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5.7 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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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濃重的血腥味……都沒有人來清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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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手裡拿著發光的魔劍，循著螺旋樓梯不斷下降著。從空氣的流動來看，少女還有很長一段路才會到達最底下，但是此時的少女已經嗅到強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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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往下走，樓間開始出現乾掉變黑的血液點滴，繼續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著，回過神來的時候腳下已經滿滿的紅黑液體。忍受著強烈的氣味與惡心感，少女終於來到了最底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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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動的血液在房間有著高十數釐米的高度。少女任由血液弄髒自己的靴子，踏在已經失去生命體征的破碎臟器上，可想而知曾有多少人在這個房間被活生生的分成數個甚至是數十個部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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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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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力量，甚至做到這種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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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為了力量的話，我也會變成那個樣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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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在不大不小的房間的中央，審視著房間各處的尸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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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就確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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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大小各異的尸塊，少女怎麼也找不到為這個國家的的國王辯護的理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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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要跟那個國王正面對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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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還在想著之後要怎麼做，身後卻突然發生了巨響。螺旋樓梯直接被從上往下砸破，塵土砂石順著風壓直接淹沒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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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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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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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封的空間內不能用強風強行吹散塵土，所以少女選擇加強了房間內的重力，讓飛揚著的塵土強行降到地面上，這才能夠清楚看到對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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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將！！作為這個國家的守護者……我不能讓你破壞這個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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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突如其來的陌生來者，少女第一時間不是擺出戰鬥的架勢，而只是站著，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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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白貓，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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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慢慢走向對方，蹲了下來，把手放在對方的頭上，仔細的摸著純白的短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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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要戰個你死我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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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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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夠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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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與時間被摸著頭的幼小獸人腦袋當機了數秒，在清醒過來的一瞬間決定一拳把還在摸著自己毛髮的少女揍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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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造成了這些爆炸……這些破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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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少女緩緩起身，沒有作出回應，而是反問眼前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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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這些都是你的傑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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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獸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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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證明了她沒有說錯的話，接下來就是我放開手腳大幹一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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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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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實不是魔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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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確認對方是否自己應當斬殺的目標，但是這一舉動似乎完全違反了普通人對魔將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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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你的樣子，是呢……難道是那個據稱與魔將在王都內同歸於盡的亞特·烏姆爾嗎？如果你是王國的人的話……這一切都能夠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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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知曉了一切的獸人以短小的爪子指向少女，面容扭曲，向少女發起了開戰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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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為修格斯的皇帝，絕不能容許你這種殺人無數的魔將在我所守護的國家內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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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的發言，少女閉上眼睛拍了拍手，接受對方的決鬥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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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要想要把罪名全扣在我頭上並藉此跟王國宣戰嗎……？如果你真的能殺死我的話，就來試試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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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便向對方丟了些魔法，讓這個無光的地下室永遠藏於地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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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一躍，衝破壓在自己身上的碎石，兩人剛好同時爬出地面，場面異常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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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向對方使出風刃，卻被獸人輕鬆以一巴掌拍開。趁著對方忙於防守，少女馬上來到對方面前，以手中的冒著火紅烈焰的長劍往下輝砍，成功把獸人突出地面的頭顱一分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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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是你的全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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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被魔劍砍成左右兩部分，失去共鳴腔體的幼小獸人以尖銳詭異的聲音說話。少女被對方的異狀嚇到馬上把劍刃抽離，後退了一步，看著獸人被砍出的兩個腦袋截面中伸出的，蠕動著的，如觸手般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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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管與血管互相纏綿著，不消一秒又把獸人分成兩半的腦袋拉回原來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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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自愈方法還真的是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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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對我有幫助的能力，我都會將它拿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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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如初的獸人趁著少女一時鬆懈，突進到少女面前，以一記上勾拳痛擊少女的腹部，將少女擊飛到數十米開外。這下總算是把位於地下室上方的豪華住宅給完全破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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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那種戰鬥方法……不是【狂戰士】的戰鬥方法啊。還有那操縱劍的樣子，那應該是你們團長的能力……是嗎？你跟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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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在半空中翻了個跟斗，總算重新找到方向感，雙腿微曲，總算平穩的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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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人吃上這一擊的話大概會直接被擊穿身體吧？不過打在我身上的話卻完全沒有作用呢。真可惜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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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怪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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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樣說吧？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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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長年活躍在各個戰場裡面，手刃過各種強敵。單論身體強度的話，白貓獸人的全力一擊甚至無法在堆疊了大量敵人身體能力的少女身上造成任何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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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力走不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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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身上開始發出各種顏色的光芒，魔力在一瞬間以肉眼可見的強度迸發，可是少女卻沒有感覺到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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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確實是有過魔力被釋放的感覺，不過這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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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以極小的聲音吟唱魔法，少女無法知道對方到底使用了何種魔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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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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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清楚對方做了什麼的情況下，不要輕舉妄動才是最恰當的做法。