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斯頓戰記：魔王與我回去異世界討伐魔王 - 第十八章：決鬥—各有戰鬥方法

時間來到正午，索美塞特城堡的正門突然大開，從露台也能看到浩浩蕩蕩的軍隊沿坡而上。騎兵與步兵們高舉索美塞特的家族盾徽，護送著幾架馬車緩緩穿過城牆進入前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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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不用再怕，你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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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庭之中一大群婦女正在準備，她們都是附近的保姆，侍女，教師，護士……當軍隊回到城堡內後，城門關上，將士們向將軍行禮後便解散，而女士們紛紛走向馬車，把孩子們一個接一個抱出來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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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有一名少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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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與奕司同樣有著棕色頭髮，她的秀髮長至及腰，樣子清秀，表情倔強堅定。她穿著裙甲，過膝護腿銀光閃閃，長盾與長劍掛在背上卻看似毫不費勁，可見她的強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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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輕咬下唇指揮著周遭的將士和侍者，舉手投足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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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有奕司的影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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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奕司的妹妹，琉絲．索美塞特。」雅查寧走到我身邊，與我一同靠在露台的欄河俯視下方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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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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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吧，如果當年琉絲不是因為太年幼，得到王國勇者之名的人未必是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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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就憑她？」看樣子比我妹妹還年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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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早就聊過了，萬一奕司在途中犧牲……也不是萬一了，琉絲是他親自指定的最佳接班人，二代王國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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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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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本身也沒想過自己要成為甚麼勇者，我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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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琉絲已經消失在隊列之中。然後盔甲的金屬碰撞聲與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索美塞特將軍再次回到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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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個孩子，全數安然無恙地由親衛隊護送回來了，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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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索美塞特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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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看穿身份，凡塔莉雅再沒稱他為「閣下」，但看樣子將軍並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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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跟著他進來的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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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好久不見了。」雅查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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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看雅查寧一眼，不發一言，看來二人關係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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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又命令所有侍者離去再鎖上門，然後站到索美塞特將軍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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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所言非虛，那些保護結界和魔法都是凡塔莉雅布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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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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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索美塞特將軍意義不明地冷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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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剛才想過的問題，在凡塔莉雅……魔王鬥勇者這件事上，他是哪一方的人？他有著甚麼的取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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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敵，還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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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凡爾賽娜就是凡塔莉雅，很高興索美塞特將軍仍然相信我們。」阿怡首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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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奕司說過你們的事，在我看到凡塔莉雅的第一眼，早就把你們四人的頭砍下來了。」索美塞特將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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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司提過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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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前往異世界繼續追剿魔王凡塔莉雅的他，孤身一人地回到了這邊的格拉斯頓後，就向我們說過了放棄任務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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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屏息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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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在異世界墜入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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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琉絲始終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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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開始還以為他中了魔王的迷惑，找公會的上位魔法師來為他解咒，不過似乎沒有，所以我也只是聽聽，他還說要去查點東西……結果，那個魔王凡塔莉雅便打過來，還一度攻破了奧尼赫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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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琉絲臉上才一閃而過痛苦的神情，因為奕司正是在那場戰鬥中逃向香港最後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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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這樣，剛剛我才沒有砍下你們全員的頭。所以我也看到了，魔王凡塔莉雅竟然會不用自己的真名；會卑躬屈膝地稱我為閣下配合角色；不是襲擊我們，而是請我們去幫忙那群孩子；還親自設下重重保護……如奕司所說，這個魔王凡塔莉雅，的確知道愛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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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比想像中更明白事理，但其城府亦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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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進攻奧尼赫關口的那個魔王凡塔莉雅，到底是誰呢？」索美塞特將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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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道：「只是個冒牌貨，明顯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弄了一個我的冒牌貨出來，打著魔王的名號招搖撞騙，混水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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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教堂廢墟時，就知道有一個魔王是多方便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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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面色猛然一沉：「你甚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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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就知道教堂那邊的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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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那為甚麼……」凡塔莉雅激動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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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傢伙和商人聯盟，冒險者公會，王政府等都有數之不盡的利益瓜葛，即使是我也要忌他們三分，即使是領主也不能想掀他們老巢就掀的。