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主子病重時,我為了要替主子買特殊配方罐頭,走進了另一家動物醫院時,醫生所說的話。而這句話,直到現在,都還時常地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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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時候沒有不信任醫生所說過的這句話,但也無法確定這句話是不是就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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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主子過世了之後,我才深刻地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真心實意──動物,真的比我們所以為的還要來得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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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要這麼說?因為我回想起了主子患病後一直以來的狀態,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句話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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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貓」這種動物,一旦生了病,還真的是頗讓人無法輕易發覺的,但其實也非非全然無徵兆,而是那些徵兆往往只會令人感覺「只是改了習性」而已,未能實際去體會到那竟是一種「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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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是因為頭一次養貓,所以對這樣的狀況知之不深;或者是自己的夠遲頓,以致於未曾發覺;又也可能,兩者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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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主子發病之後,以至將近過世之前的情形,只能說貓真的是太勇敢,也太堅強了。癌症對人類來說,算是一種只要患上了,就是一生痛苦的開始,但我的貓,在初患上時,我感覺她都還是蠻開心的,或者是,只要我有在家裏陪著她,她就會感到開心?因為她照吃照喝照樣開心了就找我玩,表現得十分地尋常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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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病重將近要去世之前,她才表現出無能為力的狀態。所謂的無能為力就是,漸漸地失去了尋常生活能力,例如吃與喝,動與叫,但卻仍能呼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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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真的很堅強!主子的堅強程度,直到如今回想起來,我都覺得真的太叫人心疼。因癌症而病重,如果這狀況換作是人類,那已經幾乎是接近喪失行為能力的狀態了,但我的貓卻還能日日起身去尋食、喝水,去到盆裏試著要去排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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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離世的前三個星期,雖然已不再有力氣能走到砂盆裏,但仍會為了要吃食而還會爬起身來去找吃的和水,這樣的狀況,如果換作在人的身上,就只是癱在床上奄奄一息而無法自理的情形,只能靠他人來照護自己,和依賴醫藥或器械來維持生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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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離世的那一日晚上,當我下班回到家時,所見到的她最後的自然的身影,是她的尾部朝著提供她吃食和飲水及砂盆擺放地點的方向(不同空間但距離很近),顯示她在無力支撐自身和生命之前,是曾起身到其中地方去過,在預要走回她想休息的地點時,卻已經失去了支撐住自己走完那幾步路的氣力,那身形樣貌便一直維持到她的身體已留不住她的靈魂的那時候而定格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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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貓的堅強程度,是發自內心的肅然起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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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三天便是主子過世滿二個月的時日,我知道她應該已經離開家了,但仍然還是不敢太想念她,怕她感應到我的心念而回來,然後捨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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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問我懷念過去那段養貓時的日子嗎?這是不可否認的,但我仍然堅持不想再養了的信念。簡單的講,就是不願再嚐一回悲歡離合、生離死別。畢竟,心無牽掛才最安心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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