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hilism - 頑強的生命為何存在？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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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頑強的生命為何存在？

Omega-3

Aug 16, 2023

211

8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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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弽祭厭惡人類，他們無法諒解血族的慾望衝動；血族是一個古怪的種族，他們不會死去，但也沒有什麼志向，在無盡的壽命中，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

　　只不過到了近代，隨著吸血鬼莫名地增加，有一群具有獵殺能力的血族掌握了權力。單弽祭就是第三代首領，她也同時也是第一位女王，然而，在她完全獵殺吸血鬼的成就達成的吸血鬼慶功宴上，所有族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血族一般是不會互相交流的，因此弽祭突然地離開了血族這個種族之中。她的腦中一直有一種推測：她不會也把他們當成吸血鬼殺光了吧？

　　這樣失魂落魄的她更容易受到自身的慾望所桎梏，她所對應的是動物的扭曲慾望：性慾、嗜血、奔跑及其他令人腎上腺素爆發的行為。然而，在頹靡的日子中，弽祭想起了和澤。

　　我真是善嫉呀，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原諒我，但我總得找點正常的樂子。

　　找到我新的血親吧，挺不錯的。弽祭邊想邊開始整理行李。

　　現實世界中的和澤正看著那團霧，一個跟弽祭長得很像的白髮男子從那空中跳了下來，他穿著筆直黑色燕尾服，手上還帶著入儉師用的黑手套。

　　可潔提醒道：｢那可能是弽祭回憶中的東西。」

　　和澤嘗試溝通道：｢你好？」那名男子看了過來，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後繼續打量四周。

　　｢你是弽祭的什麼人？」和澤彷彿觸碰到男子的敏感神經，他一個箭步跳過來掐住和澤的脖頸，低語道：｢你為什麼認識她？」

　　和澤將他踹高，只見他落地時喃喃自語道：｢是血族的力量，還有一些神的力量。」他抬起頭回道：｢看來你也挺不簡單的，人類，我是弽祭的父親，你又是弽祭的何人？」原來是岳父大人呀。

　　｢我是她男朋友。」

　　｢那你旁邊的女孩子是誰？」

　　｢我是......好吧，有點難形容。和澤，你有想法嗎？」可潔尬笑著。

　　｢她是讓您出現的始作俑者。」

　　｢讓我出現？」岳父大人摸了摸蒼白的下巴，思量後說道：｢這麼說我還是死了嗎？詛咒還真是強大。」

　　｢您說的是什麼詛咒？」和澤從沒聽弽祭說過這種事，他甚至不知道弽祭的父親已然死去。

　　｢就是吸血鬼的詛咒，跟人類講沒什麼用，那是血族族內的事。」岳父大人接著問道：｢弽祭去哪了？」

　　｢她剛剛自爆了。弽祭說五分鐘就會復原。」和澤有些心虛，他也沒法預測弽祭的動作。

　　｢是嗎？她還是這麼的胡來。」只見岳父大人看向背後的藍光暈，他快速搖手，轉出了一朵白色的蓮花。

　　只見白蓮花緩慢地浮上去，接著被藍光給打碎，吸收了進去。

　　｢中招了吧，全能的神。」岳父大人自言自語道。

　　｢那朵蓮花會賦予祂死亡的慾望。」藍色的光芒不再閃耀，逐漸開始失去潤澤，染血的街道逐漸展露在眼前。

　　｢噫！」尖銳的頻率，癲狂的振幅。光球逐漸內縮，變成一團黟然的黑色大塵埃，迤邐在死亡的道路上。

　　拖延地靠近著可潔，而可潔也莫名地想接觸。和澤來不及阻止，可潔就抓住那坨塵埃嚥下了肚。

　　｢嗨，和澤，我回來了。咦？」弽祭從街道後方走來，身上不知為何穿上了一件緊身T恤和純白的牛仔褲，與街道和氣氛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弽祭？」岳父大人跑向弽祭那兒，熊抱住了弽祭。

　　｢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才對，入儉師。」入儉師？和澤看著岳父大人，他不知道弽祭為何會對她的父親如此冷漠。

　　正當他想問明白時，身邊的可潔卻率先發難：｢弽祭，妳父親不是真的！那是妳的記憶！」看來可潔又掌握了許多信使的訊息。

　　｢弽祭，聽我說，虛無主義的真諦，妳還沒找到，妳家族和我都為此犧牲了，雖然我也知道自己是一片記憶，但記憶故我在，現在是我唯一能與妳對話的時間。」弽祭發現父親的嘴角滲血，跟她最後一次出任務前的父親一模一樣。

　　｢入儉師，我知道你時間不多了。跟族人說，女王不想和你們瞎耗了。」弽祭的語調中沒有平常那般熱情激昂，反而多了一條無奈和沉重的枷鎖。

　　曝曬在太陽底下，血族成了吸血鬼，開始暴走了。

　　父親面目猙獰，方才的闃然蕩然無存，而他的皮膚也在燃燒。

　　｢小祭，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說這個嗎？」弽祭抵住父親的頭顱笑著回道：｢就是討厭的吸血鬼。」

　　未等弽祭動手，一個黑影縱身而躍，劃過岳父大人的身軀，將其剁成兩半，而那噴盪的熱血澆在黑影身上，和澤這時才注意到是可潔下的手。

　　｢可潔？」和澤問道：｢信使呢？」

　　｢不太妙了，和澤。」可潔冷笑道，性情大變似地說道：｢祂好像要過來了，祂近乎控制住了所有附近的居民，就算我剛才與其最後的餘暉融合，我也無法控制那些奔馳而來的邪物了。」可潔的言詞古怪，在吞下塵埃後，她的腦袋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怎麼辦？」和澤問道。

