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正在進行實況的軍神皺起眉頭,「想看阿六哥長什麼樣子……不好吧!」他對觀看自己直播的觀眾開玩笑道:「因為我怕我展現我自己的真面目,你們會被我帥死!」他講完後哈哈大笑了出來。聊天室的觀眾們也紛紛刷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留言。
突然,《失憶症:黑暗後裔》主角的主視覺觀出現了模糊,不久後,原來畫像上正常的人臉突然扭曲成了恐怖的樣子,1雙眼睛變成2個黑色的窟窿。
軍神只是愣了一下,「幹,好醜喔!」他對網友回道:「『背多分』嚇破膽了?別怕別怕,有林北在,你就永遠不會被嚇到……」軍神笑了笑,「感謝阿忠的打賞……阿忠說什麼,看一下喔……阿六哥的老婆看到這個,會不會被嚇到——靠北,怎麼可能呢?我老婆怎麼可能嚇到呢?」軍神笑著回應……我有老婆嗎?他想一想……從來沒有……但是既然這是角色設定,那我就演到底吧!「阿六哥先預告一下喔,阿六哥今年的母親節不會開台喔!為什麼呢?因為要帶岳母大人和母親大人吃母親節大餐。」
1位網友對「六六哥」留言:
幹嘛找理由不開台?
軍神做出誇張的反應,「幹你娘!」他大叫:「你是沒有媽媽喔?母親節帶阿母去吃1頓好的有什麼問題?花你的錢啊?操,不孝子……」他擺出了譴責的態度:「這是中華文化的優良傳統:百善孝為先,災呀北?」軍神講的就像是他這個母親節真的要帶老母去吃大餐一樣——右軍連領袖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自然。
觀賞實況的觀眾們紛紛在留言區對該名「不孝子」表達不屑。
《失憶症:黑暗後裔》的丹尼爾現在正在躲避1隻怪物的追捕。此時軍神的手機傳來訊息。軍神下意識拿起來看——是系統成員寄給他的。
快看電視!
◆◆◆
自救會會長洛奇.霍蘭德旁邊的位子有人坐下。那人朝梁憲華與國民聯盟的攝影人員點了一下腦袋,也對洛奇點頭。
「你好,雅各布。」洛奇現在已經自然多了,他對對方說:「謝謝你願意親自跑來,告訴我們,還有社會大眾,你在2016年末,中正區事件的遭遇。」
那位叫雅各布的留學生閉著眼搖搖頭,一臉面無表情,「我必須講,因為我不吐不快!」
「怎麼說?」洛奇皺著眉頭問:「請問你不快的地方是什麼?是什麼讓你不高興的?」
雅各布很不高興的說:「我很不高興的是,很明顯做出這種事的人,竟然可以逍遙法外,然後現在又變成了電視名人,受到成千上萬支持者的追捧!」他嚴厲的表示:「台灣社會不應該允許這種人出現在大眾面前,他應該去坐牢!」
在攝影機的拍攝到的方格外,蘇米茲與蜜雪兒嚴肅的對看一眼,然後看向洛奇的訪問對象。洛奇清清喉嚨,「可以告訴我,你當時看到的東西嗎……或是那些你經歷的。」
雅各布直截了當的說明自己當天的遭遇,「我當時不是站在最前面的,所以我並不清楚最前面的情形,但是——我聽到有人用英文講話……我無意冒犯,但是他們講英文的口音一聽就可以聽出來,是台灣人的口音……」他接著說:「總之,我聽到那個聲音說『各位外國朋友,請你們立刻離開我們大門前,否則我們將進行強行驅散』……我記得重複了3次,內容好像有些不同,不過我很確定他們最後說了什麼!」
洛奇皺起眉頭,「抱歉?」
「民族派當時說了什麼?」蜜雪兒小聲詢問。
「我不記得了。」蘇米茲對她搖頭,「當時現場一片混亂,很多細節我都記不清楚……」
雅各布這時大聲說:「我們當時咒罵他們是納粹,最後那些黑衣人回答:『好吧,後果自負』,然後——」
「然後……?」
「然後1群拿著球棒的黑衣人就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然後開始對我們發動攻擊!」雅各布激動稱。
