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幻想 - 所謂正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偏男性的率性打扮，加諸目標導向的心態轉變，思安身上之前一貫帶有的一層怯懦不覆蹤影，平靜的內在投射在本身冷調的外表，倒是有一分冷靜和不近人情的味道。而在越靠近公司時，這股氣質越發外放。

　　思安單肩背著筆電包走到所謂的「自己的辦公室」，打破最後一分遲疑推門進入，本身就有重量的門緩慢地自行關上，她站在原地，環顧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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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擱置了一段時間，桌子櫃子等表面已覆上了薄薄一層的灰塵。

　　在簡單清理過後，思安拿出筆電，將包放在椅背後，在空蕩的室內，就連手指敲擊鍵盤的聲音也迴響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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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快速審視至今為止的作品，除了將作品完結之外，從中抓出與之相關的元素轉化為商品或爭取合作機會，除了以獲利為目的，也不外乎是透過此舉拓展客群。

　　明列目標事項之後，她打開留存的電子檔合約，反覆詳閱並檢查，尤其著重於結束合作的相關說明，確認完成後她視線右移查看月曆，心中暗暗定了個日期，開啟另一表格開始規劃排程。

　　全神貫注的狀態下，敲擊鍵盤與操作滑鼠的手俐落又迅速，專注的視線隨著聚焦移動或停留，思考時眉頭時而輕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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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思安，他在百葉窗未全數拉下的窗邊看了會，敲門待思安應聲後才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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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在聽見敲門聲的瞬間，快速的連擊將幾個分頁關閉，再按快捷鍵跳回另一個預備好的桌面，打開資料夾中的文字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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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拿著飲料走近，將手搖杯放到桌上。

　　「在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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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指了下筆電螢幕，同時稍微往旁轉向讓羡予看清，說是在整理之前的草稿。

　　因為是隨手記，又累積了一段時間，覺得實在太亂，整理時順便看哪些可以用。

　　說完，思安將飲料拿到手裡看，是燕麥奶拿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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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羨予邊看著螢幕邊說：「我要下樓開會，要找我可以直接傳訊息或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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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點頭，但羡予知道如果她真的需要自己時依舊不會坦率的表示。

　　還好這層樓是專屬於羡予和他弟的辦公室，原則上沒有兩位的允許，其他人是無法任意進入的。

　　羨予將思安放在離自己最近的位置，避免發生類似上次的事情，一人在未上鎖的會議室休息——她偶爾鬆懈的警惕實在令人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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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要討論什麼的會議？」

　　思安挺好奇藝人除了舞台表演或節目錄製之外那些前置的準備和討論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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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看思安與咖啡杯的封蓋戰鬥了一會，直接順手接過，邊回答邊幫她弄好。

　　「之前有節目組邀請和其他幾位男藝人組成限定期間的男團，待會要最後確定錄製的流程跟細節，還有錄製時間，大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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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感覺會要開很久。」

　　思安接過開好的咖啡杯。

　　封蓋似乎有瑕疵，線未割乾淨而無法輕鬆正常的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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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聊了一會，在會議開始前十分鐘羡予下樓。

　　直到隱隱約約聽見辦公室外頭電梯下樓的聲音，思安才重新開回分頁，那些真正進行中的項目，將細項與排程都大致確定並檢查過一遍之後將檔案傳給可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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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馬上已讀，在幾回合訊息問答後，兩人索性直接開了場線上會議，螢幕畫面分享著思安方才傳的檔案，針對每一個細項做了評估，討論執行的方法、風險以及估算收益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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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給公司的企劃書就交給我，我這兩、三天會生出來~」可萱面對鏡頭比了個讚，說了我要拿充電線，坐在電腦椅上飄移到鏡頭外又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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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羡予嗎？」

　　思安邊加減整理方才會議的筆記，邊分了個眼神給可萱。

　　畢竟嚴格說起來，思安唯一且直屬的上司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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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可萱正努力解開小打結的充電線，邊回答。

　　「嗯呀，不管怎樣，公司流程還是要走的，新項目就是需要企劃書然後簽主管章。唉不過不管怎麼想一定很順利吧！我們討論的這麼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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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紀也沒大思安幾歲的可萱講起話來總是有一股中年人的氣息，句尾還有得意的哼哼，讓思安不自覺地盯著她的表情看。

　　眼神是鑽研的微瞇，嘴角是覺得有趣的微彎，看了會挑了下眉才又重新聚焦回筆記的分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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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簽核下來之前，思安先當個小畫家吧~」

