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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園裡發生的事情藏也藏不了，當新年的曙光照耀共世領土之際，幾乎所有的公國都發生了暴動與攻擊事件。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pFwPnKGa
但對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來說，還有更在意的事情：為什麼朝夕相處的人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PuFrNzM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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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在重生節之後長達一個星期被分開軟禁在刺塔裡，被隔絕了外界資訊的他們並不知道發生在昆薩拜厄莊園裡的事情藏也藏不了，如燎原大火一般還未跨年就把整個共世版圖燒得近乎失控。自血盟闖入白石公國、搗毀共馭主女兒的婚禮之後，再也沒有任何狂徒能夠觸及十二公國的心臟；如今黎明號角帶著三個血盟的繼承者砸毀了綠石公國的黎明，『喪鐘』的兒子、『妖刀行者』的姪子、『末日號角』的獨生子——陰冷霧說他就是預言之子。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9vwAwEL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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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無疑是讓全世界的革命組織與不信者都看見了無與倫比的希望，當新年的曙光照耀共世領土之際，幾乎所有的公國都發生了暴動與攻擊事件。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LnXqcy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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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在那一夜之後分開接受長時間的調查與訊問，以釐清事情發生的真相：黎明號角怎麼能那麼輕易地進入錯綜複雜的莊園？那些內應又是怎麼提早混入其中？他們難道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暗示——難道這半年的時間來，沒有人發現蘇菲·畢密帕的身體裡藏著另外一個人？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Y5a6Y2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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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怎麼想也跟戴納米斯無關——他們原先就是舞會的客人、還拼盡全力地防止傷害擴大，根本沒道理像嫌疑犯一樣被對待；但替罪羊的道理人人都懂，當慘劇需要一個倒霉鬼來被追究，總是那些有姓有名的人可以全身而退。皈教徒的名字儘管好聽，到底是一群不受信任的異端。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UXnwTtb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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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想過幾次最壞的情況——沒能阻止災厄的他們也許會遭到廢棄。長時間被關在房間裡，以至於最後被放出來的時候都有些畏光，艾瑪看見了艾蒙，從走廊的另一頭飛奔過去，艾蒙身上還有報喪者造成的傷疤，但他伸出手、緊緊地將姊姊抱進懷裡。戴納米斯的成員們沈默地互相凝視，不知道該為了倖存互相慶幸、還是該要討論是不是有更糟糕的事情即將發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v5NFxp5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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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叫進了會議室裡，等在裡面的是布萊恩、焰跟卡麥爾。他們雖然沒有被軟禁，但這幾天都在為了證明清白與收拾善後日以繼夜地奔走，布萊恩掛著無法忽視的黑眼圈，頭髮比平常更亂幾倍；卡麥爾則看得出是在開會前才匆匆收拾自己，能隱約聞到鬍後水與剛盥洗完的氣味，雖然說話口氣仍像平常一樣，眼神卻透露著無法忽視的疲憊。艾瑪想起了維里克家始終在軍部以及綠石公的護衛隊裡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在莊園裡為了護衛大姓而死去的恐怕有不少都是卡麥爾的家人。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9Lj5HM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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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魚貫入座，很訝異地發現除了彼此之外，還有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在場。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MZkiSM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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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各位，老實說我從未想過新的一年會這樣開始，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也只能打起精神來面對。」卡麥爾說，在他們發問之前就先解釋：「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讓你們碰面⋯⋯這位是跟你們一樣同屬戴納米斯的成員，代號是『無頭獵犬』。」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zhuvZKE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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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頭獵犬有著漿果似的紅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個子頗為高大，表情卻顯得渙散、像是正處在夢遊中一樣，他坐在極地火的身邊。大家都好奇地多看好幾眼，不過卡麥爾卻一副話題已經結束的樣子、不打算多提無頭獵犬的事，轉而進入會議的正題。