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神面無表情的看完楊勝龍,還有那個什麼自救會對右軍連——他們稱呼為「民族派」,在電視上的指控。然後,他給大武打了1通電話。
「……喂?」
「大武?」軍神對另一邊問:「你有看電視嗎?」
「有,總長……」另一邊的總士官長似乎在喘息,軍神聽見他高頻率的呼吸,「……中戰主任說,現在那個聯盟內部亂成1團……他們在問,要怎麼處理國民聯盟跟楊勝龍……」大武表示。
右軍連領袖清清喉嚨,從容不迫的回說:「你說劉彥翔在問要怎麼處理楊勝龍?」
「對,長官。」
軍神點點頭,「什麼都不要做。」軍神緩緩說:「不許對楊勝龍和國民聯盟成員動手……不許傷害他們。這是命令!」
「好……」大武問:「不過,那要拿什麼理由說服大家?弟兄姊妹們現在應該都很看他們不爽,想給楊勝龍1頓教訓。」
軍神清清喉嚨,「那,就跟他們這樣說……」
◆◆◆
在右軍連憲兵司令部裡面,王柏林吸了一口菸,「系統剛剛下來命令,關於如何回應國民聯盟和自救會。」王柏林告訴大家,「什麼都不做。」
「蛤?」
憲兵的軍官聽完後一愣,議論紛紛起來。
「為什麼?」游宗偉表示:「什麼叫『什麼都不做』?」
林冠杰稀有的發表意見,「我覺得我們應該有所回應!」
「你想幹嘛?拿炸彈去轟了他們?」吳浩銘搖頭。「不行。」
「這樣我們只會死得更快……」龍慶說,「既然是系統的命令,那我們就應該服從。」他看看王柏林。
「我也不認同現在動手反擊。」王柏林平聲曰:「現在國盟和自救會佔據了新聞頭條,如果我們動手,那就是挖坑給自己跳。」他吐出煙霧,「所以,不對他們出手,就是我們現在最優的應對策略。」他頓了頓,「而且……系統那邊也有其他理由。」
「什麼其他理由?」高鴻泰問。
王柏林瞇起眼睛,「陳國祥說……系統認為,我們不應該和國民聯盟對抗。」他說。
聽了他的話,大家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
林冠杰開口:「就算是這樣……但他們想要把我們摧毀掉!」他問:「為了右軍連的生存,難道我們不該反擊嗎?」
「我們應該把反擊力量用在對付台共和阿共上,而不是對自己人動刀子——我們不對他們開火!」憲兵參謀長以嚴肅的口吻表示:「我們右軍連必須效忠國家——這是系統傳達的!」
「我們右軍連很強的,不會這樣就被幹掉!」龍慶對大夥信心喊話。
解散後,王柏林與龍慶私下談了起來,「系統這次的反應好奇怪……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你怎麼想……」
王柏林深吸一口氣,「……系統,或右軍連跟國民聯盟可能有某種關係……系統在發現國盟會對自己不利後還對他們這麼寬容,這不合邏輯。唯一合理的就是……我們之間存在某種關係……」
「什麼?」龍慶詫異的聽著
「我不知道,而且這不是我們現在該關心的。」王柏林說:「我們必須阻止豬頭對他們扔手榴彈……」他雙手交叉。
◆◆◆
李惠雯在家中的客廳來回走動。「喂,蕭以嵐?」她拿著手機,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我看到你之前提過的那個阿龍哥的表現了,幹得漂亮!」她笑著問:「你們怎麼得到這麼多消息的?」
另一頭的蕭以嵐顯然哭笑不得,「當然……當然是我們自己努力去找的啊!妳以為情報會從天上掉下來嗎……當然我是很希望啦!」泰雅族婦女開玩笑稱。
「好,現在我要怎麼做?」李惠雯興致勃勃的問:「現在是對他們乘勝追擊的好機會,不是嗎?我真的很不爽每次出去宣傳的時候,民族派的衛隊在旁邊盯著我們,感覺我們像是犯人一樣,被監視。」
