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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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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從睡夢中醒來,當時是漆黑的夜晚,房內沒有點燈,幾個旁邊服侍的丫頭也不在,他正覺得奇怪,忽然感覺到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這股尖銳的殺氣令光馬上就感覺到汗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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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這個男人的聲音他從未聽過。仔細從闃黑寂靜中習慣環境後,看到的是一個年紀稍長的壯漢,眼神銳利似劍,光著腦袋,舉著一把長刀,亮晃晃的擱在他細緻的頸項上。「你一動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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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光瞪著來人,對方的臉上肩上有著密密麻麻的傷痕,雖飽含著殺氣卻也持著冷靜與自持的神色,他知道這人必定不是能夠隨便解決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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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逃,但只能晃動著有些焦躁的瞳孔,打量著眼前的情勢是否有機會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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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光對吧?」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看,冷笑著緩緩收回刀。「看來的確還沒有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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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抽開刀,光馬上擺好架式,滿滿的殺氣爆騰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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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樣的武器都沒有,能力也還沒恢復,這樣的殺氣是想嚇唬誰?」男人冷冷的說。「我要你為我做一件事,幫我殺了一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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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光微微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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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資格拒絕。」男人的表情冷酷而默然,似乎沒有任何一句廢話。「那個男人叫策,是靜的丈夫。你見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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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靜的丈夫?光知道這個名字,就是那天夜裡他揮刀砍傷的男人,光自視甚高,覺得這件事情簡單而無聊,但是仍沒有鬆懈,想要確定此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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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動手我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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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測測他有多少斤兩吧?光冷笑一聲騰飛上天,帶著暴風一拳擊向此男人,只見他氣定神閒,蠻不在乎的冷眼看著他的舉動,在光接近他不到幾尺的距離迅疾抽刀,橫刀一劈,已然截斷了他的拳法,也一刀砍在他的腹部上,光倒在地上捧著腹部,忍不住嘶聲。「…………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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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收刀,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光從地上拉起,看著光的血液,從開了一條不淺的口子中不斷流淌出來。「我可不像亢那樣好講話,你或這個女人是死是活跟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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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的眼神帶著強烈的恨意和不滿,但是他仍然有畏懼的神色,光知道自己必須隱忍,絕不能在自己尚未覺醒之前就毀掉這副軀體。「我怎麼知道事成之後你不會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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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不會知道。」男子冷酷的眼神沒有一絲改變。「殺那個男人的時間我會再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先前幾天處心積慮想做什麼,這座王宮裡頭到處都是我的人,妳是逃不掉的,別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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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強的光還想要反駁什麼,但身體已經無法使力,只能任憑著男子將她擊昏之後,軟軟的癱在地上,這時一行人從屋外進來。「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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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怪大人。」此男人是昴,他仔細的量了靜的脈搏和心跳,將她抱到床上。「我下刀沒敢太輕,快看看她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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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此時司怪從懷裡拿出了幾顆特殊秘紋的天珠,口中唸唸有詞著,直到天珠變成了赭紅色後,這才小心翼翼的塞進了靜的腹部中,並且趕緊命人止血上藥,並且仔細縫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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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光會上鉤嗎?」觜轉頭問,昴一時沉吟沒能接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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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得試一試。」司怪接著說,「只有在光下手殺人的瞬間,此咒語才能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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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能保全靜的魂魄,就只能在光還沒有覺醒之前一起殺了。」昴話說完,轉過身原本要準備離開,但是目光無意間與門外的亢和策相交會,忍不住微微有些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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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和策彼此沒有任何一句話,兩個男人沉默地注視了彼此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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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在事情發生之後,與司怪大人一同研討並發現了咒語與方法,族人一脈對於光的存在原本就很在意,因此某些典籍文獻還能夠保留下來以作對照查找,因此他立即差信請族人提供給司怪做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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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策在這件事情上有些惻隱,但是沒能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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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看著靜為了自己的錯誤而受苦,他也覺得心疼而愧疚,但要是被光霸佔了肉身無法無天,靜即使是活著,也和死了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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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靜能夠回復的時候,亢想要告訴她她的身世。或許不會被接受,或許會被怨恨,但與其在悔恨中度過一生,他也想要嘗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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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策對於亢,仍然有很多埋怨和不能理解,但是如果策就這樣離開,至少亢是靜唯一的家人,至少他能夠完全信任亢。就自己的私心來說,比較起亢,他更不願意把靜交給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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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麼多的捨不得和放不下,眼見著日子漸漸接近,他的心中有著滿滿的焦急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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