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S6w2NNx5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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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都有很多疑問⋯⋯不過就先從昆薩拜厄莊園的事情說起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QJiOVfpX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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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不提莊園裡的財物損失——迷宮庭院被燒得一乾二凈、有著悠久歷史的城堡遭到嚴重破壞、還有大量珍貴收藏與器物毀損——守著出入口的護衛幾乎不是死就是重傷，當日執勤的莊園護衛隊逼近全軍覆沒；而舞會的賓客⋯⋯雖然無人死亡，但也有許多人受到難以恢復的傷害，幾乎可以說是公國史上最惡劣的一次恐怖攻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bhvfJY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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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怎麼樣也比不上事件之後發酵的影響，卡麥爾將新聞畫面投影、使得少年少女們全都震驚地瞪大雙眼，幻燈片播放的是過去一個星期全共世版圖的頭條新聞，每一則都前所未聞、驚世駭俗：下紅石公國有許多行政區都被黎明號角佔領、以一種不信者的傳統方式，將那些原先掌權的大姓家族活活挖出心臟來獻祭，戰火持續向上紅石公國的方向延燒；中橙石公國以一慣的鐵腕作風鎮壓叛亂，那些不幸沒有當場死亡的革命者被俘虜、綁在木樁上，而軍隊用槍抵著他們家人的腦袋，要求他們親手用亂石砸死罪犯。這還只是有見報的部分而已，當他們坐在這裡開會的時候，暴動、衝突與鎮壓也在外頭一樁接一樁地發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etZTKn2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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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是血盟，他們敗亡之後共世地圖動亂層出不窮又平息，王庭跟革命者長期勢均力敵，像是走在危險的天秤中央；但如今這份微妙的平衡因為發生在昆薩拜厄莊園的染血舞會而徹底破碎，和平不復存在、末日開始倒數。戴納米斯這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在漫長的審問之後又輕易地被釋放，因為如今再找替罪羔羊已經毫無意義。這已經不只是綠石公國的事情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EFN8KX3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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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自己呢？為什麼都沒看到綠石公國的新聞？」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WTll5nc2
路德急急追問。作為一切風暴的起點、綠石公國像是颱風眼那樣反倒平靜，綠石公下令軍隊不得妄動，一半是因為國內掌權的大姓家族們元氣大傷、另一半則是忌憚黎明號角——忌憚那個聲稱近乎無所不能的陰冷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JdjTmdBy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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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恐怕貿然出手攻擊昆薩拜厄也給黎明號角本身帶來一定程度的打擊，過去這一個多星期他們並未乘著原先的氣勢追擊、而是完完全全地消聲匿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PnZs0C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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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太誇張了，那真的是區區一個異教徒該有的能力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IfBhHevb
回想起那個夜晚，漢斯仍然很不敢置信，這一點對於正面跟陰冷霧本人衝突的他與路德、奧傑塔與卡爾來說感觸更為深刻，陰冷霧根本是沒耗多少氣力就輕輕鬆鬆地打敗了他們；這與大意輕敵無關，而是像那樣的異端能力，就算他們全部人一起圍攻也未必就勝券在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PvPmohl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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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黎明號角的異端本也就不是只有他一人，過往是勢均力敵、那麼現在就更不必說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ETS61K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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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出他名字的那個瞬間，我心裡真的想著完蛋了⋯⋯我們全都會死⋯⋯」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10UfhqNE
奧傑塔喃喃地說，他手上被銬著安全手銬，大概是怕他因為過度焦慮而自殘。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oF1ADiFnS
「這是可能的嗎？我從來沒聽過什麼『光明』的惡魔⋯⋯而且還說什麼他是唯一一個？這真的合理嗎？」路德問，這個問題則由布萊恩解釋。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kABUqCs2M
「我們對於惡魔還有異端契約本來就所知甚少⋯⋯灰色機構封鎖了許多他們認為會造成動亂的情報跟消息，許多我們以為的『規則』不過是基於已知事實跟神話本身來推測——這也是其中一點，創世神話中惡魔一共有十二位，加上光明與黑暗正好完全到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EaBCGGK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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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焰與洪水、暴風與轟雷、大地與植花。生靈與死滅、思維與記憶。光明與黑暗。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5IoMqfm8
這便是掌握了世界構成的十二樣元素，是背叛了創世神的墮落天使、是惡魔賦予異端信徒的超常能力。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UuJm7m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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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明到底算是什麼？我的意思是，其他的惡魔都能從名字來判斷能力的範圍，不是嗎？」艾蒙追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mjksokDqR
「這一點我們至今也還在想辦法理解⋯⋯只能說恐怕正是因為這個惡魔與我們過往的認知都不一樣，才會使擁有這份契約的陰冷霧如此特別。」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ykQdOpFF
布萊恩說，又轉向從會議開始迄今就保持沈默的焰：「有從瑟菲婭·莫諾庫倫那裡問出什麼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wZ4lsgcq
「什麼，她還在這裡嗎？」艾瑪茫然地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ncQ6KBfuw