但是對於現在的少女，她選擇了直直衝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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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跑到一半的時候，少女突然覺得身體變沉了，一時間差點失去平衡，直接跌到地上。少女定睛一看，也許不是身體變沉了，而是少女整個身體的速度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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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的精神，或者說外部世界的速度依舊正常，可是身體的速度卻異常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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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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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把手伸進異次元空間，想要借魔劍的力量對自己使用加速來抵消莫名的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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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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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少女還在嘗試解除當前的狀態時，獸人早就站到了自己的之前，保持著一個不能瞬間靠近的距離，以粉色的肉球對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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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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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內部出現了奇怪的感覺。明明身體裡面每一個細胞有感覺到微微刺痛，但以此同時又似乎是脫離重力般，身體變得輕飄飄的，感受不到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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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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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這樣想著，視線卻慢慢降低，視野變得分散，模糊。無法控制自己的眼皮好閉上眼睛，眼珠無法轉動，手腳也似乎沒了感覺，意識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等到眼珠在地上滾到合適的角度，少女這才能好好看到自己身體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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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體……變成這副模樣也是頭一回呢。真是的……大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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潔白膚色融化而成的肉塊不時噴出本該藏在裡面的赤紅鮮血，臟器因為骨與肉失去本該有著的形態而露出令人作嘔的顏色。那交融著的血骨肉，曾經就是少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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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變成那副模樣，大腦大概也融化掉了吧？可我卻還是有著一定的自我意識與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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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能夠解釋所有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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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因身體融化而落到地上的眼珠看著緩慢靠近自己的獸人，少女依然沒有任何行動，或者說，無法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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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變成了那副模樣卻依然有意識嗎？真是可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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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修格斯的未來，為了在這片土地上面生活的人，我必須變得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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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王國，甚至是從天而降的魔王。我必須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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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理解也沒關係。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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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這個世界的和平，你的力量就由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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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白後，獸人以粉色的肉掌抵著少女的額頭，彩色的光芒在掌心發出，最終化成白虎的頭部，張開著大嘴，對著地上再無活動能力的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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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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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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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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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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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簡單就被打倒，還怎麼毀滅所有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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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你真的是真實的存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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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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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一直以為你是我的幻想或是鬼門關前看到的幻象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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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你連身體也完全消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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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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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你之後有什麼想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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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還是會想，比起讓大家一起死，果然是我直接去死會比較好吧。你想想看，我討厭這個世界，所以我才想滅掉這個世界。那我死了，我感知不到這個世界了，那不是更加簡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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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只是被你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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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如你所見，現在的我死了……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我的故事結束了，接下來的一切都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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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你可不是這樣說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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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是因為我更想要復仇，就是這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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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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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其他人也無仇無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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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那個貓頭鷹女孩說的一樣，對方猜出了你的真實身份，你就不怕王國遭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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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我也有考慮過，不過國王自有辦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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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少年和你剛剛認識的女孩呢？他們很有可能會被吃掉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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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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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再跟他打一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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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畢竟就這樣自己死掉，也只是把問題留給別人。而你作為有能力改變一切的存在，你需要做的是從根源解決問題，也就是讓所有人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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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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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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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再次回到兩名女孩那邊，而兩人亦如同白貓所想的那樣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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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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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你擺出那種樣子是想要勝利歸來的不是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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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感覺……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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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不就對了？這正好證明那些人的犧牲都是有意義的。比起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來臨的勇者，還不如我自己變強後去打倒魔王。然後就是順便靠著那功名一統這篇陸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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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感覺到有什麼新的能力嗎？在打敗那個魔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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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有。是因為她的能力與我相似吧？所以我的【吞噬】並不能從中得到新的能力。但是我沒有感覺到魔力得到回復，這並不尋常。不過現在的我沒有力氣去做確認了。唯一確認的就是她的存在已經完全消失於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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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位少女並不是魔將。她只是王國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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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造成那種規模的破壞……竟然不是魔將嗎？