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蕭粼的天賦
洪蘭看到了來自弗雷和棒棒糖大姐的這則信息，就立刻想起了在真多市夜市觀察的時候，蕭粼和聽不見的章魚草之間的對話。
蕭粼得知了狀況後，立刻帶同章魚草，趕去了五真村。
周弦也被吩咐嘗試聽一下在炸雞軍的將軍辦公室裏有什麽可用情報。
……主人！不要～～～～……本大爺不想離開這個風水寶地……章魚草拼命地哭喊着「説」道。
“好啦好啦！就帶你去一起幫個忙，我們會回來的”，蕭粼帶着章魚草，在沙漠半空上，和周弦一起懸浮沖向立川軍北方地底軍營。
現在的立川軍北方地底軍營，和蕭粼在幾個月前挖出的洞相比，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模樣。
洞口附近的好幾層規劃了商店街，有小攤檔在擺賣。其中一個亮眼的位置，就有洪蘭家的分店在擺賣蘑菇。蘑菇店牌五彩斑斕，上面寫着：「靚靚蘑菇」。
不過，蕭粼和周弦現在也無心逛街。兩人直接略過了商店街，來到了地底空間的中層，一個名為空間蟲洞廣場的地方。這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有來自各地的軍人，還有大量立川軍的淺藍色人型機器人在看守。這些機器人被俗稱為好客機器人，他們負責指揮着人們有序地付費進入空間蟲洞。
周弦月前也來過這裏，不過，在短短一個月内，這裏的迅速發展，簡直就像隔了一個年代。
由於立川軍的地理位置，位於五軍的中央位置。一個月前的俘虜救援行動，就是靠着這個新建的北方地底基地，將立川軍，紅花軍，以及潛力軍的軍人們，傳送到真多市的。行動結束後，這些蟲洞立刻成為了重要的貿易通道。
空間系靈力者在這裡運營着各個收費的空間蟲洞，通往五真村，沙龍聯合軍營，立川海岸，等重要地點。由於立川軍的空間系靈力者並不多，不少潛力軍的空間系靈力者，都看上了這個物流商機，來到了立川軍幫忙維持蟲洞，賺取些外快。
蕭粼和周弦現在所在的這個人來人往的區域，集中的都是人用空間蟲洞。基地往下，還有更多巨大的貨運用空間蟲洞，以及大量的備用倉庫，還有即買即印商品的印刷工廠等等。
在人用空間蟲洞廣場的中央，建立了一個立川軍北方地底軍營開墾紀念館。在紀念館的門面，就放置了當時開采儀式用到的大型立牌，還有被印刷出來的八位儀式嘉賓的等身大立像，C位的就是蕭粼，蕭粼旁邊是首領。
蕭粼一來到空間蟲洞廣場，還沒有等她亮起身份，周圍所有人都立刻變得恭敬了起來。
其中兩位等身大立像的真人，包韻斐和羿志大立刻上前迎接，包韻斐説道：“蕭粼上將，軍用空間蟲洞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請跟我們來吧”。包韻斐和羿志大是曾經幫忙挖掘這地底軍營的，立川軍的紫系空間系靈力者，他們兩人現在是這個北方地底軍營的首領和總隊長。
“蕭粼上將，歡迎回來北方地底軍營！”場内所有好客機器人集體説道。
好客機器人都被植入了恭敬且好客的人工智慧模型，而且，只要有一部機器人發現了蕭粼，就一下鏈接上全體幾百台機器人，整齊地向蕭粼的方向敬禮，場面很是壯觀。
一時間，整個繁華吵雜的廣場，都立刻安靜了下來，看向了蕭粼。有些上層的店主，更一度以為蕭粼是來購物的。
“這就是立川軍的蕭粼上將，真希望她能來我們店逛逛！她肯定是位大客戶，”一位穿着沙龍軍軍裝的軍人説道。
“沙龍軍的朋友，剛剛通往五真村的空間蟲洞臨時被關閉了，這情況大多就是要預備軍用通道了！蕭粼上將可沒有時間逛街呀……”，旁邊一位穿着紅花軍的深紅色軍裝的軍人説道。
“蕭粼上將旁邊的跟班也好年輕呀！能做蕭粼上將的跟班真好！好羡慕呀！”一位立川軍的女軍人説道。耳朵靈敏的周弦聽到後，無奈地笑了笑。
目前，立川軍裏的第二位透明系，雖然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可這第二位透明系在救援行動裏默默挖洞的消息，遠遠比不上蕭粼在真多市集帶回來的各種新奇的傳聞和情報。
“蕭粼上將手上拿的是什麽植物，好奇怪哦？媽，我們也買一棵好不好？”一位立川軍的小孩向旁邊的婦女軍人問道。
……主人……為什麽大家都看向本大爺啦？……沒想到本大爺這麽受歡迎……章魚草緊張又害羞地「説」道，所有的草葉都嘗試躲往蕭粼的背後。
包韻斐把兩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内，房間内就是通往五真村的空間蟲洞。蟲洞另一則的五真村，收到了蕭粼要到來的消息後，此空間蟲洞已經交由洪葛主控。
