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下午平靜許多,很快就來到了放學後的時光。奕航拿回了天書,當他補完習回到家後,他發現每天不知去哪裡混的火柴人已經浮在玄關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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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年,你怎麼可以亂傳天書呢?你把底牌秀給別人看,你還能有什麼優勢呢?這樣我要怎麼相信你不會把我的事告訴其他人呢?」回到家裡,火柴人對於奕航的分享行為感到不滿。儘管天書有無限備份,奕航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了火柴人對他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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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奕航不聽勸,火柴人決定發功了,讓奕航知道誰才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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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殺!睪丸扭轉術!」
「啊!我的蛋蛋!啊~~~」奕航瞬間陷入極大的痛苦,跪倒在地,面目猙獰地呻吟著。
「只要你不聽我的話,睪丸扭轉術就會一直生效,精索的結愈打愈多,你就只能在劇烈疼痛中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
「我…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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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聽到兒子的哀號,奕航媽媽緊急從房裡出來關心兒子。
「奕航,你還好嗎?」剛到家的舒翰發現兒子跪倒在家門旁,連忙蹲下去扶他。
「我…我還好…我沒事了…」在爸媽趕來前,奕航承受不了巨大的痛楚,把他那一份天書還給了火柴人。火柴人看他從善如流,便解開他精索的結,但奕航的那邊仍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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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換個玩具,以後你要公開使用任何道具都必須經過我的同意,聽到了沒有!」奕航回到房間後,火柴人跟著飄了進來,並以此前未有的嚴厲口吻訓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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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道了…」奕航無法違抗它,只得乖乖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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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看我們的故事喔!」隔天上學時,大雯發現奕航又和同夥們鑽研書籍。由於擔心奕航又拿出什麼法寶,她決定上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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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在學習。我在認識世界各地語言的曼妙之處,感受它們優美的聲韻和獨特的意境,鑽研各地文化的智慧結晶和厚重歷史,享受一字一句的情感流露,或澎湃昂揚,或涓滴雋永。我已經體驗並理解了語言的意義,這驅使著我更加努力向學,發憤圖強,致力於精調細琢各種語言的藝術。」奕航翻著一本厚重、像老辭典的書籍,滔滔不絕地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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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一定又再說謊了!」大雯一把搶下書本,翻了又翻。雖然這書的內文的確是字詞解釋,但大雯很快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她翻到封面,上面赫然寫著《全球髒話大全》這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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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是什麼鬼東西啦!你真是他媽的幹話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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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ck you!」奕航立即展現他精心鑽研語文藝術後的精妙成果。
「你怎麼可以口出穢言呢?我要沒收這本書!」
「妳自己還不是常講『屁』!有什麼資格說我!」
「當然有!我們都是後口動物,大家都是先有屁眼才有嘴巴,脫口而出屁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大雯自己的幹話程度完全不落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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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的瞎掰能力也蠻猛的。」嘉綸感嘆道
「所以打嗝其實是在放屁嗎?」書凱突然感到迷糊。
「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那和肺與橫膈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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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heiße!」奕航再度出口成髒。
「Son of bitch!」大雯不甘示弱,也想展示自己豐富的詞彙量。
「Сука блядь!」
「On9!喰屎啦你!」
「屌你老母!」
「NMSL!」
「C8!」
「八嘎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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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幾輪試探性的叫罵後,奕航和大雯火力全開,雙方絞盡腦汁地將豐富的外文詞句砸向對方,霎時間敏感內容滿天飛,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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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啦,你們不要再比了,再比下去《跟你拚了!監視狂少女出擊!》就要被列為禁文了啦!」眼看情勢變得極度糟糕,雙方的次級人物緊急把主將架離對噴火線,試圖澆熄奕航和大雯的各類「名言佳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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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導主任來囉~」某位同學拉高長音警示,但此時訓導主任已徐徐步到8班門口。聽著大雯和奕航的大呼小叫,他立刻大步走到兩人旁邊,然後靜靜雙手抱著胸在一旁聆聽,擺出微妙而令人膽寒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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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別再講了…」婕妤的聲音有些顫抖。
當大雯和奕航靜下來時,兩人瞬間意識到大事不妙。
「你們兩個講得真好,帶著書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就這樣,大雯和奕航被記過了。那本辭典被訓導主任沒收後,也突然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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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圖書館後,大雯跑去樓上真的圖書館查有沒有《跟你拚了!監視狂少女出擊!》和《全球髒話大全》,順手查了下《能力分析》,發現至少在本國館藏最豐富的地方,完全沒有這三本書的資料。
