站了起來，煞有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實驗袍，露出了焰看得很習慣的笑容。帕瓦莉的神情平和，總是帶著一種沉穩又含蓄的笑意，但焰非常清楚她的腦子裏面正盤算著常人絕對不會考慮的瘋狂主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iS49QEg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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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麼擔心的話，我想到一個好方法。如果一切順利就可以一石二鳥的收拾掉那個傻瓜、順便搞清楚瑟菲婭的立場。」她說，朝還坐在地上的焰伸出手：「不過布萊恩他們大概得受點傷就是了。你可不能告訴伊莎貝拉喔？她一定會生氣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8g9zC2dv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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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戴納米斯為此幾乎是裂成了兩半——焰、漢斯、艾瑪與卡爾的信賴派，及夏利洛娜、路德、奧傑塔與艾蒙的不信賴派，無頭獵犬被判為廢票，因此票數相同的情況下關鍵票就落在布萊恩手上，無論是戴納米斯還是卡麥爾都會尊重他的決定，反而把他逼上了精神崩潰的邊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nZFK56uX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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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過去兩週一天清醒十四小時，八個小時的上班時間內他開會、參與表訂的行程與公務，剩下六個小時他埋頭研究預言與血盟，下班之後就往圖書館跑、調過往新聞報紙或研讀神話歷史，幾乎算是住在那裡了。好心的負責人看不下去，還特別批准了他在圖書館裡飲食，不過布萊恩經常忙得只攝取最低限度的熱量；其餘的十個小時他逼自己睡覺，時間一到就吃逼近上限的安眠藥、試圖要從夢境裡攫取一絲生機，但不知道是因為太累還是壓力太大、夢裡沒有太多可以幫助他的線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9YQze8R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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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持續了好一陣子之後，某一晚布萊恩還沒吃藥就累倒在書桌上，不知道睡了多久之後驟然驚醒、發現瑟菲婭正坐在他的對面，興味盎然地翻看他找出來的與血盟有關的陳年報紙。布萊恩眨了眨眼，一時還以為自己還在夢境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ReFc0BR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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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的疲憊，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眼裡有血絲、臉色極差，帶著剛睡醒時的昏沉思路，他的口氣幾乎可以說是委屈：「我的夢裡不會出現妳。」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ExXZ84U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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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然的，我不是說過了嗎？」瑟菲婭輕快地說，「異端能力對我不起作用，你的預知夢也包含在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vMWOXbwc
「所以我也不會夢見陰冷霧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nyfZz1Ea
「理論上來說會，可能只是還沒夢到而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GBggRlOGc
他強逼自己打起精神思考：「其他異教徒的能力對妳不起作用，但對陰冷霧會，是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NnoUnpY9
「對呀，這跟惡魔的本質有關。光明驅使萬物、也被萬物所影響；黑暗則不為所動，沒有辦法產生破壞之外的連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gOOvuN6eo
「這個是可以談的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982z9wrv
「如果是一般人稍微觀察就能認知的事實，那設下限制也沒有意義。你要不要喝杯茶？」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qnkqmT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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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的面前擺著一套玻璃茶具，正用蠟燭滾著水，看起來很像是從某間實驗室裡拿來的器材，桌上還有一包牛皮紙袋，看標籤寫著是茶葉。布萊恩瞄了一眼鐘，現在是晚上十一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92d42ba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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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間點喝茶？」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wudH70l3F
「我覺得你睡太多了，現在也許是清醒一點的好時機。」瑟菲婭誠摯地說，「沒想到這麼遠的地方也買得到樊砂茶葉。」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uUgL2M7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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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認為她說的這句話只有情感上的意義、因為瑟菲婭似乎對於泡茶不算特別講究，水滾了之後就直接沖進放有茶葉的濾網裡。布萊恩沒有喝過那款茶——畢竟他飲食只為滿足最低限度的生理需求，如果要提神的話不如喝咖啡或能量飲料，因此對於從玻璃茶壺裡散發出的牛奶糖香氣感到好奇，瑟菲婭替他加了一匙蜂蜜、把杯子推到他面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16xnCrq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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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喝了一口，與那鮮明的奶糖香氣不同，入口的茶湯清爽甘甜、那一匙提味的蜂蜜也恰到好處，與記憶中的紅茶或綠茶的味道都不一樣，但超乎預期地好喝。在疲累交加的此刻，幾乎是從心靈與生理層面都起了巨大的作用。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LthALW8b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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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茶？」布萊恩忍不住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UPZcVy5E2
「不錯吧？」瑟菲婭看起來頗為得意，也跟著喝了一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cTjX9E5MP
「樊砂十二號，也叫做金萱。哎、但我泡得也只是差強人意——晴生叔叔的話，再糟糕的茶葉也都能泡得回甘，我小時候還以為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w0kKyJ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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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似乎談興很好——實際上每次跟她攀談的時候，瑟菲婭好像都沒有不高興過。布萊恩很突然地想，刺塔裡應該沒有多少人會主動跟她說話。實際上若不是因為關鍵票落在他手上、這個決定又太過重大，布萊恩很可能會是艾瑪那一派：相信情感上的支持可以讓人變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qB1aWe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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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相信妳嗎？」在溫暖的茶香氣裡，他幾乎按耐不住、這樣向末日問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p1Urfm4nI