　　｢只有兩種可能。」可潔吞了口口水：｢要不搶回控制權，要不就得殺死他們。」

　　弽祭看著慌張的兩人，鼻頭有些痠痛，她竟然還不知道虛無主義的內涵？為什麼？明明我都走出來了，想好新目標了，一切都要為舊事劃下句點了，父親卻又跳了出來，想辦法要指正自己。

　　我哪做錯了？跟這次的危機又有甚麼關係？弽祭開始思考道。

　　一隻小貓從屋頂上撲了下來，和澤一腳將牠彈開，觸碰到了岳父大人的肉體。

　　接著是十幾隻一併躍下，看似包圍住兩人時，可潔突然招出了大風。大風翻攪著，滾動著，隨著指尖方向流動，將許多小動物都吹開。

　　弽祭將染上父親血的小貓咪抱起，她看到了裏頭死亡的意願。在這種撲天蓋地的絕望下，弽祭不想動手。小貓內心被改變的那一塊也因死亡失去了運動，僵直在了弽祭懷中。

　　死亡？弽祭默念道。

　　弽祭好像理解了什麼？她好像能懂父親的虛無主義了。

　　｢兩位。」可潔的風正刺穿著生命。｢我好像理解了，幫我掩護一下。」弽祭跑了過去，跳進可潔的防護範圍，開始轉起花手。

　　｢弽祭！這樣那些生命依舊會死去！不行！」和澤的內心在抗拒著，他的腦子也在飛快地運轉著，要怎麼突破，但是那種絕望和不服輸的交織，促使他產生矛盾的想法。

　　想不到，弽祭轉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那個自傲的、血族專屬的笑容。她說道：｢和澤，你理解虛無主義嗎？」

　　｢當然理解，那是一種消極的人生觀。妳現在問這個做什麼？」弽祭的手越搖越快，和澤已經看到殘影了。

　　｢我感覺，它好像是最積極的人生觀。」停下，一朵血紅的玫瑰花被招換了出來，弽祭將其送上天際，已而紅雨落下。

　　和澤看著一個成年男性，原本打算拿鋤頭打過來，卻在血雨下拿頭開始撞牆，額頭已撞得血肉模糊。

　　｢這樣沒用的！」和澤咆嘯道。

　　｢不對，和澤，我感覺信使的控制力在逐漸下降。」可潔扶著額頭，看向那名男子。

　　雨下得很大，越來越多被控制的動物出現在和澤他們面前自殘。但他們的行為卻逐漸變小，慢慢地變弱，在放晴的時候，道路上染的黑血全被洗刷乾淨，只剩下可潔驚嘆的表情。

　　｢為什麼？」和澤將方才的男子扶起，發覺傷口並沒有看起來得嚴重。

　　｢死亡的意義正是存活的意義，虛無的想法正是實際運行的道理，這就是虛無主義嗎？」弽祭自言自語道。

　　雖然內心受到莫大的驚嚇，但和澤還是吐槽道：｢虛無主義是沒有意義的人類，這種主義是相信著虛無的。」

　　｢沒有錯。」弽祭站起身，看著自己的摩擦到紅腫的雙手：｢因為了解了這種沉淪，才能復活，這就是父親想告訴我的嗎？」

　　弽祭看著街道的盡頭，在犧牲了大量的小生命情況下，頑固的生命倖存下來了。2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UWBxO2c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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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2 干涉與繞射有差別嗎？

#3 垃圾的生命應該怎麼處理？

#4 該回家了，要我陪妳走嗎？

#5 為什麼維護和平的會被稱為叛逆份子？

#6 半神與使徒有差別嗎？

#7 幻想的希望應該怎麼處理？

#8 我現在能夠直視霸凌者嗎？

#9 性格真的會決定命運嗎？

#10 同情他人的心是一種病嗎？

#11 回憶之於人類不是所有嗎？

#12 喜歡的滋味是死甜嗎？

#13 天降青梅是瘋狂病嬌該怎麼辦？

#14 頑強的生命為何存在？

#15 世界末日真的是好事嗎？

#16 共享知識比猜猜樂好玩，對吧？

#17 我能夠愛上你嗎？

#18 我還在懷念青春嗎？

#19 喜歡命運的開端和終點嗎？

#20 虛無主義的涵義是什麼？

#21 為什麼這麼的隨便呢？

#22 灰濛濛的我，你能夠理解嗎？

#23 一切真的會變好嗎？

#24 習慣揣測人心了嗎？

#25 還記得夢魘的模樣嗎？

#26 回到過去真的能改變未來嗎？

#27 這樣的超展開有被嚇到嗎？

#28 宇宙的好意是什麼樣子呢？

#29 人與畜牲有什麼差別？

#30 我騙不了妳嗎？

#31 你又騙得了我嗎？

#32 想要修改已定事實錯了嗎？

#33 自由意志是為了什麼而存在？

#34 世界的真理真是如此嗎？

#35 世界末日不是好事嗎？

#36 或許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37 妳到底在想什麼？

#38 失去意志是什麼感覺？

#39 意義之外的，是什麼？

#40 外傳　與惡魔的第一次見面

#41 外傳　惡魔的訓練室

#42 外傳　惡魔的血腥味

#43 外傳　惡魔的出生地

#44 外傳　惡魔的典禮

#45 外傳　惡魔的最後

#46 未來有多遠？

#47 現實有多遠？

#48 過去有多遠？

#49 命運有多遠？

#50 虛無，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