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三國前傳-折翼者- - 第十一章折翼者的歌

相傳在天地開創之初，文明尚未開化之際，除了天上仙班運使天地自然之外，更有大量各種靈獸與萬物生靈共生共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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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各式各樣的靈獸裡又以「龍種」是最為強盛，除了擁有其他物種難望其項背的卓越智慧外，那由頂上雙角所湧現的無窮神力更是教天地萬物望之生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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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切都仍混沌不明的年代裡，世間萬物便是以龍種馬首是瞻，而當中又分別是以由五行精氣所催生的五帝龍王各據一方所御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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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別為東方青藍廣仁王，南方赤紅嘉澤王，西方銀白義濟王，北方玄黑靈澤王，以及最為尊榮的龍種之主中央明黃孚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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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龍種統治下，用其豐富的知識指導了各領域的發展，改良畜牧和獎勵農耕，傳授醫療技術及改善衛生，更促使術式及科技的發展，各物種間相處融洽，社會穩定，看似一片美好的盛世光景，無懈可擊的理想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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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常年冰雪一片的北方，在生活上和其餘環境宜人的地區相比要嚴峻許多，物資也較為匱乏，主要得靠領地內盛產的良木和其他地區交易必要生活物資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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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酷的環境會孕育出堅忍不拔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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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領地的住民和其餘環境宜人的地區相比，除了身體機能被磨練的更為強悍，生活習性大不相同之外也更加的要為團結許多，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摒除歧見，彼此互相幫忙存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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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土地會催生對英雄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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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王，龍種內最為強大的存在，他的御統也是讓北方如此團結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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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得已與毀滅性天災共存的情況下，這位雖沉默寡言，但一路都親力親為踏在最前頭披荊斬棘的絕對強者，自然受到領民的喜愛與擁戴，他的存在，讓大家都以自己為北方住民而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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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毅與驕傲的複合體，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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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上並沒有真實存在的理想國度，當一時幸福感的激情經時間的手褪去，在冷靜仔細的檢視下，將會發現其完美面紗下的千瘡百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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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早在統治的初期，便有居心叵測的惡意潛藏在暗處，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打著主意注視靈澤王及他所統治的這塊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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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孚應王一次的心血來潮，某天他如然好奇的想知道，因未有天敵而從沒認真出手過的手下四王當中誰才是最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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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當作是龍種統治初期的一大慶祝，這場點到為止的比試就這麼號朝天下，展開了為期八天七夜的盛大慶典來舉辦，參加的領民難以計數，作為會場的首都人潮川流不息，熱鬧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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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七日夜鼓樂齊鳴，歡欣鼓舞的慶祝後，做為重頭戲的四王比試終於第八天，在孚應王富麗堂皇的御殿前寬廣的空地上隆重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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孚應王御前，化作人形的四王敬重的躬身跪拜，靜候司儀唸完冗長的開場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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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萬頭鑽動的領民歡呼聲稍減之際，最大好喜功，跋扈飛揚的南方嘉澤王便霍然起身大聲宣示對奪冠的勢在必得，讓領民又是一陣拍手鼓譟，大出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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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在第一陣對上最不被領民看好少言寡語的靈澤王，卻是落個一招落敗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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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招，不但顯露了這位低調王者不為人知的實力，更讓過往不可一世的嘉澤王在天下人面前當眾出了個大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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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的冠軍戰中，異軍突起的靈澤王更是力壓奪冠最大熱門的東方廣仁王，展現了壓倒性的實力後奪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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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從這一刻起靈澤王才以最強龍種之名被天下人所重新認識，當場吸引了不少想跟隨他而改遷居北方的人，而那難以言喻的強悍姿態也同時深深的撼動了在場的北方領民，將他奉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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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一切嘉澤王都看在眼裡，毫無自省能力的他自然的將一切過錯都歸咎到靈澤王身上，遭天下人貽笑大方的恥辱，和那本該是屬於自己的榮耀……全部都是靈澤王扮豬吃老虎讓自己一時大意才導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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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與怨恨不斷堆疊在這心胸狹窄之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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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澤王想報復，雖然嘴裡沒有承認但心底是知道單打獨鬥贏不了的，若要動用軍隊也沒充分的理由，更何況北方領民的強大乃眾所皆知，就算真的打起來單靠南方軍隊恐怕也是慘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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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陰險之人從不欠缺殘害他人的手腕，既知從正當手段贏不了，一個狡詐的想法瞬間從嘉澤王的腦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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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他立即聯絡那無人知曉，經常在暗地裡專為他做骯髒事的私生子，要他帶著手下跟著混在想遷居北方的人群裡，成功的將自己的人送入北方做暗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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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嘉澤王還需要一個幫手，他所相中的便是貪婪無厭的西方義濟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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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說服義濟王一同加入算計靈澤王的計畫，但最善精打細算的義濟王可不蠢，他看不出被牽扯進嘉澤王的私人恩怨裡有任何好處，便斷然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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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澤王也不氣餒，不斷的繼續秘密說服義濟王，這一遊說就持續了上百年，只因他一點都不急，除了是要讓義濟王加入還需要點契機外，在他計畫裡的另一端也需要點時間來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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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準備指的自然是做為暗樁的私生子，在這百年間憑著過人的機智與努力，雖然稱不上中流砥柱但也成功地打進入了北方幹部團的末端，在爭取下獲得了管理與西方相鄰的幾個邊境小村莊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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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逢其會，義濟王在統治西方上正好發生了不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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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促進領地的經濟發展，義濟王搶在其他四王前頭指導西方領民鍛造的技術，讓西方提早的進入青銅器時