「你真的走投無路了，對吧？」瑟菲婭好笑地說，「我說相信你就相信嗎？那如果哪一天我露出獠牙、反咬你跟你最寶貝的事物，你要恨誰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EO5zIq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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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讓別人替你做這麼重要的決定。」她說著站了起來，拿走了那包茶葉、把整壺茶留給了布萊恩。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7EHQqXQ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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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目送她遠走，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然後他連忙起身、差點打翻茶壺跟一桌子的資料。布萊恩的腦袋在連日疲困與重大壓力之下變得遲鈍，以至於他竟然此刻才驚覺，剛剛瑟菲婭坐在他面前的時候，他能喝出茶的味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08eLTOX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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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禮拜轉眼又過去了，在春雷之後雪逐漸融去、戴納米斯內部的氣氛卻始終低迷。雖然出任務的時候他們仍舊表現專業、私底下卻已經顯見地疏遠，起居室裡不再時常聚滿了人。漢斯與卡爾流連在訓練室裡、路德跟奧傑塔待在自己的房間，夏利洛娜在天臺瞪著天空，而極地火與無頭獵犬仍舊不會出現在大家的視線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WOGZ0Or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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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堅持自己的行動方針，認為抵禦末日最好的方式就是改變末日本身，因此勤加不懈地試圖跟瑟菲婭打好關係，偶爾遇上採訪或是其他士兵、也積極又認真地維護瘋狂雪雀的名譽。艾蒙雖然並沒有徹底地倒向支持派，但誰都知道他不可能跟艾瑪抗爭太久，他陪在姊姊身邊、靜靜傾聽她與瑟菲婭的閒聊，逐漸地也開始有了其他的想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5CeXKs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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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第一個星期，戴納米斯忽然被要求全員到本棟參加軍事演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pGYc2z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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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情況似乎相當罕見，瑟菲婭在鐘塔跟其他人集合的時候，注意到每個人的表情似乎都略帶一點困惑與不安，不只有她對這場演練毫無頭緒。安妮顯見地憂心忡忡、卡麥爾表情古怪地告訴他們這場演練是因為有重要客人到訪，請他們務必拿出十二萬分的專業精神與訓練成果，千萬不能給自己身上的軍徽蒙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4OyTnpS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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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近年不再跟共馭主那麼親近，但綠石公國自有歷史以來就是共世最核心的地帶、以共馭主之盾的名號與藍石公國齊列王庭的心腹，能夠讓上面的人如此慎重、想必到訪的只有一個可能：白石公國，王庭與灰色機構的所在地。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45lbp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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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通過高空走廊，發現本棟的士兵也幾乎都被聚集起來，就連常年在外的幾位著名將軍、包含東西南北各軍部的高層都有代表出席，這絕對不是尋常狀況。集會處的正中央被架起了類似於競技場的圓形空間，四周則是可以容納所有人的看台。戴納米斯的座位安排得比第一排更近，幾乎是挨著場邊特別獨立出一塊區域。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tWMnp0RQ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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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部的最高負責人奧托·札倫道夫上台致詞，就從最普通的讚美綠石公國開始，說昆薩拜厄家族如何用人唯才、對公國本身的發展看得比什麼都重要，因此長年來比起象徵性的儀式、更願意用實際的行動來表達對各軍部的信任。因此往年除非遇到重大年份、從來不曾像這樣耗時費力地召集眾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vZ27pvx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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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話鋒一轉，又說過去一年來公國實在過於動蕩不安，北方淪陷、西方暴動、南方貪污，就連中央都出了昆薩拜厄莊園被闖這種前所未見的重大事件，甚至延燒成了整個共世版圖的燎原大火，相信在座的各位肯定都有聽說，除了共馭主親自庇護的白石公國之外，其他的國度都發生了程度不一的叛亂革命與恐怖攻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FZhOIxK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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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石公國向來是共馭主之盾！一旦我們失守、整個世界便會像這樣劇烈動盪！守護共世、守護願意相信的善良人民，便是我們軍隊的職責！」札倫道夫越說越慷慨激昂，他用力一敲桌面，帶頭大喊：「凡信仰，必將得到共世垂憐！願能成為世界的根基，歸於共世神的腳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MAMOVxp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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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士兵也跟著敬禮，他們雙手交叉、雙拳高舉至與眼同高，以至於整張臉只露出了雙眼、其他都被掩蓋，在嘴上打叉、像是個人的靈魂與意見都不重要，畢竟共識的核心價值就是這樣：先有世界、再有我們。個人的意志不該凌駕於群體的福祉。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8w4uscr9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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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為綠石公之盾！為王庭效勞是無上的榮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3beyjLnY
「願為綠石公之盾！為王庭效勞是無上的榮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XFIFZbS8i