「阿龍哥的策略是靜觀其變。」蕭以嵐回應:「畢竟,自救會的那些孩子已經丟球給警方了,接下來就看他們怎麼調查了——阿龍哥現在希望的是,民族派氣急攻心,自己露出馬腳,這樣他們就賴不掉了。」
「什麼『露出馬腳』?」李惠雯問:「威脅受害者閉嘴嗎?」
「類似。」蕭以嵐在另一頭說:「畢竟我們不是檢察官。」
李惠雯嘆了一口氣。「直接叫警察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不是更快?」她隨口回道。
蕭以嵐停頓片刻,「警察想抓人也是要證據的,沒這麼簡單。」她對「前女友」下達指示:「現在還不需要妳的行動。」
「遵命,長官。」李惠雯故意用挑逗的口吻回道。
◆◆◆
「幹……」在中山分局的茶室,中山分局局長一臉懊惱。
薛漢澤敲門而入,一臉疲憊。
「怎麼樣,檢察官?」
「終於盤問完了……」檢察官喃喃道,疲累的癱在沙發上。「我連晚餐都沒吃……」
「我們還有剩的排骨便當。」
「謝謝……」
分局長嘆道:「那個什麼自救會的爆料讓我們備受指責……他媽的內政部要對我們分局進行紀律審核……靠北,他媽的蔡英文還有民進黨……」他抱怨著:「砍我的退休進就算了,現在又要對我展開迫害——把我逼辭職了,就不用給退休金了,高招,高招……」他陰陽怪氣的「稱讚」。「我們沒有查嗎?他媽的,去年就在查了!」
「別擔心,分局長……」薛漢澤說:「你就誠實告訴內政部那邊的人,說你們分局從去年開始就一直調查到現在了……」
「哼,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們根本不理解基層的辛勞……」分局長持續碎念,「不查案,要罵;查案查不出結果,也要罵;查出真相,然後功勞全被拿走……幹!」
「別抱怨了,局長。」薛檢察官表示:「我們已經盡我們的責任了——情況就是這樣,換個人也不能改變現狀。」檢察官安撫警察局長,「現在不要衝動,先忍一忍,一旦你公布我們其實一直在關注,只會激起基金會的警覺,到時候我們可能損失會更大……現在什麼理由都不要提,乖乖讓外界罵,避免打草驚蛇。」薛漢澤吩咐道。
「這個案子從去年底查到現在了……然後現在要我們嚴正查辦,靠,我們沒有嗎?哼……然後他們又會用忽略線索的疏忽來稿我,他媽的……」中山分局長滿肚子怨氣,「話說,你不是又重新審問了那些阿兜仔嗎?有問出什麼嗎?」
「有。」薛漢澤坐直身子,「確實有人看見那些黑衣人躲在民族派的屋子裡,確實有人聽到有人警告『後果自負』……為了確保不再遺失線索,這次我全程參與審訊。」薛漢澤喉嚨發出怒鳴,「可是,只有證詞,沒有影像,當時現場一片混亂,當事人沒有拍下幫助案情進展的影像證據——所以只要基金會不承認,那麼就只是片面之詞!」他有些火氣的對半空揮了揮拳。「不過至少是得到了新的線索……但不是可以定罪的決定性證據。」
「那怎麼辦?」分局長問。
「擴大基數!」薛漢澤檢察官回道:「我們不是請那些外國人提供了受害者名單了?還有,我想要呼籲,那天在現場的民眾,趕快到分局報到——擴大證詞的含金量,如果大家都看到了一樣的東西,那就算沒有影像,民族派也沒辦法賴掉……」檢察官皺起眉頭,「話說……我請你們去調監視器……你們有調到什麼嗎?」
「什麼也沒有,很遺憾。」分局長回道:「基金會附近的監視器都沒有影像,有拍到的,也只看到你說的那台卡車在附近開來開去。」分局長停頓片刻,「卡車外型拍到了,但不是很特別,而且沒有拍到車牌。」
「那就從行車紀錄器下手!」檢察官說:「現場的行車紀錄器說不定有拍到什麼。」
