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屬於妳的色彩 - 二十

預留的時間有些太充裕了，兩人到達車站時，距離第一班列車行駛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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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仍未升起，不過夜色已經不復存在，車站外，需要早起的自駕通勤人士用白黃與紅色的車燈畫出移動軌跡，照亮著太陽升起前的最後一刻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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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少女要不要吃點早餐，少女如她所料的拒絕了，她只好自己在便利商店簡單買了麵包和咖啡，想了一想，她還是多拿了一瓶少女喜歡的果汁去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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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首發車還有約十五分鐘，兩人走進月台坐著，少女的視線不時朝她飄來，莉亞知道少女想問她目的地究竟為何，還有今天突如其來的舉動是怎麼回事，不過她暫且故意裝作沒留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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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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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少女不知道第幾次看向她後，她拿出還有點冰的果汁貼住少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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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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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小心多買的，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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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東西哪會不小心......姊姊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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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聲的嘟囔著，最後還是忍不住誘惑，打開果汁小口啜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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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班車緩緩駛入了月台，在兩人面前停下，時間尚早，車上乘客稀稀落落，幾乎沒有什麼人。而兩人面前的車廂，巧合般的一個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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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乘上車，共享著能夠短暫獨佔整節車廂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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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妳是想問要去哪裡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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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話音剛落，太陽終於從天際線的彼方露面，不再受建築物以及遠方山稜遮擋的光芒撒在了兩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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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紅色的夜色殘片快速消退，朝陽旋即佔領了整片天空，兩人都因為迎面的刺眼光芒而瞇起了眼睛。少女傾斜著脖子，把自己的頭靠在了莉亞肩上後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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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一起看朝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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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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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的地方不遠，很快就到了，妳就再期待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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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的少女再次無聲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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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經過了數個車站，她們所在的這節車廂，卻奇蹟似的完全沒有乘客上車，兩人肩併著肩互相靠著，獨佔了整節一片金黃的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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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咚、鏗咚鏗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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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電杆在朝陽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規律的滑過兩人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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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物快速流逝，如窗外景色；有些則幾乎不變，如撒在車廂內的朝陽晨曦，任憑數不盡的的電杆被甩在後方，車廂內依舊是一片黃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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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的雙眼被陽光刺痛的有些泛出淚水，如果現實也能像現在這樣不要變化，停在此時此刻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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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咚、鏗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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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的聲響，只有兩人依偎著的澄黃色車廂，莉亞不禁心想，這班車就此載著兩人，永不停歇的開下去似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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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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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問著閉上眼睛後就沒睜開過的少女，她這次輕輕的左右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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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她已經已經睡迷糊了，只會點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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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明明現在妳應該還很累的，但是有些地方，不管怎麼樣都想和妳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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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姊姊才是，明明今天不用上班，還為了我特地這麼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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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不要再說這個了，我一點都不困擾。準備下車吧，目的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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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才剛升起的時刻，兩人下車的車站依舊沒有多少人，由於今天是平日，即便人流開始增加，應該也是以通勤為目的的人居多，這正好如莉亞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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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兩人所在的地點，與她們居住的地方完全是不同的區域了，搭車雖然很快就能到，但若是自己騎車，可得花上不少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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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不會已經來過這裡了吧，她說過自己以前靠著雙腳在外移動，即便是其他城鎮，每天走一點路走上十天半個月還是能到，莉亞也不知道少女已經維持這個模樣獨自生活了多久。糟糕，這個問題她明明出發前就該問的，都怪她太想給少女驚喜而忽略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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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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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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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前來過這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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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邊我應該沒有來過，我們搭著車，往山的另一邊又前進了很長一段距離對不對？這樣的話這裡太遠了，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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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事，妳沒來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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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還抓著又從公司拿回來的小冊子，其中一個介紹的景點，正是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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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對這裡很熟嗎？」少女看向忙著翻閱手上指引的莉亞，識趣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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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專門處理相關事務的旅行社，對方提供的旅遊手冊標註的非常詳細，使莉亞即便牽著少女的手，也沒有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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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莉亞難掩內心中的激動，忘記自己還拉著少女的上臂，腳步不自覺的加快，少女雖然臉上堆滿疑惑，仍然努力的跨大自己的步伐好跟上莉亞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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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通往小山丘頂的階梯，眼前出現了一片被中世紀風格白色欄杆圍住的空地。沒有錯了，就是這裡，她難掩內心的激動，略為被她捏到起皺折的紙張上，在其中一邊的角落介紹著玫瑰盛開的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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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略顯殘破、植被纏繞住的欄杆更增添幾分自然風情的關係，圍住花園的欄杆就顯得較久未修繕，與周遭的植物景觀更自然的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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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完全亮了，陽光的照耀，讓花園內部的色彩更顯的千紫萬紅，放眼望去，花園內主色調由紅與白構成，以及介於二者之間，各種顏色的玫瑰花一字排開。紅的鮮豔，白的純潔，還有介於兩著之間，各種粉色的含蓄，襯著綠葉譜出漸層色彩。