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ddle of Love - （59）所有人都不準死

諾克提斯冷笑著上前，在伊萊亞斯驟縮的瞳孔注視下，一把將筱波扯進懷裡——天知道他克服了多少心理障礙才敢這樣碰觸「玩家」。

「這是我·的·妹·妹。」他刻意貼近筱波耳畔低語，紫羅蘭色的眼眸卻挑釁地盯著伊萊亞斯，「管教方式還輪不到神官大人指手畫腳吧？」

「您太粗魯了......」伊萊亞斯指尖微動，隱約有回溯魔法的流光閃過，卻在瞥見筱波「驚恐」表情時驟然收手。

諾克提斯趁勢摟緊懷中「瑟瑟發抖」的筱波，在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兩人交換了一個勝利的眼神——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lXrcGQKn

魚餌，上鉤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FvCZQhZEr

「哥……我下次……會加油的……」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lErSFVZO

她低垂著頭，嗓音顫抖，像被嚴師責罵後依舊想努力讓對方驕傲的孩子。

說完，又轉頭望向伊萊亞斯，一邊強忍哭腔，一邊抽抽噎噎地說：「伊萊亞斯老師……沒、沒關係的……我會努力跟上大家的步伐……」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EzmgnPQy

聲音柔弱到像風一吹就散，她眼尾泛紅、睫毛微顫，她演得幾近完美。

那一瞬間，伊萊亞斯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不再是以往對玩家的警戒與冷淡，而是……

疼惜。

他盯著伊莉絲的臉，像是有些動搖，有些不解，還有一絲——隱約的不安。

太不對勁了。

他怎麼可能會對一個玩家感到心疼？

這段時間，他窺探了伊莉絲許多次。

她不是在咬牙苦練魔法，就是在被諾克提斯當眾責罵；她總是咬唇忍耐，低頭練習，從不喊苦。與其說是膽怯，不如說……近乎壓抑的堅強。

一種陌生又讓人心煩的情緒在胸口亂竄。

他猛地轉身，快步離開教室。

教室內一片安靜，所有學生都怔住。

而講台上的筱波與諾克提斯雖還維持著演戲的姿態，但彼此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

伊萊亞斯，動搖了。

——————

那天傍晚，學院屋頂——

四人圍坐成半弧，像是某種秘密集會。

「尼爾身體狀況如何？」筱波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習慣性的關心。

她幾乎天天都問。生怕某天，尼爾或凱爾突然中了伊萊亞斯的某種詛咒，悄無聲息地毀滅。

「承蒙伊莉絲小姐關心，狀況非常良好。」尼爾微笑點頭，表情一如往常，卻也隱隱透出謹慎。

「凱爾？」筱波轉頭問。

獵魔人嗤笑一聲：「真有什麼詛咒，也會先被我撕成碎片。」

凱爾完全不怕，嘴角還掛著不屑的笑。

筱波聞言，只是低頭沉思了片刻，然後伸手拉開衣領，露出左胸——

一枚紅薔薇印記清晰地浮現在肌膚上，形狀如同盛放的毒花。

「……很奇怪。」她指尖輕觸契約印，「維克多的契約還在。」

諾克提斯雙手抱胸，眉頭微蹙：

「契約還在，代表主契者尚未死亡。」

「可那天……伊萊亞斯不是親手了結他了嗎？」筱波皺眉，指腹來回摩挲那朵薔薇。

「不代表『殺死』了。」凱爾冷冷一哼，完全不在意那人的死活，「搞不好那個瘋子神官只是把他收起來，等哪天需要再丟出來。」

說著，他眼角餘光掃過她微微滑落的衣領和裸露的脖頸，喉頭下意識滾動了下。

「然後別再誘惑我了，伊莉絲……」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AV6vYgV7p

凱爾舔了舔虎牙，語氣像在開玩笑，卻也真有點忍不住的意味，「妳再拉低一點，我就不保證只用看得了。」

尼爾：「……你要是敢動手，學院頂樓會多一具屍體。」

凱爾：「試試看誰先死。」

諾克提斯：「……請保持戰術會議的和平與專業。」

筱波沉默地拉起衣領，掩住左胸的紅薔薇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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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如果真的跟凱爾說的一樣，伊萊亞斯沒殺他，而是……藏起來，等哪天需要的時候再拿來用……」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Z22jyzy0z

她不是隨口猜測。她清楚那個契約的本質。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a5gvLVJY

如果伊萊亞斯真的控制了維克多，這契約很可能被反過來利用——用來吸走她的精力。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0UZx6hcI

她曾經體會過那種感覺——四肢發軟，意識模糊，如同被人掏空；那是一種絕望的無力感。

如果伊萊亞斯真的在背後動了什麼手腳……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從原本的沉思轉為凝重甚至——警覺。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flllMZ7U

這轉變讓其他三人瞬間察覺不對。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zgON4SB3T

「放心啦——」凱爾靠著欄杆，語氣一派輕鬆，「不是還有我的鎖定契約嗎？有那東西在～誰殺得了妳？」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OJki0zYx

他說著說著，還笑了出來。

但那笑容在對上她的目光後漸漸凝固。

「凱爾。」她冷冷地喚他的名字，「你真的以為……伊萊亞斯殺不了你嗎？」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IOT3ZeoJ

那根本不是「伊莉絲」會有的眼神。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oXB5DF4sO

沒有花痴、沒有迷戀，只有...某種讓他胸口發燙的...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a1v6wAA8

在乎。

「那...」凱爾突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妳會保護我嗎？」半真半假的試探裡，藏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筱波此刻正皺眉低頭思索，腦中盤算著明天的「攻略進度」。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a5hqip2GN

但那句話一入耳，她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廢話……所有人都不準死。」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凱爾感覺有團火在胸腔炸開。他看著筱波專注規劃的側臉，突然理解獵魔人為何甘願為一滴血墮入永夜——

原來被「伊莉絲」真正重視的感覺...

比最上等的處女血還要...

令人上癮。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EoVbRaJE

語氣堅決，毫無多餘情緒，但卻比什麼甜言蜜語都要扎進人心。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6roIurn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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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疲倦地嘆了口氣，像是在思考明天又得演哪齣戲、又得對伊萊亞斯耍什麼小手段。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V3NCvt95S

可凱爾卻完全聽不進去後面的話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bfjGVDq8

那一句「不準死」，像是某種魔咒，在他心頭瘋狂迴響。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tDxKx8Mwp

——好想一直被這樣……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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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所有人都不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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