我是知道那教堂的事，但我更不能把索美塞特城的百姓拖入戰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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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索美塞特將軍冷笑一聲：「但如果由法外之徒，無法無天的魔王凡塔莉雅出手就另當別論了。痛快，真的痛快，就像把眼中釘，肉中刺狠狠拔掉般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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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果然不能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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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有人製造出自己的魔王，嗯，你們目的是打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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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說，「不能讓她頂著凡塔莉雅的臉與名字作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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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阿立，對吧，那麼為甚麼你這麼確定自己身邊的那個，就是真正的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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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我當然就是凡塔莉雅，凡塔莉雅也只有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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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口中的冒牌魔王也同樣這樣認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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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凡塔莉雅要勃然大怒時我一把牽起她：「最重要的是她就是我的凡塔莉雅，和我一起笑過，哭過，經歷過生離死別，間中有點魔王脾氣，卻還是那樣溫柔可愛，口硬心軟，我唯一的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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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畢後還輕吻她臉蛋一下，然後才發現室內安靜到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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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怡忍笑忍到鼓起嘴角，雅查寧抬頭看著天花研究起來，琉絲繼續面無表情，連索美塞特將軍也第一次神情放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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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凡塔莉雅她滿臉通紅，一邊牽緊我的手，另一邊卻別過頭去：「說，說，說，說甚麼傻話呢阿立…我，我就真的是魔王喔，我…很溫柔嗎？還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讚我呢，謝謝，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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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笑道：「這種肉麻說話，連中了魔王的魅惑也說不出呢，似乎魔王在異世界墜入愛河所言非虛，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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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相信我們嗎？索美塞特將軍。」雅查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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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早上的表現，奕司的說詞，交託予你的聖劍……即使真的很難以置信呢。」索美塞特將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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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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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記得在我與琉絲以外，你們都必須要繼續隱藏面容和易名，我們的人不用擔心，你的面容被魔王詛咒了，所以被變成了她的模樣，對外人說出的話，軍法處置，就這樣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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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在正提防著索美塞特將軍，評估著萬一他與我們敵對的可能與應對，但暫時來說還算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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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輪到你的事情了，琉絲。」索美塞特將軍突然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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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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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雅查寧應該已介紹過我，但我還是自我介紹一次吧。我的名字是琉絲．索美塞特，是王國勇者，奕司．索美塞特的妹妹，比他小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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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司說過他廿七歲，也就是琉絲是十七歲吧，香港的話就是剛剛中學畢業，但她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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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會，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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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救助孤兒的事值得嘉許，但一碼歸一碼。」她面色一沉，「把我哥哥的聖劍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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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一下，這其實也合理的吧，畢竟那是奕司在冒險旅途上得到的寶物，從未屬於我。只是在那時候，為勢所逼的我面對冒牌魔王才執起來，臨時再組成魔王討伐隊。既然奕司不在了，將其遺物還與其家人也在情理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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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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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問題可大了，琉絲，抱歉，這劍不能給你。」雅查寧拿著打算卸劍交給琉絲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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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那是我哥哥的遺物，由我們家人接管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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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聽起來沒甚麼問題，我轉頭向雅查寧投以「為甚麼」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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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司在守劍之里得到這把聖劍星之鑰時，是因為他得到守劍人的認可，覺得他配得起這把劍。同一時間，在香港那邊，奕司也親口說過阿立配得起這把劍，所以才將這聖劍託付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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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配得起這把聖劍，江志立，我奕司以王國勇者之名掛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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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先是一楞，然後板起臉說：「開甚麼玩笑了，我可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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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沒說過你配得上這劍吧。還有，這劍在對抗冒牌魔王途中是莫大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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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配？！這傢伙一看就知道不是像我一樣從小習武，配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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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能力優劣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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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打算去討伐那個冒牌貨凡塔莉雅，談助力的話我們彼此彼此！好，既然說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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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脫下手套，然後甩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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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鬥吧！志立江，以我哥哥的聖劍為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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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看樣子是挺漂亮，沒想到是這種性格呢。一言不合就要決鬥，還明知我是打不過她的弱者，算甚麼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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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攻擊阿立的話——」凡塔莉雅伸手召出魔杖，「你的對手是我，魔王，凡塔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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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凡塔莉雅，這只是一場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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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不可以給她，阿立。」