也就是說,大雯在一個星期內接觸了三本不應存在的書籍,甚至有一本還具備自動更新現實生活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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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真的變了。」大雯心想著,她莫名感覺到驅使世界變化的原動力就在自己身邊,但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它為什麼會帶來改變呢?這個世界又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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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雯,到我辦公室一趟。」嘉叔在手機上催促著大雯下來,看來又有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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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把我們的社會安全網也跟著銷毀了呢?那可是一件大工程耶!」剛進辦公室,嘉叔和幾位長官站在主桌前等候著。嘉叔的臉色並不好看,大雯應該又要挨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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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什麼東西都沒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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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把妳布置的監視網路清除了嗎?結果妳跟著把好幾個街區的半永久監視系統跟著毀了,妳知道那對我們有多重要嗎?我們和警方合作時很需要它們傳送的資料耶,結果被一個不在人員名單上的國中生拆了,我要怎麼向在警政署的長官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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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我什麼都沒碰嗎?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的監視網路有一天就突然失聯,我還以為是嘉叔您手動銷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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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可是從妳的電腦發出的喔!我們調閱了使用紀錄和局內的監視畫面,只有妳沒有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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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沒做啊,我用電腦不是玩遊戲、追劇就是幫忙分析監視資料而已,我不可能去刪掉什麼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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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嘴硬啊妳。說實話,妳捅出這種包,不是扣什麼零用錢關什麼禁閉就能解決的。我已經和他們討論過了,妳必須跟著他們去重建監視網,剩下的損失我會另外想辦法吸收。我已經對妳很寬容了,換其他人可不會這麼簡單就解決。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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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可什麼是啊!這是命令!不許頂嘴!」
「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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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面對專斷獨行的嘉叔,大雯百口莫辯,只能委屈地承認自己的錯誤並接受義務勞動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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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對勁,這股破壞的勢力太強大了。會不會是嘉叔要我們避免接觸的那些人呢?」大雯的思緒飄到久遠的過去,比較年輕的嘉叔對年僅5歲的她和哥哥慎重警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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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身軀嬌小、性格嬌弱畏縮,並緊張不安地躲在文揚身後。那年,小雯雯還留著一頭短髮,眼睛還是正常人的棕黑色。不過,大雯也沒篤定這些神秘事件和以前的那些經歷有所關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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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視角切到奕航家這邊。儘管獲得了火柴人的神助,但火柴人總是若即若離、捉摸不定,這讓奕航感到很是頭疼。然而,奕航沒能真的有效摧毀大雯對8班的統治,因此他只好放低姿態繼續請求火柴人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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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人,你有沒有什麼好道具能讓我用用啊?不是說好要幫我打到林曦雯嗎?」奕航懇求著,就像大熊在拜託哆啦B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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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想想…你可以通過等價交換的方式,用你最珍視的寶物作為抵押品,換取練功的捷徑。照樣一來,你不需要辛勤苦練,就能夠手搓電火球,把那臭女人烤成焦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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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啊!來交換吧!我該怎麼做呢?」奕航如獲至寶,他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終極大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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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把手伸給我就行了。契約會自動讀取你腦海中最珍視的事物,並逕行等價交換。一切過程全都自動化,很方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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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航迫不及待的伸手,契約自動建立。一股能量穿他的身軀,他感受到一道迅猛的暖流從股間蔓延至身軀,然後湧向四肢。能量流消散之後,奕航的雙手微微發光,他稍微比劃下,一顆光芒四射的電火球便照亮了奕航的房間。那些受盡眾人嘲笑的苦練終於有了意義,全新的奕航即將震懾整個8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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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爸!媽!我出運啦!我會手搓電火球啦!」奕航興奮至極,但他的聲音卻也跟著變得尖銳高亢,四肢有些無力,兩腿之間隱隱作痛,感覺精力沒之前旺盛了。奕航很快察覺自己的身體怪怪的,於是他拉開褲頭往裡看。這一看不得了,奕航瞬間臉色慘白,渾身顫抖,好像一隻受驚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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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為什麼我下面那兩顆都不見啦!快把我的蛋蛋變回來!」
「生殖器有比手搓電火球重要嗎?」火柴人似乎對於生殖器官嗤之以鼻。
「當然!比起手搓電火球,我更不想成為一個沒有卵蛋的男人!」
「真是因小失大,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呢!」火柴人挖苦著,但他還是幫奕航解除等價交換。如此一來,奕航失去了手搓電火球的能力,但他也保住了自己的精力泉源,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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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告訴我有什麼好方法能教訓臭雯雯就行了。」奕航飽受折磨,但他並不氣餒,繼續追問火柴人有什麼好法子。
「雯雯已經被教訓囉,你不知道嗎?」
「天書在你手上,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我要親眼看著、親手做著教訓她,這樣才有爽感!」
「這樣啊。明天的輔導課我來安排一些有趣的東西吧!」
「什麼有趣的東西啊?為什麼是輔導課呢?」
「你覺得學校搞什麼學涯發展、人生探索,你有對自己的人生有豁然開朗的感覺嗎?」
「沒有啊,老師和家長都只希望我們讀好書、考好試、上好學校而已。」
「這就對了!所以我決定替大家上一堂真正的人生課!明天,我會催眠所有參與者,讓大家帶自己最珍視的東西到學校來。你可以趁機大展拳腳,到時候就有得玩了!」
「那我呢?我最珍視的東西已經在我身上了,我要帶什麼呢?」奕航覺得火柴人的理由牽強,自己有點不知道該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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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帶那艘鐵達尼號去吧!」
「為什麼啊?那可是臭大雯做的耶!」
「我說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難道你想再被扭蛋嗎?」火柴人恫嚇著奕航。
「啊…是!」儘管不知道火柴人到底葫蘆裡賣什麼藥,奕航還是姑且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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