代，成功一舉讓西方技術領先天下，刺激經濟的同時也吸引了大量的新領民進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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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義濟王沉浸在經濟上亮眼的表現時，卻完全的忽視了人口的過度膨脹所帶來的後果，只著重經濟數據的他，完完全全的看漏了一個致命的根本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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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的上升代表著需求的提高，對於金屬冶煉的供給自然也是，只在乎各項商品庫存數據平衡的義濟王，卻忽略了冶煉背後對於森林過度砍伐的問題，等到發現時已是回天乏術，不僅是領地木材供不應求，對自然環境也早已造成難以彌補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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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龍種神力無邊，學富五車，卻也無法使新栽種的樹苗短時間內成長為巨木，不得已之下，只得增加對北方木材的訂購量，以及增建堤防和遷離山坡住民避山洪……等等較為隔靴搔癢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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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時機多時的嘉澤王，則是趁機大力的遊說義濟王，承諾事成之後將極力向孚應王進言讓他來治理北方，用以應付西方大量的木材需求量，也終於是讓對多花的費用心疼，貪婪的義濟王點頭答應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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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難關突破之後，嘉澤王的私生子開始在他所管理的村莊裡，散佈靈澤王將秘密攻打西方領地的假消息，未達出其不意的效果，嚴令消息不得向外透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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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靈澤王奉若神明的村民們不疑有他，在積極準備的百日之後，被私生子教唆洗腦的村長們帶人突襲了鄰近的西方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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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義濟王的暗地配合下，毫無防備的西方邊境村落就遭北方民兵輕易攻克，更進一步建立了據點，等待著從未存在過的北方大軍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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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們的最終命運自然是遭西方正規軍的剿滅，而從頭到尾都沒參與戰役的嘉澤王私生子與其手下，就成了西方軍所逮獲的「北方軍僅存活的戰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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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襲擊西方的事既成事實，義濟王便上奏中央，與嘉澤王一搭一唱的向孚應王灌輸靈澤王秘密謀反的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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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再從嘉澤王私生子這位「北方戰俘」口中說出最有力的偽證，終讓孚應王信以為真即刻下令集結出兵，要趁靈澤王匯集精悍的北方兵之前先攻他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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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嘉澤王與義濟王原先的構想裡，當包圍網一但完成，這完美無缺的狡計應會讓靈澤王被迫投降，兵不血刃地將北方囊括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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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靈澤王的不屈與北方領民的團結護主卻大出他兩人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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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接受虛偽指證的靈澤王，率領著臨時集結的北方軍再配合極端的氣候下，竟是成功的抵禦住攻勢，讓聯合軍無法突破防線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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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人數上聯軍大佔優勢，但在整體攻防能力上來說北方軍卻更是凌厲，再加上聯軍無法適應常年冰雪的天氣，厚重的積雪讓攻防抑或是調度上都難以到位，讓戰事打的是有來有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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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況陷入了膠著，這一打就是三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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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間，只是想拉靈澤王下台沒想要發生戰事的義濟王，在良心不安下曾好幾次想要說出實情讓戰事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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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是戰事至今所流的無謂鮮血太多，仇怨已深，如今就算是揭露那醜陋的謊言也不再有太多意義了，再加上嘉澤王時不時的威脅下，最終義濟王還是選擇持續讓事情的真相塵封在他心底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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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義濟王身心的煎熬都到了極限之際，戰局迎來了最終決定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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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事的影響下仰賴交易的北方出現了物資短缺，尤以糧食甚是造成了嚴重的饑荒，雖然還有少數像是紅蘿蔔、大白菜及菠菜等可在寒地裡耕種的作物，但終究還是少了關鍵性的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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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饑荒嚴重的情況下，甚至還有體型較大的物種甘願自我犧牲用龐大的身軀化為夥伴的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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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情況的慘烈，讓身為敵人裡四王中最慈悲的廣仁王看不下去，在屢次提出人道救援遭孚應王拒絕後，最終他提出了一個敵我雙方都能接受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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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在繼續讓雙方的領民受到傷害，而改用群王間的決鬥取代了接下來結果顯而易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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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地的夾縫秘境，四個打一個的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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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種裡最為強悍的靈澤王遭受其餘四人的群起而攻，經過七日夜的激戰後，縱使靈澤王神力通天，在極大的劣勢下仍重創了最為痛恨的嘉澤王和義濟王，最終卻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落了個慘敗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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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王不僅是雙爪在決鬥中遭到斬斷，孕育神力的雙角也當場被孚應王折斷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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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在廣仁王一時不忍心的阻撓下，傷重的靈澤王躲過瞄準眉心要害「龍蕊」的致命一擊，沒了雙角失去通天之能的他，喪失浮力而墜入了天地間的深淵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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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種以天地之氣為食，縱使是天地深淵這樣不堪的環境下，傷重的靈澤王只要小心躲避後續的追兵仍然得以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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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失卻了猶如雙手的雙爪，也沒有雙角催生神力後，靈澤王只得用龐大又頎長的身軀在地上匍匐，再也無法從這天地裡最漆黑幽深之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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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憎恨孚應王的不公，嘉澤王和義濟王的不義，惋惜在這場戰爭中失去性命的領民們，為的竟是這樣毫無道理的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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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聲的咒罵天，咒罵地，咒罵這毫無公理可言的塵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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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於此時此刻，靈澤王終於能理解所謂的正義，不過是由勝者和多數所決定的卑劣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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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王決意要復仇，他無法忘卻那無中生有的指控，他無法忘卻只憑單方面的說詞就下達的審判，他無法忘卻懷中逝去性命的同伴留在他手心的餘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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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法忍受那些卑鄙奸險的小人們仍恣意妄為，逍遥自在的顧著原本的生活，而自己將在這陰淒的邊緣，做著與復仇無關的事苟活餘生，再任由時間將這股恨意沖淡。