王國手下竟然有著擁有如此力量的手下……那樣的話，要提前對王國的戰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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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計劃失敗了，鳥人族少女也只能選擇明哲保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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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等等再叫上其他大臣從長計議吧，畢竟還有著魔王這個天外而來敵人，貿然行動也不是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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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開始就知道亞特並不是魔將，但是為了不讓對方知道自己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少女也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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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就帶上這傢伙，先找個地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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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獸人扛起了還昏迷著的女孩，走在少女之前，慢慢走向還沒有受到爆炸波及的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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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沒兩步，詭異的聲音卻在兩人身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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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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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回頭，如同黑影一般的奇怪存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存在於此，卻沒有任何行動，只是在那裡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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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定睛一看，那不是完全的黑影，而是一個由遍佈無數紅色眼睛，由大量蠕動纏綿扭曲著的黑色觸手交織而成的人形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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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緩緩的活動了一下頭部的筋骨，後續卻沒有作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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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說不過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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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所謂的神，那個從更高處看著這齣鬧劇的神到底是討厭你還是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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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就能夠確認了，就算是身體完全消失也無法完全殺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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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尋死之路……還是留給下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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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存在震懾著，幼小的獸人放下身上的女孩，擺出準備戰鬥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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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剛剛的亞特·烏姆爾嗎？這樣也沒死嗎？明明身體完全消失於這個世上……可是我的魔力也差不多見底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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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面上的是絕望的表情，但與此同時也能看出他在思考著能夠打倒少女的方法，最終把視線停在了女孩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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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這才發現到早前自己放到房間裡面的女孩被帶了出來，而且就在敵人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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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我應該相信她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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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表情露出了一股自責，但現在也只能再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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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打那孩子的注意。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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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少女第一時間沒有行動，獸人全速來到女孩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臂。也許是因為在睡夢裡觸發了能力，女孩瞬間驚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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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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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被驚醒的女孩本能的反抗著，但是卻怎麼也無法掙脫。沒有眼睛，可是從面容就能看出來對方害怕的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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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在一旁看著大戰即將一觸即發的獸人少女則是本能的飛到半空，避免自己被戰火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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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獸人伸出爪子，利落的刺穿了女孩的腹部，這下突如其來的傷害也讓對方在一瞬間完全清醒，嘶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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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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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無辜的人遭受痛苦，少女伸長由觸手交織而成的右手想要阻止對方，可是一來少女與女孩的距離始終太遠，二來少女似乎沒有適應這副魔獸一般的軀體，伸出的觸手就這樣被對方的使用某種空間魔法強行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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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夠瞬間恢復，但是從少女身體上的顫抖來看這大概讓少女承受了很大的痛楚吧？即便劇烈的痛楚讓少女路也走不穩，亦沒能停下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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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太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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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一手固定著女孩，另一隻手則是控制著異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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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這下子也只能再打一場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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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釋放著魔力，匯聚成白虎的模樣。純白的能量體張開著血盆大口，準備把無處可逃的女孩一口吞下。只要能夠同化對方的能力，多少也能為自己補充點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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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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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全速奔向女孩的方向，同時從異空間裡面拿出兩把黑色匕首扔向白毛獸人的方向，祈禱著，不想在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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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趕上……拜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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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柄匕首精準的刺進對方的右臂上，獸人因突然的劇痛刺激到反射神經而縮回抓住女孩的雙手，白虎能量體也因此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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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部被打出一個洞口的女孩則是倒在地上，摁著傷口，慢慢爬向少女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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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再次從另一次元掏出武器，對著獸人施展全力的一擊迫使對方後退，斷絕對方追上女孩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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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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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這個樣子都能認出我來……明明身體物種都變了個樣，總不會是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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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呢……就是，有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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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你們族人的感官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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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也先別說話了，我現在能做的只有斷開你的痛覺神經還有先用魔法強行把傷口封住……特別是你的身體構造跟我們的身體相差太多，我可不能把治療我自己的方法用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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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抱起女孩，全速逃離著，同時思考著怎樣對抗敵人的同時保護懷裡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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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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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你不要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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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操控著空間，於半空中製造落腳點，在空無一物的天空中跳躍著，躲避著獸人從後方不斷丟來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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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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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注意力放在後方的少女再一次忽略掉來自另一面的威脅。少女以長劍劈開獸人扔來的火球，火球爆炸所散發的蒸汽撲面而來，一瞬間蓋住了少女的所有感官，可是少女懷中女孩的能力依然生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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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女孩的警告後少女馬上以強風驅散火焰，果不其然修格斯的小小國王早就跟在了火球後面，等待少女砍開火魔法後，自己則是抓住瞬間的破綻，雙手冒出七彩光芒，準備釋放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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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一瞬間來到這個位置……是傳送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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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傳送門需要時間，開啟後也不能隨便更改位置。也就是說前面的火球術只是幌子……真正意圖是把我引導至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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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敵人過於接近，無處可逃的少女馬上喚出所有長劍組成劍陣，希望能夠強行擋下獸人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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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徹底消滅你，也只能用那招了呢……為此我需要補充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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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來到到少女面前，下一步卻不是對少女使用什麼威力強大的魔法，而只是輕輕的把手放在了少女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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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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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使出的並不是任何實質的攻擊，而是單純的從少女身上吸取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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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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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不了？