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看我的!」眼看奕航打頭陣有奇效,但火柴人也組織起反攻陣仗,大雯便躍出8班窗口,加入那位雷射高射砲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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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不知從哪掏出童軍繩,順手一揮化為閃電鞭。一道棉線像蛛絲射向空中,電弧光順著這縷不良導體自下而上蔓延,抵至鞭尾時瞬間天打雷劈,樹枝狀的對空閃電一下劈愣一大片火柴人,接著電流繼續在火柴人間四處流竄,電暈一批又一批異星入侵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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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由於童軍繩物理長度不足,最具破壞力的閃電鞭本體並未掃中任何火柴人,童軍繩就因尾勁不足而下落,這輪攻勢也就戛然而止。最可恨的是,最具威脅性的你媽依舊逃過一劫。看著豪髮無傷的你媽,大雯憤恨自己鞭長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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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雯雯,妳的實力就這樣嗎?」你媽挑釁地高喊著。儘管弟兄們成片癱瘓,你媽的攻擊力絲毫未減,它的電火球吸納了大雯釋放的電能,越變越大顆,愈來愈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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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全給我去死吧!」火柴人終究搓出如廣告氣球般巨大的電火球,以灌籃的姿態往教學樓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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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品萱閉上眼,像電影中等著被拯救的女角那樣尖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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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讓我來跟大家說明一下!現在在你們面前出現的東西叫做電火球,根據其生產方式,更完整的名稱叫做手搓電火球。這裡的手搓不僅僅代表人工的意思,也很形象地描繪出電火球的製備方法,就是將雙手放在特定位置,以火柴人而言是在頭頂,對於奕航而言則是在胯下。
然後比出特定的手勢,像在搓揉某樣球棒大小的事物,只要發功將精力匯聚其間,手勢在時間與空間下的分布達到生成標準,匯集的能量會電離空氣,催生出能自持的電漿體。
透過調控電場的分布與強度,控制電漿體的成分、質量與離子運動速度,電火球的樣貌也會千變萬化。當能量密度不斷提升,電火球內會出現核反應,引起更多擾動與流體不穩定性,需要更高深的功力來維持可控的電火球;能量密度超過特定門檻後還可以生成緻密物質與超流體,替電火球賦予強大機能;最高等級的玩家自然是擊穿時空,生成黑洞、白洞與蟲洞,讓電火球能連結過去與未來。還有一種是超低溫的變體……」
佳燕突然站出來講述電火球的生成機制。在她的講解下,周圍事物的運作慢了下來,像是進到遊戲中的子彈時間,火柴人的毀滅性電火球也停滯在空中下不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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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燕在做什麼?」嘉綸不理解佳燕的作為。
「她正在用解說替大家爭取逃生時間!」好友間心有靈犀一點通,婕妤一眼就看出佳燕的企圖。當她道出真相時,不少同學會意過來,他們放棄武裝,奔離教學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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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怎麼這樣,我動不了啊!」奕航剛好卡在射線產生的動作節點上,只能維持頂起發光的胯下姿態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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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佳燕自己跑得了嗎?」
「看起來解說者自己也不能輕舉妄動。」
「怎麼辦,這樣佳燕會受重傷啊!可惡,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嘉綸替佳燕感到著急,婕妤也面露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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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妳的閃電鞭呢?」書凱靈光一現,衝去找大雯。
「在我手上。但是我現在動不了,要扔下武器我才跑得動。」大雯道出攻擊者的難題。
「那班長,我告訴妳,等一下電火球下來的時候,妳用妳用抽陀螺的方式把電火球打回去,8班就能得救了!」書凱講得頭頭是道。
「你講得那麼簡單,實際操作很困難吶!」
「不然妳不要動,讓我來幫妳!」書凱貼上大雯的後背,伸手抓住大雯的手臂,把自己當成指導學員動作的教練。
「你幹嘛啊?」
「帶妳著打陀螺啊,妳放鬆點!」在書凱的堅持下,大雯放軟身段,讓書凱實作看看。
「像這樣,揮!」書凱抓著大雯的手揮起閃電鞭。
雖然此時閃電鞭積蓄的電力消退不少,但電火球已經近在眼前,竹竿人書凱隨手帶動揮擊就能勾住電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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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燕那甜膩的講解聲還在播送,閃電鞭竟已被書凱帶動。接著,出乎大雯意料的事發生了:既然電火球能吸收電能,那麼未充能的閃電鞭也能反向汲取電火球的電力。大雯本人因解說機制無法蓄力,但她能感受到手上的熱流與脈動,閃電鞭彷彿活了過來,電光一節節地律動著。在熟悉陀螺的書凱牽引下,大雯被動地繞出控場繩圈,神奇地將電火球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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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講完了!」佳燕看到書凱的大膽舉動奏效,當場放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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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一招真的有用ㄟ!」大雯感到驚訝無比。
「其實我找到了bug:我不是武器的持有者啊!」書凱發現了定義漏洞。
「原來還有這種解法!」儘管過程有些被強迫,大雯還是讚嘆書凱腦筋轉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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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電火球被大雯和書凱協力抽了回去,轟往火柴人堆裡,某位德高望重的火柴人恰巧直面電火球,它閃避不及被迫臉接這顆你媽的大規模毀滅性武器,當場被烤到昇華,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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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祖父!」你媽後悔莫及,眾火柴人陷入巨大的精神損失。
「高祖父,它,死了。」
「都是你媽害的啦!」
「你媽去死啦!」火柴人們紛紛問責你媽。
「各位,請聽我解釋,這都是人類的錯啊!要不是他們之中有人會耍閃電鞭,又使詐玩定義問題,這件事還會發生嗎?還不都是因為你們沒有全心全意投入戰鬥,輕而易舉地被人類射暈?各位,我們已經被逼到滅絕邊緣了,再不團結就會被至高神抹殺!為了我們的未來,大家站出來奮鬥吧!跟著我一起喊,為了部落!」你媽痛徹心扉的高喊著。
「為了部落!」其他火柴人一呼百應,它們要啟動認真模式了,每隻火柴人都在發著五顏六色的功,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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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8班!」大雯不甘示弱,喊出振奮人心的口號。
「可是我11班的耶!」不好,其他班同學有微詞。
「那就為了益精國中!」
「可是我是大學生耶!」文揚還在現場溜達。
「給我閉嘴,沒有中二魂的大三老人!」大雯對親哥哥出言不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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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益精國中!」這口號獲得所有中二能力者的認可,他們士氣昂揚,準備與火柴人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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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多數人的能力就是花拳繡腿,比如手搧扇子的氣流量提升100%,或是紙飛機的飛行方位可以用意念控制但飛行動力無法增強,又或是紙甩炮的聲音可以用自己的聲帶放大,更有利用學校廣播系統放送過節音樂者。儘管沒甚麼路用,他們還是紛紛揮灑熱情,湧到走廊上與操場上,對著火柴人們耀武揚威,讓這場雜亂無章的大亂鬥變得愈加令人眼花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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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柴人們俯衝下來,對著一群國中生一頓輸出。益精國中方也不落人後,一道道射線與飛竄電光相互交融。七彩閃光像鞭炮那樣在人群中亂竄亂炸,搭配過年音樂廣播,讓操場頓時富有過節氣息,好不歡快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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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順便來封鎖這群蟑螂!」黑白郎君發號施令,汪汪戰隊便在他們的主題曲中完成集結,並在益精國中上空建立起龐大的火柴人帳,專門限制火柴人的施展空間,以確保沒有任何漏網之魚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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