雅查寧壓下聲線以中文說，「她的確沒有資格，但最嚴重的是沒有聖劍，你和阿怡便回不去香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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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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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這樣的性格，給了她聖劍後恐怕不易借用，萬一她不願意為我們打開傳送門回香港就糟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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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誤會！打倒你，證明我比你更強，比你更有資格持有這劍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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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弄文字：「資格與戰鬥力無關喔，難道你覺得我比你奕司更強？在你眼中他這樣不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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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竟然敢這樣侮辱我和哥哥！」琉絲怒髮衝冠，索美塞特將軍在旁靜靜地看著，完全不打算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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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狐狸不是要我幫他教訓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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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侮辱他，只是奕司交給我的東西，沒他批准下，轉交別人也不禮貌吧？難道你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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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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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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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中計的琉絲氣得面紅耳赤，背後的索美塞特將軍淺淺一笑，這傢伙就是在用我們來教訓自己女兒，他根本不在乎星之鑰落入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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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也不顧我反對，直接拔出長盾和長劍：「今天不把聖劍交出來，我不會讓你們活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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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仰天大笑，然後板起臉狠瞪琉絲：「哼哈哈哈！！小女孩，你是忘了自己在魔王面前嗎？阿立是我的戀人，我連他一根寒毛也不會讓你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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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索美塞特將軍突然開口，聲音不怒自威，使我們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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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兒子將聖劍託付予一個連聖劍本身都沒法保護的弱小者，那也沒辦法了，畢竟勇者也有看錯人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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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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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查寧，拿你手套用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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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問自取地從他口袋中抽出手套，然後扔回琉絲面前：「我要你輸得心服口服，在不會死的範圍內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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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恐怕連這點都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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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不是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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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瘋了嗎？！」我妹拉住我說，「這瘋婆娘會宰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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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妹妹也小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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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小看你，但她是冒險者，兼軍人兼候補勇者啊！快道歉，不，凡塔莉雅，帶我們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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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施放魔法使琉絲與阿立都不會受到重傷，放心吧，索美塞特將軍，阿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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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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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決定吧，我們去中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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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之中有一個十字路口，四面都是草坪，十字狀的阡陌貫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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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我拔出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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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兒，琉絲拔出長盾與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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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布好了，他們不會受到重傷的。」凡塔莉雅的魔杖圍著十字路口畫出魔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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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贏了的話，聖劍要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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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贏了呢？你也要叫我哥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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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要宰了你。」琉絲舉劍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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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開玩笑啦開玩笑，我們四個都要吃公會最貴的豪華套餐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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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塔莉雅補充：「我的布丁要加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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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不發一言，左手持長盾，右手執長劍，對我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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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拔出聖劍星之鑰，這次我選擇卸下纏在劍刃上的布條，使放光的劍身曝露在夕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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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強，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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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手上的長劍是雙手劍，與我手中的星之鑰相同尺寸。無論是奕司還是我都是雙手持劍，但是她卻強壯至可以用單手揮動雙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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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牌亦是同理，那是像防暴盾牌的長盾，她單手執盾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面門，防禦也嚴密得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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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很強，索美塞特將軍知道我明白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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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也明白我將會怎樣對付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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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索美塞特，對志立江的決鬥，雙方準備——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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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一晃，琉絲已瞬間欺至我面前，以手中的盾和劍同時朝我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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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但不及雅查寧的箭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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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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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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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劍爆發強光，以近距離的閃耀令琉絲失去視野，這就是聖劍能發光的附加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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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眼自然反應下緊閉，吃痛的琉絲怒喝旋動身體，一邊以長盾保護自己，另一手揮舞劍刃橫掃向四方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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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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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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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劍格擋，火花在我與琉絲之間爆發，她痛苦地睜開流著淚的眼睛：「你這卑鄙小人！