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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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少女現在擁有著的是一般人的身體的話，這樣的招式根本不會對少女造成什麼影響，可是對於完全以魔力構成的身體來說，魔力吸收變成了致命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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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數秒失去任何行動能力，少女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無力的從半空掉下，至於想要保護的人則是被眼前的敵人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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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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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脖子被獸人粗暴的從後方抓著，吊在半空，比起自己的生命，此時的女孩更加擔心的是因無法控制自己身體而不斷下墜的亞特。女孩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對方，亞特亦伸長觸手想要抓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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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終於能夠重新活動手腳，但是始終還沒能自由操縱魔力的亞特仍然無法在半空製造立腳點，不斷下落著的亞特無論怎樣也無法觸及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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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身體還是沒有脫離麻痺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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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只能收回伸出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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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幅身體是由魔力構成的，不存在神經系統。大腦都沒了，不應該有著麻痺的感覺……所以這種感覺只是因為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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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少女把一切精神力用在感受體內魔力的流動。不消數秒，少女把亂流理順，終於再次感受到魔力流動，並將其集中在右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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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種方法不能一直阻礙你啊。果然是身經百戰的戰士，竟然對魔力有如此操控力，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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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異空間再次拔出漆黑長劍，少女將魔力集中於劍上，巨量的魔力將空間本身撕裂開來，讓空間本身如同水晶般覆蓋在劍身上，成為數十米的大劍，光線經過扭曲的空間，從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以虛空本身作為武器，少女將巨劍高舉過頭，將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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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一擊結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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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劃過的地方都化為了「無」。連帶著強大的風壓，少女以虛無襲向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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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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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一瞬間就落到了獸人面前，對於不能自由在半空活動的他不可能躲開這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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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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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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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象中的奸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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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擇手段，那是成就大業的先決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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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沒有躲避，甚至不打算躲避。他只是把手邊抓住的女孩放到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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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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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貓獸人早就知道少女不會連著自己手中的女孩一同消滅掉。沒有視力的少女無法看見被扭曲的光線，從沒有被發動的能力來看，少女這一刀不會砍下去也是命中註定。不過即便看不到，女孩也能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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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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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早叫你不要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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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下定決心回來……結局還是沒有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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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大腦全速運轉著，希望想出破局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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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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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少女想不到兩全其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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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了吧，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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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的就是我的生命吧？把那孩子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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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為了保護女孩，選擇了解除了虛空巨刃，主動向獸人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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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國騎士團的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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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偽造了自己的死亡，現在卻出現在我的國家內，造成了大量破壞，傷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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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早就不是我跟你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而是這片大陸上兩個大國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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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國與國之間大事面前，再多犧牲一兩個人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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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沒有一絲鬆懈下來，而是繼續以充滿威脅的眼神看著位於下方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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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必須死在這裡。為此我需要這傢伙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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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放開右手，任由女孩掉落，而在下方看著這一切的少女則是馬上衝到女孩的下方想要接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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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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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向自己伸出右手，少女在踏著虛空全速向上方跳躍著的，全力伸長右手想要盡快握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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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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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下一個瞬間，齜牙咧嘴的純白虎頭以迅雷之勢迅速咬合，一瞬便佔據了少女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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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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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魔力消散，少女再次得以看見藍天，卻再也找不到女孩的身影。可是少女知道，那個只是想要活著的女孩本應就在自己前方。她就與自己十指緊扣著，從右手那裡傳來的溫度與觸感不會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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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女孩存在過的證明也就只剩下那隻斷手了。失去主腦的肢體像是斷線的人偶般失去活動能力，任由重力將其拉到地面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的少女像是失了神一樣，沒有握緊那隻曾經向自己求援右手，只是留在原地，像是想要握住什麼不存在的事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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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不甘，憤怒，自責等等情緒頓時充斥著少女的心頭。為什麼總是自己遇上這樣的事情，為什麼自己總是只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在自己眼前，為什麼無法改變任何事情的自己反而活了下來。那些好幾年也無法得到解答的問題再次出現在少女的腦海裡面，可是這次少女面對這些問題，也只能輕歎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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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以至大腦都消失在了這個世上的你卻依然站著，也就是說你的意志，精神本來就不存在於你的大腦裡面吧？雖然難以置信，不過你的靈魂被存放在某個我花一輩子也無法找到的角落吧？對於你這樣的存在，無論在肉體上殺死你多少次也無法真正的將你完全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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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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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對方說完，少女便以長劍刺進獸人的胸膛裡。雖然看起來對方想要做出防禦的動作，但是終究趕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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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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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手上的長劍推得盡可能深入後，少女又喚出另外五柄魔劍分別刺入獸人的四肢與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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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同時攜帶那麼多武器，你也真是個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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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大腦被燃燒著火焰的利刃貫穿，獸人還是不忘嘲諷少女，而少女則是咬牙切齒，以極度憤怒的語氣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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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都是這種死到臨頭都忘不了說話的生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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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異空間裡拿出兩柄小刀刺進對方的眼窩，再拿著另一把白色長劍，將其劍尖放到獸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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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靜著……我會給你最仁慈，不會有任何痛苦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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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身上被插滿了武器不算是痛苦的死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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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暴怒的表情，不理會對方，少女開始詠唱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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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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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有著異常強大的恢復能力，普通的攻擊手段是幾乎無法對其造成有效的傷害。