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旭日 - 第十七章罪責

「逃！」允彥果斷地喊道，未等琢二說完，就一把拉住他的手，飛快地跑下樓梯。1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nPHIGu4L
「喂！你們跑去哪裡！」亮二的小弟大聲喊著，但兩人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察覺到異樣的耕佑也匆匆上樓，正好目睹允彥拉著琢二逃離的身影。「等等……」耕佑話還沒說完，兩人便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先報警，把大哥送去醫院。」小弟們商量了一下，其中一人立刻拿起手機報警。

另一邊，允彥一邊急匆匆地下樓梯，一邊掏出手機撥打電話。「首領，我是東峰允彥，學校這邊出事了。請派一輛車送我們回總部。」

「你暴露了嗎？旁邊還有誰？」電話另一端傳來利美的聲音。

「我的同學殺了警視廳長官的兒子，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求您了，首領。」

「好，我立刻安排。」

逃到校門外，允彥和琢二穿過馬路，躲進行人隧道裡，大口喘息著。

「剛才打電話給你的是誰？你為什麼叫她首領？」琢二問道。

「那是自解黨的領袖綾香利美。」

「你是自解黨的成員？」琢二驚訝地看著他。

「是啊，你要舉報我嗎？」

「怎麼可能？我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加入的。」

允彥沉思片刻，緩緩開口：「我本來出生在一個小康家庭，父母都是商人，經常跟外國企業合作。然而八年前，金岩武一郎因為不滿日本人與外國人關係過於密切，推動了『民族企業法』，斷了我父母的財路。從那之後，我們家道中落，生活越來越困難。我的父親因為抱怨金岩，結果被人舉報，法庭草草地以叛國罪判了死刑。母親在庭審時崩潰，衝向審判席討要說法，卻被法警當場擊斃。父親也因此精神崩潰，原本還有一年才執行死刑，但定罪後兩天就在獄中咬舌自盡。本來我應該被送到孤兒院，但自解黨的前領袖野島郁美當時在旁聽席，她看到我父母雙亡，或許認為我有潛力成為反抗分子，便將我帶回總部收養。她讓我像普通孩子一樣上學，同時教我處理黨務，灌輸自由派理念，對抗校內的洗腦教育。所以，才會有今天的我。」

琢二聽完，感慨地說：「既要隱藏身份，又要兼顧學業，壓力一定很大吧。真是辛苦你了。」

允彥以前從未提過自己的家境，直到今天琢二才了解他的過去。

就在此時，允彥的手機響了。「我到了你學校門口外的馬路，快出來吧。」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粗獷的男聲。

「好的，謝謝您。」允彥掛斷電話，轉頭對琢二說：「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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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東京警視廳裡，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然而，在警視總監的辦公室，幾名高級警官卻悠閒地玩著撲克牌。

警官A：「我加五百。」

警官B：「我棄牌。」

警官C：「加五百而已？看來你手上沒什麼好牌。我全下！」

右田龍之（警視總監）：「我跟。」

警官A：「你以為虛張聲勢就能嚇到我嗎？我也跟！」

警官C：「開牌吧。」

警官A翻開最後一張公開牌，看到那是紅心10時，臉色立刻變得難看。桌上的五張公開牌分別是：紅心5、黑桃8、紅心7、方塊10和紅心J。

警官A揭開自己的底牌，是黑桃5和梅花5。

警官C冷笑道：「就這？你也敢跟？看我的吧！」隨後翻開自己的牌，是黑桃9和紅心6。

警官C得意洋洋地說：「順子，我贏了！」

龍之淡定地說：「且慢，我還沒開牌呢。」

警官C立刻收起笑容，恭敬地說：「對不起，長官。」

龍之慢慢翻開自己的底牌，是紅心A和紅心Q。眾人看著這副同花牌，紛紛驚得目瞪口呆。

龍之微微一笑：「你們還是太嫩了，把籌碼拿來吧。」

雖然眾人心有不甘，但願賭服輸，只得將籌碼交給龍之。

龍之：「洗牌，下一局。」

正當四人準備重新開始遊戲時，門外突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龍之皺眉道：「誰這麼掃興？進來吧！」

