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持人:……劉彥翔和民族派到頭了嗎?在劉彥翔表示說台灣不應該幫助中國民主化之後,時代陣線以最快的速度,對劉彥翔祭出紀律審查,在紀律查期間,劉彥翔不的參加時代陣線的活動,也不得參與時代陣線聯合委員會的表決……那我們都知道,民族派在去年正式成立之後,就不斷的在搞事,這次時陣終於硬起來,對不聽話的成員祭出懲罰了——但真的是這樣嗎?而這樣做的效果如何呢?寒冰。
謝寒冰:謝謝主持人……我認為,這樣做的效果其實很低。首先,紀律審查就只是審查而已……時代陣線的監察委員會並沒有說他違反了哪條規定,只是說,還在調查。怎麼會還在調查——就是根本沒有調查嘛!黃國昌,時代力量,他們現在就在搞這招,他們先把劉彥翔,「劉大砲」先冷凍起來,等風頭過了,他一定會馬上復出。
主持人:那你認為,經過這件事之後,劉彥翔會收手嗎?
謝寒冰:不會,我認為不會……劉彥翔和他的民族派,講難聽一點,就是政治暴發戶,他們以極受爭議的言行快速竄紅,但是這樣累積聲勢,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為了維持目前的聲勢,他們是不會停下來的。時代陣線的紀律審查……阻止不了他們的……
台灣教授協會的張信堂做在時力主席黃國昌的對面,一臉嚴肅。「我聽說,你指示監察委員會不要進行調查?」
黃國昌皺緊眉頭,沒有講話。
「答案很明顯了……我沒有講錯吧?」張信堂歪了一下頭。
黃國昌的鼻子噴出氣息,還是沒有回應。
「算了……」張信堂雙手一攤,「我沒有想要干涉,但我想對你講個幾句話。」
黃國昌表情凝重,他微微低下腦袋,看看辦公桌下面的鞋子。「好,請說。」時陣總召終於開口回應。
「我是很認真的。」張信堂嘆了一口氣,「我認為,我們跟民族派的夥伴關係,應該要趕快停止!」他鄭重的告訴總召:「如果他們不離開,我們就要主動斷開關係!」
黃國昌頓時瞪大眼睛,「什麼……為什麼?」
聽到這個答案,輪到張信堂不可思議的睜大雙眼了,「你沒有聽出來嗎?他們當眾給了我們難堪——當著眾多媒體的面,對我們的對外形象造成負面影響!」
黃國昌輕輕吸了一口氣,「如果我們指示因為旗下成員不小心說錯了話,就把成員開除——那以後還有誰會想要加入我們?」他輕輕拍了一下桌面,搖搖頭,「現在的處理方式很恰當!」
「好吧,把他送給監察委員會去審查了。」張信堂聳聳肩,「但是我自己已經打聽到了——時代力量和台灣基進聯名把劉彥翔送交監察委員會進行紀律檢查,但是你們並沒有告訴監察委員會,劉董事長做了什麼,讓監察委員會必須調查——連個芝麻綠豆大的理由都沒有!」他繼續提出質疑,「然後,我們後來有從社民黨那邊得到更奇怪的消息——本來社民黨是打算和你們一起聯名的,結果被時代力量與台灣基進共同拒絕;然後你們3個要把劉彥翔交給監察委員會的黨派,有1個最大的不同點:時代力量和台灣基進都沒有提供送交的理由;但是社民黨有理由:『發言不當』、『有一損害時代陣線整體形線』、『違反時代陣線中心價值觀』……」講完了一長串東西後,張信堂總結曰:「如果你真的想要給民族派教訓,那你怎麼不把這些送交理由跟著提上去——你們根本就不想懲戒他吧!你們就只是……讓劉彥翔在紀律檢查管制期間休息一下,然後等審查結束後,他又可以回來了,繼續他那些誇張的政治表演了!」
黃國昌靜靜聽著張信堂的陳述,每隔幾句話講出來,他的眉頭就抽動一下,右手舅舅緊握幾回,如同隨時要把拳頭砸在他辦公桌前的學者臉上。
