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沒有聽過任何有關龍的魔物,即便有龍的存在,那也該會是精靈獸。
但他們並不認為現在眼前的這隻龍帶有善意,毫不留情地將剛才想將他們化為灰燼的魔物全數踩扁。
跑或不跑?情勢緊迫地讓他們沒多少時間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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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想辦法拖延一下時間,你們趁機逃——」綴音拿著符咒準備應對,隨即被灼冽的身軀擋在前。
「等一下!它是……」灼冽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那隻龍,而那隻龍趴下將頭長長地延伸到他們眼前,深紫圓潤的眼眸看著他們。
「你們還好嗎?沒受傷嗎?」它意外發出少年的聲音,與它龐大的身軀非常不相襯。
它的目光注意到重生,「這不是阿能嗎?好久不見了!」它樂開懷地笑著,這讓重生更加困惑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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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接著來到一洞穴內,雖說本沒有亮光,但龍本身微微散發的火焰照耀這整個空間。
它的身軀幾乎把整個空間佔據,徒留幾塊高低曾差不齊的平坦岩壁當作椅子。
雖然灼冽事先在岩壁上覆上一層冰降地溫度,但周遭仍炎熱地不得不讓他們依靠飛界的風魔法產生微風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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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這裡很熱吧?」它帶歉意地說。
「熱歸熱……」綴音不斷地搧風,流的汗只是越流越多,讓她忍不住說:「但這熱得真的是太熱了。然後飛界,還是不要風魔法了吧。」
飛界愣地看了幾眼,「好吧,我想也是。」迫於無奈他還是停止了風魔法,不然有如焚風不斷把身體蒸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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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們到外面呢?說不定比較涼一點?」它試著問,但飛界是搖了搖頭。
「外面恐怕好不到哪去,沒有什麼遮蔽的地方,還有可能有魔物干擾。」飛界反覆拉著自己的衣領不斷試著讓風灌進衣內,但馬上感到更炎熱而作罷。
它聽了這些顯得相當愧疚與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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綴音見狀趕緊改話題說:「把事情拉回來吧,所以您應該就是沙羅曼達?」
祂聽了振奮起來,開心而驕傲地說:「沒錯!我是!沒想到可以認出來!之前遇到的人都直接跑掉,我都還來不及打招呼。」祂眼角泛淚但以微笑掩飾自己的難過。
「不是,這一般人看到誰不跑啊……」重生無奈小聲地唸著。
而且他更沒想到的是四元素精靈獸會如此巨大,相比之下,諾姆的身子實在太嬌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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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重新好好看了幾眼這位被稱為沙羅曼達的精靈獸,曾經無意說出的名字,戰鬥過程中不斷借用的力量。
祂注意到了重生的目光,「阿能也真是的,看到我也跟我打聲招呼嘛!」祂說得相當悲情,好像世上的人都把祂遺忘了一樣。
「呃、不是……」重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飛界見狀,「這部分的話……」他解釋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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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抬起頭來深思,嘴裡碎念:「阿能現在的名字叫重生,然後忘記以前的事情?」祂再思考了幾秒,便無奈放棄說:「總之阿能……不是,重生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綴音解釋說:「我們是為煉火來的,聽說來源來自這裡,因近期數量減少,所以受人委託前來調查。」
「煉火?」祂顯得相當困惑,「煉火……煉火?煉火……」不斷擠眉弄眼、雙手環抱、搖頭晃腦也想不出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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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魔法刻紋的製作很重要的材料之一。」綴音再次解釋說,但對沙羅曼達來說沒有更加理解那是什麼。
(這樣子說沙羅曼達是沒辦法理解的。)熟悉的聲音再次迴繞在他們之中,沙羅曼達顯得特別興奮。
「這聲音是小煥吧!在哪裡?怎麼不現身一下呢?」祂興奮地左右探望,等不及看到葉煥。
(不好意思,我現在沒辦法現身在眼前,但還是能稍微解釋一下他們說的,)葉煥說得畢恭畢敬,讓重生聽了有些不習慣。(沙羅曼達還記得那些赤紅色的結晶嗎?以前做些結晶裝飾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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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個啊!」沙羅曼達想起而雀躍地拍了手,但不一會面露背傷,「這裡本來也有很多這樣的結晶,但是最近的我沒辦法再做出這樣的結晶。」
「濁氣的影響嗎?」想到之前諾姆的情況,綴音輕念猜測。
「濁氣嗎?感覺是有點渾身不對勁,但好像也說不上來哪裡奇怪。」沙羅曼達困惑地微微搖動尾巴。
但如此一來,熱度異常跟魔物強化的原因也大概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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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像諾姆那樣治療的話呢?」飛界一邊說,一邊釋放寒氣為快溶化的薄冰重新覆上新的一層好繼續降溫。
「我們現在沒有原生種,我也不會治癒濁氣,更不可能跑回秘思提裏恩母,豁途也說不定早就去其他地方了。」綴音煩惱地雙手環抱,想不到更好的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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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一生中都會有生病的時候。)葉煥突然說了句,讓他們一時搞不懂。
「所以是指濁氣可以靠藥草治療?但我們又沒有藥草,而且又要用什麼樣的藥草也不知道。」綴音看著重生的披風像是看著葉煥本身而無奈地攤雙手,「治癒魔法不行嗎?」
(其實妳也明白治癒魔法跟藥草的差別吧?)祂故意將話斷於此,知道這差異的綴音有些不悅地雙手環抱,她彷彿又看到葉煥高高在上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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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什麼意思?」重生不理解地問。