想要打倒擁有著異常能力的對手，少女也只能使用不合常理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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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所想出的，打倒我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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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胸口出現異樣的光芒，隨後變成一個洞口。獸人的身體漸漸被無限的引力撕碎，回復的速度追趕不上分崩離析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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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體不斷向內崩塌，獸人的肉體最終變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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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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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限的引力面前，甚至連光也無法逃離。少女為了離開引力影響范圍而後退兩步，卻能夠清楚看到從獸人身上不斷釋放出來，無法解釋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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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經只剩下頭部，明明再過半秒就會被黑洞吞噬殆盡，但是獸人眼裡卻似乎還有著什麼，深信著自己還能得到最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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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吸收·狂戰士·狂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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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著能夠將不同技能的特性合在一起的技能，能量一瞬間匯聚成一點，光波，塵埃，甚至是聲音也在一瞬間靜止了下來，再以蒸汽與煙幕一次爆發出來，一瞬間便把少女擊退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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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就這樣死一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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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重新爬起來，盯著空中逐漸消散的煙幕，自己身後則是開始散發出讓人不安的黑色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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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等待煙幕散去，少女將同樣被吹飛的武器喚來，拿起黑色的長劍，對著敵人施放【裂空斬】。由虛無構成的劍氣往煙霧奔去，瞬間將幹擾視線的煙霧炸開，卻被對方以巨大的爪子輕鬆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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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能夠再次看清對方的模樣，也許是因為【狂戰士】的影響，獸人不再是幼小的樣子，而是變得極為壯碩，有著厚硬的肌肉同時體型也比原來高大了數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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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用著副醜陋的身體，速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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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準備好再次戰鬥的準備，獸人眼前突然一黑。少女一躍便來到獸人的面前，一手抓住對方的頭部，將獸人帶回地面，摁在地上，推行了好幾十米後將其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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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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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被狠狠扔到地面上發出哀鳴，又是滑行了數十米後才停了下來。道路上的磚塊全被擊飛，露出底下的水泥甚至是更深一層的泥土與石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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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身體陷了進去，獸人用力眨了眨眼甩了甩頭好讓自己變得清醒，準備從凹坑中爬出的時候，少女卻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拳打在頭上，把自己打到更深入地底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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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普通的攻擊，可無法打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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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嘲諷道，可是這一小小的舉動卻讓少女感到震驚。在她的認知中，一旦進入了這種狀態便會失去理智，所以現在對對方說些什麼對方也不會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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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獸人卻能夠主動發話，說明他還有著保持理智的能力，這不應該發生。更何況是身體能力得到如此大幅度的增強，理應會造成相應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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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這樣啊……你還有著理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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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融合能夠將多種能力結合在一起，甚至能夠改變部分能力的本質，這樣的話就能解釋對方現在的狀況了吧。將低代價低回報的【狂戰士】與高代價高回報的【狂戰士】融合，變成不需要犧牲大部分理智就可以換取極強大的身體的強化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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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種魔法嗎……？不過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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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緊握拳頭，攻擊沒有停下來過，不斷的對眼前獸人施以連拳，將敵人不斷擊飛到更遠的地方，擊碎遠途的建築，壓在兩人身上的磚瓦也越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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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死……去死……為了她的死而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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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不斷的拳打之下，獸人的血肉之軀再強大也開始不敵少女蘊含著震怒的拳頭，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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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復速度跟不上了嗎？魔力終於再次耗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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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停下了拳打，而是讓雙手變回十數根觸手的樣子，緊緊纏著獸人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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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說好了會保護好她……明明她就只是一個不該遇上這種鳥事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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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被緊緊纏住，加上兩人現在因少女的重拳而被大量碎石壓著，依然是平凡生物之一的獸人國王正處於缺氧的狀態，四肢使不出力，無法正面反抗擁有著怪物軀體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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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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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少說幾句乖乖去死嗎……？不過求饒和悲鳴我倒是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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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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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緊全力握住少女纏著自己脖子的雙手，想要盡可能的讓自己呼吸到一點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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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漸漸的被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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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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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那個時候一樣，少女感覺到自己的魔力正在一點一點的被從被抓住的雙手裡被吸走，下意識想要放手之時卻反過來被對方緊緊抓住。少女現在的身體完全由魔力構成，在這種魔力流動被干擾的情況下，少女幾乎使不上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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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需要保留底牌……沒有人教過你嗎……？不過倒是你，被我用同樣的招式兩次脫險，你不會羞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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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雖說身體並無大礙，可是此時的少女卻能清楚知道戰況變得完全顛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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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無法動彈的變成少女自己，而能夠不斷吸收魔力的獸人則是在自己反過來緊握著自己的脖子，一手抓住少女的身體，使少女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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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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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掙脫，卻無論如何也無法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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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我必須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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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逃跑的空間，甚至連魔法與力氣都使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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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想……快想想還有什麼方法……在我的魔力還沒有全部被奪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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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沒有攻擊少女，而只是以左手把少女按住，但是只是單純的觸碰就能不斷從少女身上奪得魔力，這種情況越是持續下去，對方得到勝利的機會便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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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嘗試推開對方，卻怎麼也無法從控制下掙脫。比拼力氣的話少女現在這副以魔力驅動，由柔軟觸手組成的軀體無法勝過狂戰士化後的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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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體力，魔力，精神力也差不多到極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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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下子就真的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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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一手按住少女的身體，一手固定住其頭部，雙手開始亮起了白色的光芒。