「願為綠石公之盾！為王庭效勞是無上的榮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Shi0AK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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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札倫道夫將麥克風交給他身後的另一人，那人一接過麥克風就宣布他是幽靈水晶派來的代表。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撼，剛剛還展現了極為嚴明軍紀的軍人們幾乎要忍不住交頭接耳的衝動：當然大家都聽說過這個位於白石公國、幾乎算是直屬王庭的秘密機構，只是他們大部分都是自幼謹守共世規矩的安分公民、綠石公國向來的穩定也使幽靈水晶的存在停留在口耳相傳的層級。聽說他們只會在即將獵殺的人面前現身，行事低調、作風鐵腕，沒想到會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公開現身，不僅極為反常、也間接證明了目前共世版圖的動盪有多麼不容小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mmMW4j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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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上頭會用這麼高的規格下令召集，這幾乎是等於王庭親自蒞臨。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54ll0e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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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長得像竹節蟲的幽靈水晶特務接著請大家毋須擔心，會來拜訪純粹是因為王庭與共馭主心繫善良百姓的安危——他說得客氣得體，戴納米斯卻都能聽清他話裡的意思：幽靈水晶是中央派至各個公國檢視軍隊的素質與訓練成果的，抵禦末日的戰爭已經爆發，他們需要確保各個公國都有足夠的戰力，視察之後如果有哪裡不足，白石公國會親自投入菁英資源、協助防禦與攻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h5fFGEb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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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像是十二個公國都必須接受這種督察，但焰在心裡卻懷疑這恐怕就是帕瓦莉的詭計。焰與他打交道已經好一陣子，知道竹節蟲沒有這樣的城府與心計，恐怕連這番說詞都有帕瓦莉的介入，只是那天之後她就沒有再提到計畫的細節，因此焰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走向。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Jvs8AK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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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詳細說明視察的方式之前，請容我向各位介紹，這是幽靈水晶的精英成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e0LHxwUQ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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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節蟲背後一字排開的十個人簡直像是從同一個工廠裡產出的同規格玩具士兵一樣，不只衣著與髮型、連面無表情的姿態都極其類似。焰認出了他們是幽靈水晶裡專司戰鬥與暗殺的士兵『幻影』，都是由無名無姓的孩子自小洗腦與培養，拔除了他們的感情與想法，訓練成了沒有自我的戰鬥機器，在達成目標之前絕對不會罷手、當然也不會在乎賠上性命。要不是有伊莎貝拉，他現在也會是其中之一。竹節蟲在灰色機構裡沒有那麼大的權限，讓他調這十個幻影來到綠石公國恐怕就不知道耗掉他家族多少人脈與資源。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VivXMn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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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節蟲接著宣布他們將在這個競技場舉辦交流賽，讓在座的所有人公開見證綠石軍隊與幽靈水晶雙方的實力差異，這樣也能更加清楚未來改進與調整的方向。至於交流賽的對手，自然不意外地選上了戴納米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itz0Hv8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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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第一個反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OZZScY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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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說過這種事！」他向卡麥爾抗議，「我們跟幽靈水晶對打？這根本沒有必要！如果想要展現雙方實力會有更好的方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yo9ymQmSN
「我知道，我們據理力爭過了，但對方很堅持。」卡麥爾低聲說，「對方是白石公國的代表，我們沒有太大的談判餘地。」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b5NTUHC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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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賽自然可以傾盡全力。竹節蟲說這樣才有意義，因此戴納米斯的成員要使用異端能力也絕對沒有問題，盡可能地把本領都展現出來吧。然後他從面前的卡片裡抽出了一張，帶著幾乎可以說是親切的笑容，戴納米斯聽見他唸出了糖梅的名字。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wGPHZ7F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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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梅不是異端！」夏利洛娜低吼，幾乎忘了她跟艾瑪已經冷戰許久：「她不能上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Tp0KYgKE
「是啊，這樣不公平吧？叫他們換人！」卡爾也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kXYAyieL
「至少讓我跟著一起去！」艾蒙要求。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LmKPHME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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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節蟲回絕了。他笑咪咪地說戰場上的子彈可不會分辨誰有或誰沒有異端契約，每個人必須具備足夠的實力。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cbw8y3vh0
「當然啦，這只是表演賽，我可不希望有人受什麼嚴重的傷，所以本人當然可以中途棄權哦！」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AQLKpblC
「我沒問題的啦，平常的訓練一點都沒有少做喔！」艾瑪說，雖然她的神色略帶不安、還是打起精神安慰其他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sx3KKB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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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昂首闊步地走到競技場的中央，那十個幻影似乎沒有名字，她聽到竹節蟲稱站在她對面的士兵為『一號』。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GSiLSe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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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再復述一次規則，接下來我們進行的是單場以五分鐘為限的一對一交流比賽，可以攜帶習慣的武器、盡情發揮實力，若其中一方判斷自己無法繼續再戰，可以主動提出棄權。」竹節蟲說，令人不安地補上一句：「但如果雙方當事人沒有主動提出，比賽不會提早結束。我們尊重當事人想要戰鬥到最後一刻的高貴決心，不過也請衡量自身能力。不管其中一方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另一方都不需要為此負責。」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gSjJZy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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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不行的話，艾瑪會棄權的。」漢斯低聲告訴艾蒙，艾蒙眼睛緊盯著競技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Vt7Vv2f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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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宣告開始，他們從最基本的近身搏擊開始，幻影似乎沒有想像中那麼異於常人、對於長年站在第一線的戴納米斯來說，艾瑪一時竟也跟對方打得不相上下。她身上有槍，不過既然對方空手上陣、就也沒有掏出來的打算。他們分別作出幾次有效攻擊，在一段特別激烈的交手之後暫時拉開距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6FqG54S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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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她表現得不錯。」路德低聲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y9mMp4StO
