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不存在的未來 - 1. 新世界的勇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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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色的空中握住對方的手，少女使用了能夠控制自身重力的空間魔法，好讓自己可以在半空飛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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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這裡的重力與大氣環境與我原來的世界一樣……不，應該說正因為常數正好一樣所以才能產生物質甚至是衍生出生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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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說的我都聽不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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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從後面環抱著沒有飛行能力的克莉絲，兩人在某城市的上空漂浮著，觀察著這個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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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亞特大人的世界比較的話，總覺得這個世界有種奇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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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忍受著高空的微寒，看向下方，灰白而毫無設計感的房子像是一個個方塊，毫無秩序的被隨意散放在地上，灰白的外牆甚至因為長年沒被維護而露出褐色的鐵鏽。人們穿著相同而破舊的衣服，像是遵循著某種集體的意志，堅定卻不知方向地向某個方向前進著，感受著這城市荒涼蕭瑟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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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視野內只看到這一個城市，但從貫穿城市中央，延伸到視野之外的超長鐵道來看，這裡似乎不是唯一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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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優衣的話來說……就是落在了最差的新手村了吧？每個國家也會有最貧窮的地區嘛？就算是我的世界，在被魔王入侵後的一段時間也是這個樣子喔！不過你們來到的時候雷吉諾德已經幾乎把大部分損壞都修復好了吧，所以不可以因為這副景色就討厭這個世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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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有一位賢君外，亞特的世界看起來沒受到太大的破壞，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魘夜停下了破壞與殺戮，社會才得以慢慢復原，所以或許眼前這個情況才是一個被魔王入侵後，處於戰亂的世界應有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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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也漸漸被勇者大人……不，現在的亞特大人才是勇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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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稱呼問題而陷入混亂的克莉絲開始變得語無倫次，但是亞特自己卻沒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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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繼續叫我亞特不就好了？優衣不再是勇者的話你不就可以直接叫她優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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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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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閒聊著，看著地上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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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看，那個建築跟其他房子不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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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指著遠方某棟異常高的大樓，與其他灰白的矮小房子不一樣，那裡是有著亮紅外牆的高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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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就是皇帝……不，至少是這片區域的領主的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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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上次的經驗，既然自己被召喚到這裡，也就是說魔王大概已經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段時間吧？直接前往面見有著一定權力的人就是最快能夠讓亞特與克莉絲了解目前狀況的方法，至少亞特是這樣相信的。雖然對鐵道還有各種優衣曾經提起過的科技感興趣，但是亞特還是決定先去獲得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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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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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克莉絲靠近那紅色的建築，繞到另一面，總算找到高樓的入口，卻看到那裡有著奇怪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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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你看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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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三十餘人穿著奇怪的黑色長袍，站了在大樓的入口前。另外五十多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則是迅速從軍用裝甲車上，保持著距離，舉槍擋在那群黑袍人與大樓之間，半圓包圍著穿著斗篷的神秘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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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被因菲爾諾洗腦了。只要你們放下武器投降，我們還能夠從輕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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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拿著擴音器的士兵這樣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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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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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神秘人從斗篷之下拿出某個黑色的長方體，雖然不確認那是什麼，但是亞特還是加速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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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送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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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地面太遙遠，直線飛過去的話肯定無法停止這群神秘人的任何行動。以傳送門直接落到地面，與對峙著的兩方保持著距離，觀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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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理想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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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斗篷蓋住身體和五官的人們嘴裡念著某種口號，按下了長方體上的按鈕，向著紅色大樓與四周包圍著自己的士兵們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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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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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魔法讓整個區域的時間流動慢了下來，停止了人們的動作，黑色的長方體也被定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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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些都是炸藥。但是有一點點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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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被定住的人群之間，亞特抓住了某個被啟動了的炸彈。以蠻力拆開外殼，裡面卻沒有看到任何機械或電子結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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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魘夜……不，這炸藥裡面有著如同魔王一樣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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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是被魔王操縱的人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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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就是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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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翻開神秘人穿著的斗篷，亞特總算看到了黑布之下的臉孔。那是帶有一點癲狂且執著的表情，而更讓亞特重視的，是他們被一個人眼裡都發著紅色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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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使用著魔王力量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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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們斗篷之下的衣著來看，他們原本大概是這座城市的普通人吧？而從他們不太正常的表情來看，他們大概只是被魔王以某種方式操控了，所以亞特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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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看看……這樣，然後這樣。這樣的話炸藥就不會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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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空中的黑色盒子盡數收起，亞特使用自己的魔力干擾炸藥內部的魔法，停下炸藥的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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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安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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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就這樣離開，但是亞特卻想到了利用現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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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些人被魔王操縱了的話，這個世界的人大概也會知道勇者的存在吧？趁著這機會賣個人情給這群士兵，然後稍稍自我介紹，說不定就能夠順理成章得到會見領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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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思考方法果然很有亞特大人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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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已然失效的炸藥抱在胸前，亞特與克莉絲站到了某位穿著不同，有著多枚勳章的指揮者前，咳了兩聲，解除了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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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被召喚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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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攻擊我們了！！！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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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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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亞特說完，士兵們得到開槍的指令，解除了步槍的保險栓，準備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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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人質啊！！！你們有種就繼續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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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穿著黑袍的神秘人脅持著一個少年，從人群中央走出來。將少年放在槍口前，神秘組織的人繼續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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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民區的敗類就算死了幾個不還是跟一個沒死沒分別！繼續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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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更加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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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成人質的少年先是向士兵們求救，但是得知士兵們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後，少年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亞特。