　　在電腦陷入自動關機之前，可萱終於接上充電線。

　　「對了，妳是怎樣，靈感大爆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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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想賺錢想瘋了。」

　　思安延續可萱問話的調調，同樣略顯不正經的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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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被這荒謬的答案逗得大笑，笑了幾聲突然恢復冷靜：「嗯？真的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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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只是笑笑，隨便回，倒是令人參不透其中的真假。

　　「人之常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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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場會議最終在逐漸走歪的垃圾話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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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果真在兩天後完成企劃書並上呈至羡予。

　　羡予開始忙於限定團體的項目，即使結束會議回到家已經將近午夜，但在接到通知後，仍立即打開筆電確認文件內容並將其簽核發還。

　　還在隔天——第三天一大早特地進公司一趟，幫可萱申請了一張出入專層的許可證，放在思安辦公室的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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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兩天的待機期間，思安如同可萱所說，窩在自己的小窩當個小畫家，畫連載的進度以及一些大型周邊的草稿。

　　在第三天的上午，思安接到可萱的通知之後才再次進公司。

　　這是她第一次獨自進公司，起初還有點擔心會不會被保全或其他工作人員攔下，但他們似乎都認得思安，一路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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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電梯上樓時，思安收到來自羡予的訊息，他似乎前腳才剛離開公司。

　　羡予簡單確認了一下即將進行的工作項目，告知關於可萱許可證的事情，最後報備他近期都會在合作方的公司攝影棚錄影。

　　而這兩人一前一後進公司正好錯過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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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進到辦公室，彎下腰歪斜一邊的肩膀卸下背後的雙肩背包，放靠在椅背，確實看到桌上的許可證。

　　她拿出口袋裡的手機，傳訊息告訴可萱隨時可以上來，到的時候記得說一聲，她才能出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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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很快就已讀，卻不是回答思安的詢問，首先傳來的是一張菜單，緊接而來的文字訊息即使沒有聲音，思安也彷彿能聽見可萱她特有的那充滿婆媽氣息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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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上工！請速速報上今早伙食~］

　　［我正在早餐店，妳應該還沒吃東西吧？］

　　最後一則訊息才回答了思安的問題。

　　［待會進公司會直接搭到頂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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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回了個OK的貼圖，同樣是她從之前就愛用的獵奇蘋果系列。

　　可萱傳來的菜單是傳統中式的早餐店，思安點了個有些罪惡的甜食組合——芝麻包和米漿。雖然知道營養不均衡又熱量爆表，但人偶爾就是想放縱一下，攝取一些高熱量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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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早的公事就在傳統早餐的樸實香氣中展開。

　　思安手拿著芝麻包，和可萱一起對目前的進度。

　　旁邊的可萱低頭吃著炒麵，視線看似有些艱苦的往上抬，看著筆電的螢幕以便確認思安說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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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看她津津有味的吃相，就像看吃播一樣，不禁看得入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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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察覺她的眼神，抬起頭，邊咀嚼邊與思安對視了一會。

　　「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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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嗎？」

　　思安眼睛瞬間一亮，她低估了自己的胃，還沒吃鹹食就吃甜的，總感覺少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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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吃好幾口，吃掉也沒問題，我有多買。」可萱直接把炒麵推到思安面前，邊喝著奶茶邊上下滑了下思安做的表格。

　　「這是一直到作品很後期的規劃欸……妳是打算把連載完結嗎？」

　　因為認為近期不可能完結，所以上次沒確認到這一部分，但看規劃的盡頭，可萱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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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吃了兩口，嘴巴鼓鼓的咀嚼，將炒麵推回可萱面前的模樣倒像隻試探著想偷食物的小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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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真的吃完沒關係。多虧有妳，用公司錢我都沒在客氣的。來，袋子裡面還有辣椒醬可以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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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真的吃掉了，謝謝。」

　　聽到可萱這麼說，思安覺得好笑，嘴巴塞滿食物的回話有些含糊。

　　思安將食物拉回自己面前，淋上辣椒醬，邊攪拌邊接著回答。

　　「嗯，我想好結局了。」

　　語氣中對於作品完結的欣喜與雀躍顯得有些淺薄，倒是帶有釋然的輕描淡寫尤為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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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是到完結的規劃沒錯，還有到完結之後的周邊、市集和活動行銷等等，如果需要都可以執行。」

