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我們先來慶祝吧!有了家人的力量,我們已經具備驅逐所有妖魔鬼怪能力,這個世界就得救啦!這是全宇宙最值得慶祝的時刻!我們先來跳舞吧!咿~哈~」
火柴人想炒熱氣氛,自顧自舞動著。與此同時,電光黑球自動變為射出七彩光束的disco球,在莫名音樂節奏的搭配下把男廁的氣氛渲染成舞池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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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等!你是不是忘了什麼?」奕航完全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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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當然,我沒有忘記。奕航,恭喜你,你已經通過了天選之人的試煉!身為師傅,我與有榮焉,所謂嚴師出高徒,我非常感動吶!既然你已經出師了,那我建議你去展開自己的冒險,書寫自己的傳奇!去吧!去征服星辰大海,將你的恩澤賜予天地萬物,奕航大帝的時代來臨囉!」火柴人一頓亂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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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你怎麼在講這個!我的報酬啊!旁白君呢?《跟你拚了!監視狂少女出擊!》呢?還有我的蛋蛋呢?按照契約,你至少要把我恢復原狀,這是鐵律!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你是說這個嗎?」火柴人把那張紙變了出來。
「對!」
唰!火柴人隨手一發功,那紙契約就化為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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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是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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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沒有啦,啊…那個…我一個不小心把你的蛋蛋變不見了,啊,對不起啦!」火柴人這句話有點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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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的蛋!快把我的蛋變回來!」奕航的聲調失去了雄性的硬朗,他憤恨的唾罵顯得柔弱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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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貴的天選之人大人!我現在要宣布一樣很重要的事情……你已經沒用了,給我滾蛋吧!」火柴人的宣言在奕航耳裡簡直是晴天霹靂。
隨著火柴人對著奕航搓出電火球,奕航知道自己已完全淪為棄子,他的蛋蛋再也不會回來了,他再也無法享受自穢的歡愉,再也沒有身為男人的驕傲,美好的過去一去不復返,未來黯淡無光,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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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奕航淒厲地悲喊著,他從小到大都未曾如此哀痛不已。在火柴人的電火球追上前,他一頭撞破像毛玻璃的屏障,逃離淪為火柴人魔窟的廁所。然而,奕航終究沒能安然全身而退,電火球緊貼在他身後爆炸。隨著奕航被暴風炸飛,他的生涯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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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裡是哪裡?」朦朧地,天花板的白燈閃醒了奕航。他覺得自己沉甸甸的,四周圍繞自己的綠色布幕讓他一時摸不清自己身在何方。
喔,他在保健室裡。奕航悄悄起身探出遮擋簾,看到窗外走廊上那幾隻8班三八婆正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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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保健老師親切的問候讓奕航嚇了一跳。
「我沒事。」講這句話時,奕航注意到自己的聲調比印象中高了點。
「你摔得可真慘啊。要不要我再幫你看一下?」
在保健老師的關切下,奕航才發覺自己身上貼著紗布。他迅速摸索了下身軀,檢查跨下時,他發現自己的排泄管道建在。
「呼,原來只是噩夢一場。」奕航心想著。他繼續往根部方向摸,赫然發現更下邊空空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哇,幹!」
「怎麼了嗎?」
「啊,沒有!」
所幸保健老師並未檢查自己的生殖系統。奕航羞於面對被發現生殖缺陷後的尷尬場面,滿腦子只想著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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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啦!」奕航還沒跨出門,大雯就不請自來。
「是她抱著你進來的喔,記得跟她說謝謝啊!」保健老師露出了姨母笑。在益精國中師長們眼裡,大雯和奕航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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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找個地方談談吧!」面對奕航這位帶給同學諸多災難的老對手,大雯此次開口的語氣特別和緩。
面對大雯的提議,奕航定住了幾秒,腦中閃過數種無地自容的場面。由於自信遭到嚴重打擊,他最後決定姑且跟著大雯走,來到某處沒什麼人通過的樓梯間,單獨與她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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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知道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從訓導處回來以後我找不到你在哪裡,倒是佳燕則說她感應到有大壞事發生,並掐指算出你承受了重大傷害。」
「妳知道我是哪裡不對勁嗎?」