門一開，一名女秘書神色慌張地走了進來。

秘書急切地說：「總監大人，您的兒子在學校遭到襲擊，目前正在加護病房，情況危急。」

龍之聞言，臉色瞬間大變，呼吸急促，額頭冒出冷汗。

「在哪家醫院？」龍之問。

「板橋中央綜合醫院。」

「我馬上過去！」

話音剛落，龍之匆匆向外奔去。在離開前，他轉身指著三位警官，語氣堅定地命令道：「出動全東京的警力，立刻抓住兇手！我要親自審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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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看似普通的白色中型轎車停在馬路邊，允彥與琢二從人行隧道悄然走出，迅速上了車。司機是一名留著白色絡腮鬍的帥氣中年男子，身穿與捍衛隊秘密警察相似的大衣，頭戴圓頂帽。

「辛苦了，松實先生，讓您接下這麼高風險的任務。」允彥開口道。

「我只是償還自己的罪責罷了。」司機平靜地回答。

「我對你們組織感激不盡！」琢二在座位上深深鞠躬。

「這些話留到總部對首領說吧。」司機淡淡地回應，隨即啟動車子。

允彥透過車窗看向街道，紅光閃爍的路面監控映入眼簾。他低聲問道：「警察已經開始行動了吧？」

「沒錯，8分鐘前全東京都已全面出警。」司機答道。

「那我們上車的畫面被路面監控拍下，警察跟蹤我們的車，不就很危險？」允彥眉頭微皺。

「他們跟蹤不到，甚至在監控裡根本看不到這輛車。」司機自信地道。

「啊？」允彥驚訝地望向司機。

「這是一輛隱形轎車——『土幽靈』。它能讓所有電子儀器無法偵測，也無法捕捉影像。車上的電子干擾器能將車輛在監控畫面中與背景完美融合，但在現實中，它看起來仍是普通的轎車。」

「太厲害了！可這種科技什麼時候出現的？我完全沒聽說過。」允彥語氣中帶著驚嘆。

「這是美國最新的技術，日本目前尚未研發。只有美國軍方和特務掌握這項科技。」司機解釋道。

「那你是怎麼弄到的？」允彥好奇地追問。

「我以前是特務，擁有一些特殊的人脈。」司機語氣淡然。

允彥識趣地停止追問，車內陷入片刻沉寂。司機的目光逐漸變得空洞，似乎沉浸在某段不願再提的往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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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之匆匆趕到板橋中央綜合醫院加護病房，透過窗戶看著兒子亮二身上插滿氧氣管，奄奄一息的模樣，心中百感交集。就在此時，病房的門打開，醫生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惆悵。龍之立刻迎上前，一把抓住醫生的手臂。

「我兒子怎麼樣了？」龍之急切地問。

醫生低聲回道：「亮二的動脈被美工刀割斷，我們已經盡全力搶救，用了止血劑並嘗試修補動脈及血管重建。然而，由於短時間內失血過多，我很遺憾地告訴您，他已停止心跳，生命跡象完全消失了。」

龍之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喉嚨像被堵住似的，說不出一句話。他轉頭望向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亮二，突然怒火中燒，猛然一拳揮向主治醫生的臉。醫生被打倒在地，護士們急忙上前將他扶起。

「一定是你們沒有盡全力！我兒子肯定還有救！你們拿著納稅人的錢到底在幹什麼！」龍之怒吼著。

「右田先生，請您冷靜，我們真的已經竭盡所能，只是亮二的情況太過嚴峻……」醫生試圖解釋。

「我不想聽這些廢話！你們要錢是吧？我給你們每人五百萬，只要把我兒子救活，這樣行了吧！」龍之激動地喊道。

「不是錢的問題，病人失血過多，已經停止心跳……」醫生無奈地回答。

「啊啊啊啊！滾！你們全都給我滾！」龍之崩潰地敲打著加護病房的玻璃窗，醫護人員見狀，只能默默離開。

幾分鐘後，龍之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他掏出手機，撥通警局的電話。

「總監，您的兒子還好嗎？」電話那頭的警官小心翼翼地問。

龍之沉聲回道：「失血過多，沒來得及搶救，剛剛離開了人間。」

「真遺憾……」警官嘆息。

龍之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悲痛，話鋒一轉：「比起這個，你們抓到凶手了嗎？」

警官的語氣變得猶豫：「總監，我說出來您可能不會相信。監控拍到東峰允彦和戶坂琢二最後出現在學校對面的馬路上，然後……他們就突然消失了。」

「突然消失？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我們的偵測系統如此精密，不可能發生這種事！」龍之怒不可遏。

