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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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次元間的傳送門，將核彈射進去，關上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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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莫比勒，或者說水晶天所認為能夠戰勝因菲爾諾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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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我，就在他們準備發射核彈的軍事基地裡面，在通風管道裡面躲著，從縫隙裡面看著工作人員做著最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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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要做的，就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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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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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那個時候一樣，異樣的傳送門被打開，核彈的發射也進入了倒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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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檢查完成，沒有異常。準備發射，五，四，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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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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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下打開傳送門，身體因為重力而來到空間裂縫的另一邊，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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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那裡！！停止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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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程序已經完成！！！發射已經不可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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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想要送死的話我就送你一程！！！向著因菲爾諾，發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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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清楚其內部結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潛入其內部，所以我也只能像現在那樣，以極度不美觀的姿勢，緊緊抱住飛彈的前端，讓它把我帶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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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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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核彈被發射，巨大的加速度一瞬間便扯斷了我的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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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痛痛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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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的時候，傳送門已被閉上，而我則是跟眼前的這枚核能炸藥一同來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高空，快速墜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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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亞特大人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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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正在慢慢修復，而狙擊槍，手槍和長劍則是依然緊緊系在我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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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現在不是將注意力放在這種東西上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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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下方的是，完全的廢墟與小小的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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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魔法陣大概是當時的小男孩的力量吧？或許是魔將，但是唯一能夠確認的是，他對我們不全是殺意，而且如果能夠與他交流的話，我能得到的情報肯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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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我要做的是……給他們賣個人情吧？雖然那樣好像很不好的感覺，不過無可否認的是，亞特大人的這種做法基本都有用，至少在之後的交流中，他不會一見面就要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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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搭在背後的劍上，感受劍上僅存的魔力，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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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空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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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將炸藥摧毀掉的話，我就能免去這次危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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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卻似乎把這一切想得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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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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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分為二的核彈不但沒有就此停止運作，反而是被加速了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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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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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再次開啟傳送門閃躲，熱量瞬間便蒸發了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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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睛，我已經躺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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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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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了起來，仔細觀察我所在的地方。雖然這裡已是一片廢墟，到處都是破敗的建築，但是幸好的是，剛剛的炸藥似乎沒有對這裡造成二次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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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子麻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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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衣服在我不經意間已經完全修復，但是背上的武器卻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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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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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那幾把槍械，那柄長劍似乎是亞特大人的世界裡面，十分稀有的存在吧？心裡面一股內疚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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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身上有從亞特大人那裡得到的武器的話，即便語言不通無法溝通，我也能有一定自保能力，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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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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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我的視線又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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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都那麼喜歡搞偷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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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一秒還是兩秒，我的上半個頭部修復完成，我也因此重新能夠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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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來，那是一位拿著長刀的老人。大概是沒有看過誰腦袋被砍下來還能沒事吧，他只是盯著我。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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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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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我聽不明白的語言，我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覆，只能比手劃腳，盡可能地表現出我聽不明白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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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輕輕嘆氣，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小紙條，似乎在上面寫了什麼。對折兩次後，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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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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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接住了對方拋來的東西，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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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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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被狠狠按壓的紙條，心裡面第一時間感覺到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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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紙條是被循環利用了幾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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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拇指指甲，小心翼翼的打開紙條。而紙條上的是被一條又一條被劃去的訊息。至於給我的訊息，似乎只有在角落裡的數個字。出乎意料的是，我看得懂上面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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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水晶天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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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只有這樣一句，使用水晶天文字所寫下的數個字。我抬頭看向老人的方向，搖了搖頭，而對方則是再次陷入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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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過了四五秒，對方對我招了招手。雖然無法用語言溝通，但是最基礎的肢體動作我還是看得懂的。他大概是想要讓我跟隨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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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著他的步伐，我們大概在這片廢墟中走了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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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想像中的不一樣，在沒有人管理的情況下，植物依然沒能大範圍的覆蓋那些無人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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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歷史上寫的都是正確的話，戰爭真的維持了那麼久的話，這個地方就應該早被植物所覆蓋。不，如果因菲爾諾真的只是一群偷取技術的叛亂者，他們也不有必要建造如此巨大，完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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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某個聚居地的樣子。這裡開始有了零星的人們，但是他們無一例外的，以惡意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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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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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停在了一個小房子前。對比其他建築，這裡是唯一比較完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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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手勢，是要示意我走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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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了一下口水，將手放在門把上。在我扭動門把，準備推開木門前，門卻自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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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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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我也確實是為此而來，但是在真的直面對方時，我依然不禁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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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後，我面前的是兩隻大型魔獸，以及第三次見面，有著暗紅眼瞳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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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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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面對對方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但是讓我感到一點安心的是，他的手裡拿著的，是亞特大人的黑色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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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現在的他是用著劍指著我的脖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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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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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背。或許是因為我本來就沒有穩住下盤，他只是輕輕一掌就讓我跌跌撞撞的前進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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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我早就來到了那個男孩的面前，身後也傳來關門的聲音，嚇得我猛地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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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麻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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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的那邊傳來被鎖上的聲音。在這條沒有其他出路的走廊上，我只能慢慢的，再次看向男孩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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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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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著招手，擺出沒有敵意的樣子，希望對方不會對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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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或許是我錯了吧？在我意識到的時候，我的腹部早就被破開了一個洞。沒有感覺到什麼痛楚，意識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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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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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麻麻的，意識和視線也是不太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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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水，先喝兩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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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從著前方的聲音，我慢慢爬了起來，拿起了一旁的水杯，一口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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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由我來說不太合適，不過那樣就喝下陌生人給的東西也不太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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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和視線總算變得清晰，現在坐在我對面的，是先前的那個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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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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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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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著這房間的樣子就大概能猜出來，但是嘴巴還是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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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的身體很一般生物不一樣，我的體內只是純粹的能量，沒有實體。