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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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軟綿綿的床上醒來，睜開雙眼，少女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可是心裡面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大腦也好像不太清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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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甚至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回到了這個房間，但在有任何行動前，亞特選擇確認同行的友軍還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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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你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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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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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別人呼喚自己的名字，穿著白色連身裙，白髮的少女揉著眼睛，推開了沉甸甸的棉被，從床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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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了對方沒事，亞特也不浪費時間，直入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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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我們是怎麼回到這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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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莫比勒來往了數個戰場，尋找敗仗的原因，最後確信了水晶天之中有著內鬼。那是少女最後記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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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奇怪的事情是，少女感覺到了自己的大腦中存在著小量莫名的魔力，不屬於自己的魔力，仍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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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回來後……我們就直直回到了這裡……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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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先去了他的辦公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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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啊，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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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繼續以半睡不醒的聲音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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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在他的辦公室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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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他好像是接到了一通緊急聯絡……然後就讓我們先回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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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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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似乎並沒有對此感到懷疑，但是亞特還是沒有因此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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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再次躺下來，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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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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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用肉眼看不出來，但是自己的房間被放置了好幾個監視器。而在少女的記憶中，第一次進到這裡的時候並沒有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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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果然是發生了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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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緊急通話？我可沒有那樣的記憶……就算真有其事……我會不留在現場聽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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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都想跟克莉絲說……可是那裡也有麥克風……直接破壞的話會被懷疑吧？所以至少不能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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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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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有著各種各樣的想法，讓亞特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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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果然他有著某種我不知道的力量嗎？我是因此忘記了某些東西嗎……？難道是……操控記憶的能力？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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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亞特再次從床上跳了下來，邀請克莉絲離開這個一舉一動都會被盯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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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久違的，到外面吃一餐嗎？就當成是試試這個世界真正正常的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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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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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有什麼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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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說起來你們也沒有離開過我的辦公大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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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如既往的無視門外的守衛，直直把門踢開，而男子亦是一如既往的做了在辦公室內，翻閱著眼前那堆積如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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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想要這裡的制式食物的話……正門出去，三個街口外左轉第四家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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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正想離開，卻在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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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穿著那個服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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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天色早已昏暗，對方卻在這個時候才換上正式服飾，也就是在數天前，亞特在電視上看到的對方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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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等等還要給大家交代最新的情況呢……坐上了這個位置，就算早上剛受到重傷，從戰場回來，晚上還是要出席那種麻煩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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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不對勁，所以要找到確實的證據，而在那之前少女並不想要跟對方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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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辛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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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看著那隨心所欲的少女，雖然心裡面不喜歡對方，但是也只能如此放任她的目中無人。畢竟現在的他很是需要少女那不講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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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了男子推薦的餐館，使用著對方的名字，亞特和克莉絲總算是能夠進入貴賓專用的獨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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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隨便點了些東西後，無視克莉絲對自己行動的疑惑，亞特閉上了眼睛，開始散發著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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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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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想像中的一樣，這裡還是遇著某種監視。雖然沒有攝像頭，但是隱藏在桌子裡面的麥克風還是無時無刻記錄著兩人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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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演示我的魔法的時候，沒給他知道我能夠使用這種能夠獲取情報的魔法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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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是突然想要吃點什麼呢。畢竟到了一個新的地方，第一件事情肯定是嚐嚐當地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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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模仿優衣的聲音，克莉絲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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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特別是在確認了莫比勒並不是我們的敵人，暫時也算是能夠放鬆一點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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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知道這個房間有什麼監控手段，克莉絲也只能盡力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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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保對方知道了現在的情況，亞特便馬上用魔力生成紙張與墨水，控制墨水在紙張上移動，形成文字，以這樣的方法傳遞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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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房間只能夠記錄到我們說的話，所以不要說錯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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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戰地回來後我們被某種魔法影響了，大概是消除記憶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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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將我們的記憶全部消除，而只是回來時的那一小段。那小段時間大概發生了什麼。而對方沒有消除全部記憶，大概是知道了消除了更多記憶讓我變回更加以前的我，對他而言大概會更加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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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對此雖然沒有質疑亞特有何根據，但還是擺出了不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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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因為他還想要以某種方法暫時留著我們吧？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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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像雷吉諾得那樣讓亞特自由行動才能夠更快速的解決因魔王入侵所引發的問題。