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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三) My Lovely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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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雖然我已經不是處男了,但是這到底是要怎麼搞?除了上次喝酒喝太多搞出了個意外之外,我的對手一直都只有左手和右手而已。還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機複習一下A片情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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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碧娥從浴室走出來的聲音,我就趕緊把手機收回外套口袋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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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啊,我也有交過女朋友的,只是都親一親結束而已,親完還有滿滿的罪惡感。然後每天都在為著自己到底是喜歡碧娥,還是喜歡眼前的這個女朋友而猶豫不決,又掉入滿滿的罪惡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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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認識了十年,我一直都在試探著自己的底線。即使多次嘗試讓自己放棄對她的喜歡,卻還是對自己的執著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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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處女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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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死女人還在那邊玩手機,幹。我們不是從我家出來,就在計程車上親起來了嗎?為什麼親過了還是現在這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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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睡衣晃著白白的兩條腿,看了真讓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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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她被邱承飛甩了的那幾個月,我們每天住在同一間小套房。她那時幾乎整天沉默,卻還是掩蓋不了她很吸引人這個事實。她頹廢的表情,冷漠的臉孔,或是落淚的樣子,都讓我很想將她擁入懷中,沒有這麼做只是因為我覺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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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個什麼都還不懂的學生,沒有談過真正的戀愛,不懂那種椎心刺骨的痛楚,更無法體會被背叛的感受。「只不過是個男人離開了妳而已!」我對碧娥可講不出這種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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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僅有的溫柔,或是說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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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還是那個好朋友何子悅,我就能夠一直在她身邊陪伴著,即使我很開心她終於一個人,我好像有一點機會了,但我還是捨不得拋下這個好朋友的身分,這張一直都能夠守護我,也隱藏我真實情感的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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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直默默的看著她,看著她在愛情中越來越綻放,又在愛情中流血受傷,最後凋零。即便如此,我也曾經自私的覺得只要她在我身邊,就算是在我懷裡枯萎,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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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她已經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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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更加沉穩,更加溫柔,是那些傷痕帶來的歷練,讓她越來越美麗,隔了這麼多年,我終於忍耐不住自己每天盯著她的FB和Instagram的照片,決定要下台中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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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的主管無法理解,不懂我為何放著好好的台北辦公室不要,竟然遠下台中去,就為了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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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只是一個女人,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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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初戀,是我愛了十年的女人。我這個人什麼沒有,就只是會堅持而已,我相信我的直覺,也相信她是我不變的初衷。當初告白失敗碧娥逃回台中去時,我就告訴自己準備好後,我會再做最後一次嘗試,如果她再次拒絕我,我就會瀟灑讓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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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對我的確不是沒有感情的,也幸好她終於能夠理解。能夠擁有她,到現在還像個夢境一般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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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個女人,還趴在那裡滑手機回訊息。「客戶傳來的訊息,讓我回一下就好。」大概是注意到我的沉默,她安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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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著她的背影,她的臀線和腿。她果然是瘦了不少,大學的時候肉嘟嘟的樣子沒了,有點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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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從背後摸了兩下,又滑又軟,我的喉頭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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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這女人一點浪漫都不識得,還是根本不把我當成是個男人,才這麼放心的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想到是後者我的心情就一片烏雲密布。難道會因為我們的距離太近,太熟識彼此,所以其中的感情很難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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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只有我一個人,對這份感情澎拜緊張不安到無以復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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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放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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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盤起腿將手機充電,這才抬起臉看我,一點也沒有做錯事的感覺,還一副我很難搞的表情。「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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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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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緊張嗎?」碧娥接近我,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很自然的看穿了我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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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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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也很緊張。」她說,「所以才會一直玩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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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高興,低下頭來輕輕映觸她的嘴唇,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每次我都會很驚訝,她軟香而柔潤的嫣紅嘴唇,明明只是簡單的碰觸,卻還是會燃起熊熊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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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她真的這麼美好,還是因為我太過喜歡她,以致於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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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表現得不好,妳會笑我嗎?」關了燈,在我和她的體溫接觸到彼此,發現我們竟然都燙得不像話的時候,我抬起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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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表現得不好,你會笑我嗎?」她輕笑了一聲反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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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笑妳?」這份甜蜜與不捨讓我忍不住揪緊了眉頭。明明在夢裡面在想像中已經演練了好多次抱著她的情景,我卻還是漲紅著臉,感覺自己隨時都要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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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瞇起了本來就笑彎彎的眼睛,伸手撫過我的濕髮,最後停留在我的臉頰上,看著我的眼神柔情萬千。「但是我一定會笑你呀。你什麼都做得那麼好,難得有可以欺負的時候,不笑你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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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鬧……。」我瞪了她一眼,卻被她雙手攀著頸子的動作給片刻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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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她勾著我的頸項,我看到了她的眼中有著璀璨的微光,我相信她所給的一切,也相信自己值得擁有,這樣就很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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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愛妳……碧娥……」不知道忍耐多久了,這份感情幾乎深刻得讓我疼痛,我卻還是輕描淡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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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都知道,她那張信任我的笑顏,對於我的一切,她都全然的接受。她環住我的頸項,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更加緊密。第一次我擁有了她的呼吸,她的體溫,兩人的距離貼合得毫無縫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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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克制不住自己的喘息,輕輕摩娑著身下甜美的人兒,看著她在我的手上柔軟得一蹋糊塗,我握著碧娥的手,忍不住還是對她毫無保留的傾倒出我所有的心意,也再次交纏揪緊住她所給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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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初戀,我的女人,我愛了十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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