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完】我們曾經在這個世界上竭盡全力地生存下去！ - 狩影３迴：常闇的沙漠 ③｜拓海

【FF14&NieR】Song of the Ancients Atonement/Fate - Cover

　　即使是拓海，也沒把握能從這個世界的精靈眼皮子下，徹底逃生。

　　「那還真是厲害呢！作為一個玩家而言。」

　　「姐姐，這可不是什麼遊戲，這個世界可是地球，是真正的現實。」

　　他們在說什麼？

　　地球？那究竟是什麼意思？！

拓海感到震驚，那些話早已超出他大腦內的認知，如果這是他所理解的世界，那麼現在的世界又是怎麼回事？

　　「但是⋯⋯」

　　藍色傢伙轉眼便睨向拓海。

　　「你似乎很疑惑，我想這應該挺容易理解。」

　　「不是！我根本就聽不明你們的話！趕快放我回去！」

拓海按壓著心裡的恐懼，大聲放話。

「這是沒可能，就連我們也無法讓小克在夢中甦醒。」

「跟那個外來者說那麼多幹什麼？」

　　紅色傢伙單手撥弄著側馬尾，皺眉的樣子似乎很不耐煩。

　　「也是。」

　　藍色傢伙閉目，然後緩慢地睜開雙眼。

　　他的眼角邊緣透出淡淡的藍綠光，眼神間充滿著壓迫感。

　　「真是遺憾，但是我們能夠讓你徹底解脫。」

　　「去死吧！」

　　紅色傢伙疾跑，飛身踢擊而來。

　　拓海頓時收縮瞳孔，交差雙刃擋下飛踢。

　　但轟擊的餘勁直迫拓海倒退，他咬牙切齒，緊握雙刀的雙臂一陣發麻。

　　［　火焰的精靈，我是你名義上的主宰，地獄與破壞之神，依芙塔莉娜！服從我的命令吧！凝聚至我的指尖，赤焰激刃，殲滅敵人！　］

　　紅色傢伙伸出食指，四重文字秒速成圓，瞬間發出一道熾熱的激光。

　　拓海急忙翻滾，接著後空翻躲避地上突然冒出的藤蔓尖刺。

　　忽然兩側冒出混凝土石板，拓海左右踏跳在石板間，飛躍，接著騰空翻體。卻見石板互相碰撞，碎裂一地。

　　［　流水的精靈，我是你名義上的主宰，伊甸與新生之神，依路塔利斯！服從我的命令吧！化成任意的形態，水球牢獄，拘束敵人！　］

　　空中突然出現了四重文字的魔法圓，並湧現水流包圍拓海四周，直將拓海封閉在巨型水球之中。

　　［　被動技能：霧影皮膚　］

　　霎時水球轟炸，拓海毫髮無損飛躍在紅色傢伙的身前，雙刀斜斬。

　　「什麼！？」

　　拓海震驚，就像在揮斬空氣般，完全沒有任何手感。

　　「身手倒是挺快。」

　　然而背後傳來低淡、低沉的男子嗓音。

　　拓海回望身後，方才本應是紅色傢伙在這裡，現在卻變成藍色傢伙。

　　藍色傢伙懸浮空中，伸手瞬發數個褐色、綠色、藍色魔法陣，拓海立即化成白風穿梭在藍色傢伙的身後，閃爍出數十段的刃光。

　　但是，就像砍不中一樣，沒有切割的手感。

　　拓海焦急回看身後，藍色傢伙卻變成了紅色傢伙。

　　忽然地上冒出尖刺，拓海後空翻，落地轉身化作旋風，斬破藤蔓。

　　他在大口喘氣，呼吸聲也變得厚重，額頭冒著冷汗。

　　即使緊握著雙刀，手依然抖個不停。

　　不過身體像打了興奮劑一樣，求生本能在驅使著他，他並不想死！要不然一直堅持這四年間到底是為了什麼？

　　拓海躲過紅色傢伙飛身踢後，急忙翻滾。

　　只見紅色傢伙踐踏地上發出轟鳴，火花四濺。

　　她仍然持續追擊，前手翻揚起了火舌。

　　拓海連連倒退，雙刀不停地格擋紅色傢伙的連踢。

　　他翻在空中，躲開冒出掃踢揚起的火舌。

　　很熱，髮尾和衣角似乎都燒起來，能嗅出燒焦的氣味。

　　突然間，側面牆上迎來藤鞭，拓海落地滑鏟，在地上磨擦出火花。

　　但紅色傢伙飛踢擊中拓海，把他擊至牆角造成凹陷。

　　「咳！」

　　拓海不禁吐出一口鮮血。

　　紅色傢伙伸掌，秒速生成了五重的魔法圓。

　　那是聖典級魔法？！

　　拓海曾聽過聖典級是第五階魔法，只有魔法精英或英雄人物才能靠近的領域，即使他自己也是勉強接觸其邊緣，施法時間至少也要五分鐘⋯⋯

　　但是那傢伙卻是瞬間施法！

　　「嘛，完結了喔！」

　　［　五重的火焰咒紋，那是聖典所說的預言，地獄而來的業火之靈啊！聽從呼喚吧！殞業之焰龍！　］

　　霎時她掌中的魔法陣冒出巨大的火龍。

　　拓海緊閉雙眼，這種大型魔法，根本無路可逃。

　　火龍直將吞噬所有，將一切碰撞的東西完全焚燒、蒸發，然後瞬間爆炸。

　　爆風衝擊著整個地方，拓海卻沒有任何感覺，只嗅出濃烈的硝煙味。

　　拓海緩緩地睜開雙眼，只見周圍煙霧彌漫，他揮砍雙刀斬開迷霧，方才所在的地方已經不存在了，而他也回到了這棵巨大的樹下。

　　櫻花花瓣散落在少年的臉龐。

　　拓海輕輕從手背掃著沾在少年臉龐的櫻花花瓣，觸感滑嫩如光滑的雞蛋殼。

　　看著他的臉容，拓海疑惑，更有一種無法制止的哀傷，就像回憶起那段曾經的影像，那段足以刺穿內心的寒冷言語。

　　他是⋯⋯異邦人嗎？