那是時間魔法，擁有著干擾與扭曲時間的力量，將一切歸於原點，從根源上消除，使其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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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請你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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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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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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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之下，十幾名獸人坐在純白的房間中。其中一名獸人小男孩從眼睛裡發出白色的光芒，投影到牆上，而其他人則是看著投影，也就是地上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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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科迪拉絲……這樣依然在計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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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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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什麼意思……？如果亞特姐姐輸了的話……不就是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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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自己收到戰火波及，鳥人離開戰場後便回到了這處地下避難所。與在地底生活著的孩子們觀看地上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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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確定了對方的身份，所以國王近期就會出兵攻打洛佩洛王國了吧……那是你們回到地面……能夠正常生活的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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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只要趁著混亂……我就能讓你們用著新的身份過上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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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明白她做的所有東西都是為了自己能夠有個正常的未來。但即使如此，女孩還是無法無視自己的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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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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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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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已經選了人比較少的地方……為了這齣鬧劇……我殺了八十九人！！我希望的是可以安心的……幸福的……光明正大的活著和改變這個現況，而不是踏在別人的尸體上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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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身體顫抖著，不敢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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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有錯的不是你，但是抱著這種罪惡感很痛苦對吧……？我之後會讓人把這段回憶刪除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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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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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大喊著，從未想過對方面對這種程度的傷亡也能做到面無表情，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姐姐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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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開始就不該答應這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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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只要拜託外人就能讓這個國家變好……果然是癡人說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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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這樣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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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讓我也被他吃掉就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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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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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總感覺你跟你口中的壞國王越來越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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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兩人誰也無法說服對方，而在一旁比兩人年紀更小的孩子則是不敢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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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親自拜託她的……她是為了我才選擇戰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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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亞特姐姐死去……我必須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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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想要保住對方，卻被對方用力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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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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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就是啊！！那是我動的手……那都是因我而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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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展開翅膀，直直向上飛，途中使用某種魔道具，使自己的身體變得透明化。至於獸人少女則是只能跟著自己的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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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迪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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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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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變得完全不可視，少女只能根據聲音判斷對方大概是向上飛走了吧，而作為姐姐的少女即便不知道妹妹的具體位置，也只能跟隨著大概的方向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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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連你也不要聽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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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飛行能力的兩人穿過天花板，消失在眾人視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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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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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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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片區域被爆炸炸飛，形成一個大坑。前一秒被壓在碎石下的少女突然能夠看清楚藍天白雲。趁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獸人被分神，少女馬上將其踹開再以冰椎赤焰進行追擊將獸人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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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躍回到地面上，少女重整陣勢的同時警戒著倒在地上的獸人，保持著距離。少女看著身邊的凹坑，想起來了在地下遇到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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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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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思考的時間，少女看向面前慢慢爬起的獸人，少女再次生成各類物質，朝著獸人發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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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雙臂交叉架在胸前，少女以魔法造出的發射物在命中獸人時變自動被分解，變回純粹的能量被獸人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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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種情況下，你不可能還能使用魔法……也就是說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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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剛才的爆炸中，獸人就意識到自己的敵人不止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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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了那個女孩的存在了……？不過她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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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擔心女孩的安危，可是現在的亞特為了避免再次陷入那種無法作任何行動的狀況，沒有辦法分神停下半秒尋找其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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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那種事情再次發生……那只能在他找到那個女孩前打倒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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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近身戰鬥的話就會有被吸取魔力的風險，所以少女只能夠選擇在一定距離發射元素子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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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種攻擊不會有任何作用吧？那只會變成我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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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向少女奔去，沿途衝破各種建築物，或是把瓦礫扔向少女，而少女只能不斷向後跳躍，躲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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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說，我要怎麼才能打敗這傢伙……好不容易才耗光那傢伙的魔力讓他無法無限的自愈，可是他剛剛又從我身上奪取了不少魔力吧？再一次耗光他的魔力……不，我現在這副軀體的耗魔量也不低……我需要找到速戰速決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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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正面一邊生成藤蔓拖住獸人的行動，一邊發射元素彈，想要分散其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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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盡耍些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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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模仿著昔日好友的招式，從獸人後方地下喚出黑色長劍，想要從後方給予獸人必殺一擊，卻被對方提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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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孩的時間魔法……可真是比我想象中有用的技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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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突然猛力一躍，並沒有嘗試躲避來自後方的攻擊，而是抓住身後以封印著空間魔法的魔法石鍛造而成的長劍，借其特性朝著少女施以范圍極大的虛空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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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能力，你比我更加清楚吧？