「等一下!」洛奇喊了暫停,「你說他們在警告完我們『好吧,後果自負』之後就開始打我們了嗎?」
「對!」雅各布大聲回答。
「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句話?」洛奇一愣一愣的說:「我的天……現場太混亂了,抱歉,有些細節我真的記不清楚……」
「我記得很清楚,洛奇。」雅各布斬釘截鐵道:「我確定那群黑衣人有叫我們離開!」
「你有告知台灣的警察嗎?」洛奇瞇著眼問。
「我沒有。」雅各布搖搖頭,「事實上,我根本沒有被警察問話!」他說。
梁憲華——自救會的成員一聽,全都瞪大了眼睛。梁憲華差點把話噴出來:「沒有……」
「搞屁啊……」蜜雪兒不敢相信的暗聲表示。
「警察……他們怎麼沒找你對話?」洛奇追問,不可思議的看著雅各布同學。
「應該是我只受了輕傷,然後事發後,我逃得夠快……所以沒有被條子攔住吧……」雅各布自己解釋道,「……我原以為,就算我不講出來,他們還是會被定罪,那個人——劉,會被逮捕——結果他竟然逃過了,天啊……」雅各布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總之,我沒有被條子問話,我以為他們之後會來找我,結果也沒有……因為你們來找我,所以我剛好趁機告訴你們這個細節!」
聽完這些以後,洛奇很驚訝。但是,他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好,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消息。」
「不客氣。」雅各布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希望這可以讓台灣逮到他。」
2人互相碰拳,結束這個對話。
接下來陳述自己遭遇的,是1個女孩子,她的左手包裹這厚厚的石膏,掛在三角巾裡面,「那些黑衣人,他們蒙著臉,拿著跟我的手臂一樣長的板手打我……」她的口氣微弱,彷彿還沒有從那天的空拒抽出來,「我下意識伸手去擋……我很清楚我的手臂斷了,因為很痛……我用我沒有被攻擊的那隻手,抓住我被打的位置,倒在地上尖叫……結果那些瘋子完全沒有收手……他們繼續打我,我尖叫出來,他們還是打我……」她停頓片刻,吞了一口口水,「我記得,當時警方有幫我拍下照片,我全身都是瘀青。」
洛奇嚴肅的思索著,他清清喉嚨,「妳說……他們,那些襲擊者,他們都穿黑色的衣服,對吧?」
「對,然後都用那種軍用頭套罩住整顆頭,然後頭上戴著黃色的頭盔。」女孩子吐出一口氣,以平靜,但是不安的語氣告訴自救會的會長:「這……感覺就像是預先謀畫好的,感覺就像是……從一開始就想要給我們好看一樣。」她看著洛奇,顫抖曰:「我不敢告訴我媽,我被人打傷了……我甚至沒有告訴我媽,我受傷了……我很擔心,他們重新找到我,逼我閉嘴。他們已經看到我的臉了……」講到這,她竟然哭了起來。
蜜雪兒見狀,上前擁抱她,其他自救會成員也過來安慰她。大家一起將她帶離開。
洛奇喘了口氣,雖然聽得是別人的故事,但他自己卻覺得好可怕。他往旁邊望了望——楊勝龍就在角落,注視整場訪談拍攝。
楊勝龍對洛奇點了一下頭,洛奇見了之後,亦對國民聯盟領袖點頭致意。他整理好姿態,對著鏡頭鎮定的說:「現在,讓我們歡迎下一位自救會的朋友。」
「……我的腳指頭當時就是被他們打斷的……」艾爾頓喃喃曰:「我現在走路,腳還是會覺得不對勁。」
洛奇手肘放在桌上,爭著下巴,皺著眉頭聆聽,「你說,你也看到很多東西?」
「沒錯。」艾爾頓點點頭,「我發現他們都有1個共同的特徵:那就是他們都穿黑色;現在民族派的那個頭頭,好像也是以黑色衣服為主,總之,他們大概把黑色衣服當成他們的代表色吧!」
洛奇點點頭,「對……這有很多人提到……」
「沒錯。」艾爾頓肯定道:「但我接下來要說的才是重點!」
「什麼重點?」