「她當然得在這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h7sJXp1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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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麥爾說。從重生節舞會的轉播裡，全世界見識到了陰冷霧有著多麼不合常理、令人忌憚恐慌的力量，但與此同時、他們也見識到了他不是完全無敵，光明的惡魔絕無僅有的剋星確實存在。而若王庭、若共世還想跟末日相搏，他們必須抓住所有的可能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oIy5eU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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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邀請她成為綠石軍隊的一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4hgIbvhVG
「什麼？！是誰做這種決定的啊？！」夏利洛娜表情幾是不能接受：「那可是血盟的孩子耶？！我們怎麼可能讓那種人變成同伴！」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6Dhu84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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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25FIgxf6w
出乎眾人意料地，焰這麼說。他在這場會議裡始終很沈默，而在戴納米斯的印象裡，這個與所有人都保持一定距離的隊友向來是聽命行事的模範士兵，會做這種充滿爭議的決策實在令人意外。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SHm6D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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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向綠石公建議，為了跟擁有陰冷霧的黎明號角對抗，我們需要她。」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DgvSzU0L
「我們怎麼可能需要她！說到底，她不是預言之子嗎？對她異端審判啊！只要除掉預言之子，不就沒有末日了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091HALhK
「我在幾年前的工作中，曾經短暫地見過瑟菲婭·莫諾庫倫還有陰冷霧。」焰淡淡地說，使艾蒙想起了在那一夜裡，他確實聽見了焰稱呼瑟菲婭為『花雀』——那個在三途黑市日蝕灣裡，被執著復仇的狂人盜用的名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IODJc2YEL
「妳就把他們想像成糖梅跟胡桃鉗吧，缺一不可、將彼此視為自己的一部分，先不提我們有沒有本事對她執行異端審判⋯⋯瑟菲婭·莫諾庫倫要是在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陰冷霧就能拿這個世界來給她陪葬。」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ZrAA4IcW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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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她跟陰冷霧根本就是一伙的不是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6QKnjuxgm
「妳能冷靜一點嗎？」坐在她旁邊的卡爾嫌惡地說：「我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開會，而不是被當成沒用的垃圾接受處分，都是多虧了那個傢伙在昆薩拜厄大鬧一場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1ciaBFH9u
「沒錯⋯⋯瑟菲婭·莫諾庫倫扭轉了原本一面倒的絕境，並且創造了目前的『風向』。」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MGmB59a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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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之子未必是陰冷霧，也可能是瑟菲婭．莫諾庫倫。其中陰冷霧身處黎明號角，與他開戰的瑟菲婭卻是站在戴納米斯——站在共世的陣營，在重重絕望中又帶來了一絲曙光，綠石公國確實還有手牌可以跟末日相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Wpo47wv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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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方似乎已經大肆放出消息，聲稱瑟菲婭·莫諾庫倫雖然有著危險又不穩定的姓氏，卻是不信者裡的異數，她願意為了共世而戰。這點恰恰有轉播的畫面為證，所有人都能看到她與陰冷霧顯而易見地站在敵對的立場，幾乎可以說是因為這一點，綠石公國現在才能勉為其難維持住社會的穩定。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1M5mnY0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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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真的是站在我們這邊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VNbZIr4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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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的疑問也是整個戴納米斯的疑問，當然瑟菲婭確實幫他們重挫了當下氣勢正旺的黎明號角，將事情導往一個相對較好的走向——但再怎麼說她也是血盟的孩子、加上跟陰冷霧的模糊關係，還有最後直接抗命的舉動，都很難讓人完全信服她的無害。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sHxgtR3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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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瑟菲婭·莫諾庫倫在重生節之後就成了刺塔的『客人』——最初同樣是變相軟禁，他們意圖打探她與陰冷霧的底細，瑟菲婭卻絕口不提；這個少女思路清晰、從容不迫，把跟她談判的幾個資深軍官接連講到無法招架：瑟菲婭非常清楚以目前的局勢而言她有多少價值，軍隊——整個綠石公國現在迫切需要她的協助，幾乎是沒有籌碼可以跟她討價還價。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nUbR9r8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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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是極地火親自進了那間招待室，沒有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只知道那間招待室半小時內就被燒成灰燼。據後來布萊恩向戴納米斯轉述，那是認識多年以來、他第一次在極地火臉上看見鮮明的情緒：他跟瑟菲婭看起來是相當不對盤。不過情況倒是大有進展，瑟菲婭願意提供有限的合作、出借自己的名號，以此為條件，她說想要加入戴納米斯部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greIWyW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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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算她不要求應該也會被丟給我們⋯⋯但為什麼她會這樣要求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7PtDbxmQ