不要再說了,別說了……不要再說了,別說了——他媽的給我閉嘴!當黃國昌有那個衝動真的要抡起拳頭時,事實給他精神衝擊,總是讓他的右必再度軟了下來。要不然,張信堂就真的要鼻青臉腫了。
「既然都送交紀律委員會……監察委員會了,那就做全套!」張信堂嚴肅的告訴黃國昌:「把社民黨也算進去舉報單位中。」
冷靜點,國昌!黃國昌告訴自己,「不,我並不想。」
「為什麼?」
「時代陣線的所有重要成員都知道,自由基金會與社民黨不合,如果我真的和社民黨聯名了,那就會引起內部惡性鬥爭的疑慮。」黃國昌冷靜的回應:「為了內部其他成員的觀感,我不能這麼做!」
「為了不讓時代陣線內部分裂?」
「……對。」沉默之後,黃國昌肯定道。
「還是……這只是1個原因?」張信堂一針見血的詢問。
黃國昌再度閉嘴,他的嘴巴張開,猛喘著氣。
張信堂咬咬牙,發出懊惱的聲音。「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你很顯然把民族派和劉彥翔看成自己人,否則你早就像批判民進黨一樣批判劉彥翔了!」
「我批判民進黨是有理由的!」黃國昌像是被冒犯般,不悅的回懟張信堂:「民進黨掌權以前,跟著我們一起喊著要改革,所以我們支持他們;結果現在他們當選以後,馬上變了1張臉,那副嘴臉簡直跟國民黨、馬英九沒有兩樣!」他恨恨地說。
「我不知道國會裡面是什麼狀況,因為我不是立法委員,我們台教會也沒人當立委——我只是很不理解,劉彥翔和民族派捲入了那麼多的爭議,為什麼——你還要幫他護航?」張信堂愈講愈嚴厲。
「我沒有幫民族派護航!」張信堂突然站起來,用激烈的口吻回說:「我是公事公辦——我在時代陣線、在立法院,都是公事公辦,包括我對劉彥翔這次的處置!」
張信堂保持克制,沉住氣聽完這狂風暴雨般的反擊,在火爆的黃總召發洩情緒時閉嘴。等黃國昌冷靜下來後,張信堂繼續說:「你雖然沒有說,但是我大致可以猜到理由:時代力量、自由台灣黨、建國黨,我們——台教會,當然還有劉彥翔的民族派,全都渴望改變現狀,我們都希望,我們的國家,能夠有一天,被當成正常的國家看待,我們都很不爽,那些我們台灣人民選出來,卻成天為敵對國家發聲、代言的泛藍和投降派政客在台灣亂搞——但我們必須有底線,總召,我們必須保持底線!」張信堂認真告誡:「我們的底線,就是我們的自由民主價值觀,不論是否贊同我們,只要有人觸犯了普世價值的紅線,我們都應該加以否認和譴責——就算是我們自己的盟友也一樣!」張信堂壓低聲音,對黃國昌低吼。
黃國昌靜靜的聽著,眨著眼睛,眼珠子在眼眶中滾動。「難道你認為……民族派觸犯了我們時陣自由民主原則的紅線?」
「他當著中國民運人士和香港社運人士的面說,台灣人不應該在意中國民主化了沒——他當著媒體面前講出這種話,很顯然,這些對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回事。」張信堂對黃國昌說:「但是自由、民主、人權……這些普世價值是我們政治運動的根本核心,我們必須全力維護這些核心,沒有了這些核心,那台灣還有什麼用?」張信堂鄭重曰:「『華人世界的民主燈塔』就是台灣在國際社會最重要的形象,為了國家的未來和利益,我們不能拋棄這個形象!」台教會的秘書長,同時抑是台教會在時代陣線的代表,這樣詢問黃國昌:「時代陣線成立的核心目的是什麼?」
黃國昌吞嚥著口水,「爭取與捍衛台灣和台灣人民的國家地位和自由。」他帶著遲疑,緩緩講出來。