艾爾頓吸了一口氣,「中正區事件爆發後,警察很自然地抓劉彥翔去問話,完全沒毛病——我們的抗議是針對他們的,然後攻擊事件也是發生在他們基金會門口的……劉彥翔涉入中正區事件的嫌疑最大,沒錯吧!」
「……嗯。」洛奇小心謹慎的上下搖晃腦袋。
「劉跟媒體,還有警察說,他跟整件事情無關,他沒有策畫對我們——你、我、自救會的其他人的攻擊,把責任撇的一乾二淨——但我確定,他說的完全是一派胡言!劉一定參與了中正區事件!」艾爾頓絲毫沒有懷疑自己講的話。
洛奇頓了頓,「你怎麼確定的?」
「我當時就在抗議隊伍的前面,我從我的位置看見了基金會裡面,有好多人——很多人在裡面,跟剛剛我們同伴講得一樣,全身黑衣,頭戴黃色頭盔;接下來,非常突然的,他們全部推開基金會的大門,拿著武器衝了出來,對我們瘋狂猛打!」艾爾頓說:「如果不是劉指使的,那還會是誰指使的?如果他沒有參與整場事件,他怎麼可能會讓那些穿的像銀行搶匪手拿長棍的傢伙進入到他的基金會?所以劉和民族派一定有參與——就算那些罪犯不是他安排的,他肯定包庇了這些黑衣人。劉就是這件案子的幕後主使!」艾爾頓握著拳頭,神情激動。
楊勝龍全都聽到了。不……劉彥翔不是幕後主使……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劉彥翔了……乾據我對此人的判斷,劉彥翔很適合擔任「中戰主任」這樣的工作,因為他是1個使命必達的執行者——但劉彥翔並不是那種有能力制定完美計畫的策劃者。楊勝龍心裡一沉,但暫時先這樣吧!只要系統裝死,那麼一切對「他們」的指控都是無效的。所以,就由劉彥翔背這口鍋。
「我有把這件事告訴台灣警方。」艾爾頓最後疑惑的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沒有在意;或是他們沒有留意這條線索……」
訪談逐漸走向了尾聲,第一個出場的蘇米茲重新坐回他講出發生在自己身上故事時的椅子。
「這些,就是去年12月,我們到民族派基金會門口前抗議時所遭遇的事情。」洛奇面對著鏡頭,嚴肅曰。
「我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們身上遭受的創傷也是真的;你們如果不相信,你們可以去醫院驗證,你們可以向你們的警方驗證;我們作為台灣的客人,還是很肯定台灣警方的專業。」蘇米茲也說。
「這次籌組自救會會和公布訊息,我們要感謝資深媒體從業者楊勝龍,還有國民聯盟,在我們對外發聲上給予重要幫助。」洛奇簡短的感謝後,露出認真的模樣,「有幾個關鍵字,希望大家記住,民族派、黑衣人、暴力攻擊……我們肯定,我們並不是民族派暴力犯罪唯一的受害者。」
「我們陳述我們的遭遇,並不是要賣慘。」蘇米茲接了下去。
「我們只是想告訴那些陰影中的受害者,你們並不孤單——我們希望你們站出來。」洛奇張開手,「自救會是你們最堅定的靠山,所以——不要害怕。」
影片拍攝結束。所有人都呼出一口氣。
楊勝龍走到攝影組旁邊,「今天就把影片公布出去。」楊勝龍吩咐,「不要剪輯,這可能會讓民眾懷疑影片內容的真實性。」
「收到,主席。」攝影師點頭。
「結束了……」楊勝龍走了過去,對留學生們拍手,「你們做的很好。」
部分自救會的成員笑了笑,沒說話。
楊勝龍接著疑惑的問起,「容我問一下,那句『我們要感謝楊勝龍記者,還有他背後的國民聯盟』是誰加的……」
「我自己加的。」洛奇微笑,雙手插腰。「不行嗎?」他問。
「沒有說不行……但當事人當下覺得很奇怪。」楊勝龍勉強笑道
「謝謝你的幫忙。」洛奇對楊勝龍伸出手,「還有你的鼓勵。」
阿龍哥與洛奇握手,「不用謝。」他表現得沒有非常自信。
蘇米茲也主動和楊勝龍握手,表達感謝;接著,自救會成員1個接1個,他們主動感謝這位台灣男子。
梁憲華與攝影師們偷偷討論起來。攝影師嘀咕起來:「我們到底還要對付民族派多久。」
