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 - 混亂

　　「妳靠男人還可以這麼得意真是難得。」溫若倪拉上思安的衣領，幫她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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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妳唔──！」一隻手掌從後頭襲來捂住思安的嘴阻止她說下去。

　　是從電梯前慢慢移動至廁所外頭的羡予。

　　他聽見不尋常的說話聲而靠近，站在廁所門外大手往思安的小臉一伸，捂住她的嘴將她整個人拉、靠往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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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兩手覆上摀住下半臉的手掌，仰頭看，羡予沒看向自己，原本就喜怒不形於色沒甚麼表情的他此時面對溫若倪的眼神冷漠疏離。

　　「妳怎麼在這？如果是合作的事情透過經紀人溝通即可，況且已經回覆多次，妳這樣的行為已經造成我的困擾，請不要擅自來我公司，回去。」羡予不客氣的下達逐客令，不過礙於形象管理還語帶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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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若倪沒有因羡予的話語而顯露任何不悅或受傷的表情，只是一臉認真的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約莫半分鐘似乎得出結論不再糾結，爽快答應：「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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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皺了皺眉頭，拉著思安的手往外走。

　　思安覺得溫若倪的反應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忍不住回頭看了眼，聽完羡予的警告並答應後，她看都不看羡予一眼，只認真的看著鏡中的自己補妝。

　　這應該不是聽了喜歡的人對自己說拒絕的話後會有的反應吧？不喜歡羡予的話，那溫若倪之前做的那些事是為了什麼？

　　從他們方才短暫的談話中，她推敲出道不久的溫若倪會出現在這的原因大概是為了親自與會羡予，嘗試說服他合作的事情──難道她是為了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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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滿腦子都在為了解開心中的不解而飛快轉動著，任由羡予拉著自己走，直到與擦身經過的公司人員對上視線，她才回神察覺周圍他人的目光。

　　大家都看著羡予和自己在牽手。

　　羡予溫暖的手掌將自己的手整個包裹在裡頭，意識到後感受到的溫度一路竄升，讓思安覺得臉頰發熱，想抽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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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覺手心裡的小手想逃脫，羡予把思安的小手整個握在裡面、握的更緊，不讓她抽出來，停下腳步回頭微彎著腰貼近思安的臉。

　　思安跟著停下腳步，頓時想起昨晚自己捧著羡予的臉誇他帥的畫面，臉更是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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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靠到她耳邊小聲說：「不要甩開我，很多人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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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抱歉。」思安瞬間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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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不近女色這一點在演藝圈中相當有名，工作或私生活中即使有女星暗送秋波，因欣賞羨予而有意無意接近，製造肢體接觸的機會，他也總是似個絕緣體般保持距離，同時紳士的不讓對方感到尷尬。

　　工作性質的關係見過許多美人，節目上為了效果有時會配合接觸，也與多位女藝人合作過舞台，早已習慣與女性的肌膚之親，在與思安接觸時完全感受不到他有一分猶豫害臊。

　　但思安不同。光是與羡予對視、說話就會緊張，一個小碰觸就讓她心噗通噗通的跳，不想露出怯懦羞澀的模樣而總是忍耐堅持著不避開他注視的目光。

　　無論是羡予的強迫帶給她的陰影，還是明明不是戀人卻已屢次發生性關係這件事實都讓她感到非常複雜、混亂、害怕又害羞，尤其自己竟跟隨慾望向羡予求歡更是讓她倍感羞恥。

　　思安以為自己將羞澀隱藏的很好，殊不知在拼盡全力維持冷靜假面的同時，其實總是悄悄攀紅的臉色早就出賣了她。

　　羡予完全不為自己所動的樣子多少還是讓思安有些喪失自信，她自知自己並不是絕世美人，不過兩人有過數次關係，但從羡予的反應來看，自己似乎算不上什麼特別的存在。

　　其實除了第一次羡予因藥物失去理智而強暴思安，之後的纏綿皆是羡予順應自己而發生的，昨天的酒瘋，就連在他家也是自己無意透出邀請的訊息，羡予則是接受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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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如此冷靜，自己卻因他隨意的行為、話語牽動，動不動就害羞，這樣很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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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牽著思安帶她走到空的小間會議室，思安沉默地坐下，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眉頭深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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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坐在思安面前，兩人無言。