這下子亞特也只能做些甚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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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這個世界的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這下子只能做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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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出黃色長劍放出電擊，亞特將視野內，克莉絲以外的所有人電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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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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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煙散去，雖然傳來了微微的焦味，但亞特心裡知道自己有好好控制力道，他們只需要等個五天十天就能完全復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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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只能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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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昏迷的少年身上找到一把鑰匙，但亞特並不認識上面寫著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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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你認識上面寫著的文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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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認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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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嗎？不過從附近建築上的牌子來看，這大概是他住所的地址吧？你看，附近的房子上都有一樣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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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對比了幾個牌子後，兩人也確認了刻在鑰匙上的文字就是某街某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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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地址刻在鑰匙上……就不怕某天鑰匙掉了，家裡的東西就會被偷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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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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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解的看著眼前的鑰匙，但也想不出背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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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下子可好了，靠著解決危機來接近這個世界的權力者的方法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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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只能靠自己蒐集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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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克莉絲的方案，亞特只是搖了搖頭，並以兩指拿著從少年身上拿到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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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著用空間感知的方法找出適配這鑰匙的鎖孔，不過現在簡單多了吧？而且我怎麼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喔！這樣子也算是賣了個人情給他，他不至於抗拒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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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要說不愧是亞特大人嗎……不過那些人就讓他們躺在那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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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看向四周躺著的人們，詢問著其他人的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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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醒來前會有人帶走他們吧？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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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魔法造出繩子綁住在場的所有人，這樣至少就能避免他們醒來後再次互相戰鬥吧。將少年扛在身上，兩人離開了現場，以光學迷彩避免被行人發現，尋找著少年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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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鑰匙打開門，抽出鑰匙，進入建築物內後俐落的關上門。將瘦弱的少年放上單人床後，亞特再次給克莉絲造出裝備，自己則是看著房間內四五張一模一樣，印著某人頭像與標語的海報，靜待少年甦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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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因為沒人維護而剝落的塗裝讓牆壁出現灰黃的鐵鏽色，空落落的大廳只有一張木椅子和被釘在地上無法移動的鐵桌子，再往前看就是簡陋的洗手間和只有一張單薄的破布蓋在木板上當床的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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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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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開始暗了下來，少女坐在房子中央的木桌上，吃著手中從原來的世界帶來的，甘甜的赤色果實，看著少年家中各種家具上被刻著的未知文字，總算是等到對方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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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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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視野總算不再模糊。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先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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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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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盯著亞特看了數秒後，卻突然大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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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麼意思啦！！！我們好歹救了你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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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少年的叫聲後，本來在大廳看著窗外行人的克莉絲也馬上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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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那個時候……對了！我被抓住了，然後是你們將我帶回來了嗎……？不！就算是這樣，你……你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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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在一瞬間露出了恐懼的神情，卻又馬上故作堅強的站起身來面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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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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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台詞記不起來，但總之我們是被召喚到這個世界的勇者與女神，是為了協助你們打倒魔王而來到這裡的人。有關這個世界的，還有魔王的事情，你能告訴我所以你知道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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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用自認為盡可能簡明扼要的用字說明有關自己的一切，但對方似乎一個字也沒有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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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者？那是什麼？？還有打倒魔王？那是因菲爾諾的意思嗎？還有你們竟然能夠攜帶著武器……是來抓走我的秘密警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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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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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盡快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在連資訊都難以獲得的情況下，亞特是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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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意外被他們抓住了！我跟因菲爾諾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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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繼續恐慌的說著，但是他說的東西還是跟亞特想要知道的完全對不上。面對這種情況，少女亦早有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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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你就可以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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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著從伊織那裡得到的技能與武器，亞特操控著共九把武器圍繞著少年的脖子，總算是讓對方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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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知道魔王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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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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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對方的語氣中，亞特確定了對方沒有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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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下一個問題，你口中的因菲爾諾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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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少年還是給出了簡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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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們的國家，水晶天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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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過對方的回答，亞特看向了克莉絲的方向，兩人現在在思考的大概是同一件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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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的魔王被冠上了其他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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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向少年的方向，亞特繼續問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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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剛剛的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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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指因菲爾諾的信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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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確實有著紅色的眼睛，而且眼前的少年都把名字說出來了，那就沒了問下去的必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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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問一個平民也問不出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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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長劍，將吃完的果實丟進垃圾桶裡面。亞特拉著克莉絲，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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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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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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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被發現嗎？