　　講到這，思安停頓片刻，眼神看似在發呆空掉了一會，而後轉頭看向可萱，表情看上去因接下來要說的話而有些難為情。

　　「——謝謝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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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什麼啦……太誇張了吧，不用謝！」

　　可萱因思安有些反常的舉動而呆愣了一會，直覺告訴她思安並不是在指眼前的事，閃過腦海的另外一個念頭卻又超出她的預期而下意識摒除，最後下了個相對合理的判斷，沒有相信那直覺否定的答案。

　　「怎麼突然這麼客氣，我也不是花自己的錢呀，最後都會跟公司請款——快吃吧！熱熱的吃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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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點頭，也沒多解釋什麼，聽話的重新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食物，低頭把早餐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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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萱看著眼前的思安，隱約透出的違和感自她說出那句感謝之後使得心中那不應出現的小岔路更顯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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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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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與可萱兩人對完目前進度，接著將後續的執行事項一一決定並排序，同步更新表格以便追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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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決定好分工即開始動作。

　　思安先趕稿畫圖，打算今天完稿一部分小型周邊的原圖。

　　可萱也打開自己的筆電，在一旁整理先前合作的廠商，待思安完成她那邊的進度，明天應該就能聯繫發包報價並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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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思安完成今日進度，並將樣品圖交給可萱時，已經是接近下午三點。

　　她走出公司外，仍然耀眼掛在天空之中的太陽令人不禁想抬頭卻又因刺眼而不得不抬手遮掩，阻擋其灑落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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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回到家後沒有就此休息，門一鎖，包一丟，又坐進椅子，開啟筆電，接著昨天大型周邊的草稿。

　　不僅要準時，思安甚至希望盡量提早每一個細項完成的時間，以防有突發事件，她不准許任何人事物擾亂已制定的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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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作畫的手感覺瀕臨極限，她才被迫停下，邊做著手部運動舒緩肌肉，邊閉目養神了一會，睜眼又重新點開時程表，改按摩手腕，看了好一陣子，記下今日進度後才終於關閉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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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吃過晚餐，洗澡完吹頭髮時她一邊盯著手機，手時不時的滑動，螢幕顯示的是租屋資訊。

　　直至入睡之前，思安仍舊一頁一頁的翻看著，整張臉看起來睡眼惺忪的，也不知道有沒有認真看進去。

　　陷入沉睡的前一刻，下一秒彈出的訊息與提示音瞬間達到提神的效果，思安定睛一看，是羡予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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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似乎剛回到家不久。

　　今天的錄製主要是彼此認識限定團體的成員們，加上羡予共有五人。

　　實力派的solo男歌手、知名男團的C位成員、流量千萬的網路藝人及極具綜藝感的頂尖舞者，最後即是唱跳全能的現今頂流——羡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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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員們各個皆維持著嚴格的身材管理，身材結實，且平均身高183公分，其中C位188公分，網路藝人則有190公分，有兩個更高的人在旁邊，讓平時總是看上去比旁人高上一截的羡予嬌小一分。在身高相近的男人的包圍之下，羡予那張中性的臉蛋也顯得更加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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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持人當然不會放過其中的話題性，開場便主動提及，做效果的同時也能讓其特點作為團體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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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這視覺效果，即將成為團體的成員們站成一列，不覺得讓今天的羡予看起來特別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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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員們紛紛轉頭看向站在中間的羡予，點頭或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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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話題中心的羡予雖然早已習慣上節目，也深知自己外表的特質，但直面這樣的討論還是一時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淺笑的同時下意識的抬手將髮勾至耳後，這不經易的舉動將眾人的焦點吸引至他右眼旁的淚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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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羡予左邊的網路藝人甚至直接上手，無預兆的就摸上羡予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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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看向觸摸自己的人，視線是難得的仰視。

　　沒有躲開，面上也沒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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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不好意思，不小心真的摸了。」

　　對視了一會，對方才反應過來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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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

　　平靜的語調和反應，羡予看上去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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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曖昧的小互動使兩人之間頓時圍繞起特別的氛圍感，有些女性工作人員因這突如其來的CP感而小小尖叫，到時正式播出後應該也會讓不少人開始嗑起這一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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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囉哈囉，人家羡予可是有女友的，即使漂亮你也不要肖想人家。」

　　主持人調侃，惹得全場一陣笑聲，之後將節目走向導回原訂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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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個安排的活動是順應潮流，互猜近期很熱門的MBTI 。