但是根據莫比勒「自稱」不想剿滅因菲爾諾而只想勸降對方的態度來看，他更多的是想要兩人不要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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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可能……就是他的施法需要時間，消去越多記憶就需要越多時間，所以他才只能消去這長度的時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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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件突然想起的事請，我也不是很確定，所以想要問問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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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那個時候，就我們兩個前往戰場並找到那個魔將正在屠殺那個要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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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輕輕點頭，表示自己還記得那時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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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印象，那時候那個男孩有說過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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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個時候的注意力都在被魔獸攻擊的士兵，克莉絲並沒有注意到魔將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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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兩三秒的回想後，克莉絲似乎還是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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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殺光你們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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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發出聲音，只是做出口型，但那也能讓亞特確信自己的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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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那之後，我們就再也無法聽懂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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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不自覺的摀住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重新審視著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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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要我們和因菲爾諾有任何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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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無法確定是不是真是他，或是如何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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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日期和街上的情況，少女只能確認被刪去的記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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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因菲爾諾在另一個世界……可能是魔道具，甚至是可能是因菲爾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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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那傢伙只說過他是這世界最後一位能力者……但是不能排除因菲爾諾那邊有著能夠使用魔法的人……不，我沒有感覺到魔力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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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到答案。隨著侍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少女也只能先直接把紙張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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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先來享受一下食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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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傳遞的訊息都傳遞完了，目前也沒有能夠做的事情，那就先來趁著自己還算是這個國家最高權力者的同盟，來享用一下免費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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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部得到滿足，但亞特還是有想要試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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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在不被任何人監視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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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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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要去出席什麼場合來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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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克莉絲一起回到男子的辦公室，與想像中的不一樣，對方並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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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克莉絲大概是失去了記憶，但是莫比勒那傢伙在那之後也沒有任何異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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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我們一樣忘了……？還是還是在演戲，觀察我們的反應？但是他依然是首號嫌疑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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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即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了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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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水晶天在軍武方面再次取得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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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子身穿白色豪華軍服，在那塊小小的屏幕上香民眾展示著新型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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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他為什麼還會有時間去研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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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想不透為什麼對方一天下來能做那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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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那是因為他的能力，他能夠像亞特和克莉絲那樣不吃不喝甚至不睡，但是他同時處理政務公事還有主導科技發展還是無法讓亞特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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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有什麼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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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大床上，亞特思考著接下來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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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地方太多……但是又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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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對於外面正在發生什麼事沒有線索，那就先來再次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遺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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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洗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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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床上跳起來，少女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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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不是一直都用淨化魔法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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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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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編了個理由，少女走進洗手間，打開了水龍頭，讓其發出水流打在盥洗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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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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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空間魔法探測隱藏在牆壁間的電路，至少這裡沒有攝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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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異空間拿出一綠一白兩把劍，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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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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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把劍直直插在自己的腦袋上。太久沒有做出類似的事情，忘了屏蔽痛覺神經的訊號，但是少女還是強行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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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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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魔法詳細檢查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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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腦的記憶區塊確實有被修改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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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魔法……也無法修復或是查看當時的情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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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果然是某人的魔法……？但是沒有魔力的痕跡……是因為時間相隔太久了嗎？真是的……我早就應該那樣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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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長劍緩緩抽出，少女將武器放回異空間，總算是正經的把臉洗了洗，將臉上的血跡抹去，然後像沒事發生一樣回到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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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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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讓監視器另一頭的人的起疑前，亞特這行為先是讓克莉絲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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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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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明說，對方也沒有追問。但是亞特對於之後要做的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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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乾等著多無聊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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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前面是什麼地方嗎？？一般人可不能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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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你們是不知道我的事情吧？不過我們的穿著跟這個世界的人完全不一樣吧？你為什麼還能覺得我是一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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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魔法將兩名衛兵浮到空中，解除魔法讓他們直直落下，又在最後一秒將他們的動能歸零，不至於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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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受傷，但是對於從不接觸過魔法的人來說，那樣的經歷足夠讓他們短時間內無法對兩人作出任何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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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莫比勒的所在地嗎？不過這個表演場地可真是豪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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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亞特大人是有什麼事情有需要那麼緊急去找他嗎？還是說……亞特大人認為就是她對我們的記憶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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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要確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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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走廊裡，某個會場的門外，等候著男子完成他的演說。畢竟現在的亞特確實不想要將自己的存在公佈於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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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知道這世界的人面對那個男子有多麼狂熱，亞特能夠毫不留情的斬殺她認為的惡人，但她還是不想要與整個世界的平民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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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完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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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的顯示器看著裡面的實況。