但失去了最重要雙角自己卻已無力回天，沒了提煉的「鑰」，一身驚人的神力猶如失卻了出口被禁錮在體內的細胞當中，毫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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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幸，靈澤王是靠自己苦練而修成龍種第一強者的絕代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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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三天的苦思與實驗後，成功的以尾巴發聲，使其流淌迴盪於七十二龍脈之中，靠著共鳴激發出些許微薄的神力後，再以各種規律的方式匯聚於口說出一個又一個的「言」，用言為式來編織出術，最後用術來驅動龍蕊裡頭的「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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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過往用雙角所直接展現的龍之法相比威力有著霄壤之別，但這套靈澤王新創的「言靈」仍避開了雙角，改用身體別的部位成功的運用了些微的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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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動用的量寥寥無幾難以施展厲害的龍法，但靈澤王還有能助長言靈威能的手段，那便是他一身已然神格化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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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傷重的身軀已無法離開此地，靈澤王遂將已成神物的血肉搭配此地的玄陰瘴氣，用以施展言靈仍無法做到的創造眷屬，由繁衍出來的後裔將他的怨恨帶離此地，希望有朝一日能向其餘四王報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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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創造眷屬的方法已然備妥，但由於過程不得不吸納大量與龍法悖反的玄陰瘴氣，縱使純陽的神力能確保創出少量幾名具有戰鬥力的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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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兩者屬性相剋的情況下，導致大部分創造的眷屬必將為手無搏雞之力的雌性，而能繼續繁衍後代的更只有首領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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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跳脫龍法脈絡而新創的言靈能傳承下去，但以四王和其座下大軍為目標的復仇仍是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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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屬們還需能提升戰力的最後手段，是以，苦思許久的靈澤王決定在創造眷屬的同時，將以秘法盡可能的封存了自己僅能使用一次的神力，將它保存在眷屬首領的體內世代傳承，靜待那雪恨的時機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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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能將這份神力引導出來，靈澤王為眷屬創了專為言靈設計的全新語言，在以言靈中的言為基礎，將其昇華編寫為歌，除了要能符合言的要義之外，其內容還需相近那神力中隱含的漆黑恨意，方能做最有效的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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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著不公的冤屈，感受著雙角斷去的痛楚，靈澤王忽然覺得此刻的自己像隻鳥，一隻折了翼的鳥，失去了頂上開闊澄澈的碧空，在也無法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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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至此，他開口吟彷徨的哀嘆，唱折翼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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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飛禽折去雙翼