「不知道。」梁憲華面無表的聳肩,瞧瞧和外國人友好互動的阿龍哥。
「我從來沒有否認右軍連的危害性,對——他們是台灣的惡性腫瘤;但是所有的惡性腫瘤一開始都是良性的。」攝影師低聲稱:「是誰讓右軍連出現的?他媽的中國!中國才是台灣最大的威脅,民族派是群神經病,但好歹是台灣的神經病——我不反對壓制民族派,但我們應該把精力放在處理中共的威脅才對!」他強調。
「講過多少遍了?」梁憲華無奈道。
◆◆◆
就在「民族派」董事長劉彥翔從時陣的紀律檢查中脫身不久,1個訪談系列就在網路上大肆瘋傳。1個自稱「民族派暴行受害者自救會」的組織,自稱是去年「中正區事件」的受害者,指證歷歷的指控劉彥翔和民族派策動了「中正區事件」。壹電視新聞報導……
「中正區事件」系指因為民族派對猶太人的爭議性言論,引起許多來自歐美國家的留學生和僑民,到民族派,全稱「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的門口前抗議,結果遭到不明人士暴力攻擊的惡性犯罪事件。事件發生後,歐美各國的駐台代表處要求我國警方徹查此案,然而調查因為線索不足而停滯不前。民族派董事長被檢方認為是案件的主要嫌疑人,然而劉彥翔本人並不承認,且實質證據不足,檢方最終將劉彥翔排除嫌疑。TVBS綜合報導……
網路上對中正分局近期是一片罵聲,因為自救會的成員在影片中表示,警方似乎忽略了眾多線索。自救會的這一系列影片,讓這件看似塵埃落定的無解案件重新被拿出來討論,也將民族派與時代陣線推上了瘋口浪尖。民族派與時代陣線目前尚未回應。華視新聞報導……
自救會舉辦的公開記者會上,各家媒體都來了。現場坐無虛席。
洛奇、蘇米茲,以及蜜雪兒,和楊勝龍坐在大家的面前。洛奇小聲問蘇米茲:「艾爾頓和雅各布呢?」
「他們被警察帶去問話了。」蘇米茲壓低聲音說。
「好……」
楊勝龍轉頭瞧瞧外國人,他們互相點頭。楊勝龍在眾目睽睽下,拿起麥克風,「我叫楊勝龍,也是『國民聯盟』的主席……我除了在之前幫助洛奇同學他們公布訊息以外,我今天也擔任自救會代表的翻譯,謝謝大家。」他禮貌的對大家鞠躬致謝。
洛奇站了起來,「我是洛奇,我現在是台大醫學院的實習生,我來台灣其實也有幾年了,預計今年就會結束實習,然後回美國去……沒想到,我竟然會遭遇這種事……在我印象中,台灣是1個很美好的地方,1個適合所有人快樂生活的國家;我完全不能接受,在台灣會發生像『中正區事件』這樣的事情。」他停頓了片刻,「我想說的話在我們發布的影片其實已經講了差不多了……但我相信楊先生應該有很多話想要講的……自救會的成立,楊先生也幫了很多忙……我想請楊先生為我們說幾句話。」
楊勝龍皺起眉頭。他吸了一口氣,再次拿起麥克風,「洛奇同學介紹自己是台大醫院的實習醫生,他覺得台灣是個很適宜生活的地方,然後在這個國家竟然發生這樣的暴力攻擊事件,讓他很難接受……這樣子。」阿龍哥簡短的翻譯,「然後,他請我講講我自己的想法;那……我就直說吧!」他清清喉嚨,「我感到很遺憾,但也很不解,很憤怒……中正區事件發生到現在,也才過了大概半年不到,然後我們就忘了?我看到很多人評價民族派的劉彥翔是台灣第一勇者、台灣第一猛人——他到底有什麼資格被這樣稱讚?」楊勝龍強調:「各位,劉彥翔指使他們組織的成員攻擊我們台灣的客人!而且整件事系看起來,你們就會發現,這其實是民族派先錯在先;就算不是好了——他們怎麼可以下這種死手,他們對洛奇同學和他的朋友所坐的事,完全毫無人性可言!」他深吸一口氣,「我們講的這些,包括民族派為什麼會被抗議,抗議者到底遭遇了什麼待遇,到現在網路上都還查得到,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驗證!」楊勝龍一股腦地吐了出來:「我真的懶得譴責民族派了,畢竟別人已經譴責夠多了……可是我今天還是要特別譴責時代陣線,黃國昌、陳奕齊——你們怎麼可以接受民族派加入你們的陣營?」