既然實況結束了，作為講者的男子也離開畫面了，那就是兩人可以進去的意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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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大門，裡面站著的果然是脫下軍裝，換回一般服飾的男子。也許是在思考內鬼的事情吧？與實況上的樣子不一樣，現在的他看上去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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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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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應該看到兩人的時間和地點看到兩人，莫比勒的臉上盡是困惑，而不是亞特本來預想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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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為什麼你們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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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思考兩秒後，男子又換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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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能夠來到這裡也就是說……外面有多少人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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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暈了十二個，嚇暈了五個。沒人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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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剩下的事情交待給那裡的工作者後，男子跟著兩人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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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放在腦後，亞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直走過暈著而還有呼吸的守衛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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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有什麼事情急著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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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承認自己對兩人使用過魔法，或者語氣跟表情有一點點奇怪的話，少女便會直接砍掉對方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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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語氣沒有心虛或是害怕，而是單純的疑惑。少女的第一感覺告訴她對方不是讓自己失憶的人，亦正因如此，少女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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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你除了長生外，還有其他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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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比較婉轉的方式，試圖套出想要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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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每個人只能擁有一種『能力』，聽說這在你的世界也是一樣的吧？那個時候因菲爾諾殺光了每個擁有能力的人，而我這種無法用在戰鬥而又不明顯的能力僥倖才被無視了。如果你們質疑的話可以到博物館那裡看包含我的照片。你應該也會有著能夠辨別真偽和年份的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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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話似乎無懈可擊，亞特認為回放沒有說謊的樣子，所以克莉絲選擇換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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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世界存在著魔法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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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石……在你的世界裡面，也就是含有你們那種奇怪能量的結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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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點了點頭，而莫比勒則是閉上眼睛，因為此時的他需要考慮的並不只被稱為魔法石的存在，還有更多了類似的，符合定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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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裡或許有類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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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從自己身上感覺到不屬於自己的魔力，那不一定得是某位隱藏的魔法使用者使用的魔法，也有可能是某件魔道具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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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的世界……有被稱為電磁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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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磁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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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亞特也不曾知道的存在。是這個世界的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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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那是蘊含著高強度電力的礦物。水晶天內的機械都靠這種礦石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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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連亞特也沒有想過的問題。就是這個世界的機械到底從什麼地方獲取能源。明明某些地方連飲食，教育甚至是建築資源都那麼稀缺，唯獨能源似乎沒有缺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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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莫比勒大人可以帶我們去看看那個電磁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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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最高機密呢……而且礦場也很危險……重點是我安排不了人手給你們當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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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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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嘟起了小嘴，眼神卻懷疑起了對方。至於克莉絲，則依然沒有還是沒能確認這個世界到底有沒有造出魔道具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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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對方的理由也不算不充分，在這邊繼續説下去也是浪費時間，所以亞特決定先處理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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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就這樣開門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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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亞特已經沒有那個耐心慢慢猜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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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消除他人記憶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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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剛剛調皮的語氣，亞特突然用劍指向了對方，迫使對方退到牆邊，以威脅的語氣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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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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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敵人有著我無法反制的能力……繼續拖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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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有消除我們所有的記憶，原因只能有二。你還記得的吧？你想要連優衣，魘夜，幻夜還有大家的事情也忘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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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無法想到反駁的理由，只能繼續看著亞特那不講理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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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他人記憶的能力嗎……？我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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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進入恐慌，而是冷靜的回答。在這段時間的相處中，男子也大概了解到亞特的為人，他知道只要好好說話，就算是擁有奇怪力量的對方還是會講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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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我們前往了兩個戰場總結了有內鬼存在，他設置了裝置來切斷遇襲的消息傳到其他城市來避免那個城市獲得幫助，亦將有毒的食物送進即將上戰場的士兵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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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也就是剛剛的時候，我們進入你的房間問了你為什麼穿著整套軍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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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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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在我們從戰場回到這裡的時候，我們去的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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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啟了傳送門，把我們送回到了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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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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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因為發現高層出現叛徒的事情變得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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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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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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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男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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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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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起來……甚至你們是什麼時候離開那個房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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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說著，越是回想，男子便越來越陷入恐懼與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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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我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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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因為發現了奇怪的現象而在此變得歇斯底里，亞特也只能用另一個問題打斷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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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記得那通通話嗎？說是有著緊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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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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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露出困惑的表情，他似乎甚至沒有這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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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名天賦異禀的演員還是和我們一樣的受害者呢。