任何形式的偷襲都是沒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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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盡力閃躲，雖是勉強躲開了致命傷，卻依然被半圓劍氣削去了大半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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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在空中無法大幅度的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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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魔力集中在恢復身體，但是當少女重新獲得活動能力的事情對方卻已經來到自己面前。再次被抓住，這下子即便少女不願意承認，事實就是自己找不到能夠破局一定勝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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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我殺死你之前說出你同夥的位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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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我會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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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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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只要你陷入危機，那傢伙就會出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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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的時間魔法確實能夠真正的把少女的存在徹底除去，但那需要一定的施法時間。雖然被抓住的少女無法掙脫或是使用魔法，其他人還是能夠輕鬆打斷獸人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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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威力不會對我造成危險，所以不會觸發剛剛那孩子的能力，不過只要好好留意魔力的流動就能找到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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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巨量的魔力從兩人身邊流過，最後變成連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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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盡給人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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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爆炸的威力足以炸毀建築物或是改變地形，但是卻無法對獸人造成分毫的傷害。這次獸人的注意力完全在自己身上，少女沒有任何機會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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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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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看著空無一物的天空，而少女則是因為體內魔力流動被擾亂而無法準確感受到魔力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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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吞噬·炎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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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憑空造出火焰尖矛往空中扔出，卻沒有命中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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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那邊嗎？但是明明魔力是從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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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女孩在發動魔法前還使用了什麼魔道具來達成這效果吧。雖然知道對方沒有對自己造成嚴重傷害的能力，可是獸人依然四處張望著，逼急的想要找到那個一直打斷自己魔法蓄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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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的能力也沒有被觸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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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時刻留意著身邊的風吹草動，但是他卻從未想過對方的目標從來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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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胸口突然被什麼東西從後方貫穿，那是一枚銀色的尖刺。尖刺伸出抓鉤，緊緊固定在少女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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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呢……看來會很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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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緊牙關，少女為接下來的受擊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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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域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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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部突然發生爆炸，少女的頸部以上灰飛煙滅。有什麼力量把少女往後扯，本來抓住少女脖子處的獸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一瞬間便讓少女脫離了自己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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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那就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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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使用了什麼方法隱藏你的位置，不過現在就能確認你在那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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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少女身後出現巨大的傳送門，雖然視線被少女的身體擋住，但是從傳送門與勾索出現的方向來看，獸人的目標就在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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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馬上撲向少女的方向，想要一擊貫穿兩人，可是在他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少女時卻發現左右突然出現的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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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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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的面積極小，因此能夠在瞬間得以完成。獸人看近傳送門的另一側，被放在那裡的則是奇怪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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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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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之前的戰鬥中散落在地上的漆黑短刀被各自放在奇妙的盒子裡。盒子被齒輪啟動，在一瞬間以極高的速度射出雙刀，精準刺進獸人的雙臂，斬斷其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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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龍的牙齒鍛造而成的雙刀。不……並不是鍛造而成，而是使用空間魔法製造的虛空一點一點削成匕首的形狀，那就是這片大陸上不依靠魔力的最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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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著吸收魔力體質的獸人，但如果是面對與魔法體系無關的龍牙匕首則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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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雙臂的獸人無法以前伸的爪子抓住對方，只能看著少女慢慢遠離自己。獸人在單純的肉搏乃至魔法戰鬥都比不上少女，如果對方有了恢復狀態的時間的話獸人就很難再次佔到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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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無視還流著血的兩隻斷臂，獸人優先把魔力集中在自己的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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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吞噬·炎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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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火焰構成的利器從獸人的口裡射出，少女習慣性的使用【虛空之盾】來防禦，可是以魔法製造的盾牌在專門對付魔法的【吸收】面前沒有任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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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道又一道魔法盾牌被火焰長槍所貫穿，少女以身體作肉盾卻只能吸收這發攻擊的大部分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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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女來得及走進傳送門，但是傳送門另一側的女孩則是被炎槍所擊中，失去半個身體。至於再無追擊手段的獸人，則是只能看著傳送門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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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女孩擁有著破格的能力與超級巨量的魔力，我卻一直沒有關於她的記錄。她這種年紀的小孩子不可能靠著自己就能銷聲匿跡生存那麼多年，而那邊的騎士團副團長也只不過是前幾天才第一次來到我的國家……這樣就是還有其他人的意思嗎……？從很早以前就隱藏起了那個孩子，找准機會好打倒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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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下子只要有了更好的祭品，修格斯的未來也會變得更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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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獨自一人站在廢墟上，治愈好自己的雙手後閉上眼睛，尋找著放在剛剛發射出去，有著【追跡】附魔的炎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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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輪搜索後，獸人把目光放在遠處，一座無人居住的山頂上。雖然那個地方太過遙遠而無法確信，但看到地上的武器都自動往那個方向飛去後獸人確信了敵人就在那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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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要等待那個女孩失血致死就好了……只要連那個能力也拿到手……以大範圍的攻擊配合【吸收】就能確實的打敗那個王國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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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人擬定好作戰計劃，然後往那兩人的所在地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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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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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堅持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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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喚來封印著木魔法的長劍，將其置入女孩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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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頭鷹獸人的身體成分……不，沒有那個時間分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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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因為大量失血而漸漸看不見的雙眼，少女不由得變得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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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想要再次看到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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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在我面前死去了……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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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還保有著微弱的氣息，但是半邊身體被炎槍削去，羽毛被火焰燒焦，傷口截面慢慢流出被融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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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傷勢早已不能夠依靠強行封住傷口的方法來止血。