阿龍語氣強勁的詢問:「你們怎麼可以接受民族派這麼極端的組織加入你們時代陣線,而且還是在對方很明顯涉入嚴重刑事案件的情況下!你們自己都沒有判斷力嗎?黃國昌、林昶佐,你們現在立法委員,是民意的代表,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違背民意的行為?我們的立委不應該為1個涉及嚴重暴力事件的集團站台——所以我要告訴時代陣線的諸位朋友,你們正在與黑惡勢力為伍,你們現在與罪犯共事,刻意忽略對方的所作所為,你們明明知道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不要講你們不知道,網路上都查得到!」他激動曰:「民族派現在正在接受時代力量和時代陣線的保護,有民族派的時代陣線必須解散,台灣人民應該教訓支持民族派的時代力量,很明顯的,他們現在不是我們選出來的官員,他們是罪犯的共犯!」楊勝龍這麼譴責道。
媒體的目光集中在他身上,楊勝龍現在是全場的焦點。
「而罪犯的共犯,當然也是罪犯!」國盟領袖批判道。
◆◆◆
「院長!」
正在整理教員違規行為事項資料的簡伯洋被一連串較聲打斷了節奏。他抬起頭。
「院長!」
是何方輝,還有其他雲豹學院的幹部。
「院長,出事了!」
「什麼?」簡伯洋皺起眉頭,「怎麼回事,執行長?」
何方輝雙手「啪」一聲,拍在桌面上,「大事不好了,劉彥翔總監事被控涉及重大暴力犯罪!」
「不只是他,還有他領導的基金會!」財務長著急曰:「院長,現在怎麼辦?」
伯洋皺皺眉,「『現在怎麼辦』?」他一臉吃愣,「你們講得不清不楚,我根本搞不清楚你們在說什麼?」他嚴肅的重視起來,「快告訴我,總監事發生了什麼事?」
他媽的,怎麼又是你呀?
受訪者:我當時倒在地上。
訪問者:你當時倒在地上?
受訪者:(點頭)對,因為我的腿被打斷了,我只好用爬的離開……那些黑衣人還是拿棍子打我。
訪問者:民族派在你明顯無法雙腳離開的情形下還拿武器打你?
受訪者:(點頭)對,他們沒有半點人性。
這是自救會公布的1段訪問影片,據悉,影片中的這個德國外籍配偶,因為害怕遭到報復,不願意透露自己的身分……
「他們指控民族派犯下這個案子?」簡伯洋問:「他們拿棍子,暴打那些在他們基金會門口抗議的留學生、交換生、還有僑民?」
「沒錯,他們對劉彥翔總監事做出這些指控。」財務長回答。
「因為他確實幹了這些勾當。」學院事務長不以為意道。
「院長,我們該怎麼辦?」財務長擔憂的問。
「學院現在遭遇空前的公關危機!」何方輝執行長對簡伯洋院長表示:「我已經接到陳奕齊主席的電話,他說這件事一定會對我們造成不利影響——我們必須幫助總監事,大家一起努力度過難關!」
「什麼?」事務長難以置信地看著執行長,「我們應該趁機斷尾求生,那個傢伙已經給我們造成夠多負面影響了!」
「把總監事開除,你瘋了?」財務長叫了出來,「這樣一來,整個學院的人事運作就會陷入癱瘓……」
就在2位學院幹部爭論的同時,2位大員低聲討論著,「劉彥翔總監事面臨這樣的指控,我們要怎麼做?」何方輝說:「這對我們所有人,對整個學院都會造成衝擊。」
簡伯洋認真的思考,他緩緩的,平穩的說:「別管他,讓劉彥翔自己處理。」
「什麼?」執行長皺起眉頭。
簡伯洋臉色一沉,沒有正面回應。
◆◆◆
「我的天啊……」陳奕齊頭痛的摀住臉。
林昶佐翻了翻白眼,喝了口啤酒。「他媽的……怎麼又是他給我們添麻煩……」
「你們黨……你們時代力量遭遇了什麼壓力嗎?」陳奕齊問。
「民進黨要黃國昌查清楚,怎麼一回事。」林昶佐凝重的回應:「他媽的柯建銘還直接告訴我們,要是我們時代力量因為民族派遭遇什麼公關危機,民進黨是不會幫我們的。」林昶佐吐出一口氣,「柯建銘說,吳釗樺部長又接到那些駐台代表的電話,要我們政府重新調查那個案子。」
