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守護者 - 第六章就讀中學

　　一九八五年，九月。

　　中學的開課日。

　　九龍城東寶庭道，一所占地十六萬多平方尺的書院，今天校門擠得水涉不通，學生匆匆趕入校園內。

　　從校門進入，便看見一個設備完善的運動場，有競跑賽道，中庭草地上，設置了多項田徑設施。

　　建有三橦大樓，兩橦相連，學生們都從這里進入。

　　在擠擁的學生群當中，一名部份染發的少年，沖破重重人潮，直闖大樓入口，卻撞到了另一趕往那處的人。

　　“吖…”被撞到的少年，書包掉倒地上，看了看前方沖著的人影，沒好氣的垂了下身子，把書包拾回，一頭黑短發，身材瘦弱，樣子頗為文靜的他，赫然是趙昺。

　　“喂，對不起了！”沖著上前去的染發少年，心感撞到了別人，匆匆回過頭來，揚起手高呼，便再飛奔往大樓，看似臉熟的他，只是樣子長大了點，頗皮的滿廣榮。

　　趙昺拾回書包，拔了拔沾上的灰塵便背上，再次提步，趕往前方的大樓入口。

　　良久，人潮逐漸散退，學生們都已按照入學書，經職員的指引，進入了屬於自己學習的課堂。

　　某個課堂內，學生們都選好了位子，坐了下來，趙昺在窗邊後方處。

　　在門外維持著秩序，一梳中短發，劉海染上淡色，樣子頗祥和的老師，見課堂學生已到齊，便進入關上門來，走到講席處，整理著授課書及文件，抽出了一張名列，環視了一遍在座的，便友好的說：“各位同學，新學年開始了，希望大家盡快能適應中學的生活！”

　　學生們都點了點頭回應。

　　老師轉身，走到刻板前，拿起了支粉筆，一邊寫著，一邊說：“我姓黃，大家可以稱呼我為黃老師，是你們班主任，黑板上是我的名字！”

　　話畢，放下了粉筆，黑板上寫上黃旭文。

　　黃旭文回過身來，看了看在座學生，便拿起了名列，開始為班上的學生點名。

　　隔壁的課堂，站在講席中，短發翹起，臉上長有小胡子，樣子詼諧的老師，同樣的正在點名，身後的刻板上，亦用粉筆寫上了他的姓名，車子建。

　　“滿廣榮！”車子建道出最後一名學生的姓名。

　　聞聲，坐在中後排的滿廣榮，立刻舉手應到：“有！”

　　良久，一眾課堂的師生，都相互簡單的介紹後，下課的鐘聲響起，班主任離開了，學生們都對附近位子上的同學搭訕，建立著初步的友誼。

　　上課的鐘聲再次響起，另一名老師進入課堂，攀談著的學生，隨之肅靜起來，看了課列表，便拿出相應的書本來。

　　經過了一個上午的學習，五堂課過去，下課鐘聲響起，校園的午膳時間已到，師生告別後，相繼離開課堂去。

　　一眾校生離開學樓後，有些帶了飯盒的，走到獨立的大樓，有一層是不供膳食的飯堂，同學們都可到那休息及享用自帶食物，反熱器材齊備。

　　沒有飯盒帶回校的，可以外出用膳，一小時的午餐時間，只要走得不太遠便可，而且附近都有著各式其式的餐室及飯店，師生們都能方便前往。

　　趙昺離開了校門，已從班上認識了一兩名同學的他，站到一旁靜候著。

　　不一會，趙昺看見兩名同學走出，便走上前，揚聲：“唏，這里！”

　　聞聲，兩名同學看了過去，見是趙昺，立即上前會合。

　　“怎樣，我們到哪吃好呢？”其中一名同學問道。

　　三人商量了一番，還沒得出結論，趙昺看了看手表，已過了快要五分鐘的時間，便提意說：“不如到我爸家的士多吃吧！”