「你要我們去找那天那附近所有的行車紀錄器?」
「沒錯!」薛漢澤直接回應,「難道你想讓內政部講你怠忽職守嗎?」
「好啦!」分局長白眼一翻,「別像民進黨一樣,只把軍公教當廉價勞工——軍公教也是人!」他沒好氣道。
◆◆◆
事件持續發酵,擔任自救會發言人的楊勝龍再次發表新的言論。
楊勝龍:這個國民衛隊是誰領導的?民族派的劉彥翔;國民衛隊的成員誰招募的?也是劉彥翔!你們覺得他會找什麼人?答案可想而知。
楊勝龍指稱國民衛隊實際上其成員都來自自由基金會,完全聽命於劉彥翔,根本不會服從時陣聯合委員會的指揮。楊勝龍還指控,國民衛隊早就變成民族派用來鎮壓異己的工具……
現年52歲的楊勝龍是1位政治評論員和媒體工作者,長期為《天下雜誌》和《鏡周刊》撰文,同時也為《聯合報》、《自由時報》、《蘋果日報》撰寫政治評論;除了媒體從業者的身分,楊勝龍同時也是1位社會運動者,他於2009年成立自己的政黨「國民聯盟」,宗旨為「保衛台灣的自由民主體系」,他與現任國安會祕書長吳釗樺、外交部長何大維、行政院發言人徐寧勇皆保持長期友誼……
「聲討民族派!解散國民衛隊!」
在中國國民黨舉行的記者會上,國民黨員和立委們齊聲,為「民族派暴行受害者自救會」發聲。
「聲討民族派!解散國民衛隊!」
「聲討民族派!解散國民衛隊!」
他們一遍遍的重複。
「現在全中華民國都看到了。」國民黨立委蔣萬安表示:「這個民族派,他們不是什麼民間社團,他們不是政治組織——他們就是1群流氓,他們用暴力,去恐嚇、去威脅那些和他們意見不同的人。」萬安拿著麥克風告訴記者:「就像自救會發言人,國民聯盟的楊勝龍主席宣稱的,民族派正讓我們中華民國引以為傲的民主憲政體系蒙上陰影——中國國民黨正式呼籲,民進黨政府,拿出實際行動!」
「咳咳……」國民黨前秘書長李四川清了清喉嚨,「我不想把這件事升級到政黨和意識形態的對抗,台灣是自由民主的社會,應該包容不同的聲音——現在的重點,不是民族派信仰什麼,而是他們做了什麼……打人就是不對!他們暴力攻擊與自己不同意見的人——而且還是外國人,這對台灣的國際形象造成嚴重打擊!」李四川說:「呼籲政府立刻拿出行動,阻止這群罪犯,懲治這群罪犯,讓在我們中華民國上面的外國友人,不再感到恐懼,還有不甘。」他對媒體點點頭,把麥克風交給其他人。
「我觀察起來喔,發現這個民族派和現在執政的民進黨立場很接近……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但是我覺得很奇怪的是,民族派在公開打人之後,竟然可以在政府的眼皮子底下活這麼久?」金門縣立委陳玉珍有所暗指的表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民進黨和民族派,他們之間有什麼關係……但我呼籲我們的政府立刻硬起來,拋棄私心,嚴查嚴辦民族派的犯罪行為,不能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支持者,就手下留情,因為這樣有違民主法治原則——犯罪了,就該受罰,不管對象是誰都一樣,這是法治原則的基礎。」
隨後,由費鴻泰立委領頭,國民黨員們再度齊聲高喊。
「嚴查嚴辦!停止包庇!」
「嚴查嚴辦!停止包庇!」
「國民黨堅定的支持我們的國際友人,支持我們的媒體人,對社會說出真相!」立院黨團總召江啟臣說:「如果民族派受害者自救會,還有國民黨……楊勝龍先生的國民聯盟有什麼需要,中國國民黨願意全力協助。」
◆◆◆
國民黨員們:……討伐民族派!解散國民衛隊!