　　僅在公事有過幾面之緣，完全沒有私交他們的先僅憑藉著第一印象猜測彼此的MBTI，接著會再一位一位進行測試驗證結果。

　　令眾人有些意外的是，從未公開其人格測試結果的羡予其實是從來沒有進行過測試，說是雖然知道但不感興趣。

　　這也意味著此次節目的第一集將首度公開羡予的MBTI，也算是公布解答，平定粉絲們的猜測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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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員們的測試結果逐一公布，沒想到初次見面都滿安靜的大家都是E人，說是因為身為前輩與大哥的羡予沒表情的冷臉看上去實在是顯得有些兇狠，因此不敢造次。

　　在真心話說出口之後，也隨著相處時間漸長，加上E人本身喜愛與人相處的本性，現場氣氛越發活絡。

　　在公布被排為壓軸的羡予的測試結果時，大家都圍在他的身後，一副比粉絲更期待的模樣，在他作答的過程中屏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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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答結束，螢幕中的進度條轉著圈圈，而後停頓一會，之後顯示最終結果，顯示羡予的MBTI為IN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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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唯一的I人，他們就像中頭獎一般，爆出一陣莫名的歡呼和彷彿獲得優勝的集體擁抱。

　　羡予維持著向來冷靜的外表，配合的微笑，但投向身後成員們的眼神中看得出來其中有一絲難得的不理解，和預料之後這份歡鬧應該會越發狂盛的眼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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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個活動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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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節目安排則是共同討論並定調團體的概念與風格。

　　已然打成一片的成員們先是開著玩笑，提出荒唐的提案。

　　在幾次試探之後，發現羨予因理性本質而自帶的疏離感根本不在乎前後輩的倫理，溫柔的包容之下，實際上是不在乎的平和，但也拉近了與成員們的距離，開始會對羨予開玩笑。

　　玩鬧之後最後才在進行認真的討論。而下一次錄製將針對今天討論出來的風格試聽幾首DEMO，並決定主打歌。

　　其實到這已經結束第一集預定的內容，但成員們意猶未盡，自主約了聚餐，拉著羡予參加。

　　成員們自動加班提供更多畫面，工作人員當然樂意為之，一不小心就超錄，羡予回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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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進門口，有些疲累的羡予漫不經心的邊收拾東西邊看手機，傳訊息跟思安說自己剛到家，在思安回「辛苦了」的貼圖之後，一股衝動搭上線，手指僅猶疑了半刻，便直接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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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的思安正看著手機，響了一聲即接通。

　　電話另一端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絲遲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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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思安的聲音，羡予停下腳步，不自覺露出淺淺的微笑，看了下牆上的時鐘。

　　「準備睡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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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在躺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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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答的結束。

　　兩人互相等待彼此的停留。

　　安靜的呼吸聲。

　　在每一次吸吐之中喧囂著的是字字斟酌和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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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趕快洗澡休息。」

　　出乎意料的是向來總是屬於被動方的思安率先開口，打破這越無聲卻越曖昧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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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順從的應聲，簡短的回應，語氣中的柔軟卻彷彿思安說什麼他都會聽。

　　他接著和思安說了會今天錄製的情形，聊到公布MBTI時成員們的反應，讓思安的回話中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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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的MBTI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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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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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T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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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知道？」

　　羡予一猜即正解，思安的語氣難掩驚訝和彷彿被理解與看透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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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覺得——」

　　羡予向來冷靜的語氣難得有些遲疑，透露著受對方接下來的反應所牽動的破綻。

　　「我們本質上滿相像的。」——所以在這場猜測中選擇了與自己相同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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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一楞，知道身為同類人，簡單的認同的背後來源自極高的肯定。

　　不會輕易說出的話語之後，渴求的正是對方相對且真摯的認同。

　　回憶起羡予為了自己所策劃與實現的劇本以及現在的自己，思安同樣認為。

　　「嗯，我也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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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講到最後，兩人之間對話的空白再度感染上令人窒息的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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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躺在床上，握著手機的指尖用力，感性的一面等同於袒露脆弱，只是露出就讓人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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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予同樣，為這即將進入深夜的感性作結，恢復理性的言行，將話題從抽象拉回現實層面。說之後的錄製要進入正題，學歌練舞，錄音拍攝等，近期勢必得早出晚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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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安也分享自己的近期的安排，為兩人的繁忙鼓勵。

　　在通話結束前，對於羨予的關心回覆說：「放心，自己一個人沒問題。」

　　——沒有明說的主語同時指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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