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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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進混亂的人群中，一邊躲開著看上去還沒壞的攝像頭，一邊向著爆炸的方向前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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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被爆炸弄出各種坑洞，慘叫與大笑的聲音混在一起，路燈則是不再為夜晚的街道照明，而是紛紛倒在路上，與不再整齊的地磚一同成為了想要逃跑的人們的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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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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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最初那時候差不多，我找了個牆角躲起來，遠遠看著軍隊與「因菲爾諾的信徒」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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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與那個時候不一樣的是，在信徒面前的軍人，只需一擊便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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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火光與爆炸聲過後，名副其實的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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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有那種戰鬥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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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在管理者的大樓上炸開了個洞，他們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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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得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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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用手撥開眼前的塵埃，總算能夠看清楚大樓內的狀況。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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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個人怎麼一瞬間就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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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去，眼前只有一條簡單的，往上走的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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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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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顆碎石落到我的肩上，我這才發現頭上有一個大洞。他們大概是不走樓梯而是直接在上方開了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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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地方……怎麼又變得完全不一樣了呢？在亞特大人完全把這裡炸平後，又有誰把這裡完全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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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不是說那些東西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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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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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再次傳來爆炸聲。我在腦海裡面，幻想著像是亞特大人那樣，將飛劍當成階梯的場面，但那時不可能的，我並沒有那種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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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我就只能那樣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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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對方的處境擔心，為對方依然活著而安心，但是依然會為對方毫無考慮的行動而煩惱。真是的，現在的我該用怎樣的心態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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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也只能繼續下去吧。至少要再次找到亞特大人，然後要一邊抱怨著，一邊把剩下的東西全部甩回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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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能跟上去的路只有眼前的樓梯。不能飛，不會穿牆的我只能不斷跑上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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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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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城市裡面最高的建築，但是裡面卻只有兩三層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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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唯一有發出聲音的房門前，我左手握著黑色長劍，準備隨時打開傳送門離開，右手則是捏著門把手，在深呼吸後，我打開了眼前的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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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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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情況就是能夠跟所謂的信徒們展開對話，或者跟權力者搭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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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先不阻礙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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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腦無法思考，我下意識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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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樣不行，說不定是我看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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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打開門，我確認了我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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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披黑紫斗篷，蓋著臉孔的信徒只有一位。他正坐在房間唯一的桌子上，翹腿，將地上身穿正裝的男子當成腳墊，看著外面爆炸不斷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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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我不認識那個被當成腳墊的人。之前的那個大概也是因為這樣的事情離開了，甚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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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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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無視我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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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手槍對準眼前的「信徒」，繼續無視着眼前男子需要求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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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信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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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這棟建築的信徒有十餘人。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我就沒有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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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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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踩在腳下的男子伸出左手，想要向我求助，卻被身後的信徒隨意的在空中劃了劃手指，以奇怪的能力切斷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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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許你求救了？還有！！賈尼斯那傢伙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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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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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沒用的傢伙。上週那臨時工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接下來只能自己去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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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的慘叫聲，我卻還是沒有任何行動。或者說，不敢有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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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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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不會錯，是亞特大人的「裂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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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鎧甲人沒有殺掉亞特大人，那樣的話他大概會透過某種方法抽取亞特大人的魔力。也就是說……信徒跟那個鎧甲人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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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你會認得這招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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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信徒故意壓低了聲音，將原本就能蓋過臉孔的斗篷繼續往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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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還抱有著不少理智吧？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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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完我的問題，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從桌子上跳了下來。趁著這個機會，那個不知道趴了在地上多久的男子一瞬就連爬帶滾離開了這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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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出生開始就不曾知道父母的樣子，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國家多麼多災多難，莫名其妙就被決定了人生的每一步……不過這個地方的大家都覺得這才是正常的吧？身邊沒有能夠說出心聲的人，我能做的就只有說著我連意義都不清楚卻深深刻在記憶的口號。那種生活你有經歷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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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程度來説，我也算是那樣的存在吧？但是還是無法去説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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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在某天，我得到了這種力量……讓我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事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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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概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來自某個美好而幸福的世界的你，要來斥責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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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了原本舉著手槍的右手，沒有經過思考，我問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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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就是你想要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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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而是打開了一旁的暗門，從裡面拿出了一瓶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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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管理者會被嚇跑，但是一座城市裡面不能沒有管理者，所以大概又過幾天，又會有新的管理者來到這裡，翻新這個地方，帶來更多好喝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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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打開瓶蓋，喝了一口，卻又馬上全部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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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烈了吧！！！真的是人能喝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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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説些什麽，但是我還是先不要説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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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他們會用更高等級的軍力壓制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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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腦子的人才不會在準備發起戰爭的時期還惦記一座沒有軍事用途的小城。最壞的情況也就是水晶天完全放棄這裡吧？不過那也不是壞事。不過在那之前還能換幾任管理者吧？畢竟誰會相信『因菲爾諾的信徒』有著自主意識，還能夠輕輕鬆松就突破他們的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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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就跟其他信徒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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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們是用著不一樣的心情使用著力量吧？他們是憤怒，發洩不滿，我這叫自甘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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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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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追問他有關這股力量的事情，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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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身份，反而更能夠暢所欲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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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完全不見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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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少年的地方，再次打開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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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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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瞬間，他就是剛剛的信徒的猜想在我腦海中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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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你好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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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滾到地上了吧。雖然還是很可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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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能說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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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明天繼續嗎？我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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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嘆氣，準備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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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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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主動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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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信徒，你是怎麼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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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假期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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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他好像變了個人呢。