國民黨前日公開聲援民族派受害者自救會和協助其發聲的資深媒體人楊勝龍,立委陳玉珍更暗示,民族派是受到民進黨的支持。時代陣線尚未做出評價。民族派表示將在今天中午過後召開記者會。
在自由基金會裡面——就是那棟傳出暴力事件爭議的基金會建築物的裡面,民族派也舉行了自己的記者會。
對於最近鬧出的風波,媒體人們都很感興趣,看看一向以瘋狂言論著稱的民族派,會有什麼發言。
葉秉超對前方皺起眉頭,然後提醒徐可麗,「出來了……」當民族派發言人陳建華現身時,大家猛按快門。
陳建華就像是他的「老闆」一樣,全身黑衣打扮。他微笑的做下麥克風,輕聲說:「大家好……近日本基金會遭到了非常嚴重的犯罪和暴力指控,這對我們產生了嚴重的聲譽受損……我們要告訴大家的,就是——這些指控都是子虛烏有,民族派並沒有參與發生在我們基金會門口的暴力攻擊事件,我們也沒有庇護進行襲擊的人,我們與該案件沒有任何關係。」
大家靜靜的聆聽。
「接下來是關於……國民黨對我們組織的指控。」陳建華和聲和氣道:「本組織從來沒有表示過支持民進黨,也沒有收過民進黨的任何贊助——請不要我們將我們與執政黨聯繫在一起;本組織並不認為我們的意識形態有和民進黨有相近之處……」他強調:「我們與民進黨沒有任何關係。」
陳建華又清了一下喉嚨,「最後,對於楊勝龍主席對我們組織的指控……還有譴責,他表示我們應該被禁止存在。我們想回應的是,楊勝龍主席,你那麼關心、擁護台灣的主權,那你應該知道,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才是台灣最大的威脅,威脅要武力統一台灣,要阻止我們台灣獨立……在這樣的威脅下,楊勝龍先生,我們認為全國、全社會應該團結起來,面對國家真正的敵人,楊勝龍先生,我們應該停止對立對抗,團結一致。我們都是台灣人,我們不應該互相內鬥。」他輕笑道:「以上,就是我們對近來事件的回應,感謝大家。」他對大家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離開基金會後,葉秉超一臉疑惑的問徐可麗:「妳沒有覺得很奇怪嗎?」
「什麼?」
「我看了所有民族派的相關發言,每次都立場超級強硬……」阿超講出他的疑惑:「但這次對阿龍哥……他們的發言特別的軟!」
「對耶……」可麗也覺察出的皺起眉頭:「民族派這次對楊勝龍學長的發言特別溫和……」
「他們不只沒有強硬反擊楊勝龍對自己的發言……那個發言人還在那邊呼籲什麼台灣人應該團結起來,共同對付阿共什麼的……」另一位別家新聞的記者莫名其妙加入他們的話題。他告訴阿超和可麗:「就像中共統戰台灣一樣……但不一樣的是,他的話比較有說服力。」那位同行告訴他倆,「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他是對的——台灣應該團結起來,對抗中共!」同行說:「我認同他。」
葉秉超和徐可麗皺著眉頭聽著,點頭目送那位同行離開。「我想參與你對楊勝龍學長的訪問。」徐可麗突然對阿超表示。葉秉超愣了愣,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
楊勝龍:……他們竟然會接納群極端分子——這已經不是愚笨了,而是自私,短視近利,自私自利!完全沒資格成為藍綠之外的第三種聲音!因為你們沒有原則,你們沒有底線。現階段的時陣所做所為表明了,他們並沒有資格帶領國家,帶領民眾!
自救會持續的抨擊民族派和接納民族派的時代陣線。國民黨、親民黨、新黨,紛紛跳出來表達支持。
親民黨黨員:這種有極端政治傾向的團體不應該進入台灣社會的主流,這是違背中華民國價值的。中華民國……台灣的政治不應該變得這麼極端。
新黨黨員:從這裡可以看出,人們對於極端台獨分子的不滿情緒正在升溫……政府應該停止操作兩岸對立,讓兩岸正常交流,才能淡化這種極端政治的市場……
記者追問著進入時代力量黨部大樓的時力主席:「請問對於外界的抨擊,黃國昌總召你有什麼要回應的嗎……黃國昌總召?」
「時代力量……你們怎麼可以讓投票給你的人這麼失望!」
他後頭傳來抗議的聲音。
「開除民族派!開除民族派!開除民族派!」