把聖劍還來！把！聖！劍！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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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了我方向的她舉劍向我砍擊，還好她視野尚未完全回復，砍出的軌跡相當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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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劍盡數落空後她突然變招，用盾向我衝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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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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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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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長盾撞飛，伏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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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剛剛還在大言不慚。」琉絲把劍盾收回背上走向我，打算沒拿聖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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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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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死的我冷不勝防地使出一招掃堂腿，琉絲沒想到我只是裝昏，在聖劍離手心只有半步時被我狠狠踹到地上，不出我所料——她背脊上沉重的劍與盾使她難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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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傢伙！竟然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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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翻轉的烏龜般在地上掙扎，雙手探向背上卻發現劍與盾都被自己壓著沒法抽出，琉絲無比地狼狽地向往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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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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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之鑰的劍尖早就在那兒，等著她自己往旁翻滾將咽喉送上來，劍身咒文發出「嗡嗡」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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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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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受了甚麼奇恥大辱的琉絲把眼珠望向咽喉前的刃口，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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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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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把劍抽回收到劍鞘之中，她也成功翻過身體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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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剛想把自己的咽喉抹去刃口上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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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這個無恥之徒！竟然用這些卑鄙的戰法！！你憑甚麼配上我哥哥的聖劍？！把聖劍還來！我可是他的家人，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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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索美塞特家的人不可以出爾反爾，要願賭服輸，去冒險者公會買四份豪華套餐回來吧，記得凡塔莉雅的布丁要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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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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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一點也不卑鄙，他比你弱，這是真的。所以他利用了聖劍的特點，利用了你的輕敵，戰場上本來就是這樣。強者弱者也各有戰鬥方法，阿立一開始連聖劍也揮不動，但他卻想到利用劍氣推進，如果你記得奕司提過這事，就不會輸得這樣一敗塗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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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一臉委屈，看到我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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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機到了的話，我會把聖劍還給你的，不用擔心，但只是現在我們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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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跟我說話！」她轉頭避開我的視線，真的很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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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你還要多鍛鍊，特別是實戰經驗，聖劍就如奕司所說暫由阿立保管。琉絲你買完套餐後今晚寫一份報告給我，檢討這次決鬥敗北的原因，制定改善訓練清單，明早我起來時要見到報告在我書房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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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爸爸……」垂頭喪氣的她扁著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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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你也要記住，這點花招只對琉絲這種欠缺實戰經驗的人有用，面對真正的劍士恐怕沒效，你別忘記要鍛鍊真正的實力和劍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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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將軍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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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剛剛開的條件是以將軍為對手，我應該連一秒也撐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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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在這城堡休息吧，你們一行人還是整個索美塞特的公敵，別亂去了，我會處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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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索美塞特將軍。」雅查寧用手按在胸前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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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要收留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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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是領主，要收留誰是我的自由吧，不准去騷擾客人，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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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她對我咬牙切齒，齜牙咧嘴的瞪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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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公務在身，各位在索美塞特城堡範畔內自便吧，用餐時侍者會來通知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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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美塞特將軍轉身離去，幾個將士走過來與他會合，似乎有甚麼事在商討，畢竟從今天一大早他就陪著我們，大概要處理今天本來的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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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絲不發一言，只是再狠瞪我一眼後便拉拉因決鬥而亂掉的裙甲與護腿內的過膝襪穿過中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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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第二天的早餐會，我們才知道琉絲這樣執著於聖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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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決鬥—各有戰鬥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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