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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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傳送門，三人來到攝像頭所顯示的街道。確保附近再無敵人，少女這才放心開始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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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錄影中最後的畫面不一樣，這條街道受到破壞的情況比起攝像頭最後的畫面還要嚴重。男子看著角落裡因為短路而不斷產生火花的破爛攝像頭，心中滿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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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被破壞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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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會有什麼還原現場的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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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看著眼前的場景，遺憾地搖了搖頭。她能夠還原某物件的時間，但是對於整片區域卻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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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目擊者，沒有生還者，甚至沒有錄像記錄，我們對於這片區域發生過的事情可以說是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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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向攝像頭的方向，少女釋放著魔力，將被設在高處的電子裝置整組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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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讓你來看的話或許能夠知道更多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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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攝像頭交到男子手中，而不出少女所料，男子一瞬便看出了問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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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被魔獸所破壞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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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發焦的電線個電路板，這台攝像頭大概不是被魔獸或是魔將以什麼強硬的手段破壞，而是因為突然的短路而導致失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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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全部攝像頭似乎都在同一時間失靈……但只知道這個有出現超載的情況的話，並不能說明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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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開外殼確認裡面並無其他導致機器無法運作的原因，男子馬上將攝像頭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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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看起來好麼不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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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了眼前的線索，男子總算是有了明確的調查方向，眼神也銳利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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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下一處地方吧，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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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喜歡聽從別人的命令，不過現在只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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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使出空間魔法，三人也是習慣了那種移動方法了吧？帶著明確的目標，男子將目光集中在街道的角落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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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還有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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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使用空間魔法強行將各個攝像頭拆下來，而就跟先前看到的那部機器一樣，三人眼前的數台也是短路導致燒毀，而不是遭受到魔獸的攻擊而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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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結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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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這樣無法得出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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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表情逐漸凝重，似乎是不願面對放在眼前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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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我去你上次所說的那個戰場吧。我需要百分百確認才能思考後續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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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謹慎一點是比較好，但你最終還是需要接受那最壞的結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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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通往遠方的傳送門，三人來到了另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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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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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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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來到了之前來過的邊境戰場，這裡早就沒了任何人活動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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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電線稍作修剪，纏繞著少女的指尖，少女把自己當成電源，男子則是按下了電腦的啟動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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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臨時發電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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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這個地方的臨時發電機都壞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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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邊理直氣壯的說著，一邊尋找著有完整記錄下當時發生的事情的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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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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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著錄像中，奮戰著的士兵們，當然那裡也記錄著當時一槍把友軍崩了的軍官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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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種人能夠爬到那個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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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可是最高職位的人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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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無言以對，只能安靜的繼續看著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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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魔獸在一瞬間打倒……那就是你的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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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想要邀功的意思，只是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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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也撤退了，以當時的士兵數量要處理剩餘的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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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所有的攝像頭卻在同一時間停止了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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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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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轉過頭看向少女的方向，卻看不到應該站在那裡的少女。兩人順著電線的方向看過去，卻在桌子的另一頭看到被電線纏著的黃色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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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她……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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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麼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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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這樣問著自己身後的白髮女神，卻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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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量的樣本應該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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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在因為亞特的突然消失而不知所措的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向身後，亞特這時候便是從傳送門中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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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數台攝像頭後，少女又打開了異次元口袋，從裡面拖出來了數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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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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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和莫比勒看著眼前屍體，不用半秒便將早上吃的東西全數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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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不要把這個地方弄髒嘛……好不容易有一台電腦還能運作，被你們弄壞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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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以衣服擦了擦嘴角的嘔吐物，深呼吸了好幾次後總算是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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