張信堂點點頭,告訴黃國昌:「那就付諸實踐——無論什麼理由,有些底線,是不能被觸犯的!」張信堂轉身,離開辦公室。
張信堂離開後,黃國昌的頭皮發麻起來——他的手捏住額頭,上下排牙齒緊咬。投入政壇後,黃國昌一直秉持著「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是,如今他首次意識到,現實社會並不是那個充滿理想的菜鳥政客所想的一樣。現實會讓人卡在十字路口,不知如何選擇。
◆◆◆
「怎樣!怎樣!」「喬王」脹紅著臉,指著「戰神」大叫。
「不要以為是第一大黨就可以為所欲為!」黃國昌對著民進黨立委就是1頓輸出。
「做人要感恩,好嗎?」民進黨立委力馬捍衛起自家立委,與對方叫囂起來。「沒有我們,你怎麼當選的!」
「這什麼邏輯?這是什麼流氓邏輯?」黃國昌直接罵回去:「時代力量是你們民進黨的喔!」他憤怒的怒吼:「你們現在就跟國民黨一樣北七啦!」
「不要造口業,講話尊重點啦!」
立法院長無奈的喊話:「請保持冷靜,請互相尊重……」這當然是沒有任何作用了。
結束之後,黃國昌搖著頭,對旁人說:「我受夠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再也無法忍受那個柯建銘了——下次他們在這樣搞我們,我們就幫國民黨投票!」
「這樣會讓我們流失支持者,別冒險,主席……」徐永明反對,和聲勸道。
黃國昌氣急敗壞的搖著頭,走出議會堂。
「黃國昌立法委員!」1個聲音突然喊了他的名字。
黃國昌轉頭一看——是那個透露自己消息的蔣萬安,好像在那裡守株待兔已久。
「幹嘛?」黃國昌轉頭走上前問,然而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和對方講話。
蔣萬安擺出雙手,很友好的對黃國昌說:「我沒有惡意,但我想和你談談時代陣線的事情。」
「時代陣線?」黃國昌皺起眉頭,雙手插進口袋裡,1雙眼睛盯著蔣萬安的帥臉,「說吧,你想講什麼?」
「我一向尊重你們在兩岸問題方面的立場,我也尊重你們對中國的看法。」蔣萬安告訴黃國昌:「但是我覺得……你們時代陣線的民族派很有問題。」
「我們的民族派?」黃國昌眨了眨眼,「我們的民族派有什麼問題?」
「我知道民族派是1個追求台灣獨立的民間組織,當然立場是台灣獨立的民間團體不只他們1個——但問題是,他們的立場太激進了!」蔣萬安說:「我看過他們的《獨立軍報》,裡面的內容……」他搖搖頭,「我們國民黨看了不爽也就算了,但是裡面的內容,很多綠營的政治人物也完全不能接受——他們的觀點完全是站在民主社會的對立面!」蔣萬安開始列舉:「劉彥翔他們的報紙上表示,應該對所有台灣人進行政治測驗,那些有親中或支持統一跡象的人,必須被驅逐出境,因為他們不是台灣人;他們還寫說,應該關閉所有疑似支持和中國統一的電視台……這簡直是在鼓吹迫害人權,迫害言論自由,你們怎麼會跟這種人合作?」
「我不知道他們的報紙寫了什麼!」黃國昌懟了回去:「我只有關注他們的臉書」
「我看到的東西就寫在他們的臉書上!」蔣萬安嚴肅的問:「黃委員,你應該自己好好看看——還有我真心建議你,不要和他們繼續共識!」
黃國昌本來心情就很糟了,聽他這麼一說,更是來氣,直接大叫:「為什麼?因為你們覺得他們是壞人嗎?」
「……我沒有這麼說。」蔣萬安回應。
黃國昌可沒有管他說什麼,他重砲回應:「我告訴你,我當然知道!也許民族派很壞,但他們再壞也沒有你們這些國民黨、投共派要爛!」
