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hilism - 過去有多遠？

過去有多遠？

Jun 2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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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澤坐在高鐵上，看著窗外的風景。

　　什麼時候，一切都恢復了秩序？

　　｢喂，你還記得上禮拜物理課教了什麼嗎？」身旁的高中生與他朋友的對話被和澤不經意的聽到。

　　｢不就是雙狹縫干涉和單狹縫繞射嗎。」

　　｢那兩個有什麼差別啊？」

　　｢當然有差別啊，計算上、圖形上都不一樣。」

　　｢可是你不覺得干涉和繞射的原理是一樣的嗎？」

　　｢那又怎樣，考試會考嗎？」

　　｢是嗎......，我覺得了解原理是很重要的事。」

　　和澤撇過頭，看向外頭無限延伸的綠田。

　　綠田的泥水，反射著白日，不間斷地閃爍。

　　高鐵到站後，擠過匆忙的人群，和澤的胸口感到刺痛。

　　什麼時候，自己又變得如此無助？

　　到家後，和澤坐在沙發上沉思。

　　｢可潔變了，對吧？」弽祭倒了一杯番茄汁，最近她挺愛的。

　　｢嗯。」

　　｢不用緊張，我不會變的。」

　　｢小祭，妳覺得我是不是很幼稚。」

　　｢才不會呢，反而是說別人『幼稚』的人才真正的幼稚呢，怎麼，可潔那樣說你嗎？」

　　和澤看著空無一物的木地板。

　　｢和澤，不用害怕。」

　　｢我不會害怕，我只是覺得很奇怪，我是不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對呀，正是如此，我才會喜歡你，也會想和你共度一輩子。」

　　｢小祭，我在想未來。」

　　｢未來怎麼了嗎？」

　　｢我的未來，是要工作嗎？還是就像現在一樣，無所事事地讀我愛的東西，還是說，我會和妳逃離社會呢？」

　　｢不重要吧，未來怎麼樣，應該都不重要吧。」

　　｢可是，我覺得現在，我還是像個常人一樣地過活。」

　　｢如果你不想讀大學了可以跟我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現在我所待的環境，還是真實的社會。」

　　弽祭無法理解和澤的煩惱，他怎麼還會覺得自己是一個正常人呢？

　　｢你想我幫你清除你身邊的人嗎？」

　　｢不要再這麼隨便地說出這麼恐怖的話啦。總而言之，我現在感覺很詭異。」

　　這種詭異的感覺，到了與秀潔相見的那天依然沒有消退。

　　他們相約在校門口，等著秀潔指認對象。

　　秀潔穿著熟悉的洋裝，但另外三人的風格都改變了。

　　和澤穿了件藍色襯衫，沒有以前的隨興感。

　　弽祭穿了件毛衣，帶著一股懶散的氣息。

　　可潔意外穿了以前的大T恤，但現在她身上的只有成熟的氣味。

　　成熟的氣味，和澤認為那是因為妝容和態度造成的。那種不真切、考慮良久、偽裝所組成的。

　　｢那就是我。」秀潔毫無前兆地說道，並指向一個跟秀潔長得完全不同的黑髮女學生。

　　那名女學生獨自走進學校，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就像一個死人一樣。

　　死相的女孩，眼神飄忽，沒有目標地隨著方向逐著人流。

　　看穿一切的，痛心的，嘲笑的，無感的。走著，頂著惹人厭的朝暾。

　　｢看到了吧？再等一下，我告訴你們兇手是誰。」

　　秀潔的微笑，一直沒改變。

　　｢哦，兇手來了。」

　　秀潔指著一個低著頭走路的男生，他散發著陰沉的氣息。

　　｢嗯，所以說要剁了他，是嗎？」弽祭一如往常地口無遮攔。

　　｢等一下，這樣也太隨便了吧。我希望能以不出人命的方式解決。」可潔反駁道。

　　兩人的鬥嘴聲，和澤覺得很熟悉。

　　眼前的男學生，他也覺得很熟悉。

　　自己，學生時期好像也是那樣走路的。

　　是什麼時候開始，自己才能抬頭挺胸看這個世界的呢？

　　和澤不顧兩人的爭吵，走向前和那男學生搭話。

　　｢是你吧？」

　　男學生抬起了頭，直勾勾地看著，不再移動。

　　｢你是誰？」

　　｢你這傢伙......喂，不要把我架開啊！」和澤被弽祭架住，拉到旁邊冷靜。

　　可潔走向前，向秀潔詢問道：｢妳希望改變什麼？」

　　｢妳還記得吧，我曾經希望妳能做到的事。」

　　｢當然。」

　　可潔舉起手，看起來就要釋放時間暫停一般。

　　然而，她轉手向秀潔射出意識流，秀潔因為還瞇著眼睛微笑，無法迴避地被深藍的細絲穿透。

　　當弽祭反應過來時，可潔與秀潔早已消失。

　　｢又是時間暫停嗎？這女人還真是詭計多端。」

　　弽祭的手伸進自己的身體內，抓住心臟，打開了血脈賁張的大鎖。

　　那股微弱的百合香，喚起了弽祭許久未感受到的興奮。18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J4UkjY5Y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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