當失去雙角

重重墜地

吾仰天長嘯

被迫在陰暗冰冷的角落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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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煎熬的心

悼逝去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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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空洞的眼

流惆悵的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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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僅剩的口

述不甘的怨

鳴銜恨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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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後世子孫

傳承那黑漆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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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一日必將返天

綻放雪恨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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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靈澤王將歌吟出，言靈所施展創造眷屬之術已然展開，陰冷烏黑的瘴氣捲動纏身，神格化的血與肉裂解化作成一具具健康完整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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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裔的模樣將不復他過往那龍種的威凜，而是貼近靈澤王施術時的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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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角沒有爪，無法動用一身神力，單靠身上的鱗片在地上爬蜒，創生了一種既是龍種卻又不是龍種的全新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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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深淵後，他們將不再稱呼自己為龍種，而是自稱為蛇，天地之間最初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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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族的起源，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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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孚應王心浮氣躁的斥喝廣仁王這婦人之仁的一擋後，雖然立即派手下組成搜索隊朝深淵出發，但伸手難以辨識的環境和彷彿沒有盡頭的無邊，使得搜索困難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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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第十日隊伍終於經過了靈澤王施法之處，卻也在絲毫沒有跡象留下的情況下完全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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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推測出靈澤王以自身創造了眷屬，深怕對方將捲土重來，在孚應王的命令之下自那一天起，天下間的龍種們便不停的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尋找著靈澤王的眷屬，欲除之而後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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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商周的仙魔大戰之時，廣仁王便一再懷疑身處敵營的巳族便是靈澤王的眷屬，只是一直沒有明顯的跡象來證實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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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玉帝下令撤離之際，為了彌補自己當年一時心軟而留下的禍根，廣仁王決意寧可錯殺而不錯放，進而拜託同樣在製造眷屬留下的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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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演變為辰、寅兩族至今，仍在搜尋追擊什麼也還沒做的巳族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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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所以不是故意讓妳遭受這種危險，我和陳孝也是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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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許褚一離去之後，張祖哥就開始長篇大論的不停解釋，他有多麼的努力阻止今天的事……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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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沒有在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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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中午和許褚對話後，我就不停的、不停的責罵自己，為什麼沒有從一開始就好好聽清楚他所對我說的話呢?

