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d to Say I'm Sorry[寶塚同人][蘭壽x蘭乃x明日海] - 如果你真的愛我

明日海回到家，看到行李箱敞開著放在客廳地上，為什麼小蘭在收行李呢，他感到有點疑惑。1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cqV6w9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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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剛好從旋轉樓梯走了下來，手上拿著她喜歡的白色皮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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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是答應我不搬出去了嗎？為什麼又在收行李？」

「我不是要搬出去，我是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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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這才發現，行李箱裡的東西比平常小蘭到東京演出時所帶的東西還要齊全許多，有些根本不用帶出門的私人用品，也被塞在行李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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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不是要暫時離開，而是要永久離開。他的臉色頓時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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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看看這封信吧，原因你自己應該很清楚。」

小蘭把信拿給明日海，面無表情，語氣意外地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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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滿臉鄙夷地把信紙丟到地上。

「這是什麼蹩腳的指控？蘭壽發來的嗎？也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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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你都還要針對蘭壽桑嗎？」

「他本來就做了對不起妳的事，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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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的事實吧。」小蘭從行李箱裡拿出了壯一帆帶來的公文袋。

「一花桑把你們講的電話都錄音下來了，要我播給你聽嗎？這裡還有你的匯款明細，金額和時間都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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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一花那傢伙居然……」

明日海臉色鐵青，對於自己竟被櫻背叛既驚訝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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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終於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明明你是讓我們分手的幕後黑手，我還傻傻地跟你訂婚，我真的是天底下最笨的未婚妻了。」小蘭的表情有點淒涼，一副自嘲的口吻，這樣離譜的事情竟發生在自己身上，真的很讓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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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分手怎麼會是我造成的？無風不起浪，你們倆之間早就有問題，船早就在漏水了，我只是把洞弄大一點，加速沈船的速度而已。」

明日海一臉毫不在乎，他的思維正是如此，蘭蘭的分手跟他無關，他只不過是幫忙推波助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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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算冷靜的小蘭口氣頓時變得激動。

「就算是這樣，如果我跟蘭壽桑兩個人同心協力面對問題，還是可能改善關係的。你憑什麼拆散我們？憑什麼由你決定我們能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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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比誰都愛妳。」明日海說的理所當然。

「蘭壽桑也是我的真愛，為什麼我不能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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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值得妳愛他，他對妳不專情，他對別的女人跟對妳一樣溫柔。」

「他值不值得我的愛，由我自己決定，跟你無關。如果蘭壽桑真的背叛了我，而你陪在我身邊安慰我，我會很感動。但你先安排一花桑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再假好心地陪我療傷，你以為你這樣做我會高興嗎？我只會在知道真相後，更加痛苦而已。」小蘭的聲音漸漸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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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快要爆發的情緒。

「你不能用會傷害我的方式來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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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傷害妳，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為了妳。」明日海的眼神非常清澈，他是打從心裡這樣認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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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搖了搖頭，她不能接受明日海如此自以為是，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

「你用你覺得對我最好的方式愛我，那你有想過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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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跟蘭壽桑在一起，我根本不想這麼快結婚，不想生小孩，也不想搬到新家，即使結婚，我也想要繼續工作。我想要自己做決定，可是你什麼事都幫我決定好了，無論你做什麼都是為我好，我還剩下什麼？我這樣子跟養在籠子裡的小鳥有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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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做自己』而已，真的有這麼難嗎？」

小蘭終於說出深藏已久的心聲，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她的身體跟聲音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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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第一次對明日海如此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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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忽然間有點茫然，他用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愛她，但是她看起來卻那麼痛苦。他這麼愛她，為什麼她還要離開？他這樣愛她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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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妳都要離開我嗎？」

明日海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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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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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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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終於還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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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知道他無法強留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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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著頭，四肢發軟，毫無生氣地攤在沙發上，像是靈魂被抽乾的空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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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楞在那邊，不知道坐了幾個小時，直到他抬起頭來，發現小蘭的訂婚戒指被放在白色平台鋼琴上，旁邊還有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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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用顫抖的手拿起了那封信，信封上有一張便條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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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條上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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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り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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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猶豫什麼時候該給你這封信，經過這兩天，應該已經用不到了，但信還是留下來給你。相信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女孩，希望你可以替她築一個安全的巢，守護她自由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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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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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打開信封，拿出了裡面兩張信紙，紙上還看得到幾個被淚水暈開的墨水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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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張信紙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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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男孩和小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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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隻小鳥在森林裡，開心地自由自在飛翔，它好聽的叫聲吸引了男孩的注意，男孩天天都來森林裡聽它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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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暴風雨的夜晚，小鳥的鳥巢被大雨打落，小鳥掉到地上受傷了。於是男孩把小鳥帶回家細心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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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小鳥因為不習慣新環境而鬱鬱寡歡，但男孩耐心地照顧小鳥，小鳥慢慢淡忘住在鳥巢的日子，恢復了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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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真的很喜歡小鳥，他怕它出去到處飛會受傷，於是天天都把它關在籠子裡。小鳥關久了，開始變得有點孤僻，不太會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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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變冷的時候，男孩怕小鳥著涼，把小鳥放在有氣孔的小束口袋裡，到哪裡都帶著它，小鳥被束口袋限制，身體縮的小小的，於是忘記怎麼飛了，也不再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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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男孩發現束口袋裡的小鳥好像一動也不動的，他打開袋子，發現小鳥已經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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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張信紙是這樣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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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りお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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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個故事，希望你能多少理解一點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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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幸福，但自從我們訂婚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卻變得越來越不快樂，就像是那隻小鳥一樣，好像已經忘記怎麼飛，怎麼唱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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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必須取消婚約，我會先搬回家，我需要一些時間，認真思考我真正要的是什麼，如果你願意，也可趁此機會沈澱自我。當兩人都能誠實面對自己，或許有一天，我們還能重新找回當初相愛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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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的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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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抱歉造成大家的困擾，請幫我向柚香與相關廠商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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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海把信放回原位，他想彈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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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他利用小蘭晚上加班還沒回家的空檔，自己偷偷地在練琴。他想在「伊莉莎白」初日後，作為慶祝的禮物彈給小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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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旋律只有八小節（註），但他只有初階程度，一開始練習時簡直是手忙腳亂，但那天小蘭彈琴的身影真的太讓人難忘了，無論如何，他都想試著復刻那段宛如天籟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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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上鋼琴椅，調好椅子跟鋼琴的前後距離，雙手放到琴鍵上，恍惚間，他聞到了她愛的Jo Malone香味，好像她還在他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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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Re Do Me,

Me Si Do Si Re,

Re La, La Si, Si Do Me Re Do 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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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已經練的不錯了，如果小蘭聽到他彈的琴，會不會稱讚自己呢？他一邊彈琴，一邊覺得自己的臉頰不知不覺間好像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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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Re Do Me,

Me Si Do Si 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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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還剩最後兩小節，但他永遠沒有機會彈給她聽了，明日海絕望地舉起雙手，大力地朝著琴鍵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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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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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心碎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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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這段樂曲來自莫札特第11號鋼琴奏鳴曲第一樂章開頭前八小節，The Piano Sonata No. 11 in A major, K. 331，維基百科可聽全曲

https://en.wikipedia.org/wiki/Piano_Sonata_No._11_(Moz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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