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剛剛死掉的屍體跟被日曬了半週沒被處理的屍體……那視覺衝擊力不能比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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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臉色突然變差的兩人，亞特面對著地上那兩三具開始發脹的屍體則是表現的十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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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亞特大人之後想說的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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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看向地上開始腐爛的屍體，又乾嘔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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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線索就在這座城市的屍堆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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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從腐爛的屍體裡面找線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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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最明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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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房間內另外兩人的屍體的厭惡，亞特直接將手插進了地上那發臭發脹的死屍內，扒開其血肉，讓隱藏其內的內臟顯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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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臭！！！請你快停下來啊啊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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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惡臭變得更加濃烈，充斥著整個房間。黑色棕色的血肉也濺到被嚇得一動不動的兩人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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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甩甩黏在手上的血跡，亞特又準備對下一具屍體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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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很相信你！！！所以我們不需要看到證據和推論過程了！！！直接說結論！！！說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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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早就被那種無法忍受的惡臭臭昏，所以幸好是莫比勒及時停止了亞特的行動，要不然他也要被那種惡臭弄得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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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說嘛。虧我還準備了多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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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焰處理掉眼前的大部分屍體，剩下一具，又以強風吹散房間內的氣味，三人總算能夠冷靜的坐下來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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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拿想像中被魔獸殺死的人的屍體和這兩座城市實際的屍體比較，你們有發現什麼不同之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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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說答案吧……我不想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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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亞特面前的兩人眼神空洞，看來是真的沒有那個心力去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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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殺死的屍體理應有被魔獸啃咬的痕跡，甚至會因此出現斷肢，因為那才是魔獸們主要的攻擊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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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亞特這樣說，男子站起身來，透過窗戶看向外面屍橫遍野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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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屍體卻十分完整。你想說的是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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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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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點了點頭，接著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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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錄像裡面，大部分魔獸都被我消滅掉，魔將也撤退了。而剩下的兵力與武器絕對足以處理剩下的魔獸。但是這座壁壘裡面的人卻還是離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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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右手彈了一下響指，順勢用食指指著坐在自己眼前的兩人，亞特想要他們說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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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被作為敵人的魔將或是魔獸殺死……而是被內部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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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托著下巴，以低沉的聲線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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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們能夠猜出這里大多數士兵的死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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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繼續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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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女神的克莉絲並不需要呼吸，但是卻能夠感知氣味。捏著鼻子，白髮的少女往後走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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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陰涼處的話，腐爛的速度會比較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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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亞特選擇使用劍砍開了屍體的表皮，將其器官表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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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早就想要問了，為什麼明知道糧食不足，卻還是大量種植那種無法直接食用的農作物。特別是那種只能脫水後磨成粉當成調味料的果實，無論是哪個城市都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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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沒有完全腐爛，卻完全發黑的器官，三人也能知道這名屍體的死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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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個少年說的一樣。那種調味料是給前線士兵吃的。而同樣的材料，只需要控制好溫度與比例便能出現無毒與有毒兩個版本，控制好劑量的話，甚至能夠控制毒發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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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付出體力勞動的士兵，勢必需要大量食物的吧？所以只要保持小量的食物和一定量的『調味料』就能確保他們吃光……甚至連缺少糧食也是個謊言，他希望的是士兵們無法透過其他食物充飢，被迫只能吃下他所準備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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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無法確保得到戰局的勝利，但是卻能夠確保失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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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這個破爛的辦公室，三人坐了下來，再次商討著之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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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層之中有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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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看來很苦惱，但是亞特也忍不住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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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制度那麼嚴謹，還能有惡人能夠混到那麼高的職位，你這制度可真失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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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也能解釋這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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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傳送門，門的另一側則是這座壁壘的地下，那裡有著用以聯繫中央司令部的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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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司令部還能夠使用無線設備與前線的士兵聯繫，但是卻無法聯絡坐在大宅裡面的你。而且根據這些線路的損毀情況，大概是有著某種自動燒毀設備的程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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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將手伸進被燒毀的複雜線路堆中，想要證明自己的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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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就是這個裝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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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接線盒中拆出某個裝置，少女將其交到男子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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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裝置……似乎能夠在接收到特定指令時，發出電磁脈衝，直接癱瘓指定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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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表現出不明白的樣子，男子只能繼續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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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置這個裝置的某個人能夠隨時癱瘓這座壁壘的對外通訊能力……也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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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靜脈血管雖然早已明顯突起，但他還是盡可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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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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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看似隨時爆發，但是亞特並不能將這種情緒當成對方也是受害者，而對方需要自己幫助的依據。