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奕航是在廁所嗎?」佳燕問道。此時婕妤、佳燕、書凱、嘉綸正閉著眼睛以食指按壓在紙上倒扣的小圓盤,大雯則透過天眼警戒著來者是否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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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大雯一行人正在玩碟仙。由於他們徹底跟丟奕航,佳燕根據她小時候對某本魔法書上的印象用非常規的手段搜尋奕航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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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碟子停了下來。四人睜開眼睛,發現碟子停在「否」的位置。
「請問奕航是在在訓導處嗎?」嘉綸問道。他們再次閉眼完成一趟提問程序,等四人睜開眼睛時,碟子停在「是」。
「原來如此,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的地方。」婕妤評論道。
「有些罪犯會刻意返回事發現場以獲得快感,原來奕航就是這樣的人!來吧,我們走!」大雯下達出發令。等佳燕主持完送神禮儀後,大雯一行人匆匆趕往訓導處,等待他們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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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是什麼?」婕妤率先開口,一道古怪但有些眼熟的屏障封死了訓導處的入口。可疑的閃光透了出來,感覺裡面正舉辦著某種舞台秀。
「那個是,reCAPTCHA認證視窗!」儘管殘存蜂蜜汙垢干擾了視線,嘉綸仍是最快喊出此屏障真面目的同學。
「re什麼?」佳燕對於科技的東西一竅不通。
「就是之前一些網站認證人類使用者的頁面。」大雯一邊解釋著,一邊伸手點選重整頁面。不一會兒屏障就顯示新的十六宮格照片,並要應門者選取有腳踏車的方塊。
這道看似沒有難度的關卡很快就引發眾人的討論,因為有腳踏車輪恰巧壓過交界點,使其中一格角落卡著少許的腳踏車輪胎像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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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該選嗎?」婕妤指著最有爭議的那格問道。
「去選或不選,這是一個問題。」書凱思索著。
「按照人類標準,能被看出來當然要選啊!」大雯信心滿滿地拍板定案,隨後就得到認證失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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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沒,我們要假定機器人有青光眼!」佳燕揶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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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不想貽誤戰機。重新整理後,接下來出現的題目是選有紅綠燈的方塊,同樣小一小塊物件恰巧卡在角落。這次大雯學乖了,忽視只有一小角有紅綠燈的方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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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又認證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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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這東西的判斷準則是什麼?」大雯咒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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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瞎弄一番,好不容易突破第一道將平面世界具象化的屏障,馬上又撞上第二道關卡:突然彈出來的廣告視窗。
廣告視窗播送的影片尤其令觀者難以忍受,其一是十分低能的遊戲廣告,演示者就像猜錯全部選擇題的學生,1+1都能搞錯,或是一路作出令人感到安心的選擇後突然自爆,令眾人懷疑這種低智商演示法何德何能能吸引到死忠玩家;其二則是粗躁乏味的解說搭配吵死人的AI味配音,讓人連一秒也不想停留,聒噪的念法讓人不禁懷疑這種這玩意而倒底是要吸引潛在客戶,還是要用來趕走仇家的驅魔咒語。然而,就是這些宣傳屢屢被推到大家面前,在必須被強迫觀看的條規下刺痛每人的眼睛,汙染各位的耳朵,令人不勝唏噓那沒有強制廣告的美好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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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應該不會有煩人的選項吧!」婕妤如是說。
「看起來只需要簡單地按下叉叉而已。」書凱覺得第二道屏障沒什麼難度的樣子。
「既然你們覺得這關卡簡單,不然你們先動手好了。」大雯讓好友們先試探。
「好啊!」婕妤自告奮勇。她上前伸手按下右上角分布面積細小的叉叉,然後就點到了廣告。
「哎呀,可惡!」婕妤趕忙退回再試一遍,卻依然擺脫不了點到廣告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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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來!」書凱接下挑戰,試了幾下依舊以失敗收場。顯然為了點擊率,這關閉按鈕被設計得無法輕易被觸發。
「可惡,到底是我手殘還是它設計有問題。」書凱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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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試著按按看米菲兔的嘴呢?」佳燕指著目前的廣告頁面說道。
「太瞎了吧,哪有人會把開關擺在中間啊!」
「既然舊路走不通,那就賭一下新方法吧!」在嘉綸的勸說下,書凱隨手一試,竟然真的把廣告畫面關掉,取而代之顯示的是……
「Google提供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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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屏障還是關不掉啊!」書凱抱頭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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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大雯一行人又陷入新一輪瞎忙的窘境,一幅又一幅難以被解除的廣告連續跳出,充滿著令人意想不到的陷阱,包括什麼都還沒做就跳入新頁面、嚴重反映延遲導致按錯、出現假的關閉按鈕、連續播放影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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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你怎麼畫這麼慢呢?」此時,火柴人對奕航的工作進度感到不滿。
