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行 - 第三十五章門客

　　這個結果正合姜牧的預期，紅萼缺的是實戰的經驗，而不是所謂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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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話，你多打幾次的話，不就能勝過得了我嗎？你師承何位高人？」折靖雁感歎了一句，她還真是第一次在年輕一輩中，遇見擁有如此天賦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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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師父，都是跟公子學的。」紅萼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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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折靖雁不太相信，「男女有別，自然有不同的練武方法，姜公子的武功固然很強，但也未必能教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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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走近過來，說道：「其實一開始她是跟隨王府門客練起來的，後來當了我的隨身丫鬟之後，便學會了我的一些刀法，漸漸走出了屬於她自己的一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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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不可思議。」折靖雁一直以來都有師父為她專門設計的訓練，再何況上官紅翎也是女兒身，自然知道要怎樣訓練才是最好，因此她才能成為北魏年輕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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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紅萼缺少以上這些，還能擁有如此實力，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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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留下來吃晚飯嗎？」折靖雁抬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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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紅翎聞言，望了望旁邊的姜牧，他笑了笑，回道：「當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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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可以先去沐浴嗎？」折靖雁對著姜牧眨了眨眼，「姜公子可別偷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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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你眼中是這種人嗎？」姜牧無奈地搖搖頭，「去吧，待會就是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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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著為師吧。」上官紅翎在府上住了一個月了，自然清楚府中的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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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師父，等等我……」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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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和紅萼見況，對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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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表現很好，我很滿意。」姜牧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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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滿意就好。」紅萼顯然在剛才的比試中用盡了力氣，這時候只能靠著自家公子，手腳都用不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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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才說了，打得好就有獎勵，你想要甚麼？」姜牧扶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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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紅萼抬首望了望公子，臉頰微紅，有些羞澀地道：「公子能幫……幫我洗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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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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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見公子沉默不言，紅萼有些慌張地道：「還是公子決定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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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變得這麼大膽？我記得在青海時，母親還誇你是個好丫鬟。」姜牧伸手托著紅萼的下巴，轉了過來，兩對桃花眼正對著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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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現在也是個好丫鬟。」紅萼臉紅得說不出話來，她也不知為甚麼自己剛才會脫口而出這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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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在紅萼的一聲驚呼下，姜牧將她橫抱起來，捏了捏她可愛的瓊鼻，笑道：「在我走到浴桶前，你都可以反悔，你自己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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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紅萼閉上了眼，心中顯然選擇了這個大膽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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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早已讓人府內的其他丫鬟準備好熱水，畢竟是世子殿下的淋浴之處，環境佈置自然相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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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將紅萼放下後，轉身把門關上，回頭問道：「最後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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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萼雖然心中很是緊張，但還是低著頭，沒有要反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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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況，既然對方不拒絕，那就這樣決定吧，畢竟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身邊一直有個香噴噴的丫鬟，說不想拆開來看看，那肯定是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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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這樣要求，我就勉為其難答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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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走近過去，輕輕地伸出手，落在了紅萼的腰帶上，想洗澡當然要脫衣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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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是……是這樣脫的。」紅萼見自家公子有點找不著北，善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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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我當然知道。」姜牧緩緩一拉，在紅萼紅彤彤的俏臉的注視下，反手脫下了丫鬟裝的絲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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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紅萼只覺上身一涼，低頭一看，身上只剩下一件小巧的肚兜，以及鼓鼓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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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沒有人洗澡會穿衣服的，來，舉高雙手。」都到了這一步了，姜牧也沒有太多顧忌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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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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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肚兜落在了地上，她輕咬朱唇，眼波流轉，似欲言又止，院外春意正濃，花瓣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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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時光仿佛凝固，唯有心跳聲愈發清晰，四目相對，無需言語，唇齒相依，已訴盡千言萬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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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上官紅翎和折靖雁同樣浸在水中，畢竟是世子府上的客間，用於淋浴的木桶自然相對較大，所以能容納她們師徒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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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姜公子還算細心，提早準備了熱水，真舒服。」折靖雁半靠著桶邊，雪白的肌膚顯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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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師父，我應該會跟隨使團回北魏，再回來當門客。」她輕輕把水打在身上，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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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使團的身份，你打算怎樣過兩國的邊境？」上官紅翎轉身問道，雖然現在兩國並不是戰爭狀態，但還是對進出的人排查得十分嚴格，以免混入敵國的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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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折靖雁仔細想了想，回道：「兩國之間肯定有不少江湖人在來往，有人自然就有門路，我畢竟也是天地教的少主，總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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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紅翎點了點頭，提醒道：「總之別硬闖關口，以你的功夫，為師可不保證你能安全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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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弱呢。」折靖雁搖搖頭，「就是打不過師父和姜公子而已，不過這次跟著使團回北魏，一來一回也許都要兩三個月，剛剛才見面，現在又要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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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確實。」上官紅翎這次南下，是孤身一人，沒有讓徒弟隨行，再加上在長安的諸多波折，算起來也有兩個多月沒和徒弟聚聚了，這次也不過見了兩日，靖雁又要準備回北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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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我跟你一起回北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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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啦。」折靖雁笑了笑，「我也不是小孩子了，師父留下來便可，我很快就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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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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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期間，姜牧聽到她們這對師徒居然想要當自己的門客，以報他的救人之恩時，當然十分驚訝，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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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們不是大周人，而且還是江湖人，相處下來十分舒服，還算可以相信，更重要的是她們兩人的武功可是實打實的，一個是北魏江湖第一人，另一個是北魏青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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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真的，他在長安隱藏著的人手可都不是她們的對手，這樣一來，身邊的實力真的提升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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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提提你們，我是青海王世子，身邊的危險多不勝數，就像是剛來長安時，就被蜀山的人刺殺，更不用說來自朝堂上的那位，黑白兩道都會有人想要我的命，你們只是江湖人，真要進這淌渾水嗎？」姜牧吹了吹杯中的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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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靖雁和上官紅翎對視了一眼，後者回答，「公子當初也不是不顧危險從洪公公手中救下了我嗎？我雖是江湖人，但也懂知恩圖報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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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牧見她繼續堅持，那自然就沒有勸說下去了，畢竟此事其實對自己也有一定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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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之後就有勞兩位了。」姜牧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分成四小杯，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顯然是上等的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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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杯！」折靖雁第一個拿起小杯，喝了這杯酒後，她們師徒就算正式是姜牧的門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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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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