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溜到書房粗繞一圈,發現大書桌前有一疊醫藥相關的書,夾一些紙條作標記,一張紙草草的略作記錄。
看到寫著眩暈,寫著愛力莎草根,寫著病變,寫一些藥草名。
其它太過潦草淩亂,分辨不出在寫什麼。
驚訝的翻看那些書,內容生硬枯燥,翻好一會,頭又覺得暈了,便退回自已拘禁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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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禁房——有這樣受拘禁的嗎?
現在眩暈的不適過了,她心裏又開始承認其實在這裏受著厚待。
城堡裏有太多鎖住蒙塵的房間,她並沒有被鎖在那些久未啟用的房間裏,住得此間應是客房,極乾淨。若不是常來打掃估計門一開就會有個霉味,何況是在這麼陰濕冰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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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冰雪地,她問過老女僕洗浴的問題,老女僕回答得不耐煩。男女浴間是分開的,可以用爐子將雪水煮化些,要洗熱水那是不可能。因為洗澡麻煩又得受泠,那些老僕們年紀愈大愈發不愛洗澡,都是隨便應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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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衛斯理實在受不了,會親自劈柴生火伺候滾水,讓老僕們可以將水調得適温,並且站在浴間外盯視他們一個個進去,那陣子女僕們的鼻子才會好受些。
老男僕中只有哈利先生最乾淨,因為他若不好好洗,廚娘會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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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在白天洗,晚上洗太泠了。」老莉莎將她領到浴間,平坦乾淨的石地,寬大一間,一個大足容人的橢長型木桶,她張了嘴,就連浴間竟都有一大瓶玫瑰隨意插置。
她走去聞那玫瑰香氣,莉莎這時才笑出幾分女人的柔美,「那些玫瑰一盛開,多得像什麼似的,喜歡你盡可以去摘,有時侯我把花瓣灑下去洗,哼,住這裏除了天氣其它什麼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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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換洗衣服都是用莉莎多年前的舊衣,幸她為了懷念當時的自已,只隨意找間房收著,都還沒丟,浴間挑高,高處開著窗,但只留一絲小縫透氣,因為兩老女僕怕泠。
她去煮了水提到浴間倒入浴桶,還不及一分滿,急著再去煮第二鍋,提過去時發現之前倒入的水已經不冒熱煙了,如此的温度再調加入泠水,的確再忙乎也只能做到洗温水澡了。
她當時只希望能趕緊洗個澡,忍著泠,也歡喜的將玫瑰花瓣灑了些進浴桶裏,在極泠中求著潔淨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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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間要回拘禁房,那白袍客在雪地上曬老人正要去收回來,兩人在門階上互錯身,她怯怯的低臉縮肩,髮挽成髻尚未放下,露一截白嫩的細長頸子,幽幽的拂身是玫瑰香,逕進廳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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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了,白袍人倒原地不動,在温暖日光裏追捕著女子身上飄散的香氣,也不是單純的玫瑰,那必還有別得,他深吸著這暖空氣,追著那淺淡的味道,幾乎想衝動的四肢落地,用獸身疾速追香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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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她還在梯間就打了個噴嚏,接著便轉咳,後來人就眩暈了。
113.6.30日新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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