「再三分鐘、再三分鐘就結束了。」布萊恩也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uzrDYP0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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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這時候，那個幻影忽然開口，他說起話來跟給人的印象一樣，像機器似地幾乎沒有感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lhDoVv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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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糖梅』，聽說妳處處維護瘋狂雪雀，認定她對共世有利無害，這是真的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bWn1Fksu
艾瑪忽然被這樣問也愣了一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w1FMiB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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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X35i3kaa9
「妳有什麼證據這樣認定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rntmrKgnU
「因為沒有證據認定她有害。」她小心翼翼地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LMAhKVU64
「那麼，妳認為是我比較強？還是瘋狂雪雀比較強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IG1w1692j
「⋯⋯以目前已知條件以及過往的經驗判斷，我的回答是瘋狂雪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jbAuIl4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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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幻影沒有說話，下一秒，他忽然提高了速度，頓時就欺身到艾瑪面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QUz5w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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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教徒『奧羅蕾』。」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cZpz7yDJd
他說，全部人都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艾瑪忽然像是被什麼人用力壓著肩膀、直直地跪在那個幻影面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aFlMX2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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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夏利洛娜顧不得場合大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VljgtJxiD
「發生什麼事？！他剛剛說了什麼？！」漢斯左看右看，只有臉色鐵青的艾蒙給出了解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9Yr24xm0
「⋯⋯那是姊姊的真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ceg4WbJT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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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的所有成員都在入隊的那一刻被收走了名字，他們被告知這是為了躲避能夠使用真名掌握他人的不信者或異教徒。但如果深入瞭解就會發現這是非常罕見的能力，這個世界上僅有一支家族能夠窺探真名、並以此作為掌控其他存在的手段，那即是共馭主奧帕利歐家。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9irw1IK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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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共馭主之所以能在毀滅日獲勝，就是因為掌握了惡魔的真名。」安妮低聲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LVJxFg4Q
「什麼意思？！這個幻影總不可能是共馭主家族的人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gc0Pa1Sd
「不是，但是我聽說共馭主可以透過某種宣誓效忠的儀式，將這份能力分給他的眷屬、雖然無法『窺探』，但只要知道目標的真名，就能像這樣操縱他人。」布萊恩說，不過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0ysktSSQ
「如果宣誓效忠來獲得這份力量，又背叛共馭主會怎樣？」瑟菲婭問，回答她的是焰。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imkzf1qn
「會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RqwRbHEp6
「停止這場比賽！」夏利洛娜喊道，某個軍官罵她放肆，竹節蟲只是微笑。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vfSMMcw7Y
「我們說過了，除非雙方當事人主動提出，比賽不會提早結束。」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ezawuM0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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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在那毫無妥協餘地的掌控力之下怎麼可能開口說話？她被迫跪在那個幻影的面前，而那幻影開始朗朗地訴說她的罪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wNfT26FS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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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實質證據就說一個充滿爭議的人物可信，無疑是拿整個共世的和平安穩作為賭注。」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a97SZ0A1
他伸手握住艾瑪的手腕。「妳連我也打不贏，如此一來如果瘋狂雪雀有一天背叛了共世、妳有能力為妳的選擇負起責任，阻止她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xjeuuW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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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說，當場扭斷了艾瑪的左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DmYpNu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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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獵犬跟極地火一左一右攔住了要衝上前的夏利洛娜、艾蒙、卡爾、路德與漢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gXWJTPzH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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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艾蒙低吼，說話幾乎要發出金屬的撞擊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Ijx3vNTw
