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激戰了數回,荒無的攻擊在萬新眼裡,哪怕是變化多端或出其不意的攻擊,對她來說都像是慢動作一樣,可以輕鬆格擋與化解。
但隨著時間過去,她受到傷害的次數開始增多,越來越無法輕易閃躲荒無的攻擊。
雖然她早聽聞過現在的荒無不可同日而語,但這總算是見識到當初一個膽小、愛哭的孩子,終於成長為能戰勝師傅的獨當一面,就算面對足以燃盡身軀的熾熱,她滿意地微笑,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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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無致命的一拳打在突然出現結界上,其堅固的連荒無將近最大火力的一擊也毫髮不傷,他的視線惡狠狠盯下罪魁禍首的舞空……但是他錯愕了眼,舞空連手也沒有張開,代表這結界根本不是他開的。
「不好意思啊,是我弄的結界。」這名黑袍男子舉著雙手表明沒有敵對的意思,但膽敢阻撓赤翼,無非過於大膽,就是過於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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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荒無嘴裡念了聲,如君臨大地,迅速降落而自帶不可侵犯的絕對氣勢,緩緩向黑袍男子靠近。
但在這之前,舞空伸手擋了荒無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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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空,你給我撤下手。」荒無的語氣低如深淵,彷彿把周遭的空氣壓縮到緊繃,令人不寒而慄。
「你有要好好談話的意思嗎?」舞空仔細地打量荒無幾回,深深皺眉說:「我覺得現在的你只有滿腔怒火而已。」
「如果你不撤下的話,就別怪我無情了。」荒無冷冷地舉起手臂,手上發著熾焰打算把舞空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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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刃的那刻,重生的劍擋下那強而有力的一擊,舞空的詫異全寫在那微微張嘴的驚愕眼神,沒有料想到重生會在一瞬衝到眼前。
重生的身子受到慣性往後倒仰,面對接著荒無順轉身的回旋踢,就算是重心不穩,他仍然緊握劍應對。
但在那之前晨曦來到並張開結界保護,但那擊輕易地把結界打出裂痕,衝擊的力道連帶重生一起被踹飛到一旁的大樹上發出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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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哥哥!」持全擔心地大喊,與眩燄跟楓,三人一行前去看情況。
舞空頓時失了心神,錯愕地回頭看那自己鑄下的大錯,但是眼前的火焰如同勒緊喉,他不敢輕舉妄動。
即便做到如此,荒無的火焰仍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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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就是要找我而已嗎?」黑袍男搭過舞空的肩來到最前方,「所以我們有沒有什麼能夠溝通的——」——轟蹦!荒無猝不及防地一拳往他的臉上揍,噴發出熾焰四散。
那一拳貼在臉上,但黑袍男文風不動,連臉仍然保持原狀,就好像這一拳根本沒出多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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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無的拳頭顫抖著,他無法置信自己引以自豪的力量會一次又一次被輕易擋下。
在拳頭上他感覺到打到的不是肉,而像是一層超越所有硬度的銅牆鐵壁。
這把他帶到久遠以前的記憶,那白色如布偶的生物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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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你會有至高存在的能力!」荒無氣憤地將氣焰四面八方四散,若非第一線的舞空及時揮動手勾勒出結界讓火焰直往天際噴發,否則沒有任何一人能幸免於難。
黑袍男無視火焰帶來的高溫,身陷火海也無所畏懼,「至高存在?你們還是這麼稱呼他的嗎?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哪裡值得這個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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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繼續侮辱他!」荒無打出夾雜赤近青的火焰、氣憤的一拳,但被對方合手拍拳,不僅接下攻擊,還把旺盛的火焰隨著掌風全數拍散。
荒無沒能驚愕太久,他抓著荒無的手腕輕輕一轉,荒無的視線頓時上下混亂,再次意識過來時已經是被制伏在地。
荒無惡狠狠地咬牙,想要出力時被緊緊按下穴位,頓時所有力氣全失,只能像個野貓齜牙咧嘴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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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新……萬新!」他多次呼喚仍在天上的萬新,她睜開雙眼,悠遊躺在空中,像是才剛睡了場美好的午覺。
她隨即從天上回到地面,站在黑袍男一旁,可以明顯感覺到黑袍男嬌小許多,頂多是及萬新的肩的高度。
「哎呀,抱歉,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她笑笑地撓頭道歉,態度輕鬆地難以想像剛剛還是生死之間的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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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不能讓那個孩子離開視野吧?」他擺頭,明顯是針對隔了好段距離的眩燄。