「把劉彥翔從時代陣線趕出去!把民族派從時代陣線趕出去!」
時代力量的核心人員們,努力來到時代陣線的會議室中,發現2方人馬已經吵成一團了。
「劉彥翔,請你自己帶著你的人馬,離開我們的聯盟!」陳尚志鄭重表達態度。劉彥翔坐在位子上,一言不發。
見他沒反應,代表社會民主黨的陳尚志接著警告:「如果你不願意自己離開,那我們將提出議程投票決定你在時代陣線的去留!」
「不行,你們不能這麼做!」蔡丁貴完全站在國民衛隊指揮官這邊,「我們不能這做!」
「當然可以!」台灣教授協會的張信堂秘書長回應。「我看我們也不要等民族派自己決定了,現在直接投票進行決議——長痛不如短痛!」他對社民黨和自己這邊的代表表示。
「你敢!」古文發站了起來,指著張信堂,激動的表示:「如果你敢投票把民族派和董事長趕走,那我也會對你進行投票,把你們也趕出時陣!」
「什麼?」張信堂面紅耳赤的起來,「你竟敢威脅我……」2人跳出椅子針鋒相對,似乎就要打起來了。
剛好進來的時力立委們見到這場景,立馬大叫。
「停!停下來!」
「別吵了,回到位子上!」
台灣基進也加入了調停。
「不要衝動,有事大家一起討論……」
費了一番功夫,他們才使爭執的兩方停止互相對罵與爭吵的幼稚行為。民族派的代表,全程面無表情的觀望,彷彿像個外人。
「今天的臨時會議主題,相信大家都很明白了。」黃國昌嚴肅的說:「就是民族派相關新聞對我們的負面影響,要如何解決?」黃國昌問:「我們該怎麼做?」
陳奕齊眉頭為為一皺,「你沒有想法嗎,總召?」
黃國昌搖搖頭,「交給大家去決定吧!」他小聲告訴陳奕齊,「我其實很為難。」
台灣基進主席點點頭,「我也是……」
范雲——社會民主黨的委員會代表率先提意見:「報告總召,我覺得,我們應該開除民族派和劉彥翔先生的會籍。」她鄭重表態:「劉彥翔董事長與他的基金會,自加入時陣以來,不斷的發表爭議性言論,給時代陣線造成巨大的殺傷性,嚴重損害社會大眾對聯盟的觀感;而現在,他們又遭到指控,涉入嚴重暴力犯罪……這已經超出聯盟可以承受的範圍了。」社民黨主席說:「我認為,為了避免聯盟繼續遭到外界抨擊,我們應該解除劉先生和自由基金會的會籍。」
「不,我反對!」蔡丁貴一聽,立刻強烈的護航民族派。「沒有民族派的貢獻,我們不可能獲得現在這麼大的話題性和聲量!」自由台灣黨主席強調:「劉彥翔董事長和民族派的對外言行,都是在捍衛台灣的國家主權和獨立自由,對抗共產黨和國民黨的大一統說法——民族派的行為完全符合時代陣線的理念,完全符合我們的目標!」他持續發聲:「任何1個政治力量崛起時,必定伴隨舊勢力的打壓,如果我們現在沒有挺住,就應外界要求,驅離我們的戰友,那麼聯盟將失去自己的主體性!」
張信堂一聽,立刻起身指責,「劉彥翔委員面臨這麼嚴重的刑事案件調查,我們還要繼續位他護航嗎?」
「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蔡丁貴爆氣表示:「那只是指控——指控而已!萬一劉彥翔最後被判無罪呢?」自台黨主席當場指責對方:「你也是懂法律的人,你沒聽過『在判決下來前,被告都是清白的』嗎?」他指著對方的鼻子痛罵。
「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們這麼支持和民族派站在一起?」陳尚志加入爭論的行列,他大叫:「是什麼理由?」
「理由很簡單!」陳南天先生突然起立,他以低沉、宏亮的嗓門表示:「劉彥翔先生是我所見過最積極,最熱誠的台灣獨立工作者,只有這股熱情和衝勁,才能帶領台灣脫離中國的掌控,獨立建國——現在譴責民族派、霸凌民族派,都是在否定這些價值,大家難道忘了,我們成立時的其中最重要的目標了嗎?」陳南天充滿力量的喊道:「推動台灣國家正常化——推動台灣獨立建國進程!這是我們最重要的目標,劉彥翔和他的基金會所做的,就是往這個目標前進!」