「也許我們聽聽本人的說法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7vNGusk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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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驗證卡麥爾說的話，會議室的門口傳來敲門聲，推門進來的正是瑟菲婭。她看著滿屋子已經就坐許久的人們，眨了兩下眼睛。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yjvrpoJ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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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收到的通知是十一點集合⋯⋯是我搞錯了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tjDJL2i7
「不，妳非常準時，請坐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1AFmugfps
卡麥爾說，瑟菲婭也不繼續追問時間的問題，逕自走到最後一張空著的座椅上。她坐在焰的正對面，才剛坐下來她就小小聲地對著焰身邊那個鬼魂說了聲『嗨』，不過對方並沒有任何回應。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zWdxN97f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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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節前夜一切都太混亂，戴納米斯的少年少女們直到現在才能好好地打量這個從存在本身到所作所為都充滿爭議的異教徒。瑟菲婭把長髮左右分紮成兩個低馬尾垂在背後，使她看起來像一隻患了白化症的垂耳兔；瑪莉璜娜·埃格蘭汀還在讀帕拉汀時就是著名的美人，瑟菲婭從她那裡繼承了纖美的五官、又從父親那裡繼承了極北的罕見血緣，使她像是開在雪地裡一株鮮紅薔薇那麼不可思議；不過他們全都知道那張空靈得好似妖精的外表下藏著肉食動物的殘暴血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Ma21Ged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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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麥爾想到的則是更深層的面向——他經歷過血盟全盛的年代，因此雖然不是正面衝突、但也見過十二個惡魔本人，大概不只是他、那一夜透過昆薩拜厄莊園的攝影機喚起的是全共世子民的恐懼記憶。其實他們兩個也不過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但誰也不敢因此就輕敵大意，畢竟陰冷霧與瑟菲婭·莫諾庫倫無論是外表還是舉手投足都能立刻聯想到他們的父母，是動亂的象徵、和平的破壞者，提醒人們最壞的時代已經再度來臨。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wDjf32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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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卡麥爾畢竟經歷過大風大浪，因此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當他接管這支被稱為『末日對策』的異端部隊的時候，無論是上級長官、家族長輩都再三告誡，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選擇與指揮很可能會直接左右這個世界的未來，他不能動搖、不能猶豫，一切都必須要以全共世子民的未來為第一考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MYBxkE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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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歡迎妳加入戴納米斯部隊，我想對於部隊的組成跟規矩妳已經有一定程度的認識，剩下的我們會再找時間仔細說明；最重要的是，綠石公親自幫妳取了代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s2iKT9m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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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納米斯的第十一個成員，其名為『瘋狂雪雀』。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TeBtGiLp
瑟菲婭做了一個怪表情，似乎對這個綽號不太認同但又覺得有些有趣：「你們給陰冷霧取了什麼綽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sFIVtyP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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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昆薩拜厄莊園裡現身的兩個異端，鳥居坂千重與陰冷霧，軍方分別給了他們『山嵐』與『共世噩夢』的代號。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fAV0jFN9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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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太氣派了吧，他應該會喜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6nG5rwSR
卡邁爾皺起眉頭：「那不是重點。另外還有一件事，為了感謝妳在昆薩拜厄莊園的貢獻，綠石公說希望能夠給予妳一些實質的表彰，他問妳有沒有想要的東西。」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KsUV52K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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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倒是出乎意料，瑟菲婭思考了一下。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Ai08Ox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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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外套還在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j7brQLiMm