「我們也百思不得其解。監控顯示他們在馬路上彎腰，像是進入了某個東西，然後就消失了。我們查看了周邊所有的監控，但完全找不到他們的蹤影。」警官無奈地解釋。

龍之咬牙切齒地回道：「我不想聽任何藉口！如果今天之內抓不到他們，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說完，他狠狠掛斷電話，胸口起伏不定，呼吸愈發急促。忽然，他的表情一變，像是想到了什麼。

「彎腰進入某個東西後就消失了……該不會是……」龍之低聲自語，眉頭緊鎖。

在警局內，警官與警員們焦躁不安，擔心若抓不到允彥和琢二將面臨革職危機。監控室內，警官命令警員反覆播放兩人消失前的路面監控畫面。

「再播一遍。」警官語氣堅定地說。

警員立刻照做，目光緊盯螢幕，每一幀畫面都深深刻在腦海中。畫面顯示，允彥與琢二先後彎腰踏上某樣東西，隨即消失在空氣中。幾秒後，馬路上又憑空出現一條長條形物體。

「放大。」警官命令。

影像放大後，清楚看到一隻手出現在馬路上，緊握某樣物品，然後往後拉，隨即手也消失不見。

「那隻手到底在拉什麼？」警官疑惑地思索著。

他回想起兩人彎腰進入的動作，腦海中浮現自己平日上下班進入轎車時的姿勢，瞬間恍然大悟。

「他們上了一輛隱形的車子，然後駕駛著它逃跑了。」警官斷言。

「可是，長官，這怎麼可能？」警員驚訝地問。

「我知道這聽起來很荒謬，但根據他們的動作，只有這個解釋最合理。立即命令板橋區、北區、練馬區與豐島區的警員封鎖這四區的重要交通路口，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東京都。」警官語氣堅決。

「可是，長官，我們要如何找到隱形的車子？」警員困惑地問。

「他們不可能完全在物理上隱形，應該是利用某些特殊科技干擾偵測器。我聽說美國最近確實有這種新技術，但不清楚他們如何取得，看來敵人背後有強大的支援。不管怎樣，先封鎖路口，逐輛車仔細排查。我不相信找不到他們。立刻去辦！」警官語氣果斷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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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行駛了十多分鐘後，抵達了王子新道，前方是一座小橋。

「過了橋再開五分鐘就到了。」司機說道。

然而，車子剛往前開了不到十米，就看到橋邊有警察正在攔截車輛。

「他們在做什麼？」允彥疑惑地問。

「排查車輛。看來他們已經透過監控發現送你們的車有異常，現在封鎖了附近的路口。」司機冷靜地回答。

前方的車輛乘客和司機被要求出示護照，接著下車接受搜身檢查。警察甚至摸了摸他們的臉和身體，檢查十分嚴密。

「我們不就要露餡了嗎？」琢二緊張地說。

「別慌，我做了這麼多年特務，可不是白混的。」司機淡定地說完，從腳下的公文包中拿出兩套人皮面具、假髮、胸罩、義乳和連身裙。

「等等，這不是女裝嗎？」允彥看著座位上的服裝，滿臉驚訝。

「對了，還有這個。」司機又拿出兩顆黑色小豆，直徑僅5毫米。

「這是變聲豆，吞下去後，你們的聲音會變成女聲，效果持續十分鐘。」司機解釋道。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小豆吞下。