嬷嬷……應該說大長老也是常常這麼罵我的，小時候她在教導我各個種族……尤其是不斷追緝我們的辰、寅兩族時我也是沒好好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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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容易就陷入自己的情緒裡，一頭熱的渾沒注意周遭的一切發生了什麼，從小到大就一直改不掉的壞習慣，才會連這麼重要的事都給聽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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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許褚是來找巳族，來找千年以來一直隱居避世，用言靈偽裝成人族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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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那神聖又偉大的使命來找我們，然後將什麼都沒做過的我們殘忍殺害，好達成他們一生努力卻不見得是每個人都認同的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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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道理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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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澤王先祖雖然是以仇恨為目的而創造了我們，但初代的族長很快地就發現，不是戰鬥種族的我們根本無法對抗強大的龍種，雖然先祖好不容易才創造了言靈，但縱使我們想耍陰顯手段也是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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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種身為最強的物種除了武力與智慧外，他們那高到亂七八糟的各種抗性也是厲害的全沒道理，根本就是我們言靈的天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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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祖他老人家不會在意的，只要我們過得好好的將他冤屈的真相廣傳出去，他一定能諒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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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族長是這麼對大夥說的，裡由便是先祖在創造我們時，並沒有一併施放強制復仇或是煽動對龍種的仇恨情緒這類的禁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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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靈澤王他老人家自己一定也知道復仇的希望不大，之所以還創造了我們，大概也只是一種不接受冤屈的表達方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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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族是冤枉和倒楣的綜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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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哪一代族長所說的，形容的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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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大長老在對方沒察覺的情況下，冒死偷偷的對一名落單的龍種試放言靈發現難起作用後，初代族長便很快放棄復仇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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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帶領族人隱居的同時也四處將先祖被冤枉的故事散佈出去，打算幫他老人家平反，沒想到卻被龍種們循線找上門，繼而開始了數千年來巳族不斷被追捕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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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代是族人和借住村子的旅客喝醉後，不小心露出真身被發現將消息廣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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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是龍種軍遠地訓練迷路，卻這麼正好被他們撞見隱居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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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代則是與鄰村對狩獵場的範圍起了爭執，對方在氣憤下找鄰近駐守的龍種軍來主持公道，卻讓龍種軍意外發現尋找已久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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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例子實在是有太多太多了，說也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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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我自己也曾不小心被人撞見過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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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第一次發覺到神靈的湖泊時，就被那份美感衝擊到不能自我，讓我忍不住解除了身上的言靈，好好的讓自己放鬆在沁涼的湖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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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開心到不能自己的時候，卻意外被住山腳下偶爾才上山採藥的老婆婆意外撞見，像是看到怪物般地尖叫聲把我從自我的世界中驚醒，等我轉頭一看時只見對方早已跑遠的背影，追也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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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搞得全村都緊張了好一陣子，嬷嬷還下令黃勳他們全天候輪班警戒，還好過了很久很久都沒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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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我還跟羅宇得意的說我是巳族的霉運終結者，過往的倒楣模式將在我這一代之後就不在發生，我們一起還細數了過去一些比較好笑的倒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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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到還是覺得超爆笑呢，呵呵呵……該不會就是有我在湖邊被看到的那一次，才惹得許褚他們找過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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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對不起大家……原來我沒有終結什麼霉運，反而是順著這越來越倒楣的歷史脈絡，成為史上最快、最年輕，連成為族長的覺醒儀式都還沒完成，就讓族人被外敵發現的笨蛋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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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重要的是，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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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該參照前人逃亡前例的豐富經驗，來個連夜消失讓許褚他們找不著?但這也就代表我將會和許褚……訣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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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還是…我是說可能…就只是一點點的可能，我或許可能期望許褚在知道真相之後，能像之前的每件事那樣的包容我，替我想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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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琇妹!?妳有在聽我說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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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煩，我正在想又重要又難過的事，整個人正煩躁，別老是打斷我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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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阿，我有在聽，你繼續說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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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祖哥想說的不也就那些，我早就完全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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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我心思完全放在許褚身上，之所以一直還沒和他釐清關係，也只是先前還不想見到他罷了……不過，現在倒也是個好時機，為了不讓他繼續纏著我，現在就把話說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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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不是根本就沒在聽嘛，我都向妳解釋了今早的誤會，問妳是否能原諒我，好讓我們在繼續先前說好的觀察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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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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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啊?我向妳保證，這次我是真的悔改了，妳之前不也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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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看在許褚的面子，以及對你最後一絲絲的情感上才做出的決定，但經過今早這麼一折騰讓我終於認清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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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祖哥你或許是真的有想要和那些姑娘分離的決心，但你根本沒那個膽量好好說出口，只要對方像趙婷那樣強勢你就又退縮了回去，今天的事我想以後還會在發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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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今早真的是最後一次了，拜託相信我吧…我真的真的悔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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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祖哥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說起來我們認識了這麼久，這還是我第一次對他說這麼難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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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過去被他騙了這麼多次之後，我已經學乖了，不能在這心軟，一定要把話說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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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不也說了，你的話根本一點誠信也沒有，即便認真地給了你最後一次的機會，你卻還是馬上又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又教人怎麼不失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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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祖哥跪倒在地失落的把頭低下，一句話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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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要煩惱，所以……我們話就說到這了吧，明早我會讓人去把豬仔接走，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在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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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完，轉身，我離去，卻在走了三步之後又聽見那仍不放棄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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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難道人在犯了錯之後，就連悔改的機會都不能有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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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我們先前溝通很多遍了，我不和你說了。」沒有回頭，我繼續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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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個不斷犯錯不值得同情的大蠢蛋!但難道妳以為那許褚永遠都會對妳這般好?他名氣這麼響，就沒別的姑娘喜愛他?他永遠都不會看上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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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褚和你不一樣。」沒有回頭，連生他的氣我都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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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的!朱琇!總有一天妳一定也會發現他不好的一面! 發現他在騙妳!發現他是另有所圖!到時妳會看見我的悔改!發現我還一直在等著妳!我永遠都不會放棄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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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頭，不再理會這只懂無理取鬧的人，一直走到在也聽不見他的聲音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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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折翼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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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折翼者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