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從年到了之後,離白正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嘴裡小聲說著什麼,聽不太清楚。
「傅總」兩人乖乖地喊道,傅從年頷首,說:「知道了?」
「是」蕭紹:「全部的事情都告訴我們了」
傅從年看著他們許久,才說:「我認識了離白十幾年,第一次看見他這麼脆弱,他願意信任你們,或許是因為你們身上有那兩個人的一些身影」
「希望你們,善待他」同樣的遭遇,傅從年不允許他再經歷第二次
蔣漁安鼓起勇氣說:「我們不是,也不會去傷害他」得到允諾,傅從年也稍稍能放下心,至於蕭紹,他其實很善良,傅從年並不擔心他:「快回去吧,不准酒駕,不准被拍到」
這叮囑的方式,跟離白真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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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傅從年輕聲說:「我們回家好不好?」
離白睜眼,認出來面前是誰,「傅、從年?」
傅從年問他:「嗯,能站起來嗎?要不要去廁所?」
離白緩緩搖搖頭,聲音沙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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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蔣漁安跟蕭紹,傅從年提著東西,扶著離白出了包廂,他像是捨不得,抓著蔣漁安跟蕭紹的衣袖不放,蔣漁安說離白發酒瘋的方式是哭,剛才在他趕來的路上有哭了一下子。
跟他們分開後,離白就開始抽噎,這個樣子實在很難得,傅從年忍不住拿手機錄了一段下來。其實剛才在包廂,蕭紹那個沒良心的在他開始哭以後從頭到尾錄了一遍,此刻正跟蔣漁安欣賞,準備等他酒醒來個甜蜜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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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回到家,傅從年立刻拿著解酒錠跟水哄他喝下,離白喝完後說想上廁所,就帶著他去客房的浴室,看他還站得穩,傅從年出去等他,聽到沖水聲後才進去看。離白站在鏡子面前,看起來很難過,他轉頭看傅從年後,又去看了鏡子:「這是誰啊?我怎麼變得不一樣了?」說完開始哭了,不斷說著:「我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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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從年抱住他說:「沒有不見,我認得你,你是離白啊」
離白聽他這樣說,還是有點傷心難過:「我去哪了?這不是我」
「是你,我不會認錯,你是離白」傅從年把他抱進浴缸,「睏嗎?沖個澡再睡覺」
「嗯,身上很臭」離白絕對不允許沒洗澡就睡覺的,儘管喝醉了也謹守自己的原則,開始解自己的衣服,絲毫不顧忌傅從年在一邊,一直到全部脫光後,把髒衣服扔到洗衣籃裡。
傅從年挽起袖子,打開蓮蓬頭試試水溫:「把頭低著,眼睛閉起來,幫你洗頭髮」
離白挺聽話的,都乖乖照做,就是嘴巴沒閒著,嘮叨了一堆事:「傅從年,你還記得我的模樣嗎?我快記不得了,我當初醒來的時候……站在鏡子前面都在想,裡面的人是誰?」
傅從年一邊幫他搓頭一邊說:「我一直都記得你,你什麼模樣我都記得,你乖乖的,等等給你看一樣東西」他這樣哄著,離白也乖乖安靜了下來,直到滿頭都是泡泡後,他又提醒把眼睛閉上,開始沖淨泡沫,很小心地沒讓水弄進耳朵,離白沒再回答他,就是發出一些小碎音,也許是低頭這個姿勢讓他不舒服了
「一下就好,再等等」傅從年說著,之後確認沒有泡沫後,離白也整張臉濕透了,碎髮沾黏在臉頰旁,臉頰因為喝醉的原因有些紅,不怎麼樣,就是看起來傻,幫他擦乾身體還有頭髮,套上睡衣,傅從年直接把人抱起回去床邊,接著轉身到一旁的桌櫃,他的皮夾中藏了一張照片,傅從年抽出來拿給他,離白看了之後,似乎在確認這個人是誰?
傅從年說:「這是我珍惜很多年的寶貝,等等要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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