「喂，喂。欸，真的欸！」允彥驚喜地聽到自己的聲音變成甜美的女聲。

「喂，喂。好神奇。」琢二的聲音則變成了成熟的御姐音。

允彥露出壞笑，故意調侃道：「你一直用這個聲音說話，我可能會愛上你喔。」

「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琢二嫌棄地瞪了他一眼。

「快點換裝吧，下一輛車就輪到我們了。」司機催促著。

到琢二的車子接受排查，警察敲了敲車窗，司機隨即降下車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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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司機禮貌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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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帶出現通緝犯，我們需要檢查所有經過的車輛，請配合接受搜身與車輛檢查。確認你們與嫌犯無關後即可通行。」警察解釋。

「麻煩您了，從您開始吧，請下車。」警察指著司機說。

司機下車配合檢查，此時他已換上西裝，摘掉圓頂帽，露出一頭白髮。

「請問您與車上兩位小姐是什麼關係？」警察注意到後座坐著兩位穿著性感連身裙的女子，疑惑地問。

「我是網約車司機，她們是我的乘客。」司機回答。

「有工作證嗎？」

「有的，稍等，我手機上有。」司機拿出手機，打開網約車平台，展示自己的大頭貼、姓名與司機編號。警察核對後，未再追問。

警察摸了摸司機的臉，確認無異後開始搜身。

「這是什麼？」警察蹲下，摸了摸司機口袋。

「哦，那是我的車鑰匙。」司機解釋。

警察接過車鑰匙檢查，未發現問題後歸還給司機。

「能看看你的後車廂嗎？」

「可以，沒問題。」司機打開後車廂，裏面乾淨整齊，僅有行李墊、雨傘、可折疊行李車和一個空箱。

警察掃視一圈後道：「沒問題，關上吧。」

「謝謝您的配合，請回到車上。」警察說。

「謝謝您。」司機回到駕駛座。警察隨即走到後座敲了敲車窗，允彥打開車窗。

「輪到你們了，這位小姐請先下車接受檢查。」警察對允彥說。

允彥照做下車，兩人已經變成了超級辣妹。警察靠近時，瞬間臉紅，顯得有些窘迫。正當警察伸手想摸她臉時，允彥迅速抓住他的手腕。

「喂！你想幹什麼？耍流氓嗎？」允彥怒道，聲音也模仿得像女生一樣。

「我只是要檢查你們的身份，請配合。」警察解釋。

「不行！這是性騷擾！」允彥堅決拒絕。

「小姐，你這樣我們很難辦事。」警察為難地說。

「你敢摸下去，我就大叫！」允彥威脅。

警察左顧右盼，似乎有些猶豫。「要不這樣，我只摸你的臉，不搜身，可以嗎？」警察試著談判。

允彥陷入兩難。如果讓警察摸臉，人皮面具可能會被發現，身份就會暴露；但若拒絕，則顯得更加可疑。

就在此時，司機插話：「這位客人，您就讓他摸一下吧，您不是趕時間嗎？」

司機暗示允彥，即使被摸臉也不會露餡，允彥選擇相信司機。

「好吧……只能摸臉哦。」允彥無奈答應。

當警察的手靠近臉龐時，允彥緊張地閉上雙眼。警察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臉頰，感覺到肌膚如一般美少女般白滑水潤，並未察覺任何異常。

「你身上有其他物品嗎？」警察收回手，問道。

見事情沒有露餡，允彥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故作姿態地說：「你覺得我穿這樣的緊身連衣裙，身上能藏什麼東西？」

「好吧，你可以回車上了，謝謝配合。」

允彥回到車上，接著琢二下車接受檢查。他走到警察面前，顯得拘謹。

「先說清楚，我朋友雖然害羞不愛說話，但你也別想佔她便宜！」允彥主動警告警察，因為他知道琢二不敢開口。

「放心，我只會檢查臉部。」警察妥協。

警察摸了摸琢二的臉頰，同樣感覺到白滑水潤。

「你也可以回車上了，謝謝配合。」

警察正準備上前允許司機通行時，忽然注意到允彥腳邊有個公文包。

「這公文包是誰的？」警察問道。

「是我的。」允彥回答，語氣略顯不耐。

警察皺眉，仔細打量了允彥一番：「但你看起來不像……」

「怎樣？我是公司職員，今天休假。昨晚下班後跟姐妹去夜店喝酒喝到早上，不行嗎？」允彥反問，語氣中帶著些許挑釁。

警察沉思片刻，隨即提出要求：「我可以檢查一下公文包嗎？」

允彥心頭一緊，因為公文包裡裝著他們原本的服裝。他偷偷瞟了司機一眼，司機透過後視鏡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放心。允彥深吸一口氣，將公文包交給警察。