綴音擺著一張臭臉解釋說:「我的治癒魔法再嚴重的傷口都可以治療,但也僅限於外傷而已。像那種內在氣息紊亂沒有傷口存在的,我的治癒魔法起不了作用。」
「這樣不就回到原點了嗎?」飛界攤雙手嘆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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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黑蝕還沒侵蝕大地的時候,碧嫣有段時間做過這樣的處置。)
綴音一手托腮不悅地說:「那又怎麼樣?我媽媽也已經不在了,那個方法早就……」她停下話,眉頭一皺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如果那個時期蒂靜女士還在春櫻城的話……」她的雙眼亮起來,彷彿從一片黑暗中再度找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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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再找蒂靜女士過來嗎?」飛界問。
綴音深思幾秒後緩緩而答:「路程是有點遠,但似乎也只能這樣做了。」
「熱先姑且不談,那些魔物該怎麼辦?」重生的一句問話彷彿讓好不容易找到的光芒再次熄滅。
綴音按著頭疼的腦袋,「被糾纏上又要花時間應付,確實是挺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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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跟著去的話呢?」沙羅曼達滿臉期待。
「那絕對會引起大騷動吧?不行,絕對不行……」綴音無奈地摀臉,試著想更好的方法。
(我倒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葉煥這番話讓綴音覺得似乎又在打什麼主意,但沙羅曼達從難過中變得更加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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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煥也這樣說了,可以試試看吧?對吧?」沙羅曼達水汪汪的雙眼期待地看向綴音,無法拒絕精靈獸請求的她被逼得沒有退路。
「好啦!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管!」綴音說得氣憤、勉強答應,沙羅曼達是樂得手舞足蹈,只差沒把現場震出一個一個落石,把重生跟飛界嚇得趕緊先保護好柔光跟灼冽,再以一手護住頭部以防小石子砸到。
「出發吧出發吧!」沙羅曼達越發期待,事發不可收拾地綴音感覺前途一片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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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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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之際,冰冷的寒氣向小村子不斷吹襲,火燭,少數溫暖的來源也被吹得確實為風中殘燭,就快要熄滅。
當周遭的明亮度逐漸超越火光,這不對勁待在屋內的人不禁朝外面探頭一看,卻見到天上令人驚恐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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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大的赤紅帶著火焰的翅膀來到了村子,「龍啊!一隻巨大的龍進村啦!」人們無一不喊叫,一傳十、十傳百,馬上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也有部分冒險者爭論要怎麼應付龍,但都彼此推託不敢上前。
蒂靜穿著厚大衣在外觀著,無奈笑笑地哾:「這可還真是大陣仗,連大衣大概也可以脫了。」隨著赤龍靠近,那熾熱感更是迎面撲來,蒂靜不得不將大衣拉下了一點輕輕揮動散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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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拍翅地緩緩落地,隨著降落到地面,身上的火焰翅膀跟著消散,一些人影從龍的背上跳了下來。
「就說會引起騷動吧!」綴音沒好氣地向重生說,但實際上是向透過披風、遠在天邊的葉煥抱怨。
「跟我說也沒用啊……」被夾在中間的重生可憐地說。
「好久沒來到村子了!」沙羅曼達興奮地左探右望,等不及在這好好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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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個陣仗倒是把所有人都請出屋子了。若不是你們仍帶著我的魔法刻紋,恐怕我也會開始想辦法應付這頭龍了。」蒂靜把大衣捧在手中前來,輕鬆一笑地問:「所以這頭龍的來歷是什麼?」
綴音解釋說:「祂是沙羅曼達,因為某些原因想向蒂靜女士請求協助。」
「沙羅曼達?沙羅曼達……是四元素精靈獸裡面代表火的?」面對蒂靜的疑問,他們點頭答覆,卻讓蒂靜更加困惑。「就算之前冒險者見到的是沙羅曼達好了,這跟煉火有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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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火是沙羅曼達製造出來的,只是沙羅曼達的狀況不佳,沒辦法製造。」飛界解釋說。
蒂靜低頭沉思,一手放在下巴上低念:「這聽起來確實很有道理,但是狀況不佳?」她看著沙羅曼達朝氣地向不遠處而躲在遮蔽物後的人們招手,彷彿一點也沒有特別狀況,「我看祂倒是挺有精神的?」
「啊、這個啊……」綴音只好把之前諾姆發生過的事及葉煥提到的事拿出來解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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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氣?」蒂靜少見地皺眉,「這詞許久沒聽到了。」
綴音聽了眼睛為之一亮。「所以蒂靜女士有辦法嗎?」
「我確實曾在書信中有聽過碧嫣提過,但沒有聽過解決方法。」聽到蒂靜的解釋,他們的希望再次變得渺茫。「不過我想我還是有辦法。」她接的這句話再度讓他們的希望死灰復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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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還有辦法嗎?」綴音期待一問。
「我還是會點魔法的,而且除了妳之外,我就是跟碧嫣最熟的。」蒂靜再次打開毛扇遮著自己的小嘴,看起來勢在必行。
「有辦法了!」飛界拍著沙羅曼達的小腳想將這令人振奮的消息傳給祂,祂將頭探下來,似乎還不能理解發生什麼事。
「只是嘛……」蒂靜話鋒一轉,他們屏住呼吸,只怕會是麻煩的條件。她將手指輕輕擺向沙羅曼達,微笑說:「幫我看好祂,可別嚇著村子的人們了。」10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bNnPfsMC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