「不可以，剛剛就算了，這是非常高規格的正式場合，再繼續下去你們會被指控違紀抗命。」布萊恩也跟著拉住他們，但他的聲音也幾乎是在顫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u60TFBLd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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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那煎熬的兩分鐘裡，看著那幾乎是處刑的畫面，那個幻影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艾瑪、但也沒有要徹底摧毀她的意思，在折斷了左手之後，他又一隻一隻扯斷艾瑪右手的五隻手指，抓著她的頭髮搧了她兩次巴掌。夏利洛娜把嘴都咬出血，布萊恩的指甲深入掌心割出傷口，那根本不是什麼交流賽，教訓跟警告的意味是如此的濃厚，憤怒與恐懼使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幾乎止不住發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Ntm9Oqw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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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終於到了，被帶下場的時候艾瑪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陷入昏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XTL8FYV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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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幻影的真正實力，」竹節蟲對著全場的觀眾宣告，「真是遺憾，顯然綠石公國對於末日的『對策』還不夠純熟，期待下一位上場的人可以讓幻影們展現身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QeHVrg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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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翻下一張卡片，吹笛人跟胡桃鉗就氣勢洶洶地要上場，這次攔在他們面前的是瘋狂雪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lQcdIH9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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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卡爾威脅地吼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Wey88WtSb
「你才讓開。」瑟菲婭說，她目光沒有看著他們，口氣很是冷漠：「你們要是上去也只會變成一模一樣的下場而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H2Pfwxv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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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幻影全都擁有真名的力量，那她說的也是實話。艾蒙跟卡爾還沒想到怎麼反駁，她就轉頭對竹節蟲問：「下一個我自願，可以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5YkE0C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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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竹節蟲說，似乎有些高興她這樣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tBuD9cIc
「我想確認一件事，這是可以完全發揮實力的比賽對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RPfkHVUIS
竹節蟲露出虛偽的笑容：「我們了解邊境與不信者的教育資源向來低落，如果妳對規則或通用語不熟悉，我們可以換更簡單易懂的說法再說明一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CspTF8Xq
瑟菲婭不理他的挑釁：「不管其中一方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另一方都沒有責任，對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O6LeW482
「……是這樣沒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5Wa4lJg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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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的態度令他覺得有些猶疑，但竹節蟲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抵禦真名的力量，因此並不改倨傲的態度。一號幻影幾乎毫髮無傷，因此他手一揮、要求那個士兵繼續留在場上，瑟菲婭對此沒有太大問題，站上了競技場的中央。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HFTKeC6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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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槍響才鳴響不到一秒，那個士兵張開嘴、什麼都沒說出口，瑟菲婭就掐住了他的脖子，用快得眼睛跟不上的速度、把手伸進他反射性張得更開的嘴裡，扯出了他的舌頭。那肯定痛得超乎想像，不過那是灰色機構特別訓練出來的士兵，不會因為一點痛苦就停止前進，所以瑟菲婭隨後扭斷了他的雙手、踩斷了他雙腿的關節，那個方才還令人感到絕望的士兵在她眼前像稻草紮的人偶輕易地被扯得破爛，倒在她的腳下抽搐。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C2Wn9sT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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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不要對他動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JQLCc2YB
「衝著我來就好了，你們要的是我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5TAJvO3tz
「快住手，他會死掉的，求求你放過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SSft1fGy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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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的觀眾幾乎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瑟菲婭這樣說，她面無表情、聲音也沒有一絲抑揚頓挫，更平添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氛圍。布萊恩總有一種感覺，瑟菲婭說出口的恐怕都是事實——當她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時候曾經哭著這樣對那些殺害她的保護者的士兵說過。如今灰色機構還是試圖用類似的手段對付她，警告所有膽敢站在她那邊的人會落得什麼下場，卻忽略了他們早就挖走了瑟菲婭．莫諾庫倫的心臟，她不僅所向無敵、很可能還百無禁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6JacwU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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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東西可以失去的困獸最為可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Wnw3lsD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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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是真的長大了，小時候怎麼會覺得這種東西可怕。」她平靜的問，「你要聽的是這個嗎？如果這樣就能滿足你，要不我們就在這裡結束交流賽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YooTG8Gl