「蛋蛋不見了。」大雯的平靜的道出了她的猜測,倒是奕航面目猙獰,幾乎要當場抓狂。
「妳是不是有在班級群組笑我?」
「我沒那麼小心眼。現在益精國中內突然出現一窩邪神,所以我先和其他可能懂的人請教一番,沒有心情笑你。」
「騙人。」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你看看你,聲音都變了,回班上、回家裡能掩飾多久?那些弟兄們又會怎麼對你落井下石?倒不如跟著我吧!把你全知道的告訴我,我會幫你找回蛋蛋!」
由於突然蹦出一堆火柴人,大雯決定不計前嫌,先和與火柴人打過交道最多遍的奕航攜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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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好有那能力!而且妳問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火柴人只會情勒我,它葫蘆裡賣什麼藥我完全不知道!」奕航的情緒有些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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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不知道啊!至少你和它互動了幾個月,我們可是等到這幾天才確認真的有超自然勢力作怪!奕航,雖然你和我有很多瓜葛,但我相信你也受不那種光怪陸離的日子了吧!現在你可是關鍵啊,你是打開地獄之人的引路人,關閉它的奧秘說不定就在你身邊。快好好回想,我們能一起解決問題!」大雯手搭上奕航的肩,希望對方能顧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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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陪妳鬧,我要走了。」奕航最終沒有合作的意願,伸手支開大雯逕自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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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想拉攏奕航的原因不只是因為她覺得火柴人的威脅更大,也不只是因為看在同學的情誼,而是她更不希望奕航再與火柴人合作。因此,大雯趕忙抓住奕航的手不讓他落跑,希冀這次危機能化為突破口,避免再有同學亂搞的同時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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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妳的髒手!」奕航與大雯的和平對談破局。這時,博威等人碰巧要上樓梯,因聽到同學的叫喊聲而轉頭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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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額!你雞雞翹這麼高幹嘛!」大雯靈機一動,以太妹的浮誇風格鬼吼鬼叫著。
「妳在叫啥洨!」奕航連忙轉身喝斥,但已引起同學們的閒言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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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奕航,你勃起了喔?讓我來看看!」博威靠了過來,看起來饒有興致。
「幹,你是基佬嗎?看別人懶覺幹嘛?」奕航甩開大雯的手轉而應對博威一時性起的騷擾。
「那又是誰先愛盯著別人生殖器大呼小叫啊!」大雯在心中嘲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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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威拚手速拚不過奕航,鬧了幾秒就自討沒趣離開。但是,那群人臨走前又交頭接耳地不知在談什麼,讓奕航捏了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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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他們該不會是猜到了吧!」奕航心想著,然後他就調轉矛頭指向一臉無所謂的大雯,扯著對方的衣領質問她。
「說!妳到底想怎樣?妳就是要讓我出丑嘛!還東扯西扯一大堆!說啊!蛤!」
「真是可悲,不管是人不是人都踩你一腳,結果你還只想著到處血口噴人,蛋蛋都不見了還自以為很行。如果你依然是這副罵到贏當真理的死樣子,那你還是乖乖去當你的太監吧!」大雯不為所動。她站得直挺挺,冷眼鄙視著奕航的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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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自覺氣勢上被壓一頭,想像以前那樣戳人就跑時又想到自己肉體的殘缺,突然一陣悲從中來,還未動手就已在心底認輸。
是,大雯說的對,他的鬥爭失敗了,一連串暴力抗爭只換來不斷跌破底線的威嚴。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日子結束了,沒人願意幫奕航,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校園裡,落後就活該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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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剛剛火氣有點大,情緒有點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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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認錯了嗎?不,他是因為被痛擊才想到要放下自尊。他恨自己爬不回領袖位置,當不了睥睨一切的王者。弱者無須被憐憫,成為強者的玩物天經地義。
大雯看著奕航堅毅的眼神,像一名獄警在審視犯人。儘管奕航的表情十分真摯,但這麼劇烈的態度軟化讓大雯更加確信奕航的表演天賦。不過,就算奕航的情感假惺惺,無條件拉攏對方本就是大雯當前的企圖。
就這樣,奕航把這幾個月的所見所聞毫無保留地告知大雯,順便吐了不少被逼練手搓電火球、被強制參與火柴人規劃的試煉與被扭蛋等苦水,強調自己的弱勢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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