　　兩名同學愕了一愕，點頭應好後，便隨後跟上趙昺去。

　　從校門轉出大路，往土瓜灣方向直去，過了車道，走到獅子石道的街頭，通過了隧道，便能到達寶力卓球，旁邊便是兩老的士多。

　　走過了這段路程，到達了士多，看見兩老都在忙，趙昺自行招呼兩名同學坐下，順道下單後，便交給曾凱桃，隨後卷起衣袖幫忙去。

　　良久，食物已送到餐卓，店的繁忙亦已結束，趙昺返回坐位，跟兩名同學用膳。

　　看見趙昺跟同學前來吃飯，趙世光跟曾凱桃都感高興，整理了一番店面，便一起走了過去。

　　“孩子，帶了同學來，一起用餐了嗎？”曾凱桃祥和地笑著問道。

　　趙昺喜悅的點了點頭，回應罷，便互相介紹一番。

　　“孩子的同學第一次來，這趟不收費了！”趙世光高興的說道。

　　聞言，兩名同學興奮的不得了。

　　午飯後，跟兩老告別便離去，三人沿路一邊聊著，一邊返回校園。

　　到達校園，看了看手表，還有點時間，三人走到運動場的觀眾席上坐下，聊著休息了一會，便站起身來，提步返回學府大樓去。

　　走到屬於自己班級的樓層，剛好上課鈴聲響起，三人便一同趕回課堂去，。

　　進入門內，見一些同學已經就坐，便匆匆返回自己的位子上，對上課目表，拿出應用的書來，放在卓子上。

　　不久，一名老師走進，來到了講席上，在卓上放下了書本，一頓自我介紹後，抽出了學生名單，便開點名。

　　片刻的點名過後，開課前跟一眾學生閑聊了一遍，讓氣氛輕松了點，隨後再開始授課。

　　整天的學習，隨著下午的五堂課結束，放學的鐘聲亦響起，師生們告別後，收拾好一切，逐一離開課堂。

　　兩名同學相約到附近玩樂，趙昺沒有應約，走出校門，告別後便分別離開。

　　良久，趙昺沿午膳時的路程，來到了兩老的士多，這刻是個比較空閑的時間，走入店內，跟兩老問好後，放下了書包，在水冷冰箱內取出飲品喝了口，便坐到收銀處，拿出了功課，開始溫習。

　　見趙昺放學後，沒有跟同學外出活動，曾凱桃好奇的問：“孩子，同學沒有約你去玩嗎？”

　　聞言，正在做著功課的趙昺，停下了筆，回頭看往曾凱桃，回應：“桃嬸，不是啊！只是我想先完成功課，所以沒跟他們去玩了！”

　　“哈哈哈，孩子，上課後也要輕松一下的！”趙世光笑著跟趙昺說道。

　　做著做著，已到近晚時份，露天卓椅逐漸坐上了客人，趙昺的功課也快結束，兩老開始應付晚膳時段的工作。

　　片刻，所有功課都完成了，趙昺收拾好一切，便走出店外，協助曾凱桃。

　　整晚的工作完成，又到了打烊的時間，關了閘後，兩老帶著趙昺外出吃飯，過程中聊著這天的學園生活，三人愉快的用餐。

　　一天的疲累，回到家中，梳洗一番後，趙昺便倒床大睡。

　　夜寂過去，晨早到來。

　　趙昺梳洗一番，走出大廳，兩老早已晨運回來，趙世光從廚房端出了三盤早點，放到飯卓上，三人便一起進餐。

　　片刻的早餐時間，看了看掛鐘，快將八時，趙昺收拾一切後，跟兩老告別便出門去。

　　家門離校園不遠，大約只需十分鐘路程，便能到達。

　　“喂，阿昺！”運動場眾席傳來呼喚。

　　趙昺甫一進入校園，便聽見傳來的呼喚，看往運動場，已見兩名同學前來，便順道一起返回課堂。

　　上課鈴聲響起，所有學生都已進入教室內，有些在自己的坐位上，跟隔鄰前後的同學聊天，有些坐著，靜待老師前來，亦有些已翻開了書本，預先詳讀內文。

　　片刻，教室門打開，黃旭文老師走進，關上門後，轉過身來，一邊跟學生們揮手問好，一邊前往講席處。

　　來到了講席上，抽出名冊點名過後，翻開了書本，轉身拿起粉筆，在刻板寫出了課題，便說：“昨天都在認識介紹，我除了是班主任，也是負責你們的中文及中史課程，這是中文第一課的課題，請大家翻開書本！”

　　聞言，學生們打開了書本，黃旭文便開始授課。

　　黃旭文生動又直接的論述，令本來單調的課題，都顯得不再沈悶，使學生們提起了更大的興趣。

　　在這愉快的氣氛下，轉眼已過去了兩堂時間，在下課前，把屬於中文科的功課派發後，跟學生們告別，黃旭文便離開教室去。

　　當老師離開了教室，在這段課堂交接時間，學生們開始喧嘩，離坐嘻鬧，一眾同學都在爭取時間耍樂，趙昺則已翻開了作業做著。

　　上課鈴聲再次響起，教室門微開之際，嘻鬧著的學生，像是已洞悉先機，立刻返回自己的坐位處。

　　門打開，另一名老師走進教室，趙昺立刻收起了做著的作業，跟同學們一樣，拿出該課程的書本來。

　　經過了上段的三節課，在十五分鐘的小休時間，有些學生走到小食部，買點零食坐了下來，一邊吃著，一邊聊天。

　　也有些學生，走到獨立大樓內的球場打球，有些會到運動場上，做著運動。

　　趙昺則坐在運動場旁邊的觀眾席，做著課程派發的作業，來陪伴著兩名在場中亂玩的同學。

　　做著做著，看了看手表，快要到上課時候，趙昺便揚聲：“唏，快要上課，回去了！”