「——楞著幹嘛！下一個，快上去，不，換最強的，讓七號上去！」竹節蟲大吼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fkrQgoL7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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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幻影上場了，他沒有輕忽大意，馬上就掏出了武器。不過那把槍最後被瑟菲婭塞進了他自己的嘴裡，砰的一聲把他轟到腦袋開花。她制伏敵人的過程太過乾脆利落，使原先還因為艾瑪受傷而情緒激動的戴納米斯看得錯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5FeRPCf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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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用異端能力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OjzFBkcEC
「看起來沒有，天啊，她怎麼那麼能打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kFncFQE2
「莫諾庫倫被認為是半人半獸的混血，」布萊恩解釋道，「聽說他們的肌耐力、抓握力、肌肉密度等等都遠超普通人類、更加接近狼的體質，就算只繼承了四分之一的血統，瑟菲婭也絕對不是常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hLEN8Vv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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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培養一個這種士兵好像蠻花錢的，」瑟菲婭問竹節蟲：「上面知道你預算這樣花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QNUlGGOy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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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節蟲氣得臉色都白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S9AfDs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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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麼厲害，顯然不介意一個人對付全部人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1saQdnmE
「全部一起上也行喔。」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RprbZ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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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了，焰這樣想，本不是成大氣候的人、此刻心慌意亂的舉動更是降低自己的水準。他應該要在第一個士兵死掉、瑟菲婭還願意給他台階的時候就乖乖撤退才對。如今整個軍部將近上萬雙眼睛都親眼見證來自世界最強秘密機構的特殊士兵被他們的瘋狂教徒一個又一個摧毀——對，撇除丟臉之類的因素，如瑟菲婭所說，這是非常巨大的折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BJ7ZRO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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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節蟲恐怕也很清楚這幾乎要超出他或他整個家族可以負責的範圍，因此竟然對戴納米斯的成員吼道：「快阻止她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MCRMbBBF1
布萊恩更大聲的吼回去：「按照規定，除非雙方選手主動提出，否則我們不能介入這場比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3nNxKGI0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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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幻影大概也知道這個人在正常情況下無法對付，因此便同時喊了起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BjPVief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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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教徒瑟菲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Stc53I3R
「瑟菲婭．莫諾庫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r3bVy3XGw
「莫諾庫倫的瑟菲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pvtSSz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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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瑟菲婭踩斷了她面前那個幻影的脊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2l4fLzF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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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GUEpnvJB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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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是笑了起來，彷彿這場實力差距大得可悲的競技賽取悅了她，喚起了她血緣裡的天性——對鮮血及撕戮的執著，使瑟菲婭的雙眼變得比平常更加猩紅，作戰手段也比剛開始講求速戰速決、略為人道的方式偏激了許多，她甩某個士兵巴掌、當場把對方的臉皮扯下來，又跨坐在另一個人身上、一根接一根打斷他的肋骨，還把第三個人的肚子撕開，拉出對方的腸子塞進前一人的嘴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7pESBF6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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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頭碎裂的聲音、肌肉被扯開的聲音，人體四肢扭曲死亡的違和感、還有越來越濃厚的血腥氣味，許多士兵都沒忍住當場吐了起來；就連原先還覺得很大快人心的戴納米斯成員都跟著開始感到不安，他們互相看著、似乎不是很確定再這樣下去事情是否會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幾乎是單方面的處刑。當血水在競技場場幾乎要匯成一座小湖泊時，艾瑪醒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qy2KJf3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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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HEjzOG7K