按照這種失血的速度，女孩頂多只能多撐數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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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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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無計可施的情況之下，只能以治療自己的經驗嘗試救助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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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方除了背上的翅膀外並無任何獸類特征，因此少女想要嘗試根據人類的身體成分嘗試修復對方的身體。而結果可想而知，少女天馬行空的想法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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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反應……可惡……果然獸人無論身體結構與血液構成都與人類差太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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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停止因排斥而造成的痛苦，少女只好再次把人類的部件與血液從女孩身上分割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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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勇者的存在的話……就來救救這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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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對方的手，哭著。但除此之外少女什麼也做不了。在最後的關頭，少女還是不自主的想要依靠世界之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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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亞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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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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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做得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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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歪打正著，但剛剛女孩受到的痛苦反而讓她的意識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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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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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的是每一個獸人都能自由的活在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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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逃得夠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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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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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了……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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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擁有著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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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貪生怕死的我們卻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命……選擇了在不見天日的地底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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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視著上方發生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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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女孩的口腔溢出，女孩為了不被血液阻塞呼吸而不斷將血液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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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國王是冷血無情……那我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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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你不要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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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女孩大概再也撐不了多久了吧，可是少女無力拯救瀕死的女孩，只能盡可能陪伴著她度過最後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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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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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迴避風險……我們強行把不相干的亞特姐姐拉了進這趟渾水……甚至讓無數的人無緣無故失去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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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差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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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裡已經無法看到任何東西，看這個樣子，對方已經沒有時間了吧，而少女也只能緊閉雙眼，緊握住對方逐漸變得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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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最後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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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你的姐姐能夠完成你的夢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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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回應，而只是回以一個笑容，一個相信希望的笑容。而就是這個笑容讓少女明白對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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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辦法達成你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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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可以為其創造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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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那傢伙……不過如果你這樣相信著的話，我也只能去做我能做的事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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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了起來，背對著女孩，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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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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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從身後伸出一根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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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事情做過太多次，心也變得越來越平靜嗎……？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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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觸手為女孩帶來的不是治療，而是直直刺進女孩的腦袋裡面，一陣抽搐過後，女孩便徹底失去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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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在女孩失血致死前主動給予對方致命一擊，這樣就能獲得女孩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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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以意念操控木屬性的魔劍，穿刺女孩的身體。雖然對於已經死透了的對方而言這也許是不必要的行為，但是少女依然希望對面能夠有一場體面的喪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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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你體內的構造，不過要讓你看起來與原來一樣這種事情我還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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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最後，讓我代表正在這片土地上活著的……還有將來會在這片土地上出生的孩子們，對你獻上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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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復好女孩的遺體後，少女便以傳送門將其送到兩人初次見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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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我才是那個想要毀滅世界的人……怎麼說我也比魔王更加邪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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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卻一直相信著那樣的我，將我視為你們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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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我能跟你說的，就只有這種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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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著從對方那裡得到的力量，少女走出了山上的鐵皮屋，看向上方，與正好來到自己上空的獸人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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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背負的東西好像越來越多了呢。大家的希望，絕望，透過這能力，我全部感受得到，讓我開始覺得我的願望是不是過於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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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持著兩把長劍，由大量黑色觸手交織而成的少女擺出了準備戰鬥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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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現在算是第幾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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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接下來，就是最終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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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世界上走遠了，看到的，感受到的，剩下的就只有痛苦與絕望……但是世界卻還是不斷地對人們訴說著名為希望的謊言，讓他們相信英雄的存在，明明這裡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希望，明明大家都死掉不就好了，明明一開始就不曾誕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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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天上，亞特堅定的看著眼前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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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讓我就來當一次那種英雄吧……至少在世界被毀滅前，為了不會有更多人受苦而戰。在她眼裡，那也算是有意義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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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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