其中也混雜著幾朵黃色與紫色的玫瑰花，但不僅不突兀，甚至還很好的妝點起色彩過於單調的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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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的目不轉睛，微微張著嘴呆立在原處，莉亞輕輕推了她後背一把，示意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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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實際上莉亞自己也大受眼前景象震撼，一大片花海在眼前展開的景象，完全不是觀光手冊的照片所能夠輕易呈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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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進去嗎？」少女不安的左右張望，又回過頭看著莉亞，這才讓她從眼前的景象中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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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照說明來看，這裡的花是由旁邊的花店栽培的，在這附近有他們的玫瑰農場，種出來的花和相關的加工產品就直接在這邊的店舖販賣。啊，現在時間還太早，所以店家都還沒開始營業......總之，這片花園算是店家弄出來的景觀吧，走進去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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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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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歪著頭詢問，她對拿來販售的花的理解，似乎就只有花束或是盆栽那樣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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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花草茶或是香精油之類的，妳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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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自己也不惶多讓，她也只不過是照搬著旅行社的文案說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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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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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小心翼翼的走進欄杆所圍出，向眾人敞開的大門之中，藤蔓纏繞著的白色欄杆圍出了入口拱門的圓頂形狀，花叢遠比她想像的還要繁盛，少女左右張望了一下，確認現在兩人身邊沒有其他人影的存在後，雙手稍微提起自己的洋裝裙子，向更中心處漫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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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花團錦簇之間有著點點斑石鋪設而成的狹窄通路，少女那仍然像是害怕自己雙腳踩到兩側花朵的模樣，還是讓莉亞忍俊不禁，不，說不定她只是在避免自己的裙襬被枝葉勾到而已，莉亞看著眼前的景象，難掩嘴角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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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亞緩緩跟在少女身後，一同踏入了白色欄杆所圍出的夢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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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偷摘別人種在這裡的花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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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做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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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漫步於萬紫千紅之間，當她走到中心處時，一陣不小的風忽然吹過，捲起片片花瓣飄散在兩人身旁。強風消弭的一時半刻間，仍然有各色玫瑰花瓣在少女身邊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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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維持著兩手微微提著裙擺的動作，轉過上半身看著莉亞，少女那有些像禮服的裝扮搭配上她的動作，這時看起來竟像是端莊的大小姐正對她行屈膝禮。她有多久沒看到這樣發自內心，像是緊繃的神情舒緩下來，又像是安心的笑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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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不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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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這就過去，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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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大小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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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她下意識的把心中所想給自然的說出口了，然而少女依然微笑著，即便察覺了自己的動作，還是維持著一樣的姿勢等待莉亞跟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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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尚早，加上今天並非假日，周圍仍然不見其他遊客。當莉亞自己腳下也被花朵包圍之時，她彷彿走進了另一個世界，一個只有她和少女存在的二人世界。欄杆外的建築物、店鋪等等其他景觀，已經自然而然消失在莉亞的視野當中，現在她的視線所及之物，就只有欄杆內的這一大片二人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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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該裝模作樣一下呢，她想著自己該不該對「大小姐」回禮，該怎麼做......在她面前單膝跪下，親吻她的手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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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止與她自己的想像，莉亞直到最後都還是不好意思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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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只是走到少女身旁，與她並肩，牽起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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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又有一陣恰到好處的風吹來，再一次的捲起漫天飛舞、色彩各異的花瓣。兩人沐浴在色彩鮮艷，且完全不感到冰冷的雨滴之中，而牽起的那隻手也相同，不再冰冷，從緊扣的手掌中傳來了無與倫比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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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須再多言，莉亞知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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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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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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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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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道什麼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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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花簇擁下，莉亞緊緊將少女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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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少女手中傳來的溫度已經足以確認一切，她仍然如同不實際確認少女的身體真的已經恢復便沒辦法放心一般，緊緊摟著懷中纖瘦的身軀，索求著少女身體傳來的觸感。她環抱著少女的雙手碰觸到突出的肩胛骨，往下的背部中心，再往下的腰際，再往下的臀部及大腿。一直到大腿根部再稍稍往下的部分，才終於有了冰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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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擁抱時沒有太大反應的少女，在被莉亞過於激烈的動作渴求著碰觸時還是微微蹙眉，雖然少女很快收起了表情變化，莉亞卻還是隨即帶著一臉歉意，停下了觸碰的動作，就只是繼續溫柔環著少女纖瘦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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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只要再完成剩下的那件事，是不是就代表能把少女恢復到兩人初次相遇時那樣的程度呢？不，現在思考這些還太早了，莉亞這麼告誡自己，但眼前的存在及手中的感受千真萬確，今天，她終於陪著少女完成了那其中一件重要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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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少女這次沒有抗拒，平靜的讓莉亞抱擁著她的身體。一段時間後，她悄悄的把手也環上莉亞的肩頸，就像她們兩人初次相遇的那晚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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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身邊不再是冰冷的柏油路面，五彩繽紛的玫瑰環繞在兩人身旁獻上了祝福；也不再是粗重的引擎聲響，枝葉隨風搖曳的細微摩擦音從腳下以及四面八方傳來；拂過身邊的更不是夾雜落葉的冰冷的夜風，而是伴著和煦朝陽共舞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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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就這樣相擁了多久呢，花園內靜寂的時間彷彿凝固了。一直要到周遭多了其他遊客的喧鬧聲出現，兩人這才依依不捨，離開彼此相互依偎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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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買什麼東西給妳當紀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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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少女笑著，眼角的些許淚花隨著搖頭的動作灑落，在群花之中不見了蹤影。「身體能恢復這麼多，就已經是最好的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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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遊客站在入口，以花園為背景的拍攝留念，兩人在被鏡頭捕捉到之前離開彼此，漫步走向花園出口。踏上歸途之前，莉亞指著遠處的並不特別高大的建築物群。除了這些建築樣式一致之外，少女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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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看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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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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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是一間宗教學校，再過不久，等天氣再冷一點之後，整個學校裡面會用各式各樣的彩色燈泡裝飾起學校的內部，而且校園還對外開放，晚上一定很漂亮......的樣子，我也是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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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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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原本想說些什麼的樣子，說出口前卻又止住，朝著莉亞露出無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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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妳就一定要我明明白白的說出口嗎......」莉亞則是還給她一個半是無奈半是嘆息的苦笑。「到了那時，我們再一起來這裡吧，下次我們晚上過來，去看看那間學校裡面裝飾成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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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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