「妳沒事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9eBm9nn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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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一搞清楚她昏倒之後發生什麼事，艾瑪就推開夏利洛娜與艾蒙猛然地站了起來，她肯定很疼，斗大的汗珠不斷地從額際冒出，但艾瑪跨開腳步的時候毫無遲疑，所有人都能看到她大步奔向競技場的邊界，朝著裡頭大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dahXHit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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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停下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2N7xbjs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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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殺紅了眼、沒有對手、就連這個世界上最精銳的特殊士兵也阻止不了的末日怪物，瑟菲婭轉過頭來，眨了兩下眼睛。她們在一片血淋淋的屍體中相互凝視，看在所有士兵的眼裡艾瑪的舉動是那樣毫不恐懼、令人敬佩，但戴納米斯卻幾乎心裡都想著同一件事，他們第一次注意到瑟菲婭其實就只比艾瑪高了一點點而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PIyPeR8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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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瑟菲婭說話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P1nSkV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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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羅蕾，這些懦弱的垃圾只因為害怕不知道會不會到來的末日，就毫無道理地傷害發誓為王庭而戰的戴納米斯成員，舉辦這種會害軍部分裂的無聊比賽、害妳平白無故受傷，妳不生氣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588UKEHU
「對，我不生氣，」艾瑪的聲音更大了，她雙腿因為疼痛而止不住顫抖，但仍然站得很挺：「每個人都會害怕末日，害怕會讓人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我相信我們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不能因為一點誤會就內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ipKE2DT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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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小聲地、用只有圍在場邊的戴納米斯能聽到的音量說：「我沒事，妳不需要為了我這麼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k8dLJZEq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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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看著這一刻，看那幾乎喪失理智的怪物，戴納米斯的瘋狂雪雀朝著糖梅行了一個標準的屈膝禮，她說，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yGSAby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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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莫諾庫倫停了下來，即便滿身鮮血、滿地破碎屍首，她終究停了下來。瘋狂雪雀閉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三次，她蹙著眉頭，幾乎像是在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下一秒她張開眼睛，在人群的尖叫聲中，歷史悠久的中央軍部其中一座七層樓高觀測塔，當場被她用異端能力碾成粉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0tHHfz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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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遵守你們的遊戲規則，那是因為他們都是善良的好公民，不過你們就不要期待我這種瘋子會遵守不合理的體制與規範。」瑟菲婭說，她並未收起獠牙，相反地、幾乎是給整個綠石軍部下了通牒：「我是戴納米斯的一員，我會跟他們站在同一陣線，如果他們決定守護王庭、我就會跟你們的敵人戰到最後一刻。所以你們最好記得一件事，我是盟友？還是敵人？這百分之百取決於你們。」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1Woiu6ZR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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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碎我的人生，我就打碎你們。你們打碎我的團隊，我就打碎這個世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qTRZQrD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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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軍部都被下封口令，不允許他們談論這一天發生的事，甚至祭出軍法審判作為威脅，但這件事根本就無法封鎖。媒體那方被要求將被破壞的塔樓寫成戴納米斯在進行軍事演練時誤被一地裂震壞。布萊恩、卡麥爾、焰與安妮兵分幾路地奔波收拾後續，媒體民間、軍部上層與昆薩拜厄家，許多士兵恐怕得經過一段不短的心理輔導才能擺脫那天看到的情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x3v4oE4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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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短時間內，沒有人會再質疑戴納米斯或是瘋狂雪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Z1DwFc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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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的早晨，布萊恩在去餐廳的路上遇見瑟菲婭，白髮紮成兩股蓬鬆的麻花辮垂在背後，她看見布萊恩，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了聲嗨。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e8Npn86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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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去吃早餐嗎？」布萊恩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5wHmY2ag2
「對呀。」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lyD5rikhe
「我也是，一起去吧。」他說，瑟菲婭似乎有點詫異，但是還是跟布萊恩肩併著肩走往餐廳。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2HLDTpYr
「謝謝妳。」布萊恩隨後又說，瑟菲婭聳了聳肩。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7kK7Lrd2
「要謝的話，就去感謝艾瑪吧。我那時候真的氣瘋了……要不是她呼喚我，我會做出更加不可挽回的事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krW8VETA
「艾瑪一直都很心思細膩，而且比旁人以為的更顧全大局。」布萊恩微笑道，「但幸虧妳可以馬上冷靜下來、還能當場做出對我們那麼有利的發言⋯⋯如果沒有最後那一段演出，我們事後也沒辦法收拾得這麼乾淨徹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vuzY8v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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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布萊恩這樣說，瑟菲婭臉上那種類似欲言又止的奇怪表情忽然消散了，她露出狡詐的微笑、第一次讓布萊恩覺得她看起來像個尋常可見的十六歲少女。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ldt7M4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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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你知道那個時候我心裡面在想什麼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lNy8h0io
「妳在想什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itn4O7OS