「哪件？」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aEgTx3fY
「離開莊園之後，你們從我那裡拿走了陰冷霧的外套，說要作為重要的證物。」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jBWmZwLpW
「沒錯…⋯那件外套上很可能會有某些線索，能幫助我們追蹤黎明號角。」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poZQvXQf
「也可能沒有，對吧？」瑟菲婭輕快地說，「要調查多久時間都沒有關係，儘管檢查到你們滿意為止，不過我只想要那個而已。」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InIWb6Oe
「基於妳跟陰冷霧的關係特殊性，我必須要問妳為什麼執著於那件衣服？」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kQe2pr0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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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雙手撐著臉，似乎是對於會議室裡緊繃的氣氛還有卡邁爾謹慎的態度都覺得很好笑：「——我只是想留一點他的東西在身邊而已。」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B4k5bPQ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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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個人都在想這究竟是某種轉移注意力的詭計話術，還是瑟菲婭確實不看場合地在說真心話。她才進來十五分鐘，卡邁爾已經覺得自己頭痛得稍晚就得去見軍醫。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qjWTH3aX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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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有聽說過你們相當要好，應該說你們就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僅存的家人了。而如今陰冷霧在黎明號角，妳卻選擇加入戴納米斯，是什麼讓你們決定為敵？」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zDFFnHdvJ
「吵架，」瑟菲婭輕快地說，「我再也受不了那傢伙的個性還有處理事情的方式了，你們見過他，那應該也能懂我的意思。」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Jz7vZLKk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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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斯、路德、奧傑塔與卡爾露出了頗為認同的複雜表情。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HZgelHbv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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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在昆薩拜厄莊園⋯⋯看起來不像感情不好啊？」艾瑪勇敢地發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8tsULvpi
「這個嘛，妳跟艾蒙也不會因為吵架就徹底鬧翻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giap5CY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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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小小聲地說『在這裡不能叫那個名字』，瑟菲婭『啊』了一聲，坦然地因為失誤而道歉。看她似乎表現得頗能溝通，卡爾便問她要求加入戴納米斯的原因。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oU84frI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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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起長大，人跟人也可能會擁有截然不同的個性、走上相去甚遠的道路。我不想變成什麼革命的象徵，也不想再過著只因為『出生』就得躲躲藏藏過日子的生活了。我加入戴納米斯，只是想找一個可以讓我這種人合法待著的地方。」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a5qIg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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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度尚可，可信度卻非常有待商榷。針對這件事提出質疑的是夏利洛娜，她以一個隱忍很久的姿態，朝著瑟菲婭發難。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oYrOvc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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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夠了！簡直讓人聽不下去！妳以為妳講了我們就會照單全收嗎？說到底瑟菲在哪裡！妳把她怎麼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JyM0SVvQ
「我就是瑟菲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ilBwMISw
「妳明明知道我說的是我們的醫療觀察員！」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LesYCHuu
「哦……蘇菲·畢密帕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1YYdCU90
「她的名字要讀做瑟菲！」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rzWoj4Y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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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有一瞬間，他們都覺得瑟菲婭看起來一副就是要翻白眼了，但她顯然努力地要表達她的友善，因此只是溫和地說明畢密帕是移民者的姓氏，既然會竭盡全力要成為共世的一員，怎麼還會去提母語姓名這種自打嘴巴的事呢？她的名字千真萬確就是蘇菲·畢密帕。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bC1zKZG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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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妳可以跟大家做個完整的解釋？他們應該很難想像，為什麼朝夕相處的人會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布萊恩委婉提醒。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O0MgN5dLM