是在亞特大人身上學到了不好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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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他們真的是被因菲爾諾洗腦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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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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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對被壓迫的生活的反抗也好，真的被洗腦了也好，重要的不是那些人怎麼想，而是他們從哪裡得到了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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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說不重要，不過就不會是第一要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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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徒們自從亞特大人被抓了後便變強了不少的樣子……這能算是信徒跟那個鎧甲人有關係的證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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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說過他大概是奪取了魔王，勇者，和女神力量的這個世界的人。因為魔王沒有判定被消滅，所以世界喚來了另一批勇者，也就是我們。而將力量分給他人，大概就是魔王的力量了。那樣說的話就能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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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門關上，我躺了在被放在大廳的床上，任由疲倦的身體帶領我的意識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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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通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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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極其吵鬧有充滿雜音的警報聲硬是把我弄醒了過來，但是看了看窗外的藍色，這似乎又沒什麼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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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學校和其他辦公地點都被毀了大半，怎麼就廣播系統還能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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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以充滿怨氣的聲音從房間裡面爬了出來，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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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了電視，總算聽到比較清晰的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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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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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站在台上的是那個人，我計劃今天起床後就去找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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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菲爾諾的進攻越來越頻繁了。繼續那樣被欺負，何時才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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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決定了！！！不再對因菲爾諾抱有任何仁慈！！！今天下午就對因菲爾諾進行核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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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腦海裡面只有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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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核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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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少年的話，核武器大概是有著極高威力，範圍極廣的武器。建築也好，生物也好，一切造物都會在一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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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那樣說，我也很難想像出畫面。但是唯一可以確認的是，這次莫比勒完全是抱著殲滅對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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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論如何，我要做的事情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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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被注入魔力的黑劍，我打開了傳送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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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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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的另一端是空無一人的辦公室。人的聲音，腳步聲，什麼都聽不到。我沒有亞特大人那樣的的感知能力，所以先不說整棟大樓，但是至少這一層是半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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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原來所在的城市被毀，所以現在的他到了附近的另一座城市，使用著臨時的辦公室。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城市是叫馬漢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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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離開的話，肯定會被外面的監控鏡頭注意到的吧？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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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會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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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只是被隨便整理了一下，還沒有處理完成的文件，我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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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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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他的座位上，開始翻閱著眼前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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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聽過的城市的糧食問題，沒聽過的城市的治安問題，然後就是軍事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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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方案就真的只有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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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太隨便嗎……？還是他們對這武器太有信心？這樣想的話還真的恐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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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就剩最後一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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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傳來聲音，我趕緊將文件復原，躲進了一旁的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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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縫隙中看著對方重新坐到座位上，確認對方沒有因為我翻閱過文件，發現我的存在，總算放心下來，我才發現我現在的行為有多麼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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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怕什麼啊……不是說好了大不了馬上用傳送門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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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後，我從一旁的櫃子裡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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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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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想像中的一樣，他對我投以恐懼的眼神，慌忙中從腰間拔出了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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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我嗎……什麼的，也不用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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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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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裝鎮定的說著，我則是舉起雙手，展示出我並不想傷害他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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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說完，問完以後我就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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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說，至少讓他停下了想要按下按鈕呼叫救援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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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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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了嘆氣，一下子又不知道如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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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我，大概連亞特大人也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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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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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想不起來我們的事情。在沒了臉皮後，他臉上的微表情要比以前明顯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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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樣的話，他大概對於找回亞特大人這件事情上，完全沒有幫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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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廣播……這次，你是想要完全殲滅因菲爾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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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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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半點遲疑和解釋，他從喉嚨裡面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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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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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問有關那個鎧甲人的事情，但是認真回想的話，就算他沒有被清除記憶，他也不會知道那傢伙的事情。畢竟他在那個人出現前就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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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你原本所在的哲貝爾是怎樣被毀的嗎？你不覺得只有你一人活了下來，這件事情就足夠匪夷所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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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他的敵意總算轉變成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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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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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該趁著那個鎧甲人不在，直接開門見山的把所有東西說出來，但是這時候的我，是真的完全想不到從哪裡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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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答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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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是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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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扶著腦袋，卻怎麼也拼湊不出完整記憶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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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覺得水晶天的敵人是因菲爾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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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問出這個問題。畢竟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現在的情況我也是一頭霧水。什麼敵人屬於什麼陣營，我是完全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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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乎意外的是，他似乎也隱約察覺到什麼不對勁，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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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存在，我無權干涉你們之間的戰爭。所以今天就先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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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說過的，他的記憶有很多空洞，大概被刪除過不止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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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太多，讓他又被清除記憶的話，對我也沒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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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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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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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著他的話語，只是慢慢穿過了以長劍劈出的空間裂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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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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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關上傳送門，我回到了少年的住處。他大概是出去吃東西了吧？即便大部分機構停止了運作，但是食物總是最快恢復供應的。坐到了角落的椅子上，我把雙手放在腦袋上，開始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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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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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我到底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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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那麼多更有意義的問題可以問！！！！為什麼要表現的好像個謎語人一樣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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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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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從他口中得到的是最壞的情況，那我也只能繼續我所擬定的應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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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打開傳送門，我來到了某個無光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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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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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里後，我這才發現了我的一個致命失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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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來這裡的話，是不是就能省下一個傳送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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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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