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小婊子 - 2-4 不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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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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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下學期就這樣開始了。何子悅看了我的課表後，選擇跟我修了同樣的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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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上次看過妳報告做得還不錯，要是認真上課的話，應該成績也可以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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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麼怕我翹課？」我不滿道，這個沒表情的傢伙根本是擋我桃花用的，不知道多少人認為我們兩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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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同學和學長姐還給我們取了個外號，叫作「悅娥」CP，真讓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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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以為我想跟妳黏在一起嗎？」他一臉嫌惡。「整天在我面前礙眼的很，要去跟邱承飛在一起就去，切磋一下技能說不定就能交到男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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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我用力捏他，他卻悶不哼聲。「至少邱承飛比彥霖學長要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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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比柯彥霖要差了我倒想知道？」他一回頭就彈我額頭，還一臉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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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打女生！」我氣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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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可以捏我，我還不能彈妳？」他又彈我一下，揚起那種書卷獎的機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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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幾個月的認識，他成了我最要好的朋友。雖然他講話總不留情面，也很愛欺負我，但是確實常為我著想，所以我是很信任何子悅的，什麼事情都會跟他說，意外的他並沒有認為我的煩惱和問題很無聊，總是會認真的聆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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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鬧一陣之後，他看著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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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我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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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跟承飛學長在一起我沒什麼意見。」他說。「但是學長很多不同的女人的，妳要能接受這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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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對耶，我倒是沒有想過要跟很多女人分享邱承飛這種可能，我怎麼那麼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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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悅聳聳肩說。「他不是妳遇過的那種壞人，卻也不是妳想像的那種好人，他會有複數以上的女人，也會是有他的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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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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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自己問他吧。」何子悅嘆口氣，感覺是知道一些他的秘密的。聽他說他們兩個是同高中的學長學弟，那應該是多少有點熟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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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我問邱承飛的時候，他卻是不置可否。「這個嘛。妳要我只有妳一個女人也不是不行，只要能滿足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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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以往的女人不能滿足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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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雖然是用訊息回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邱承飛的語氣就好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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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怪何子悅隨便告訴我他的秘密，只是他的心門似乎也沒有對任何人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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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來很容易相處，但是卻又意外的距離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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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了解更多，這個我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即使可能會行差踏錯，但我還是想要嘗試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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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對於邱承飛，我有很多很多的好奇，就算他警告過我，就算可能會離正常的感情很遙遠，我還是想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樣的，所以我說：「好。我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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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讀了一陣子，他才慢吞吞的回應。「……真有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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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晚，邱承飛在跆拳道社辦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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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開燈，我卻還是感覺到他的明亮與溫暖的笑臉，在月光下他的身體透著冷色的光芒，長年運動的關係，精壯的身材有稜有角。他很溫柔，不急不徐，不僅時時刻刻在意我的感受，也不勉強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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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知道原來做愛不是那麼需要配合對方，也不用這樣隱忍痛楚的。原來我也可以這樣被尊重，被珍惜的。結束的時候，他替我穿好衣服，親吻了我，比起以往的溫柔，這次卻是有些狂野的吮吻和啃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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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還真是便宜柯彥霖那小子了。」這句話竟溫暖得讓我有點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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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卑而虛榮的我，從未能夠得到的輝煌成就。即使這不是愛，也已經是我所能夠得到最美好的一份感情，或是尊重，或是奉承，或是前所未有的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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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在這樣不被世人承認的關係下，我才能得到這些珍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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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邱承飛，我還是無法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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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有時候很冷冽，很空洞。我想只要是正常的人，都會想要追逐真正的愛情，更勝過這樣的關係，那為什麼他不願意認真的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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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總說自己只要可以填補彼此的慾望，相互慰藉就好，但我總覺得邱承飛更像是渴望愛情，卻又懼怕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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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從做愛中間理解了他似乎是非常寂寞的。他跟我有點像，身體靠近的時候他也有一種不安的躁動，好像需要這些擁抱和親吻，讓他從冰冷的寂寞中找尋到溫暖而柔軟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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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我的想像，我並不太敢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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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每天拿這個問題煩何子悅，煩到他生氣。「妳這麼在意這件事情幹嘛？難不成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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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喜歡一個這麼奇怪的人呢。」我說，雖然一點說服力都沒有。而且這立Flag的行為，簡直就是等著之後真的愛上他後打自己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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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一閃而逝的想法我沒有特別去在意，我認為對他的感覺頂多就是一時的好感，至少目前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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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然是台北人，但是放假從來沒有看過他離開學校過，大約都是在生科系系辦打工，和市區的跆拳道場當教練。要不是在經濟上可能有些狀況，就是和家裡人的感情不好吧。」何子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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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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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子悅說。「因為覺得他似乎在情感上是個非常複雜的人，才會不希望妳對他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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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起來，何子悅是真的關心我。我心裡頭不禁有些感謝，但是他下句話馬上就讓我大翻白眼：「也因為妳談戀愛起來感覺就是個特級大白癡，哪裡有危險就往哪裡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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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的傢伙，我竟然找不到任何一句話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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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不經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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