「好啊。」瑟菲婭乾脆地說，「話先說在前面，蘇菲·畢密帕並不是我虛構出來的身份，而是一個真實存在過的人。」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oHvazxr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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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不需她來說明，軍方早在事發第二天就聯繫東方訓練中心，求證蘇菲·畢密帕的存在。一切證據都清楚指出，訓練中心確實曾有過這個女孩，出身自公國東方長年被大姓聘用的移民家庭，其長女蘇菲為了籌措重病弟弟的醫藥費，在重重努力之下進入訓練學校、以第一名的成績結訓。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hE8P6yG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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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軍方也傳喚了她在學時的老師跟同學，得知了蘇菲·畢密帕生性羞怯、朋友不多，但做事認真、刻苦耐勞又謹守本分，因為這樣的特質、她在畢業之後被選為特殊部隊戴納米斯的醫療觀察員。到這裡為止，都跟艾瑪他們知道的一模一樣。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TWG0jfG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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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是綁架了瑟——蘇菲嗎？她現在在哪裡？她平安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TRCHzks0
「這樣說起來，瑟菲是從妳的名字衍生出來的暱稱？為什麼妳都特意假扮她了，還要我們叫妳瑟菲？」艾瑪好奇地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NTexPWJta
「這就跟我為什麼可以假扮成蘇菲·畢密帕有關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rMokf0O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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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盟的創始成員『無形』梅菲斯特，被認定是來自海的另一端、紅石公國的古老怪物『皮行者』，他的遺物恰巧落在瑟菲婭手上，那是一件單純穿著可以將存在感降到最低，滿足了某些條件之後可以完全變形成另外一個人的奇妙外套。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MXrqyH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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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可以穿那個嗎？」路德問，他電影看得多，認定擅自動用怪物的東西必定會有代價。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kQpzCzs7
「我不算是純種人類，所以勉為其難可以穿那個東西，但副作用是不可避免的。」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P0lDa5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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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外套具有某種程度的強制力，會使外套的使用者更加貼近他們模仿的對象——意即是當瑟菲婭採取的行動偏離蘇菲·畢密帕的行為模式時，會感到非常強烈的身體不適，迫使她回到蘇菲·畢密帕的思考框架跟行事作風，這也是為什麼人類沒有辦法像皮行者一樣，在『擬態』之後還能長時間保持清醒，慢慢的會因為記憶混淆與身份認同而發瘋。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CcGhbPs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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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即便因為血統優勢而不至於落入最糟糕的下場，但她還是忌憚著可能會發生的副作用，因此冒險讓戴納米斯的成員呼喚她的名字就是她想到的對策，這是能讓她保持清醒、不至於忘記自己是誰的保險栓。也因為戴納米斯只會在刺塔內部、彼此面前稱呼名字，所以這件事情也不會被外人發現。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TrnNvgYM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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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漢斯回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們見面的第一天，妳就告訴我們妳叫瑟菲了，不是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d0fDWk4yf
瑟菲婭點了點頭：「皮行者有一個規矩……我是說比較正派、願意遵守的那一群，對於要借什麼人的皮、如何使用，其實都有一定程度的規則，比方說最優先是借那些『還想活下去』的瀕死者，以『完成他們的遺願』為代價，然後當我們用完這張皮之後……也有義務要向某人傳達這個人真正的命運。」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4iDHv4N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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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按照規則，我原先就必須告訴某個人發生在蘇菲·畢密帕身上的事情。」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scRnZ2K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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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菲婭·莫諾庫倫第一次見到蘇菲·畢密帕，是去年六月開往首都翡翠城的一輛火車上。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bEEbYLx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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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蘇菲·畢密帕正是要去軍部報到，她為了節省旅費，買的是最便宜的三等車廂，要換三次車才能抵達目的地。原本一切看似相當順利，卻在第三次轉乘的火車上發生了意外。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7dxRZo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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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醉醺醺的年輕人自頭等車廂闖入了三等車廂，從他們的服裝打扮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紈褲子弟，他們吵吵嚷嚷地說『這裡的空氣可真難聞啊』、『是貧窮的味道吧』、『真不敢想像這種垃圾會跟我們搭同一班火車』，然後開始欺侮車廂裡的貧困乘客，他們毆打老人、把孩子的玩具扔出窗外，還當眾撕開年輕女孩的衣裙，當有乘客群起要反抗時，那些年輕人便掏出槍。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VLsydt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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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該不會攻擊蘇菲吧？」艾瑪小聲的問，瑟菲婭搖了搖頭，說一開始蘇菲因為坐在車廂最尾端的角落，那些年輕人並沒有注意到她。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KS4yVlkJ7
