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心跳聲：一群年輕右軍連尋求獨立的迷思》第1集 - 第47章

開開關關好幾個回合，中間換了2個墨水匣，張心如與黃藝總算是把傳單都印製完成了。

「印是印出來了……」黃藝看著那一疊疊被她們用塑膠繩綁起來的傳單，不由自主的問：「這些傳單要怎麼用？」

張心如轉頭看向她，「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妳要怎麼用這些傳單？」黃藝問：「你該不會要把這些東西貼的學校到處都是嗎？」

「不，我不會。」心如說道：「因為那樣沒有用。」

「怎麼說？」黃藝很不明白。

張心如嘆了口氣。「妳還記得我們之前不聽林淑琴的只是，自己跑去舉報右軍連嗎？」她轉向黃藝。

「記得。」

「妳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嗎？」

「什麼？」

「沒事！」心如差點叫出聲來，她睜著眼睛告訴黃藝：「學校沒有任何反應，連個屁都沒放！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黃藝喊道：「我知道右軍連的勢力很大——但我不覺得右軍連有那種影響學校決策的能力。」

「妳知道嗎？我也是這麼想的。」張心如揹起東西，同時對此表示回應：「那就只代表1件事了。」

「什麼？」

「學校根本不在乎他們！」心如拿起他們剛剛印的東西，走了起來。「他們不在乎右軍連在學校內野蠻發展、他們不知道右軍連對陸生幹了什麼、他們不知道右軍連的激進主張——他們甚至連右軍連都沒聽過！」

「這些教授是做研究做到頭殼壞掉了嗎……」黃藝平聲批判著，她一路跟在張心如後面。

2人一起步出圖書館的大門——此時得天色已暗，只有圖書館門口的燈光照亮在他們的臉上。

「……學校應該也很難對付右軍連。」張心如繼續分析：「如果他們無法證明右軍連做了那些事，那他們也沒辦法……學生發展校內組織又不違法，只要他們不讓學校發現他們幹的事，校方是拿右軍連一點辦法也沒有！」張心如訊速轉向黃藝，「這就是我們目前的困境，在這個校園，我們拿他們沒轍。」

「那怎麼辦？」黃藝憤憤不平的說。

張心如緊張地咬了咬牙，「我們只剩1個辦法了，那就是搞出騷動。」

「騷動？」黃藝訝異萬分。

「今天下午，我在寫傳單裡面的內容的時候，藍正安那傢伙跑來找我，說服我重新加入組織。」

「喔對。」黃藝看向前方，點了點頭。「我記得。」

「當然我拒絕了。」張心如搖搖頭，回想奇萊，她就頭皮發麻，因為藍正安似乎只剩下那副皮囊還是藍正安似的，「不過我們在交談的時候，他跟我透露了1個消息。」

「什麼消息？」

「今年暑假剛開始，也就是期末考結束後一周，在台北的和平籃球館，有1場比賽……」心如吞了一口口水，「是富邦勇士對上北京首鋼，那是1場交流賽……」她看了眼同伴，「藍正安說台大的右軍連邀請我們政大的右軍連到現場為富邦勇士加油——Fuck，說是加油，但我相信十之八九會變成右軍連的洩恨大會。」

「那還用說？」黃藝笑著吐槽。

「關鍵就是在那天。」張心如舔了下嘴唇，抓著傳單的手不自覺的抓緊，「我們要到現場，製造騷亂，鬧他們的場，這樣一來……」

黃藝聽著聽著，露齒而笑，「好樣的，張心如！」她豎起大拇指，「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好奇我們在幹什麼，然後他們就會開始好奇『右軍連』是什麼了！」

「等他們發現右軍連是什麼之後，政府就一定要處理他們了！」張心如堅定地看向她，「這樣一來，林淑琴和我們的最終目的就達成了……」

這時，他們身後的門被打開了。2人轉頭一瞧，原來是圖書館的管理員要下班了。對方吃驚的看著她們，「嗯？同學，妳們還沒回家喔？」

2人立馬裝笑，「對……不過我們要離開了……」張心如傻傻的回應道。

管理員好奇的看了看她們提著的，用塑膠繩綁在一起的傳單，「你們剛剛在幹嘛？」

「我們在印傳單。」黃藝說。

「傳單？」管理員一臉怪異的看了她們提著的玩意兒，「這是傳單？」

「對……」張心如反射性的用手抹了抹鼻子。

管理員輕哼一聲。「你們的傳單都是字，沒人會看這種東西！」說罷，對方擺擺手走了。

張心如和黃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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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軍連二連二排與一排的派對還在繼續進行。此時已經5:00了，大家陸續到場了，到這個時候，派對才算是正式開始——儘管在此以前，先到的士兵們已經玩的不亦樂乎了。