「劉彥翔本來逃過了……結果現在又找上他了?」苗博雅播著蝦殼,輕哼一聲。
這一餐他們吃的真不盡興。
「這件事給我們造成什麼影響?」台灣基進的成員問。
「多個歐美國家的駐台代表處暫停或取消了原來和我們合辦或合作的活動……因為這樣黃總召很生氣。」陳奕齊淡淡的說,「他剛剛叫劉彥翔過去找他……劉董事長應該被他痛罵了1頓。」
蔡丁貴教授皺起眉頭。「不應該這樣吧!」他鄭重告訴眾人,「現在,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力挺我們時陣的成員才對!」蔡丁貴強調:「如果拋棄民族派,只會讓聯盟內部各個離心離德,最後聯盟就會解體!」
「你認真的嗎,教授?」張信堂叫了出來。
「……我們不能這麼做!」台權會代表告訴蔡丁貴,「現在支持劉彥翔才會讓時陣內部離心離德——你沒有看新聞嗎,現在整件事充滿了變數!」那人說:「與劉董事長剛加入的情形已經不同了。」
大夥陷入苦思中;但也有人早早決定了自己的答案。
中正分局今天重新針對去年年底,震驚海內外的「中正區事件」案件相關人員進行審問。承諾會更加仔細的調查此案。
分局發言人:……確實有疏漏……接下來的調查,我們會更加仔細,認真,不再讓重要線索被遺漏……在此,向社會大眾,和國際友人表示深深的歉意,我們讓所有人失望了。
基於偵查不公開原則,檢察官並沒有透露過多細節,僅表示會對更多案件相關人進行盤問。
◆◆◆
主播:……近日民族派涉嫌策劃對在自由基金會門口前示威抗議的外國留學生進行暴力清場的案子重新引起社會的重視;那麼根據受害者自救會提供的訪問影片,他們是提出更具體的指控,反駁劉彥翔之前聲稱的,他並沒有策畫襲擊。目擊者表示,他們是真的有看見那暴毆打他們的人原本就藏在基金會裡面。不只這樣,根據影片,也有台灣人受害!自救會的1段影片,採訪了1個可憐的媽媽,這個媽媽在影片裡哭訴,他的兒子原本取得去對岸留學的機會,結果莫名其妙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然後她說,警察跟她說,根據調查,她兒子應該是被蓄意衝撞的,之後她在她兒子手機看到有人留言罵她兒子,說她兒子背叛自己的國家,而留言的人自稱「自由民族主義者」——那民族派的全稱是什麼呢?「自由民族主義財團法人全國基金會」,這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聯?今天都會討論,首先歡迎我們的來賓……
在大馬路上,王柏林對手機另一頭說。
「呵呵呵……時陣總召把我痛罵了1遍,還把那句話還給我。」另一頭的劉彥翔笑著說,「他要我後果自負。」
「別擔心,主任,司令和我都處理好了。」王柏林一面講手機,一面吃冰淇淋,「……我們已經和當初執行任務的憲兵溝通好了……」王柏林舔了一口冰涼的、口感猶如雪花般的甜品,「他們已經做好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了,別擔心。」
「謝謝……」劉彥翔說:「……你們那邊,有接到系統的命令嗎?」中戰主任問憲兵參謀長。
「不,沒有。」憲兵參謀長皺了皺眉,「幹嘛?」
「確認一下,中將。」劉彥翔回應:「因為我們這邊也是一樣。再見。」他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後,王柏林懊惱的嘆了口氣。靠北,去年不是才收拾過你們嗎?怎麼今年你們又來了?他和當初那批「特別行動隊員」沒有想過,國民聯盟會再次與右軍連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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