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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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並不是警戒著門外突然傳來的鈴聲，而是警戒著第一時間想要向門外的人求救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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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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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早就看穿了兩人其實對自己沒有敵意，在短暫思考後，少年將兩人推進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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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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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算是得到了信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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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關進小小房間裏的兩人保持安靜地將耳朵靠在門邊，想要聽聽外面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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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個時間了……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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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你的配偶喔！得知你被那群反叛者抓住的時候，我可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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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的主人大概是一位少女吧？從對話得知，對方大概是少年的妻子，但是那抑揚頓挫異常誇張的語氣無法讓人感受到半點真情實感，反而是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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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的身體沒有甚麼大礙吧？避免你在不知不覺間被因菲爾諾的力量影響，你還是盡快檢查一下比較好喔！學校那邊我會幫你處理請假的申請手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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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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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今天的筆記，雖然今天無法到學校，但你還是需要努力學習，將來好好回饋給水晶天的大家，不要辜負莫比勒大人對你的恩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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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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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僵硬的語氣回應著，少年從對方手上接過數份筆記。少女轉身準備離開，卻停留在了大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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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是在現在這種戰爭時期，你可不要被因菲爾諾那種邪惡污穢的思想感染了喔，TG4891V！莫比勒大人承認了你的能力才讓我們有為水晶天繁衍下一代的權利！現在甚至是在與因菲爾諾的長期戰爭中，你可不要忘記莫比勒大人的恩惠喔！我們的水晶天不需要不懂得感恩的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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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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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少年回應的機會，少女便輕輕關上了門。而一直在房間後偷聽的兩人也總算能夠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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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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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聽到那種東西後，少年不好意思的看向兩人，不知道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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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關係，可真是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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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關係？這是很常見的關係吧？基因通過測試的人會被配對，為國家生育優良的下一代，然後將孩子交給被莫比勒大人選中，更加優秀的人們教育，好讓這個國家能夠不斷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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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方的語氣裡面充斥著不滿，像是只是照著書本上的文字背誦，但是克莉絲與亞特似乎有著同樣的想法，還是忍不住反駁這樣的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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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們是__，但就好像你們根本沒有__上對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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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亞特能夠明白對方的意思，但每次提及到關鍵字詞時卻會被自動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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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沒有__概念，沒有__這一情感的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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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更多自此被消音，亞特的不滿也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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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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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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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再次坐到了桌子上，翹起了腿，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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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這個世界，所以就由我來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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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因菲爾諾的間諜吧！！！還有剛剛那能力……救下我也只是為了接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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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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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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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解釋下去的亞特從異空間拔出長劍，直直插在少年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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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沒有阻止我們的能力，所以不被_著的少年，還是乖乖睡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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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失去了重心，一瞬便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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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特大人……這樣做似乎不太符合勇者的做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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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無奈的說著，卻幫忙將少年搬到沙發上。而亞特則是雙手抱在胸前，沒有任何愧疚地繼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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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帶來的我或許是勇者吧？不過在作為勇者之前，我是亞特•烏姆爾。我會用我的力量改變這個我看不順眼世界，我會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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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沙克絲大人與魘夜大人很大程度的改變了亞特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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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我，一直如此。而且你選擇了我作為攻略這個世界的勇者，那我就會用我的方法來行動，甚至包括跟魔王一起破壞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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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自私一點，自我中心一點才能被稱為是人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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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絲用無奈的眼神看著亞特，坐到了凳子上，仔細看著那會讓自己想起昔日友人的白銀狙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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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的現象大概不會太快來臨吧？那我就有大把時間了解並改變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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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躺在四方桌上，思考著之後的行動。畢竟在看到眼前少年的生活後，亞特已經不太想要接觸這個世界的權力者，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莫比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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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菲爾諾大概就是魔王，穿黑袍的神秘人就是被洗腦的人……然後這個世界的社會也總讓人感覺到不舒服，連生育也被操控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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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著窗外的夜色，打消了先在這個世界找個大腿抱緊的想法，而是決定腳踏實地，用自己的雙眼了解這個世界，不過這一切一切都是明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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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作為勇者，會有什麼新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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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亞特大人獲得的能力，是將任何事物變成劍的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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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是很沒用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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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的是什麼能力我也決定不了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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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起了身邊的廢紙，注入魔力，紙張果然變成了劍的形狀，但無論是重量還是硬度還是與紙張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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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能夠打倒魔王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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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爛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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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後，少女果斷丟棄了紙造的劍，在走廊上造出了雙人床，拉著克莉絲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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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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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少年的住所後，少女走到了某個無人的後巷，反射著月光的淺色眼睛睜大得讓人發寒，拿起了放在口袋裡面的無線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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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TG4518V要舉報住在34街道5號的TG4891V，作為他的配偶，我懷疑他在被因菲爾諾的思想污染，成為了他們的一員，私下藏起了能夠使用邪惡力量的間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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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世界的勇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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