「來了來了。」高偉祥剛從自己的車子那邊跑回來，他帶了個大家沒見過的東西讓大家嘗鮮。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很像香腸的東西？」李國平的表情寫滿了難以置信。

「那當然。」高偉祥熟練的拿起1支又粗又長的雪茄，用1個像是迷你斷頭台的東西簡掉雪茄的頭，取出1個貴氣感十足的噴射式打火機，點燃雪茄的前端，期間他一直在旋轉它。他放下打火機，神氣的吐出白霧。

「給我來1根。」吃著披薩的王沖明自己從木盒子裡拿出1支。

邱俊傑皺著眉頭看著她們吞雲吐霧，他們一副混很大的鬼樣子。

偉祥看到了執行官臉上的表情，「怎麼樣，要不要來1支？」他邀請對方。

俊傑輕輕搖了下頭，「我不抽菸。」他眉頭深鎖的說。

「早晚的事！」偉祥根本不理他，逕自幫邱俊傑處理了1支，「

來嘛，嘗試一下！別看這麼1支，這支雪茄至少要3000塊！」

「這是在坑人嗎？」邱俊傑翻了翻白眼。他最後還是接受對方的好意，端詳著這他並不太熟的玩意。

高偉祥又吐出1口白煙，「跟吸菸有點像，但又不完全一樣……喂，別直接吸進肺裡！」

來不及了——邱俊傑用他不熟悉的吸菸方式猛吸了一口——然後，他面部扭曲，接著大力的咳嗽，像是要把兩塊肺給吐出來！「咳、咳、咳……」

「哈哈哈……」圍觀的士兵不爭氣的捧腹大笑。

邱俊傑咳到眼淚都流出來了，他現在覺得喉嚨有種噁心的辛辣感，他現在想要1杯冰涼的飲料潤潤喉。邱俊傑將只吸了一口的雪茄交給旁邊的陳光明。「我馬上回來。」他頭也不回的離開現場。

陳光明和正在拿著料理長夾的李國平不明白的看著他，「喂，你不是要吃烤肉嗎？回來啊！」國平喊道。

陳光明嘆息著，他轉過頭，面向李國平，告訴對方：「我要1隻烤雞腿，塗柚子醬的那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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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俊傑呢？」趙伍浩問

啃著炸雞的安佑靜聳聳肩，吞下肚後回應：「他好像吸了什麼東西，好像是菸，結果很不適應……」

幾個人圍在1個大帳篷前的小桌子邊閒聊。

「那東西叫雪茄。」沈偉瞪著遠方說：「Fuck，那種東西我從來沒看過！」他臉轉向大家說。

「因為我們不是土豪。」江瑞祥打趣的說，他將喝空的啤酒罐揉扁，「我要再去唱1首歌。」他準備起身。

「閉嘴。」伍浩故意鬧他，「你這個叛徒！」

瑞祥轉向他，「誰叛徒啊，傻逼。」

「我剛剛聽得很清楚，你在唱楊丞琳的歌。」趙伍浩裝出很嚴肅的模樣，「你竟然唱台共的歌，你他媽的！」

江瑞祥知道他只是在找碴，反問道：「有差嗎？這有影響到我嗎我問你。」

「我認同。」沈偉幫腔：「我們討厭台共跟我們喜歡聽台共的歌是可以分開的——只要我們的價值觀不被影響。」

趙伍浩哼了一聲，他身體伸向沈瑋，「你不覺得很矛盾嗎？」

「一點也不矛盾。」安佑靜突然開口，玩弄著手裡的可樂罐。

大家的目光轉向她，只見女孩喃喃的表示：「我喜歡台共的歌並不影響我認為他們是支那的走狗這個看法……我可以聽著1個台共創作的音樂，將那個台共活活勒死！」安佑靜露齒而笑，以1種毛骨悚然的態度回覆他們，「勒死他們之後，我還是可以聽他們的歌，然後跟別人說，這個人是我幹掉的。」她發出陷入瘋狂的乾笑。

沈偉他們平靜地聽完好朋友的女朋友說完這一切，聽完之後，他們也表現出高興的模樣。

「我喜歡這種方式！」趙伍浩露出笑容

沈偉看向他，晃了下腦袋，「看吧，一點都不影響。」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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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經黑了，但士兵們的狂歡並沒有隨著太陽的西下而結束，反而隨著月亮的高掛而越來越盛大。