我的狀態在一瞬間便恢復過來，但是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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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現在能夠重新聽懂我們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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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左手扶著腦袋，但是卻沒有感覺到甚麼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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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小離跟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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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聽過的名字，但是一個猜想卻出現了在我的腦海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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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孩……不會是這樣一個可愛名字的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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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將心裡想的說出來，我只能默默跟隨著老人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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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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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帶我來到了城市的，大概是某個方向的邊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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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也要建一座箭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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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拿著擴音器，站在圍牆的頂端，指揮著其他人建成一座座高塔。老實說也不能說是高塔吧，目測離地五六米，似乎是在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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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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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再次對著男孩的方向喊著那個名字，更何況現場也沒有其他小孩子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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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過了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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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他了吧？我苦笑著，作為外人看著眼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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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暫時放下手上的工作，從城牆上一躍而下。悲傷依然繫著那黑色長劍，慢慢走到我們面前，一臉無奈的，從下往上看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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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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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可想要殺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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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是認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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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解說的話，講錯了我可不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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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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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耐煩的說著，但還是把擴音器交給了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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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交給你了，他們大概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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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接過擴音器，以不符合其年齡的速度爬上某座箭塔，指揮著防禦建築的建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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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的我，則只是不發一言，默默跟在往附近某張沒被全毀的長椅前進的男孩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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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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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下來，他將身後的武器中心交到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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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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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發出了些聲音，接過了長劍。雖然沒有預想過他會如此簡單就把武器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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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便發生過那樣的事情，現在的他並不認為我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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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知道世界的『裡設定』的吧？那樣我們就不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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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的裡設定……設定之下的另一套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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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說的話，他就是這個世界的魔王嗎？我下意識深吸一口氣，但是仔細想的話，他反而才是跟我有著同樣任務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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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不要一直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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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的手勢，我坐到了他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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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坐那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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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往左邊挪了幾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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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這樣，沉默了接近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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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再次聽懂你說的話，是因為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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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能夠砍斷空間的斬擊，也不能讓我受到任何傷害才是。所以我認為之前他是用了其他的，不知道什麼方法，替我完成了一場小「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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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是這個世界的「魔王」的話，大概多少也能影響我的能量吧。畢竟某程度來說，我們算是同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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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那邊的人好像全部都被加上了無法跟這個世界的人交流的詛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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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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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知道其意思，但是無論是在水晶天，還是亞特大人所在的世界，我都不曾聽過這個詞語。不過現在重要的是，總算跟他打開了話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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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那樣會比較貼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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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某種方法讓人們的大腦認知發生改變，而你的話……就是直接在你體內的能量動手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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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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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個問題，我倒是有點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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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花了大把時間研究『女神』的能量吧？所以也就能夠干涉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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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我的想法全盤托出，他卻似乎依然無法理解。可惜這方面的事情我是不太清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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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想要確認對方知道多少，只能由我多說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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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被你所當成人質的那個男人，你知道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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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過多的思考，他直接就給出了否認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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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對水晶天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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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因菲爾諾，跟水晶天到底是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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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這問題的答案能夠為我解惑，但是他的樣子卻比我的內心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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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因菲爾諾？水晶天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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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那完全狀況外的表情，實在不可能讓人懷疑他到底有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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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邊得到的資訊到底有多少是可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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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捏緊眉心的位置，將準備好的，後續的數百條問題從名單中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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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從最簡單的事情開始吧？這裡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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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先是錯愕，然後慢慢平靜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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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這都不知道……你就來到了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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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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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我只能將我原來的認知全部放到一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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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嘆氣一聲，然後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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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在這邊真的可以嗎？你不是那個世界的指引者嗎？還有，那個被迫拉進其他世界當無薪勞工的勇者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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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引者……總覺得這名稱遠比「女神」更加貼合我的存在呢。畢竟我沒有被賦予任何能力，只是被灌輸了某個世界的常識，然後與勇者一起被丟進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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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次不一樣，我並沒有得到任何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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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打倒你，那個世界就安全了。他們是這樣說的。然後……畢竟我也不是哪個世界的住民，所以你也不會視我為敵，我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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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說完，男孩卻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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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嗎？那邊是這樣說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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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兩三秒後，男孩停了下來，緊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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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說那樣荒謬的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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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只能繼續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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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水晶天的所有事情，至少是我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包括那個黑色鎧甲人的事情。男孩聽後陷入了沉默，彷彿意識到了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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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邊的戰爭，維持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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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點頭，等待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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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來說，這場『戰爭』……不，這來自那邊的單方面屠殺只是一年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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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震驚，但是對方作為我某程度的同僚，也沒有騙我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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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裡面閃過不同宇宙間時間流逝速度可能不同之類的理論，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水晶天則會有大量的時間準備，也不會搞得那麼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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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週，數片大陸上，數十個國家一瞬間便完全覆亡。環境變得不再適合任何生命體生存。而倖存的人們則是集中到這個廢墟一樣的城鎮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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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面的疑問太多了，我只能逐個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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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比勒說過，他們跟因菲爾諾，也就是他們口中的你們展開了千年的戰爭……而你又說這只是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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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看著前方，不超過百人，明顯不太專業的「建築團隊」，心裡面誕生了某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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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自己查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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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著身邊的黑色長劍，側身坐了上去，一瞬便來到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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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他說的話，要去更遠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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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的速度，我打算朝著某個隨機的方向，直直前往陸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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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的得出了最後的，能夠解釋所有事情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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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攻擊這裡之前，那個什麼水晶天早就對不同世界發起了攻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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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千年戰爭……那個世界……只是不斷的對不同世界發起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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