「那個可憐的女孩，蘇菲·畢密帕，我覺得是因為以畢密帕的身份拿到第一名的畢業成績，又破格被中央徵召，才會讓她生出一種錯覺，以為這個世界是公平的。」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vkWnMtE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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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不是真如瑟菲婭所推測，蘇菲·畢密帕都做了一件以她的個性、平日絕不會做的事情，她跑去找列車長想要制止那些人的暴行，結果列車長來是來了，卻在那幾個人報上姓氏之後立刻退縮，別說規勸了，他甚至還向那些人道歉、說打擾到他們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m0PmCGv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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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列車長一走出那個車廂，告密者自然就淪為下一個箭靶。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PGpAJYI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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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kFKdHuxs
「我覺得你們好像都還蠻喜歡蘇菲·畢密帕的，所以我還是不要講得太詳細比較好，」瑟菲婭輕聲說，使得與畢密帕護士較為親近的艾瑪等人臉色大變。「他們用非常非常惡劣的方式攻擊她，比在昆薩拜厄莊園裡發生的還要惡毒。她傷得很重，年輕人把她拖到載貨的車廂裡扔著不管，還警告車廂裡的乘客不許說出去。」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L83FBqp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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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陷入了好半晌的沈默，漢斯才艱難地開口：「整輛列車上，沒有人對她伸出援手嗎？」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VdBFL76u
「沒有。」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SmMfshU2V
「妳為什麼不幫她？」夏利洛娜質問。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HOkf0eRr
「妳是說在那輛人滿為患的火車上，讓他們看看莫諾庫倫長什麼樣子嗎？別鬧了吧。」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ryjjEB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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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瑟菲婭並不知道這件事，她所待的車廂距離蘇菲的車廂有一段距離，她是聽見了從那節車廂逃出來的乘客竊竊私語、才大概能拼湊出事情的經過。她想了想，決定前往載貨車廂看一眼。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FJKUMDbT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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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純粹是聽了覺得她很可憐……我想去看看能幫上什麼忙，也許是緊急醫療，或是乾脆一點送她上路。」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hPJSNQ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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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蘇菲·畢密帕絕對撐不到火車抵達下一個車站，她實在傷得太重，瑟菲婭只要伸手扭斷她的脖子就可以輕鬆停止她的痛苦；但蘇菲·畢密帕並不想死，她哭著告訴瑟菲婭她好不容易才獲得了如此寶貴的機會、好不容易才能夠改善家裡的狀況與弟弟的病情，好不容易終於有機會翻轉她的人生，她非常後悔自己試圖幫助素昧平生的人、要是不要多管閒事就好了，要是假裝沒有看見就好了。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sqHYHsrv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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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瑟菲婭那時候並沒有明確的目的地，只是遊蕩著想找一個能待的地方，當她聽見蘇菲·畢密帕這樣說，就向她提議，要不要把皮借給她呢？作為交換，瑟菲婭能替她報到、替她工作，雖然不可能做一輩子，但至少也不要讓遠在家鄉的父母、滿懷希望地送女兒遠行卻又馬上收到噩耗。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txbJGt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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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無選擇的蘇菲·畢密帕答應了瑟菲婭·莫諾庫倫提出的交易，就這樣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無人知曉地死去。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XWWic3Y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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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穿上她的皮，頂替她的身分，來到中央軍部。」瑟菲婭輕聲說：「我知道這應該很難接受，不過蘇菲·畢密帕死在那輛火車上，從來沒能來到中央。所以這半年來，你們認識、相處的人都是我。」7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CLuNU1K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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