「而且,將自由基金會驅逐出時陣,也沒有聯盟規範依據。」高根國老先生,坐在原位緩緩表示:「聯盟規定,不得干預加入組織和社會團體的日常運作,除非該會員以聯盟的名義進行危害社會善良風俗行為等,才可將之驅逐……民族派基金會什麼時候打著時代陣線的名義進行自己的宣傳的……並沒有!所以將民族派驅逐出時陣完全不合理。」高根國老先生講話很慢,但是很有威力,每一句都打在與會者的腦門上。「如果你們還是執意以最後一條規定:『會員個別行為過於離譜,嚴重影響聯盟社會觀感,得將之立即驅逐』,把民族派驅逐,那我們也不反對……」台灣社的老社長突然話鋒一轉,深沉的表示:「但是,請你們也將台灣社也算在裡面!」
黃國昌、林昶佐瞪大眼睛,陳奕齊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同意!」自台黨主席立刻附和,「如果聯盟執意取消自由基金會的會籍,那請你們也驅逐我們!」
「我們也是!」古文發表示。代表建國黨的委員們站了起來。
所有獨派團體的代表們,都起立表達態度。
高根國看到大家如此積極,露出微笑,「請聯合委員會立刻做出決定——不然我們就離開了……」
時力的聯合委員擔憂的表示:「這些獨派團體一離開,他們一定會回去支持民進黨,然後我們就徹底喪失兩岸的解釋權了……」
「一旦他們離開,時代陣線在兩岸上就無法和民進黨對抗了。」另一人對副召說:「他們的退出,對時陣的傷害更大……」
「我們不能為了1個人弄得聯盟分崩離析。」林昶佐表情為難,「現在怎麼辦?」
黃國昌咬了咬牙——他深吸一口氣,做好心理準備,「各位冷靜,別衝動。」他難得的溫柔講話——在立法院,我可不是這樣!他想。「今天這個討論,就到此為止吧……之後有機會再談,謝謝大家的與會。」他對大家點頭。
「就這樣?」陳尚志不敢相信,他與其他社民黨員盯著總召。
不過總召的態度很明確,「我希望這個聯盟保持完整……我不會讓時代陣線分裂。」他堅定的說。
這時,事件的主角喃喃的表示,「請各位不要緊張。」劉彥翔淡然的說:「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我們會自己承擔責任……」
「別擔心,小兄弟,我們會陪你一起度過……」
獨派團體的成員們來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鼓勵著。
黃國昌、林昶佐和陳奕齊等聯盟高層默默看著他們。
◆◆◆
這天,討論完以後,簡伯洋把另外2人支走,從辦公桌的抽屜哩,拿出一本活頁資料夾。他把他交給學院執行長。
何方輝一臉疑惑,「這是……」他將他打開——第一頁,放的就是那封學院分校寫給院長的電子郵件,簡伯楊把它影印下來了。何方輝讀了起來,到最後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這是……?」
「翻到後面。」簡伯洋表示。
何方輝照做了——後面是他們雲豹學院雇員的填寫的基本資料。
「李德明……軍訓課教官……曹愛玲……軍訓課教官……」執行長結結巴巴的問:「怎麼都是……怎麼都是軍訓課的教官?」
「這些,是我最近在全國幾個分校來回跑來跑去調查的結果。」簡伯洋正色曰:「這些人,是被分校監事舉報的,有頻繁違規行為的僱員……」簡伯洋說:「而他們都有1個共同點,他們都是軍訓課的教員!」
何方輝繼續翻閱,「天啊……這個數量……這規模不小誒!」他不敢相信的嘆出聲來。
院長加強口氣:「你知道最巧合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所有被舉報的人員,都是當初總監事介紹進來的那批人!」
何方輝睜大眼睛。
「而他們的違規事項都大同小異。」簡伯洋曰:「宣傳特定政治觀點、煽動仇恨,以及拉攏學員加入特定組織!」盯著何方輝驚訝的表情,簡伯洋大膽推測,「劉彥翔利用學院宣傳自己基金會的意識形態!」院長咬著牙,「我就是想告訴你這件事。這傢伙很有問題!」
何方輝滿臉不敢相信。
簡伯洋吐出一口氣。「麻煩的是……現在這廝的勢力已經觸及到學院的課程制定了,想把他趕走沒那麼容易……但我們不能讓他奪走學院。」簡伯洋表明自己的目的:「你願意支持我嗎?」
「那當然了!」何方輝執行長立刻表態,毫不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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