警察翻開公文包，裡面是一堆文件和化妝品，看起來就像普通女職員的隨身物品。

「不要偷看文件喔，那是商業機密。」允彥冷冷地提醒。

警察簡單檢查了一遍，未發現異常，便將公文包還給允彥。

「謝謝合作，打擾了。你們可以通行了。」警察禮貌地鞠躬道歉。

「不會，辛苦了，警察先生。」司機笑著回應，隨後駕車過河。

車內，允彥臉上仍保持著一副傲嬌的模樣，而琢二則沉默不語。直到車子行駛遠離警察視線，允彥才整個人鬆垮下來。

「心好累啊……」允彥抱怨道。

「公文包裡不是放著我們的校服嗎？為什麼警察沒發現？」琢二疑惑地問。

司機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打開公文包，將裡面的文件和雜物倒出。隨後，他伸手按了一個隱藏按鈕，公文包底板瞬間彈開，一疊衣服從底部彈了出來。

「哇！這也太厲害了吧！」允彥驚訝地喊道。

「衣服放在底部，上面加裝底板。按下按鈕後，底部的衣物會被壓縮成約五公分厚，看起來就像普通公文包。」司機解釋道。

「這科技也太酷了！」允彥讚嘆道。

琢二尷尬地問：「那……可以換回我們的服裝了嗎？」

司機搖搖頭：「不行，要等回到總部才能換。前方可能還有警察攔路，你們得再吃一顆變聲豆，雖然車程只剩不到五分鐘。」

允彥聽完瞬間崩潰：「不是吧？那總部的人不就全看到我們男扮女裝了？好丟臉啊！」

幾分鐘後，警察再也沒有找他們麻煩，三人順利抵達總部。然而，當琢二看到總部竟是一間廢棄工廠時，他表現得毫不在意，這讓允彥感到十分驚訝。

「為什麼你看到我們的總部在這種荒涼的地方完全沒反應啊？」允彥忍不住問。

「啊？因為我來過了啊。」琢二平靜地回答。

「來過？別開玩笑了，怎麼可能！」允彥難以置信。

就在這時，司機打開總部的大門，向眾人招呼：「我把他們帶回來了。」

眾人目光立刻被司機身後的兩位美女吸引，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別誤會！我是東峰允彥，這傢伙是我被通緝的同學，戶坂琢二。」允彥趕緊解釋。

然而，眾人依然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這時，允彥才意識到自己還戴著人皮面具和假髮，聲音也還沒變回來。他迅速摘下，補充道：「剛才我們只是變裝和變聲，為了避免被警察認出。」

眾人這才釋懷。琢二也跟著摘下假髮和面具，但他的真容一露出，立刻被舞夏和昭英認了出來。

「是你？！」舞夏和昭英異口同聲驚呼。

「你們認識他？」利美疑惑地問。

昭英解釋道：「之前舞夏身份暴露，被秘密警察追殺，是他救了舞夏，還把她送回來。」

利美聞言，立刻向琢二鞠躬道謝：「原來如此，我代表組織向你表達感激之情。」

琢二慌張地揮手：「別這樣，你們才救了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你先坐下休息吧，看起來你也累了。」

「好。」琢二點頭。

允彥和琢二在一旁換回校服，搬來兩張椅子坐下，剛一離開，利美便用敵視的眼神看向司機。

「別以為你做了這點事我就會原諒你。一切結束後，我還是會殺了你。」利美冷冷地說。

司機平靜地回應：「我知道。」

琢二聽到這話，忍不住低聲問允彥：「為什麼首領對司機大哥的敵意這麼深？」

允彥解釋道：「你說松實先生？聽說他以前是復興黨的鷹犬，殺掉了首領的雙親。不過後來他洗心革面，最近才加入自解黨。」

琢二震驚地看著司機，難以相信這個看似慈祥的中年男子竟然曾經做過如此殘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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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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