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vilege - 第五章　師者（一）

　　香克斯拿起了教材，準備往穿越者的教室走。

　　自從上禮拜接到轉院通知書後，香克斯就不斷地翻閱關於穿越者的書籍。

　　穿越者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血氣方剛，為了讓穿越這件事變得合理，為了扮好白臉，香克斯在腦海裡模擬好幾次。

　　整個年級共分為六個班，暫時按等級分班，香克斯帶的是丁班，中等庸俗之輩聚集之處。

　　他來到教室門前，打開了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吵雜至極的教室。

　　香克斯走上講桌，用力拍了下去。

　　｢諸位，我是你們這一年的魔法教授，香克斯．楊。」

　　見穿越者們安靜下來，香克斯接著說道：｢今天是我們的第一堂課，就不上課了，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而這也跟香克斯預想的一樣，他拿梳子理了理自己的藍髮，不慍不火地問道：｢不用緊張，不然我來簡單說明一下接下來課程的走向吧，你們隨時都可以舉手發問。」

　　看來教育制度的特性是不分世界的，教授在教室裡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控制著整個班級。

　　香克斯看過穿越者的履歷，他們可以算是有錢人的孩子，所上的學校也是國內數一屬二的名校，他們的身上有被馴化的氣質。

　　但同時間，他們也討厭馴獸師，他們仍然保有自由意志，就算一整天都被｢教育」著，也不曾忘記。

　　香克斯本身不是教育制度出身的，他的魔法是跟家教學的，作為擁有王族血統的孩子，他跟一般貴族小孩有著巨大的差異。

　　｢特權階級有義務照顧非特權階級者」，香克斯的父王時刻提醒著他，香克斯也很願意去相信這句話，然而，父王仍舊容忍貴族的奴隸制、給東方城市錢蓋妓院、對北方魔族發動毫無意義的戰爭。

　　這讓香克斯懷疑，父王只是在敷衍自己罷了。

　　當香克斯快要陷入憤怒的情緒時，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教授，我有問題。」

　　｢請說。」

　　｢我們什麼時候會畢業？」

　　｢學院是四年制，只有通過畢業考試和打倒魔族就可以。」

　　又有一名穿越者舉手道：｢過了就可以回去了嗎？」

　　來了，香克斯看著那第二個發問的穿越者，悠悠地回道：｢當然。」

　　當然，不是，只不過那些，都得等你們畢業才會知道。

　　｢那為甚麼要考畢業考試？」

　　又來，香克斯也很理解這些貴族小孩腦子裡的想法，往往需要一個發起者，需要一個犧牲者，才能表達自己的意見。

　　｢當然是為了測試有沒有上戰場的能力。」

　　如此地畏懼權力，如此地｢察言觀色」，實在是過於愚蠢，就像馬戲團裡的動物一般，害怕鞭子，卻喜歡糖果，動物太像動物，因此才無法進化。

　　當有一天掙脫束縛，成為一個｢成人」時，就會開始滿足自己壓抑許久的慾望，變成一頭醜陋的怪物，這樣的例子，香克斯身邊多的是。

　　下課鐘伴著諸多問題打響，香克斯看向身旁巨大的落地窗，王宮的高塔擋住了夕陽，只剩下外圈渲染的微光。

　　微光抓不住，但只要有微光，就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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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法師梅林此時正跟自己的徒弟兼丈夫玩野球拳。

　　｢剪刀，石頭，布！哈哈，我贏了！」

　　梅林看著自的徒弟脫個精光，很是開心。

　　｢你師父我可是活了一千歲的老玩意兒，怎麼可能會輸！」

　　梅林擺起了姿勢，記得那是之前一位穿越者教她的。

　　｢吾乃梅林，精靈族首屈一指的魔法師，操控著全知全能魔法。哈哈！總算贏一把了！」

　　就在這時，徒弟伸出他不死族獨有的骷髏大手，一把將嬌小的梅林抱到懷中。

　　｢輸給只穿一件斗篷的徒弟十幾遍，師父妳才是雜魚吧。」

　　徒弟，子龍，將他的手指伸進梅林的嘴裡攪動。

　　｢嗚......你真變態。」

　　｢妳不也喜歡嗎？」

　　在西北沙地的某處綠洲，師徒二人正魚水交歡的不亦樂乎。

　　梅林知道自己的臉已經脹紅。

　　｢子龍，就是那裡......多欺負我......咬我的耳朵......。

」

　　梅林臥躺在水池旁，而子龍則在她身上。

　　大漠黃沙飄得慌，梅林露出阿嘿顏，她比出剪刀手，看著滾滾世塵，與子龍融於俗。

　　梅林完全將心力投注於感官，讓顛鸞倒鳳的場合顯得無比不可侵犯，在毫無生機的沙漠裡，做這檔虛假的繁殖，欺騙器官，成為荒謬之人，梅林感到無比暢快。

　　完事後，梅林窩在子龍懷中。

　　｢我一直有個疑問，師父。為什麼精靈族都是白頭髮呢？」

　　｢嗯，以前也流行過綠髮、金髮，不過我覺得還是白髮最棒。」

　　｢是嗎？我個人比較喜歡紅髮。」

　　梅林打了個哈欠，換了個話題：｢接下來要往極北走，我要去見我的老朋友。」

　　｢師父，為什麼妳都不跟我說那個老朋友的身分？」

　　｢到了我再給你講故事。」

　　梅林看向遠方，她注意到了兩名不速之客正在朝自己的方向前進。

　　他們身上有傲慢的氣息，就算在這沙漠裡也格外明顯。

　　｢唉，看來有客人要來了。」

　　｢師父，我也有感覺到。」

　　｢你能判斷他們的身分嗎？」

　　｢他們身上有濃密的以太味，感覺不是商人。」

　　梅林應諾道：｢嗯。我覺得可能是冒險者或雇傭兵，他們還有一絲絲貪婪的氣息。」

　　｢不愧是師父，我完全沒察覺到。」

　　｢嘿嘿，你師父我的感知魔法也是練了幾百年，雖然你是不死族，但經驗還不足。」

　　梅林拿起由兩條古木交織在一塊的魔杖，披上斗篷，靜待那兩人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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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師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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