蔣萬安突然被臭罵了起來,愣在原地。
黃國昌一股腦講了出來:「沒錯,民族派整天嗆要把統派全部驅逐,但你們有好鬧哪去?你們整天喊著要和中國講和,整天喊要和中國謙什麼鬼和平協議——但是中國一直在威脅我們,然後你們在幹嘛——你們幫著中共罵我們這些台派,整天挑釁中共!當台灣面臨中國威脅的時候,你們在哪裡?」黃國昌的情緒激動的不得了,「你們人還在台灣,但心已經飛到大陸去了——你們國民黨,只會叫台灣人對中國低頭,只會矮化自己的國家,只會在台灣被中國冒犯的時候沉默,不去斥責中共!」黃國昌伸出手指,指著蔣萬安的臉,繼續滿面通紅的痛斥,「民族派也許壞,但壞得很直接,他們很直接的表示:『對啦,老子就是反中共啦!』,而你們呢?整天宣傳自己關心台灣百姓,捍衛台灣百姓,然後你們幹了什麼?你們不願意和台灣人一起對抗中國的威脅,而是和中共一起搞統一,和中共一起壓迫台灣人民,配合中共的語調打擊我們台灣人!」黃國昌激烈的表達自己的想法:「你們總是表示自己代表台灣,可是你們的實際行為根本是跪舔中國——我寧願容忍民族派的壞,容忍他們誇張的發言,也不願忍受你們這種表面上宣稱為了台灣好,實際上卻是將台灣推向地獄的虛偽——你們還不了解自己去年是怎麼丟掉政權的嗎?就是因為你們違背了人民的意志啊——因為你們不願意和中國對抗,因為你們放任中國統戰台灣,因為你們就是舔共,因為你們國民黨想讓台灣和中國統一!」
蔣萬安聽完黃國昌連珠炮似的指責,立刻反駁:「國民黨也是有底線的——我們不允中國消滅中華民國,消滅我們的民主自由……」
「台灣人希望走自己的路!」黃國昌大聲嚇道,打斷了蔣萬安的講話:「台灣人民非常痛恨為了你們藍軍的『兩岸交流』、『兩岸和平』,被迫對中國屈服,被迫自我矮化國家主權!」
好不容易講完以後,黃國昌瞪著蔣萬安,上氣不接下氣。蔣萬安一臉不可置信。
「國昌……」徐永明看著旁邊側目的其他人,心有不安,小聲的提醒總召。
吼完以後,黃國昌才反應過來——他立刻轉身離開。
蔣萬安深溪一口氣,「沒事,沒事……」他對來到旁邊關心的同黨立委回道:「沒關係,沒關係……不用追究,不用……我們只是在進行不同意見的交流。」他自己也思考起來——如果這是台灣人民的集體意志,那未來要怎麼辦?在中共在旁邊不斷威脅台灣的情況下,台灣又不願意服膺中共,那未來該怎麼辦?
◆◆◆
鄭凡安強硬的指導和訓練學員。「瞄準靶心,瞄準靶心……快點,快點!他媽的快點!」對著那些慢吞吞,端著槍往前移動的學員,鄭凡安毫不留情的叫罵:「要我拿槍在後面逼著你們啊,死老百姓!」他揮著手催促著。
部分學員無法適應,私底下竊竊私語,「他是怎樣?也太誇張了吧……」
「他真的以為自己在訓練新兵啊……」
「我們又不是軍人……」
另外有些人沉默不語,盯著手上的傳單直看。
「跑快一點——他媽的,要等到老共出現在你面前再跑嗎?」
被鄭凡安教訓的學員不耐煩的碎念:「幹你娘……講話不會好好講喔……」
鄭凡安聽到了——他伸手一抓,扼住學員的衣服,直接把他摔在地上!
「噢!」
聲音傳出,引得大家轉頭側目。
那個人疑陣頭昏腦脹,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的練習用電動槍被教官拿走了。「給我聽好,老共才不會像我一樣好聲好氣——那些支那一定先斃了你!」鄭凡安嚴厲的表示。
學員不甘示弱的回道:「知道啦!」
鄭凡安嚴肅的搖搖頭,「不,你還不清楚。」接著,他舉起電動槍,對著還趴在地上的學員扣下扳機!