　　羡予組織了下言語才開口說道：「思安，如果說出實情，雖然可能可以毀了溫若倪，但也變相承認先前的聲明是編造的謊言，而且其實我們並沒有掌握有力、絕對的證據可以證明她就是罪魁禍首，幾個話術她就有可能可以安然脫身，我們卻反倒引火自焚，之後所說的話大眾都不會相信──」

　　言下之意即是這場戲必須一直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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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僅有幾段影片和羡予的檢測報告的確無法輕易將溫若倪定罪，公諸於世可能自毀名譽。

　　思安知道羡予說的沒錯，今天自己的確衝動了，若是隔牆有耳而傳出流言蜚語，一滴水花即能掀起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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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對不起，之後我會注意。」剛才若不是羡予即時阻攔，可能就禍從口出，連累羡予，在利益一致的合作關係中扮演不合格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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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說這些的本意不是要教訓思安，更不是要她道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發現她的脣膏被自己剛剛那一手抹的有些暈花，感覺莫名的有點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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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唇膏花掉了。」羡予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殘留些許唇膏的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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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也看見了，拿出預備在包裡的小方巾想給他擦手，自己則用手背隨意抹了抹嘴巴，打開唇膏的蓋子打算重新塗上，沒想到羡予接過方巾後食指輕抬自己的臉，盯著自己的唇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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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自己──」思安想阻止他做出這種過份照顧、總是讓人有非分之想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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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動。」羡予將超出唇形的唇膏擦淨，自然而然地接過思安尷尬地半舉在空中的唇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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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不自在地動了動唇，臉不爭氣的泛紅，覺得羡予細心塗抹的動作輕柔的讓嘴唇有些搔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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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就沒有其他人在，為什麼還要做出這樣曖昧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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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色、軟嫩的唇隨著唇膏塗抹的路徑被按壓變形，氣氛莫名的曖昧起來。

　　羡予收手，看見思安複雜的眼神，似乎在責怪他讓氣氛變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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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看思安羞紅的臉，只想提醒：「以後不要再喝酒了，妳酒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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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讓思安又想起昨晚的一切，臉唰地更紅，頓時無地自容，視線低下不看羡予，惱羞成怒地回：「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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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還記得我的提議嗎？」問都不用問，羡予篤定思安記得昨晚的性愛，他現在問的是「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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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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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見思安充滿疑問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沒聽到。

　　之前在家裡思安那令人捉摸不定的反應讓羡予猶豫了片刻，還是說了出口：「我昨晚有問妳要不要跟我交往，妳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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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對視，一陣好長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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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喜歡我嗎？」思安呆了好一會，才吐出這一句，喉嚨乾澀而聲音微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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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羡予回答不上來，對思安的放不下心能稱得上是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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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鼓譟的心跳隨著羡予的沉默而平息，不用回答思安似乎得出結論了。

　　「放心，就算你不做這些我也不會連累你，把事情都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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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沒想到思安會以這個角度理解自己的話，正想解釋時敲門聲響起，可萱帶著咖啡推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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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我來囉。」可萱沒想到羡予也在，兩人似乎在談些甚麼，氣氛緊繃。「啊不好意思，我先出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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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進來吧。」思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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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喝咖啡。」可萱只有買兩杯咖啡，一杯給思安後，將原本自己要喝的推給羡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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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謝謝，妳喝就好。」羡予對可萱說，他也知道那杯是可萱讓給自己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開會完等我，到時候說。」羡予站起身對坐著的思安說，思安沒看自己也沒回答，羡予彎腰貼近強逼思安對上他的視線，「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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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勉為其難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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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走了。」羡予向可萱點頭致意，離開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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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羡予走之後，可萱坐下，拿出包裡的筆電放到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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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妳的咖啡。」思安「喀嚓」一聲按開咖啡開口，啜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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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麼好謝的，盡量喝，反正花的是公司的錢。」可萱調皮的回答讓思安輕笑出聲。