擴音喇叭被開啟，大燈也被打開，下午的露天卡拉OK在此時轉變為了露天大型演唱會劇場，就像是屏東墾丁的「春天吶喊」一樣，只是在舞台上高歌的不是知名歌手，而是一群信奉民族主義的狂熱年輕人們。

黃亞芸和段怡君特別避開了五光十色的舞台，她們躺在野餐毯子上，看著舞台上的狂歡盛宴，刺耳的音樂在耳邊響著，吃東西依然在吃東西、喝啤酒的依然在喝啤酒、嘻笑打鬧的依然在嘻笑打鬧，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她們好好享受這難得的2人時光。

段怡君猶如1個未成熟的小孩般，躺在亞芸的大腿上；相對的，亞芸用手輕輕撫摸怡君短的像男生的頭髮，就像是在撫摸小綿羊身上那柔順的羊毛。

「……我肚子餓了。」段怡君突然小聲的說道。

「我渴了。」亞芸喃喃的說道：「我想要喝1杯咖啡。」

段怡君小聲的笑了，「不要在晚上喝咖啡，不然妳會睡不著！」

「哼！」黃亞芸笑了，「我又沒差！」

「那是對妳沒差。」段怡君的頭從黃亞芸的大腿上移開，坐了起來，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對方，「可是對我有差！」

黃亞芸看著她的眼睛，癡癡的的笑了，「妳不用擔心我。」亞芸伸出手，摸著段怡君的臉頰，空氣中瀰漫著曖昧的味道。

段怡君笑了，含情脈脈地看著她，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聲告訴黃亞芸，「對……但我們應該關心彼此。」

夜晚的燈光下，氣氛烘托十足，段怡君與黃亞芸看著彼此，微笑著；然後，她們朝彼此靠了過去，熱切地親吻對方，嘴唇互相交疊，舌頭彼此糾纏，讓人看了臉紅心跳。

這一幕剛好被經過的江瑞祥看到了，他先是一愣，然後裝作沒事一樣，吹著口哨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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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佑靜靠在邱俊傑的身上，邱俊傑一隻手環繞在女孩的腰部。其他人坐在一旁，沒什麼對話，等待著什麼到來。

這時，急匆匆的說話聲傳來：「來了來了！」

眾人轉頭一看，瞬間笑逐顏開——王沖明與陳光明一人一手，各提著1只大塑膠袋，大塑膠袋裡裝著滿滿的手搖杯，冰涼的杯子上佈滿了水珠。

「媽的，我渴死了……」大家紛紛上前，拿起手搖杯飲料和吸管，尖頭插進塑膠膜，直接喝了起來，好不痛快。

李國平這時也出現了，手上端著1個裝滿烤牛肉的紙盤，「你們的A5和牛來了！」他打趣道，隨後自己也拿了杯飲料。

藍正安看著幾大塊烤好的牛肉，吃驚的問：「你他媽的要我們直接拿起來啃啊？」

李國平不以為意的聳聳肩，「不能自己切一下嗎？」

這番回答惹得大家哈哈大笑。邱俊傑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我來好了，我來幫大家服務……」他一面說一面手伸進口袋裡。

光明立刻起身，「還是我來好了。」

「不，我來。」俊傑回絕了對方，他看著陳光明的眼睛說：「今天應該由我服務你，兄弟。」

陳光明一臉訝異。「為……什麼。」

邱俊傑認真的睜大眼睛，盯著他，「因為這場派對也是為你舉辦的。」突然，他一把手搭在陳光明的肩膀上，舉起杯子，高喊道：「

各位，讓我們為陳光明舉杯！恭賀他今天正式成為我們政大雄鷹隊的隊長！」

「Yeah——」大家高舉飲料，為陳光明祝賀。

陳光明充滿意外的看著邱俊傑，他對方看起來已經嗨掉了，不知道俊傑也有這一面，此刻的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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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狂歡之餘，陳中翰私下找到了藍正安與邱俊傑，述說自己聽到的情況。確切的說，是張心如和黃藝的情況。

「那兩個狗娘養的！」中翰咒罵著：「我們做了什麼？偷了她們的機車還是怎樣？不——我們什麼都沒做！」

邱俊傑雙手交疊，面色凝重，「你的意思是……她們兩個，還在想辦法對付我們？」

「對！」陳中翰低聲叫道，態度很激動。

「幹……」藍正安苦惱的用手抹了抹臉，他快要被張心如搞死了，他並不在乎張心如有沒有參加右軍連，不論如何，他還是一樣愛她——但現在他愛的人和他所效忠的力量勢不兩立，到了今天的這種時候，已經形成水火不容的態勢。

藍正安嘆息著，他恢復鎮定的表情，「這些事……這些事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我從李思維那邊聽來的，他是《政大校訓》的編輯。」

