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幕 - 仇 | Penana

見自己已經沒法逃脫了，於是女鬼轉而對著站在遠處的莊杭大聲說:「人類，你可真是勇氣可嘉啊!竟然敢用魂魄跟魔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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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杭還沒理解女鬼說的"魔"是什麼東西，就聽到楚曦說:「妳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吸食人類生氣，讓人變得虛弱乃至於死亡。跟我們比起來，妳才是最可惡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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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聲音不大，但卻字字句句都清楚的傳進莊杭的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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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莊杭這時不由得感到一陣後怕，若真如楚曦所說，他每晚都被奪取生氣，要不了多久，他可能連命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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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杭呼出一口氣，幸好他趁早來尋求幫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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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緩步走到女鬼面前站定，眼裡露出滿滿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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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微彎腰，在女鬼耳邊輕聲說道:「不過...妳會附在這人身上，就代表他也不是個好東西。畢竟你們不只靠人的生氣，惡意也是你們主要的修煉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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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側過頭，說:「既然你知道，那你別殺我，我馬上離開這人類的夢境，再用法術讓他接受人類法律的制裁。而且我與你們也無怨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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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楚曦直起身，打斷她的話:「無怨無仇?還真敢說啊...百年前你們鬼修與人修聯合起來試圖屠滅我們魔族，最後你們不敵，落荒而逃。怎麼?這麼件大事妳就這樣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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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眼中恨意更甚：「當時我家小貓為了護我，被你們使骯髒手段傷到根基，直到現在還得長時間維持原身休養。你還說我們無怨無仇?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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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一聽，忍著懼怕，硬著頭皮說:「那也跟我無關，我可沒參與當時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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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聽完，歪了歪頭，疑惑道:「誰管妳有沒有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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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驚愕:「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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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勾唇一笑，說:「不管妳參沒參加，只要是身為鬼修，就該死呀。再說...」楚曦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聲音都輕快了幾分「鬼丹可是上等的藥材啊...而且妳還是一隻大鬼呢，鬼丹大概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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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女鬼反應過來，楚曦把旱煙斗的煙鍋輕放在她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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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頓時覺得那小小的煙鍋有如千斤重，壓迫著她。煙絲燃燒出的煙飄散在空氣裡，逐漸迷離她意識的同時，也削弱她抵抗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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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雖然死命撐著，但頭上的力道越加沉重，煙霧也讓她的意識漸漸模糊，等她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跪倒在地，且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再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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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蹲下來，伸手取出女鬼的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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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後，舉著手端詳著剛取出的鬼丹，隨後滿意的笑著對女鬼說:「果然品質不錯呢，多謝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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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把鬼丹收起來，等之後再做成藥給葉晨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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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眼睜睜看著自己修煉多年的鬼丹就這麼被取出來了，呆愣了一下後，便淒厲的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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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聽到女鬼噪音般的叫聲，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他雙手扯了一下細線，女鬼就瞬間被切得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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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鬼丹又被切塊的女鬼，不過片刻就灰飛煙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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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剛打算要把女鬼的嘴堵起來，畢竟鬼喊叫的聲波是會震盪到靈魂的。但他的動作仍慢了一步，還是讓女鬼叫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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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是沒什麼感覺，但葉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距離女鬼又近，影響當然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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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葉晨緊皺的眉頭，楚曦抬腳走到葉晨身邊，心疼的揉著葉晨的太陽穴。幫他緩解疼痛的同時，也施法安撫他受到震盪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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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莊杭在後方目睹全程，他因為站得遠沒受到影響，也沒聽到他們之後的對話，但剛才發生的事還是讓他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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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莊杭注意到楚曦跟葉晨正向他走過來，不知為何，莊杭有點發慌。等他們兩人站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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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微笑著道:「現在該你交付酬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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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葉晨就抬起手伸出食指點在莊杭的額頭，然後慢慢的移開。莊杭恍惚間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身體裡脫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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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東西完全被葉晨拉出來後，莊杭也從夢中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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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眼呆滯的躺在床上，全然忘了夢裡發生的事，也不記得睡前自己在做什麼，只是感到身體疲憊，意識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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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終於逮捕到犯下七起無差別虐殺案的兇手，莊杭。警方從他房內搜到作案用的凶器、虐殺錄像，以及寫下犯案過程的紀錄本。根據內容及莊杭口供，犯案動機僅僅是因為無聊、有趣、想發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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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筆錄完成後，莊杭突然咬舌自盡，送醫搶救無效。警方說明，在破門進入屋內時，莊杭便精神恍惚的要拿刀割腕。在審訊過程都有特別注意，但因一時疏忽導致這起事故，警方深表歉意。下則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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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潢典雅的店裡，楚曦坐在椅子上，手拿旱煙斗，托腮，百無聊賴的看著桌上屬於莊杭一魂一魄的珠子漸漸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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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情冷淡，看著珠子變黑，而後碎成齏粉，他才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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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說拿走一魂一魄確實是不會死，但會變得比常人虛弱、倒楣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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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莊杭會有今天的下場，完全是因為他從那天回去後身體狀況就越漸虛弱，直到精神恍惚;會被抓到也是因為他最後一次犯案時，倒楣的被一隻隱藏很好的監視器給拍到了，而被害人掙扎的時候也抓傷了莊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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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證據陸陸續續的出現，莊杭也就順利的被逮捕歸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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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精神狀況不佳，再加上作惡太多，可能還被怨靈纏身，才會導致他走向死亡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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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曦在心裡鄙視人類心真黑時，旁邊突然竄出一個黑影，落入他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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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低頭看到窩在他腿上昏昏欲睡的黑貓時，表情才逐漸回暖，煩悶的心情也一掃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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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撫著黑貓，柔聲問:「阿晨，藥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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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貓蹭了蹭他以示回應，楚曦笑的越溫柔，然後又說:「等之後再多來幾個人，多補幾個鬼丹，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是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在幫助人類除惡啊?感覺真不爽...人修是滅了，但不代表我就不恨人類了。唉...算了反正這樣倒也不用那麼麻煩的去抓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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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絮絮叨叨的說著，葉晨就用尾巴繞著楚曦的手腕，偶爾動一下表示他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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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曦說完，他一低頭就發現葉晨睏倦的模樣，便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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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阿晨即使睏到不行了，還是會堅持聽他說完話。這樣的阿晨真是可愛，讓他喜歡到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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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曦忍下把葉晨抱起來搓揉一番的衝動，只輕拍他的頭，輕聲說:「好了，不吵你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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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葉晨睡著了，楚曦就繼續坐在店裡，等待派出去的小妖，帶著新客人前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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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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