　　「今天早上接到通知說上次錄製的節目月中會初剪完成，之後會傳檔案給我們審核，預計會在下個月二十號在電視台和網路平台同步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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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快兩個月的時間嗎，還滿快的。」畢竟人生在世不是每個人都有錄製節目的經驗，對於這份難得思安其實也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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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目和線上訪問在播出前我們都要在社群軟體進行宣傳，等這次的訪問結束我們來討論具體要如何實施，今天先專心討論訪問的事情，妳覺得怎麼樣？」可萱打開線上訪問的訪綱，將螢幕轉向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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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覺得可以結合平時發布的故事型態，我會稍微想一下，應該可以幫助下次討論比較快得到結論。」思安轉告可萱羡予所說關於採訪場地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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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會議結束就去申請安排，確認細節。那對於佈景風格思安有什麼想法嗎？」可萱在手機代辦事項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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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是想以作品風格為基調。背板我可以負責設計，旁邊放實體書和之前推出的周邊......妳覺得可以嗎？因為我覺得採訪中可能會問到，到時候就可以順手拿實物介紹跟展示......」思安的字裡行間有時會透漏一股不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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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好呀！那要麻煩思安把完稿傳檔給我，我再委託廠商製作。」可萱察覺到的話都會積極鼓勵思安。她看著月曆算天數，向她確認截稿日，「下禮拜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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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如果有提早會再傳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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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接下來是講稿的彩排──流程跟題目OK嗎？」可萱跳頁至講稿的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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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看過好幾次妳傳給我的檔案了，覺得跟上次的內容很相似。」思安拿出筆記本，裡頭寫著自己準備好的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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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每位主持人的風格不一樣，就算內容差不多也不能掉以輕心唷。而且怕有些人會不按牌理出牌，問訪鋼以外的問題，必須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才行。」可萱擔心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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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知道了。那我們來re一次好嗎？」思安也擔心自己會因突如其來的問題而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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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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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排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結束時咖啡早已空至杯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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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場地、佈景、採訪，今天的功課完成！下次會議就等廠商提供試樣，決定背板的時候吧。」可萱浮誇地伸了個大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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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場佈也可以一併定案。」思安在筆記本上記下最後一筆，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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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欸。那我要先去申請會議室的使用時間哦。妳在這邊等羡予嗎？」可萱開始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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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思安其實在回答前認真思考了到底要不要逃跑，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表現的太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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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其實也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對勁，無論是談話、互動，還有互相的瞭解都很不尋常。思安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所屬公司的經營者之一就是前男友？這種東西隨便網上一搜就查得到。如果不是思安太笨，那就是羡予耍了些手段刻意隱瞞。而且就算真的復合並公開，也沒必要如此用力過猛製造新聞話題來證明吧？感覺就像是將話題焦點全數拉至兩人的戀情故事，不讓大家分心思考其中疑點，挖出更深沉的新聞。

　　可萱猜測，之前公開聲明的戀情故事可能半真半假，而現在的兩人只是為了各自的名聲而假裝復合，但這個臆測也還有許多無法解釋的點。

　　她心想實在太難猜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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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趴著睡一下好了。」思安說著，設置三十分鐘後的手機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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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先走了唷。」可萱背好後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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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今天謝謝妳，之後麻煩了。」思安站起身想幫她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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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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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投以疑惑的眼神。

　　「......嗯？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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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知道自己該做的是閉嘴做事，但看思安奇怪的模樣，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句：「思安，沒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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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愣住，沒想到可萱會這麼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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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是這樣，一被關心似乎就會想哭。

　　不過要強的思安忍住了，只是眼眶泛紅，手緊握門把，嘴張開又閉上，似乎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最後只是勉強勾起嘴角笑了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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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思安這樣，可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再問下去好像就在逼她一樣，只好當沒事發生：「沒事就好，那我先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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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離開，思安關上門，坐回位置，趴在桌上發呆地看著一旁。

　　其實仔細想想自己已經算相對幸運的那個人了不是嗎？

　　即使發生了許多不好的事情但總有人幫助自己成功化險──雖然帶給她不幸和解救她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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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變成現在的局勢，單靠自己的力量也無力改變什麼，老實接受羡予的安排似乎才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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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自己到底為什麼昨天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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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極為懊惱地抱頭，頭髮被抓的一團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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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丟臉了。

　　這輩子再也不要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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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面部朝下，重新趴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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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不喜歡，連一句簡單的是非題也回答不出來，為什麼要問要不要交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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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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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這樣等待，究竟是在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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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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