「李思維？」邱俊傑皺起眉頭，「他不是一排的嗎？」

「所以我才說事情很嚴重啊！」中翰激動地叫道。

「他媽的……」藍正安很頭痛，他露出痛苦的表情，喃喃的表示說：「這原本是我的問題，然後變成我們的問題……現在這已經變成所有人的問題了……」

旁邊震耳欲聾的音樂打斷他們的重要談話。等他們把注意力一回來後，邱俊傑冷冷的說：「好好處理——不然我們就只能把她們的問題交給組織了。」

藍正安看著2位下屬，吐了下舌頭，面色為難又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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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現在是大家唱卡拉OK的地方，想唱什麼歌，士兵們便直接上台高歌一曲，舞台上面的白光照亮了他們激情的臉。派對的參與者早就習慣這些音樂了，他們做各自的事，把同袍們的高歌當成了背景音。

忽然，「洽」一聲，音樂嘎然而止，舞台上的燈光也被關掉，台上變得漆黑一片。

這種轉變幾乎一下子吸引所有人的注意，有些人困惑，有些人不知所措，他們停下手邊的動作，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這時，黑漆漆的舞台上傳來2個用擴音器放大的，截然不同的聲音。

「各位大兵……」

「各位同學……」

「感謝你們來參加今天的晚會……

「現在，請你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你們最忠實的朋友——鄒博漢，還有賀雲！」

舞台燈一亮，一高一矮2名年輕男子站在舞台中心，對大夥張開雙臂！

台下一瞬間歡聲雷動，掌聲四起，鼓掌聲、叫喊聲不斷，年輕人人臉上洋溢著興奮的光彩，像是遇到了什麼大明星出現在台上——但以鄒博漢和賀雲的角色，他們更像是政治或宗教領袖，但這說法也不完全正確——因為他們頭上還有更大尾的。

雷霆般的歡呼持續了好久，久到2位長官喊停了好幾次，都無法遏制住士兵們的狂熱，他們剛剛才關掉了那震撼的歌曲，但是現在的歡呼聲，竟比音響發出的聲音音量，還要大！

這是2人從未預料到的。

好不容易，士兵也許是喊累了，歡呼聲與拍手聲有所消停。鄒博漢與賀雲終於得以繼續了。

「謝謝、謝謝……」賀雲連聲致謝，他拿著麥克風說：「首先，很感謝大家願意來參加這個意義深重的晚會——大家玩得開心嗎？」

「有！」眾人齊聲回答，鼓掌聲與叫喊聲再起，幸好馬上就停下了。

鄒博漢接過麥克風，接了下去：「大家喜歡今天的晚會，我們很高興，很高興大家願意在期末考前的一週還來參加我們的活動，謝謝各位！」博漢再次道謝，歡呼聲又從台下傳來。

「但是！」鄒博漢話鋒猛然一轉，嚴肅的告訴大家：「今天邀請大家不是要讓大家吃喝玩樂的，至少沒那麼單純。」

「沒錯。」賀雲說道：「就在你們考完期末考的後一周，在台北市的和平籃球館，有1場籃球賽，是富邦勇士VS北京首鋼——是台灣隊VS中國隊！」

「惡……」台下頓時噓聲四起，許多人舉出了拇指向下的手勢。

「沒錯，情況就是這樣！」鄒博漢接過了麥克風，用激動的語氣向大家喊道：「台大那邊的右軍連知道消息了——他們提前預訂了位子，想要邀請所有能邀請的對象到場為台灣隊加油！」

「而我們一排和二排就是被邀請的對象！」賀雲大喊

「Yeah——」士兵們舉起手來，大聲叫好。

「沒錯！」鄒博漢興奮而狂熱的叫喊：「所以，這個7月初，我們台北和平籃球館見，一定要來！可以的話也帶你們的親朋好友共襄盛舉！」

「記得要穿黑色的衣服！」賀雲叫著補充

在大夥情緒逐漸到達高潮時，鄒博漢登高一呼：「那一天，讓我們聚在一起——讓我們一起為台灣隊加油，一起為台灣加油——我們要看到那支中國隊被屌虐！我們要他媽的北京首鋼吃不完兜著走——我們要讓那些支那嘗嘗台灣人的力量！」

「Yeah！」士兵們一瞬間改變態度，他們憤怒又高亢的大吼。

鄒博漢和賀雲抬起右手，大叫道：「獨立！獨立！獨立！」

大批年輕人們一同高高抬起右手，在黑色的天空下，與黑夜融為一體的士兵們，一遍又一遍，充滿怨氣與憤恨的連聲高喊：「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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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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