「你沒看到我正忙著新建屏障嗎?別只會出一張嘴!」奕航的進度嚴重落後,是因為他正與大雯一行人鬥智鬥勇,大雯等人見招拆招,奕航就立即替屏障補上更機車的關卡。
「你太慢了,奕航。你先給我跳進平板的畫布裡完成召喚陣,之後再把召喚陣投射回現實世界。」火柴人發布新的命令。
「你要我跳進去?如果關機了我會怎樣?」奕航就人身安全方面提出質疑。
「等有人幫你開機你就能出來啦!」
「檔案被刪掉呢?」
「你就重畫一個唄!你本人又不會怎樣!」
「儲存空間被格式化呢?系統重灌呢?」
「你很囉唆耶,在意東在意西,畏畏縮縮的幹什麼?難怪一直搓不出電火球。」
「我這是在合理要求工作場域的安全保障,我掛了你該怎麼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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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什麼賠,合約只提到事後酬勞,又沒提到行事規範。我告訴你,我們這邊不吃保險理賠這一套,你就是斷手斷腳頭殼破洞也要給我上,同意報酬已經是我大發慈悲了。真正的成功要靠吃苦耐勞達成啊,唯有經歷非常人所不能忍才能大澈大悟、得道高升。你有聽過聖人要求權益和保障嗎?沒有嗎,不馬都是實踐出真知!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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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那你有聽過聖人被老闆壓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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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被殺全家或被流落異鄉嗎?你有被追殺處刑嗎?你看看你,多麼的幸福,生活在物質充盈的現代化城市,剛遇上魔王就有使者來啟示你,帶著你一步一腳印前進,倒是你有以強健男兒之姿搓出電火球嗎?沒有嘛!要成為救世主,這點困難抱怨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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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在你心底只是把我當條狗嘛!我早就看出來了!要不是你有扭蛋大法我幹嘛乖乖照辦?你給我等著瞧,等到我真的混出名堂後會怎麼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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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呦,威脅起我啦!真不愧是天選之人大人,什麼都沒有口氣就這麼大!這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你現在還不明白,但等到你搓出電火球、拯救世界的那一刻,你會感激我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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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的妖言能誘惑我嗎?就我看來,你連一個國中生都贏不好,畫那麼大的餅幹嘛?給我實實在在能穩贏的方法,而不是這種繞了九彎十八拐又回到原點的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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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個電火球都搓不好,要求我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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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人與奕航鬥起氣來。隨著火柴人露出真面目,兩人的關係跌入低點,陷入水火不容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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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邊鬼鬼祟祟地幹什麼!」由於奕航分心,大雯等人終於突破障礙,進到被神秘力場籠罩又被未知力量清場後的訓導處。
見到大雯突破,奕航伸手指向她,想對火柴人指責它的不是,順便當場擺爛。火柴人哪會讓奕航隨便脫離它的遊戲,當然是趁機發功,讓奕航連驚呼也沒有就被扔進真實平板的神奇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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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佳燕警告眾人,大家馬上拿出書籤低頭輕聲送著咒語,抵禦火柴人的精神控制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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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真頑強啊,看來益精國中果然是風水寶地,會生成各路奇葩小怪吶!」火柴人感嘆著,不過它的聲音在當前正方人物中只有大雯能聽見。
話說,火柴人的宣告或暗示益精國中的地理位置確有獨到之處,使得它挑中此處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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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他們好像正在舉行一種召喚儀式,感覺會大開地獄之門!」佳燕看著地上正在消散的圖騰,道出她的擔憂。
「邪神主持的召喚儀式?它是要用奕航進行活人獻祭嗎?」婕妤馬上想到可怕的場景。
「我記得邪惡儀式需要純潔的少男少女吧!奕航這種人算嗎?」書凱隨口說道。
「也許肉體純潔但心靈邪惡的事物才符合標準吧!」嘉綸認真分析著。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麼叫出奕航吧?」佳燕指著遺留在地板中央的真實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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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大雯突然警告眾人,但已來不及挽救。
看著眼前這群人七嘴八舌地討論著,火柴人趁機發功,將他們打包送進真實平板中,不留給他們討論出反擊手段的機會。
「你們這群菜逼八想阻攔我?門都沒有!」火柴人高傲地喊著,在這被魔力籠罩的秘密空間中只剩一部平板躺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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