「那孩子確實還在視野中啊。」她答得理所當然,邏輯上也沒錯,這回換黑袍男不知該怎麼解釋地撓頭。
「好吧,當作是我沒有表達清楚。」他伸出空著的另一手直指眩燄,「現在,我需要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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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要開始了嗎?已經等好久了!」萬新滿心期待地雙手交握,隨後露出自信的眼神朝眩燄緩緩走去。
舞空再次伸出手擋了去路,萬新眼神向下看這個小個子,眼裡透露些恐懼,但仍不放下手,相當有勇氣地讓她覺得有些意思。
「剛剛不是還想阻止我跟荒無之間的戰鬥嗎?現在沒有戰鬥的必要,所以也不必阻止吧?」她帶著輕鬆的語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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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會傷害那個孩子對吧?不論是誰傷害誰,都不是我樂見的。」舞空堅定地表達自己的想法,而萬新雙手環抱,對這話題起了興趣。
「不論哪方都想拯救嗎?聽起來確實是很符合天使的形象呢。」萬新讚賞,舞空心底感覺到也許還有一絲的希望,「但是抱持這樣的想法,只會先害死你自己而已。」
舞空聽了一陣錯愕,宛如整個人石化。
「為了你好,最好把這個想法丟掉。」她拍了拍舞空的肩,擦身而過後繼續漫步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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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別人怎麼想,別人的理想又礙到誰了嗎?」重生使勁地以劍撐起身子,他沒想到光是荒無的一記踢擊讓他如此狼狽,但即便如此,他盡量無視身上的傷痛,將劍指向萬新,眼神兇惡地說:「破壞別人的理想,自以為是最崇高的,這種的我最厭惡。」
「早點面對現實不是更好嗎?繼續活在夢想泡泡有什麼意義?如果真的想為世界獻上點什麼的話,越是接近,越只會覺得自己是多渺小。」接著她的神色驟變,惡狠地像是集結世上之惡低語:「就是經歷過這些,也曾懷抱過夢想,才會對這些感到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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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深如沉,彷彿被捲進了黑暗無活之海,令所有人無法呼吸般感到窒息。
但接著回到了樹林,彷彿那瞬間只是幻覺。「好啦,閒話就說到這,接下來要繼續辦正事了。」萬新微笑的模樣跟剛剛肅殺之眼簡直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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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思動了動手指,眼神撇著地看向鳶尾,注意到的鳶尾困惑地皺眉,下秒守思的身影已經出現在黑袍男面前,鏗的一聲,拔劍的瞬間也沒看見,黑袍男卻是徒手擋下守思的劍。
鳶尾急速地拍翅,嘴裡碎念:「真是,多給點提示啊。」碎唸完後,他迅速趕往持全身旁,途中一邊大喊:「舞空前輩!」
被喚醒意識的舞空注意到情況,拍了自己的雙頰振作起來,隨即勾勒出結界擋在重生與萬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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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這些掙扎有什麼用呢?不如直接讓我們創造出新秩序帶領世界吧。」萬新先是打了一拳,強硬的結界不動半分半毫,她不感到訝異或心急,反而好好欣賞起這片結界。
「我們是不會把眩燄交出去的!」持全不服氣地喊話,與楓各貼一邊,像是眩燄的守護神緊緊護著眩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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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完美的結界,要是能早一些時候就好了,也許還能扭轉一些命運吧。」萬新語裡帶惋惜,舞空聽了帶幾分好奇,但接著萬新又是一拳打上結界,發出震撼的聲響。
一拳又一拳集中在一點,分毫不動的結界開始出現裂痕,「結界的話我也略知一二,想要用結界阻擋我,恐怕還是嫌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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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守思與黑袍男交戰幾回,守思的身影不斷交錯在黑袍男的周圍,時而進攻,時而刺探,但這都不影響黑袍男的判斷。
從頭到尾,黑袍男從未動過任何一步,僅憑一手就擋下所有攻擊。
他的另一手仍緊緊把荒無按在地,多次試探來回之後,守思將手裡的劍逐漸化為一把巨斧準備大斧揮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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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思沒想到黑袍男這時把荒無拋到他身上,他一時只能接下。
恢復自由之身的荒無氣憤地想要找黑袍男再次給上一拳,但整座森林震盪不尋常的聲響,宛如彼此之間共鳴,從遠方傳來龐然大物拔山倒樹的轟動巨響。
萬新一拳打碎了結界,但也被森林的轟動聲給吸引注意,但不以為意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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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處竄動的身影揚起沙塵,像是要把整個森林給弄得天翻地覆。
直到那身影衝入天際,那修長的身形,重生馬上認出那是西爾芙,但問題是祂承載的人……
「飛界?綴音?」重生皺緊了眉頭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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