「砰砰砰砰……」
「噢——」學員連滾帶爬的慘叫起來。
大部分人全看傻了,露出震驚的表情。
沒一會兒,BB彈就被打光了。鄭凡安扣了幾下扳機,發現沒子彈後,順手把槍扔道一旁,大叫:「孫皓,把你的武器給我!」
大家愣了愣,然後看到1位學員跳出,把自己的M16瓦斯槍交給教官。鄭凡安拿過武器後,馬上瞄準準備爬起來的學員。
「砰砰砰——」
「噢!」學員痛得大叫:「噢——」
「被真槍實彈打到,你連較的機會都沒有!」鄭凡安叫囂道:「兔崽子!」
所有人對這一幕都難以置信。
「在幹什麼!」遠處,傳來監事制止聲,「在幹什麼……這裡剛剛發生什麼事?」他走過來問。
「監事……」林介祥立刻告訴監事:「鄭凡安剛剛直接拿槍打學員!」
「你在搞什麼鬼!」監事對鄭凡安質問:「跟我過來!」他接著指示林介祥:「你先指導鄭凡安的班。」
「好……」林介祥只好接手。
孫皓拿回自己的電動槍,回到隊伍中,他招來不少人的白眼,1個學員低聲說:「你剛剛在幹嘛啊?」
孫皓一臉漠然,「我只是在服從命令。」
「呵呵呵……」
旁邊的那些同伴笑了出來。
其他學員瞇起眼睛——孫皓他們那群人,第一天來上課的時候,還跟他們自己沒有什麼區別——然而從某個時間段開始,這些人就不一樣了,變得怪怪的,像是完全變了個人。
今天的課程結束後,工作人員開始打掃訓練場地。他們在地上發現散落的傳單。
「這是什麼?」1名路過的監事拾起一瞧。
上面直接寫著:
孩子,我們要得就是你!
怕什麼?
你覺得人生沒有目標嗎?顯然需要1個任務……
「這是什麼東西?」監事看了非常奇怪。
「好像是什麼招募傳單的。」打掃的工作人員回應。
「招募傳單?」監事抬起頭看向他。
「好幾個教官,把它們帶來,發給同學參考的。」打掃人員自顧自地說,拿過監事手上的傳單,全部收集起來。
「什麼?」監事瞪大眼睛,「不是規定工作人員不能招募學員?」他立刻提出質疑。
「是嗎?」打掃人員覺得莫名其妙:「可是他們已經給發這種傳單幾個星期了!」
「什麼?」
「這個傳單不是院長允許的嗎?」打掃人員這樣告訴這位監事:「他們這樣講的……你們監事不知道嗎?」
監事聽得一臉震驚。
◆◆◆
晚上,劉彥翔在電腦前查看這幾天對「民族派」的輿論風向,還有相關報導。
突然,電腦螢幕的角落,跳出2封電子郵件。
劉彥翔用滑鼠點開。
2封都是來自雲豹學院北部分校的監事上報的。
第一封打開一看:是軍訓課教官上課對學員使用暴力的舉報,教官鄭凡安違反規定,對學員涉及BB彈,違反了「不得對學員使用暴力」的規範……劉彥翔眉頭一皺。他打開電腦的檔案總管,打開標題為「雲豹學院工作人員之右軍連士兵」的Excel檔——透過搜尋功能,他找到了「鄭凡安」的名字。
確認之後的劉彥翔直接輝道Gmail頁面——那那封指控教官「鄭凡安」動用暴力的監事通報移除道了垃圾桶。
這是系統要求的。
接下來是第二封——監事舉報,有教員假借院長的名義,發放傳單給學員,違反了「不可招募學員加入特定組織或特定運動」的規定……通報的監事不知道是誰幹的,所以特別要求進行調查。
郵件順便附上了傳單的照片。劉彥翔打開檔案瞧了瞧——右軍連胭脂色的標誌就印在傳單上面,非常顯眼的位置。
劉彥翔想都沒想,把通報丟進垃圾桶。
◆◆◆
「史金德當初也是這樣直接告訴你們的嗎?」
「對。」
「直接告訴你們,右軍連是個武裝組織?」
「差不多……」鐘鈺祥遲疑道。
他將車子的後備箱打開——裡面放著幾把他們當天在河岸旁看到的突擊步槍,幾個彈匣,還有1組82毫米口徑的迫擊砲。
「我的天啊……」吳子辰現在看了,還是留了一身冷汗。
莊聖祺呼出常常的一口氣,用手摸一摸胸口。
「長官……」黃威豪開口說:「我還是沒辦法完全接受。」
鐘鈺祥停下原來要取出武器的動作,暫停在那邊好一會兒工夫。「我也是……中校。」
「被發現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做10年牢的。」旅長的副手補充。
他們一言不發,帶著武器來到組織指定的地點。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試用這些武器。」鐘鈺祥嚴肅道。
「嗯。」黃威豪手握住步槍槍柄,點點頭。
「準備好了嗎?」鐘鈺祥下令:「裝彈!」
黃威豪把裝滿5.56 NATO子彈的STANAG彈匣插入突擊步槍的機匣插槽,然後拉動了謢木右側上方的槍機拉柄。
「還行嗎?」吳子辰不確定的問。
「我還沒忘記當兵時的操作……」莊聖祺緊張的回應,他把臉頰貼在槍托上。
鐘鈺祥下達新的命令:「3、2、1——開火!」
「砰!」
3人扣動了扳機,子彈擊發時發出劇烈的尖哮!