沒等對方說完，亞特又回到了那咄咄逼人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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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有一件事情，對於後援的事情，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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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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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的情緒下降來了一點點，取而代之的是不悅與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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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離開後，新聞馬上報導了這個地方失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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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某個高層沒有完全聽從我的指示……他早就知道了這個地方會失守……雖然不知道士兵們為什麼會突然死亡，但那明顯就是他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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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男子的話，亞特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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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新聞後，我又再回到了這裡，卻看到數輛軍用裝甲車戴著紅外線感應來到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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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說我是在參觀了你的各種兵工廠才知道那是紅外線偵測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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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撓撓頭，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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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為了確保無人生還吧？不是來找出生還者，而是來確認無人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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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對方的回應，反應，亞特確信了。確信了對方並不是自己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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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的結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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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沉默了下來。他明明是最高的權力者，但是他卻有著一堆不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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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天的高層有著背叛者……他正在慢慢的將這個國家推向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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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以低沉的聲音說著結論，但那似乎並不是最後的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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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他還將你這個科學家推向了國家英雄一般的位置。讓所有人將希望寄託於你，然後用不斷的敗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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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從大家心裡面那被過分抬高的位置……狠狠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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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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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明明苦了大家，但還是無法完全避免那種狀況……不，那不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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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沉思著，無法想出任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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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能夠做出那些事情，證明他的官位不低。但是能夠爬上那地位的人都是由自己親自選出的，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男子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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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開戰的事情要先緩一緩嗎？畢竟你現在的軍隊也就是一群隨時毒發身亡的蝦兵蟹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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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沒有直接回應，而只是更用力的捏緊自己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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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莫比勒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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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機器再次傳來上次那個帶領亞特和克莉絲參觀工廠的大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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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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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這次很快便按下接聽的按鈕，隨著立體投影逐漸成形，對方亦開始了陳述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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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再次的敗仗，斐迪亞附近的城市的民眾，甚至連當地的武裝部隊也出現了較大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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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法卡哈和瓦拉比的區域管理者大樓已經被民眾佔領了……那邊作為水晶天的工廠區……他們想要莫比勒大人針對明明有了新的武器，明明投入了更多的人力物力卻毫無成果一事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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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西方的城市又再遭受到因菲爾諾的進攻，大概三成的住民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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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七成的人被迫前往相鄰的城市……但是因為原本的糧食就不足……在警力不足的情況下那邊民眾間發生了暴力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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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的男子顯然早就失去了從容與耐心。甚至忘了需要在兩人面前演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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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事情被解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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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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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時間慢慢處理那種事情！！為了大局……先調用其他地方的軍隊，用武力鎮壓下來不就好了？！！！現在重要的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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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這番發言，或許連通話另一端的大叔也沒能預想到吧。對方似乎被男子這番發言嚇到了，用了兩三秒才回到原來的表情，在說了一句「了解」後邊默默斷開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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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也許有著一樣的最終目標和任務，但是對於我們而言……『拯救世界』並不只有打倒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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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聲，假裝正經的亞特看向克莉絲的方向，笑了笑，彷彿是終於找到讓自己合理合法大展拳腳的藉口，但是克莉絲也只能是回以苦笑吧？畢竟現在的她也不認為老實等著能夠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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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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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不要揭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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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確實是最直接而簡單的方法，可是亞特似乎不是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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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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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對方有著什麼苦衷，亞特都沒有聽下去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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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子事情終於變得有趣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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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我們將會作為水晶天與因菲爾諾以外的第三勢力，正式向水晶天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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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正常」的勇者的形象不符。此時的亞特臉上的是興奮與游刃有餘，大概是想著終於能夠一展拳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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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向男子，輕輕的彈了一下對方的額頭，然後以期待的眼神看著對方，拉著克莉絲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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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盡力保住你的王位吧？在我將你的一切摧毀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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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勇者將會改變這個世界。因為變得自愛，所以變得自私。因為變得自私，所以有了喜歡的人事物。因為有了喜歡的人事物，所以會因為看不爽的事情而去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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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故事應該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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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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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對魔法不熟悉的人而言，那只是響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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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於少女而言，那是熟悉的感覺。那是某種能力，正在變成某種「現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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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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