　　聞言，三人會合起來，返回學樓的教室去。

　　一整天來，午膳時間跟兩名同學到士多吃飯，有些課程令人大感興趣，有些卻比較沈悶，直到放學鐘聲響起，師生告別後，便離開教室。

　　這天，需要買一些特別文具，所以趙昺會合了兩名同學，一起到附近的文具店逛去。

　　良久，三人都在文具店內，購買了課堂應用的文具，便離開。

　　趙昺陪伴兩名同學，到附近乘巴士，待上車離開後，欲要前往兩老的士多，卻經過了九龍城寨的周邊，給三四名染成五顏六色頭發的不良青年圍困著，感到一陣錯愕。

　　“喂，手抽著的，是什麼來著？”一名不良青年喝問道。

　　“文具！”趙昺凝重的回答罷，眼見青年們眉來眼去，便匆匆的問：“你們要幹什麼？！”

　　沒有回答趙昺，三四名青年一湧而上，欲要搶奪對方的書包，以及在褲袋內的銀包，可受到極力的反抗著。

　　轉瞬之間，因強烈的頑抗下，趙昺已被瘋狂圍毆，瘦弱的他，只有提起雙臂，作擋架的份兒。

　　在亳無還擊之力下，嘴角被打破，滲出血絲來。

　　就在趙昺快要撐不下去的一刻，一名劉海部份染色，身影強壯的少年，瞬間從不遠處，疾跑過來沖入戰圈：“哇喝！”

　　見來者欲要迎救趙昺，三四名青年便改變攻擊目標，可對方像是經過緞練，熟練地一邊擋架，一邊還擊，瞬間已把數名青年擊退。

　　眼見青年們已逃得遠遠的，強壯少年伸出壯臂來，趙昺愕了一愕，亦把添上傷痕的手挺起來。

　　強壯少年拉了趙昺一把，便呼出一口氣，寬容的問：“滿廣榮，你呢？”

　　倒下的趙昺，便乘對方之力，站了起來，禮貌的回應：“我叫趙昺！”

　　滿廣榮看了看趙昺，沒好氣的說：“下次不要獨自來到這里了！”

　　“先謝謝你了！”趙昺誠懇的說罷，垂下了身子，把書包拾回後背上，像是看到了滿廣榮身後，有著什驚人事情，便錯愕指著說：“滿…滿廣榮，看…”

　　滿廣榮看見趙昺如此慌張，便噗嗤一笑，豪氣地說：“不用怕的，那些嘍囉，年里恐嚇我和我的朋友不小，每次都被打退的！”

　　聞言，趙昺並沒因此放松下來，而且腳步漸退。

　　見對方的反應，滿廣榮雙手系在腰間，搖了搖頭，沒好氣的笑了笑，回頭看了過去。

　　先是一愕，立刻申出手來，抓緊趙昺的手，滿廣榮匆匆的說：“走！”

　　趙昺看了看被抓緊的手，愕然的問：“不是說…不用怕，他們年里被你們已打退多次嗎？！”

　　“現在只有我一個呀！”滿廣榮匆匆的回應罷，率先提起步來，拉著趙昺一起逃跑，喝道：“快，走呀！”

　　只見二人身後，不遠之處，約十個的不良青年，正來勢兇兇的追上前來。

　　二人不斷往前狂奔，後有兇群的追兵，趙昺回頭看了看，感覺就像從前，被元軍追擊的時候，一幕幕的畫面，又再思緒中翻起來。

　　良久，二人已沿聯合道，直奔到橫頭磡賽馬會診所的位置，便停了下來，不絕地喘著粗氣，回頭看了看身後，不良青年們已不見蹤影。

　　一番喘息過後，滿廣榮呼出一口氣，抹過把汗，便對趙昺說：“嗄…這里樂富，嗄嗄…不用怕了…嗄…他們不敢在這邊生事！”

　　還在喘著粗氣的趙昺，咽了一口，艱難的點了點頭。

　　瞄了瞄對面路的聯合公園，滿廣榮拍了拍趙昺肩膀，昂了昂首，示意一起前往，便扶著對方走過車路。

　　二人進入了綠草如茵，鳥語花香，玩樂及運動設施齊全的聯合公園後，便選了一張休閑長椅坐了下來。

　　滿廣榮背靠園壁，看著還喘著粗氣的趙昺，開懷的笑說：“你弱了點嘛！還沒回過氣來。”

　　聞言，喘著氣的趙昺，苦笑了一下。

　　看著看著，像是發現了什麼，滿廣榮猜疑地點指了兩下，便恍然大悟的說：“咦，原來是你！”

　　逐漸回過氣來的趙昺，疑惑的看往滿廣榮。

　　下章預告：

　　孩童時相遇的事情…

　　中秋節的慶祝…

　　校內校外的生活…

　　請密切留意下章：香城守護者第七章校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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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讀中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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