剎那尖,彷彿時間禁止了。
黃威豪、莊聖祺、吳子辰,呂韋鈞、鐘鈺祥感受到了步槍開火的威力……從我們的槍中爆發出來的……這就是力量,原來這就是力量,原來這就是可以決定世間萬物的力量,而我們正掌握著這股力量。
我們掌握著力量,我們掌握著自己的命運——我們可以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段時間以來的惶恐全都跟子彈一起飛到老遠了。
「Yeah!」莊聖祺忽然叫了出來。
「Oh yeah!」
剩下的人激動出聲。
接下來,他們完全停不下來。
「砰!砰!砰!砰……」
黃威豪機動的扣動扳機。
「砰!砰!砰!砰……」
這種掌握力量的感覺就像是高潮一樣——如同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在鐵達尼號的船頭振臂高呼「我是世界之王」——沒有什麼比現在更能激勵人心的了。
「砰!砰!砰!砰……砰!」
「幹!」打空彈匣的莊勝祺埋怨起來。
旅長這時走上前,「給我。」他接過莊聖祺的步槍,自己插入彈匣,重新拉動槍機拉柄。鐘鈺祥的眼睛盯著前方的樹林。
「砰!砰!砰……」
他可以感覺得出來,武器強烈的後座力。當他開火的同一時間,他的眼前,突然不再是綠意盎然的——鐘鈺祥看見了那些藍軍的台共恣意指責他們搞台獨;鐘鈺祥看見那群泛藍政客附和中國的宣傳,表示兩岸同屬中國,兩岸應該是一家,兩岸必須統一;鐘鈺祥看見國民黨表是台灣不應該和中國對抗;鐘鈺祥看見舔共的公眾人物,再中沒面前不假思索地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他看見了中國人民信誓旦旦的說,中國必須統一台灣,台灣必須像是孩子服從父母一樣,服膺於祖國大陸;他看見中國人威脅要武統台灣,消滅台獨;國台辦發言人恬不知恥的對國際媒體宣稱,中國擁有台灣的主權;他看見別的國家,再中國要求下,撤下台灣國旗的景象;他看見聯合國官員宣布遵從一個中國原則,認定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
「砰!砰!砰!砰……」
少將瘋狂扣動扳機,後來乾脆切換到全自動模式!
「砰砰砰砰——」
我要殺光你們!我要把你們全部殺光!我要把你們全部消滅——我們忍你們很久了,我要把你們全部幹掉!獨立!獨立!獨——立!
「砰砰——砰!」
鐘鈺祥激動的大叫起來,「呀——!」
「Yeah——」
一旁的4人跟著激動大喊。
「3、2、1!」呂韋鈞手一放開,砲彈滑進迫擊砲底部——他連忙彎腰,於一旁掩護。
「砰!」
砲彈飛了出來,在遠處的樹林上方爆開,煙霧竄起。
「好誒!」
5人握著拳頭,興奮的跳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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