不過幸好我還是有著區分兩者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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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異空間拔出綠色長劍，對準對方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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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這只是小小的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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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少女對自己所做的事情一樣，如果對方跟自己一樣負責記載記憶的腦細胞出現了異常，證明對方缺少了一段記憶，那就大概能夠證明兇手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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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懷疑我就是那個消除掉你記憶的人……你如此靠近我真的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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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魔法都需要時間傳遞魔力，只要我感知到任何東西我就會瞬間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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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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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相信著眼前雙眼亮著紅光的少女，一動不動，閉上了眼睛。雖說那個時候的他也沒有能夠反抗甚至是逃走的可能性。只能相信對方不會出什麼差錯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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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將長劍推前，少女開始掃描著對方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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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讀取』，但是根據細胞的狀態……果然有著刪除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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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越是這樣做，少女就越是發現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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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的記憶……不，不止千年……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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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長劍拔出後，亞特錯愕的看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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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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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了兩秒，亞特開啟了一個傳送門，又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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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比我想像中的複雜嗎……？安全的地方……或許這裡就是安全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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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情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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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在怎麼看不下去，也只能這樣催促著亞特。但即便如此，亞特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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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說……你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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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將腦內的事情整理好，三人便似乎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不屬於人類或是機械的巨大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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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開始隨身帶著槍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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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確定了有背叛者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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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走廊只有兩個方向，三人拔出各自的武器，只警戒著兩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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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給機會我說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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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巨獸的吼叫聲，但是三人卻看到了更為詭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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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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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液體從牆上被一條縫隙中滲入，張開著同樣鮮紅的眼睛，看著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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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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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行動的是亞特。以能夠瞬間蒸發牆壁的極高溫火焰攻向那攤不明液體，效果卻微乎其微，甚至因為破壞了牆體讓更大量的黑色液體進入這密封的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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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大人……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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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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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跟因菲爾諾有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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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能說唯一的解釋吧？但是如果擁有這種力量的話……不，怎麼想還是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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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為自己辯解著，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這時候也不需要證明什麼清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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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緩慢變成數十根觸手，想要抓住了男子的腳腕，將他拖走，雖然其速度極慢，但是從視野死角處攻擊，還是能夠殺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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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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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少女反應得及，男子才不至於被拖離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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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給劍氣砍斷，與地上的「根部」斷開連接，被切斷的觸手化為能量飄向空中。雖然如此，黑色的液體卻繼續無窮無盡地流進來，剝奪著三人的活動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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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發生了這種事情……為什麼沒有警報……而且外面的情況……恐怕只會更加恐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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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直接想要我的性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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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想要你的性命……他有大把機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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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少女從兩人還記得的事情裡面推論，三人都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或許那就是干預記憶的額外效果吧？而睡著的人就是最容易下手的時候，如果對方想要殺掉三人，他早就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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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繼續留著我們，卻不想要我們得到某些訊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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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訊息是什麼訊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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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抵禦著襲來的觸手，三人一邊繼續交流著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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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知道……！！！但那個看著這一切的人認為我們繼續刨根究底的話會得出一個他不想我們得出的結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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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開始觸手的行動如此緩慢，對方的攻勢卻在某個時間點變得猛烈，雖然亞特能夠輕鬆應對，但是另外兩人還是沒能一邊思考一邊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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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就不習慣戰鬥的莫比勒則更甚，他甚至無法控制氣息好讓自己在躲避的時候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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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要先處理好這……攤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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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生物的話，把對方的頭砍下來就好。如果對方有著強大的恢復能力，那就用不間斷的火力消耗對方。如果對方有著巨大的身軀，那就用同樣巨大的烈焰燒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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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面對沒有心臟，甚至沒有一個正常身軀的敵人，亞特還真是一時間想不到如何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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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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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將你變成我一部分的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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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骷髏頭部隨即顯現，吞下了數根觸手。而這方法跟其他魔法不一樣，被吞下的觸手確實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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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有獲得什麼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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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是……這確實是魔獸。你我也熟悉的，在我的世界裡面見過無數次的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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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可能是魔獸！！！我活了千年也沒見過這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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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不相信少女的答案，只能繼續向攻向三人的觸手發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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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就是這樣啊！！魔獸有著各種形態也是事實……不過脫離了核心的殘肢還能重新跟其他部分連接而不是直接消失，這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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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攻擊無法協助開闢出一條道路，莫比勒與克莉絲在打空子彈後，只能將希望寄託於亞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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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無意義的被消耗也不是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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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五指，亞特在奇怪存在的下一波攻勢能夠觸及三人前，打開了通往外面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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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外面的情況……甚至不給我數秒時間先用空間感知看看外面……你們可不要離我太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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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手化為十數根尖矛，準備向三人襲來，而三人則是在那之前逃回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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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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