　　有時候，拓海也會想像自己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更或者是⋯⋯思考異邦人存在這世界上的意義。

　　即使是這樣，拓海也無辦法置少年於不顧。

　　這⋯⋯可能是同情，又或者是其他原因，就像夢中的預感，又或者是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這些種種跡象，都讓拓海意識到少年的存在並不簡單。

　　他轉身便背起了少年，直接從北面廢墟返回到沙漠中的城鎮。

　　翌日。

　　「唔！」

　　醒來的瞬間，拓海只感到頭顱陣陣刺痛，如同大腦凍結的頭痛，他皺著眉緩慢睜開雙眼，只見遠處的矮石櫃，以及牆邊懸掛的鳥籠。

鳥籠釋放著淡淡的湛藍光，窗戶半開著，從窗戶傳來的微風吹拂沁涼，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麥芽香氣。

不，那是威士忌的味道。

「嗚！」

手⋯⋯快要麻掉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壓住一樣。

拓海扭轉臉來，床的另一側好像躺著一個傢伙⋯⋯

黑短髮、穿著襯衣校服的少年。拓海瞇著雙眼，卻又驚醒般睜大雙眼，然後察看自己身上，近乎一絲不掛⋯⋯只穿有一件內褲。

「天哪！我到底在幹什麼？」

拓海慢慢挪移著少年的頭，讓自己的手臂重獲自由後，便甩著快將失去知覺的手臂，直往房間另一處走去。

邁步進入拱門裡，這裡十分昏暗，橫紋木地板上的衣服隨處亂放，衣服上混雜著血和沙子，又髒又臭。

近處是金屬鏡和石檯子，擺放著銅洗手壺和數塊乾淨毛巾。

他跨過那些衣服堆，走近在泡澡的大木桶旁，旁邊還有石缸及瓢水勺。

石缸裝滿了水，可能是這裡太過昏暗，液體呈灰褐色，混濁黏稠，還浮著一些細長的黑髮及骨頭。

他能嗅出一陣強酸和血腥味。

這真是奇怪。拓海輕掩鼻子，不知不覺間，他感到腳底濕濕的，低頭看去，卻發現石缸裂開了一條縫，並流出那些液體。

拓海急得後跳了一大步，然後深吸一口氣。

他轉眼看去盡頭，那裡有個小房間。

等打開門時，他卻看見石廁上有一個人頭，凌亂的黑長髮遮蓋了它的面容，而且那頭髮似是沾了血，還有糞便。

「唔！」

很臭！不止是排泄物的異味，還有肉類腐爛的惡臭，噁心感湧上來，胃部像翻轉了一樣，他捂住著嘴巴，把吐的東西嚥回去。

他把木門關上，背靠著門，額頭的冷汗一直在流。

這一定是惡夢！對的，他還沒醒來，拓海如此想著。

呯呯、呯呯、呯呯——

忽然，他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走向聲音所在的方向，方才拱門近處的石檯子上，有一個跳動的心臟，像剛剛從活人身上掏出來似的。

拓海嚇了一跳，睜大雙眼，身體抖得不停。

然而，他的手卻在伸出，緩緩地，抓住那枚心臟，接著將其捏緊，慢慢地，直到心臟停止跳動、被擠壓，然後⋯⋯

呯！

「呼、呼、呼、呼⋯⋯」

他大口喘著氣，望向金屬鏡倒映的灰濛濛畫面。滿是汗水的額頭，即使那副臉孔年輕俊朗，也藏不住這充滿疲倦感的灰色雙眼。

手上緊捏的東西已經不見了，拓海垂頭看著自己的手，指甲都已經陷進肉裡，手掌伴隨灼熱及刺痛，流淌著鮮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鏡子看見遠處釋放湛藍光的鳥籠，拱門內也無想像中昏暗，那些怪異東西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一開始便不存在一樣

本來那身髒亂的衣服，乾淨地掛在衣帽架上。

簡單地洗嗽及包紥手上的傷後，拓海穿回衣服，並返到房間去。環觀這裡的一切，由黏土、沙子、木頭堆砌而成的房間，結構簡單，卻也不失溫馨平淡。

地氈上還有很多空酒瓶，矮桌上甚至還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甜納威，以及玻璃矮杯，令這裡還殘留著淡淡的威士忌味。

「我到底喝了多少？」

就像宿醉導致的短暫失憶一樣，拓海似乎對這些事沒多大印象，但看著那些甜納威和身處地方，恐怕昨天賺的一萬伊狄已經全部花光了。

^{此版已是經過七次修版的內容，更新時間：27/09/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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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影３迴：常闇的沙漠 ③｜拓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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