「我在想，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做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m6jiCnk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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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萊恩瞪大眼睛，一時之間似乎有點不敢置信，隨後他就笑了。他們兩個一起走進餐廳裡，出乎意料地幾乎大家都在——無頭獵犬與極地火一如既往地缺席了——戴納米斯的榮譽假整整十二天，半是為了安撫、半是為了不要讓他們太出風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8f8h0QZ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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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站在檯前點了早餐，當被詢問到要內用還是外帶的時候，漢斯忽然從她背後大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MaziPOv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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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為什麼不留下來吃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cQX1ISR4
艾瑪跟路德都站起來，朝她大聲地呼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3RqQNlf6Q
「瑟菲婭，過來跟我們坐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29CgNqbX5
瑟菲婭瞪大眼睛，眨了兩下、似乎還有點不敢置信，布萊恩則拍了拍她的肩膀，對她露出鼓勵的表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tMbuZB06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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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末日的災厄露出微笑，跨開步伐加入了大家都在的餐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97k7ZjZ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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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要把一切弄得這麼艱難的，」被圍在人群的中間，瑟菲婭懷著歉意說，「但我想我們之間看起來關係越緊張你們就越安全，灰色機構傾向對付我身邊的人而不是我本人，這確實會給我造成更大的精神壓力，只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PIfKVCUx
「只是妳沒想到即便妳跟我們保持距離，灰色機構還是拿我們開刀。」布萊恩體貼地替她說完。瑟菲婭點了點頭，似乎是新仇舊恨一口氣湧上，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轉過頭，出乎大家意料地雙手扶著膝蓋、鄭重地向艾瑪低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ynmrfPg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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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艾瑪，那個時候要不是有妳，我會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也真的很抱歉，都是因為我才害妳受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6jPjxmySH
「沒關係啦，」艾瑪連忙說，「妳真的幫我出了一大口氣！謝謝，我真的沒想到妳會這樣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dYRslL6gY
「對啊，我想過了那一天之後我要吃素一個月了。」路德誇張地說，他們確實很多人都還忘不了那天瑟菲婭大發脾氣的模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HEDKEybs
「那群低能兒也該吃點教訓了，」瑟菲婭火大地說：「我客客氣氣的那群智障還真的越來越得寸進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fAD8deV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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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斜眼看她：「妳今天好像特別容易生氣哦？還是這才是妳的本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j7eBHs2Mz
「沒錯，我就是脾氣差又沒耐性，我不演了，演也沒用！從今以後我想幹嘛我就要幹嘛！」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6XfZBbZo4
瑟菲婭說，使得其他人面面相覷，想到了交流賽那天她最後說的那句話。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Ohe2ZKJD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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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世界末日要罩我們的意思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LcDZELLV
「誰打你們我就打誰！」瑟菲婭怒氣沖沖地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OGdEVHlTX
「那個——陰冷霧在莊園裡可把我們整得很慘喔？」卡爾提醒她。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1CjyzFNHI
「小事，這個好安排，下次幫你們處理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8bx99D0JB
「世界末日要罩我們了！」路德跟漢斯歡呼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51VldLmU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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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們千萬不要太張揚，拜託妳不要寵壞他們。」布萊恩覺得他頭都要開始痛起來，但是又忍不住微笑，起碼這一切終於開始往好的方向發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0LwET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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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蒙向她道謝了。夏利洛娜跟她和好了。她一直很愧疚自己害布萊恩承受了極大的精神壓力，現在也沒事了。艾瑪很快就會康復，路德跟漢斯成為了她的朋友，奧傑塔跟卡爾也對她改觀了。他們一起吃飯、一整天都待在一起，說了很多很多過去這段時間彼此都想要說，卻沒辦法說出口的話。一直到很晚時間，她才一個人準備回到宿舍房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bYmGxq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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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卸下了蘇菲的面具、卸下了敵人的身份，終於成為了戴納米斯的一員。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82AyxfoeH
好高興啊。她這樣想，手放在門把上、並未開門入內，而是輕輕嘆了一口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yufMRQw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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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很想跟你當面聊聊。」瑟菲婭溫和地說。然後她轉過身，看向那個站在走廊盡頭，全身漆黑的暗殺者。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Q6b0Gq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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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眼。」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sL0hQSd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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