蕭粼一腳踏進空間蟲洞，另一則的洪葛臉上立刻冒出了驚訝的表情，心想着，這靈力能量可是比月前強了不少，明明自己也進步了不少才是。
……哇嗚～……這是什麽？！……實在太爽了……主人……我們再走一遍可以嗎？……章魚草「説」道，章魚草所有的草葉，都指向了剛走出的空間蟲洞的方向。
蕭粼並沒有理會章魚草，一出蟲洞，面前就有幾位沙石軍軍人正等待着她。沙石軍軍人好奇地看了看蕭粼手上拎着的空氣草。後面跟來的周弦，也在不久後到達了。
接著，兩人輕輕道別後，沙石軍軍人帶領着蕭粼去了隔離空間，而周弦就去了五真村的最北區域。周弦也不需要離開五真村，就能輕鬆定位到距離約三百多公里的炸雞軍的將軍辦公室了。
在隔離空間外，蕭粼看見了洪蘭，兩人之間隔着空間系靈力牆。洪蘭旁邊是沙石軍的總指揮官，洪亮。另外，還有幾十位沙石軍和沙龍軍的幹部。墨永水教授和任銀倪教授則在隔離空間内，管理不受控的村民。
所有接觸過308名新來的五真村民的人，都暫時被隔離在這個大型的隔離空間内，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憔悴。
不久後，立川軍的首領，也通過蟲洞趕了過來。
由於空間系空間牆隔絕一切聲音和通訊頻道，所以蕭粼和立川軍的首領必須親自趕來，才能面對面地進行溝通。
空間系靈力牆在眼睛看來是透明的，所以，可以通過文字進行溝通。空間裡和空間外，兩邊各投射出了一張巨型的虛擬屏幕，通過人工智能把語句化為文字。
洪亮抓住了麥克風説道：“您好，立川軍的蕭粼上將，感謝您再次到來支援我們。事態緊急，我長話短説。洪蘭告訴我們，你們在前月觀察真多市集的夜市任務裏，您的靈力似乎能感覺到薯條軍的弗雷，氣水軍的棒棒糖和吸毒者之間發生的事情？您覺得弗雷和棒棒糖這兩個人可信嗎？”
洪亮的話語同步化成文字顯示在了屏幕之上。
“嗯！好！”蕭粼説道。“薯條軍的店鋪，也就是弗雷的店鋪，在白天的時候是售賣遊樂園門票的店，而入夜後擴大了許多，變成了像賭場一樣的地方。根據我的觀察，店裏面來來去去的人，情緒時而激動，時而低落，起起伏伏的變化比一般人要快。之後，我們就一同目睹了一羣表情渾渾噩噩的，走路也跌跌撞撞的幾十人，他們像是在強烈的渴望着什麽。而在弗雷的帶領下，他們去了一個黑暗的地方，接著，弗雷給了他們一包包帶有弗雷的靈力的東西，然後，就出現了那羣人懷疑在吸毒的畫面，他們的欲望也得到了滿足。
接著，我感受到了氣水軍的棒棒糖大姐在遠處使用靈力覆蓋着這羣人。不過，我也不知道這股靈力在做什麽，我只是知道棒棒糖大姐的靈力裡並沒有惡意。接著，弗雷也對他們運起了靈力，同樣的，我也沒有感覺到弗雷的靈力裏有惡意。我反而覺得，弗雷和棒棒糖大姐更像是在幫助他們，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在用什麼辦法在幫助那羣人”。
“你能從遠處感受到是誰在發動靈力嗎？”立川軍首領在一旁不解地問道。
“嗯。不過也要認識那個人才知道是誰的靈力”，蕭粼回答説道。
“會不會是類似於共感人的能力？”首領旁邊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女醫師説道。她的名牌上寫着她的名字單仁芯，是來自立川軍的心理醫生。“在心理學裡，共感人很容易被周圍的人的情緒左右，甚至會抒發出本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我們心理系醫師在覺醒靈力後，也有自稱強化了這方面能力的靈力者，就是有點難以證明就是了”。
“粼姐姐還能聽見那棵空氣草説話呢～”洪蘭補充説道，指向了章魚草。
場上所有人立刻看向了一棵不解為何要帶過來的，卻沒有人過問的，只有孤寡的暗綠色的，不像是為了帶來探望病人的，蕭粼手上莫名其妙地拎着的，空氣草。
……哎喲……又突然這麽多人看着本大爺……章魚草「説」道，草葉又嘗試躲在蕭粼背後。
“呀～對了，章魚草還説過弗雷會製毒，也會解毒。這會不會是弗雷在幫助他們的方法呢？”蕭粼説道。
聽着立川軍的透明系，蕭粼上將如此理所當然地傳達着一棵草説過的話……場上的人都不敢作聲。
立川軍首領倒是想起了蕭粼和周弦曾經提及過的白鯨……一塊石頭，也會説話呢……當時也因為有了白鯨的指引，才順利找到了被困的周弦……這麽説……一棵草會説話……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問題……只是，在場好像並沒有任何其他人能聽見，包括他自己。
場上的氣氛也變得尷尬了起來。
在靈力覺醒的世界裡，雖然很多人對新時代的新觀念，都立刻接受了，不過，那是因為，大部分人都親身看到或感受到了，還有一些是間接地被證明了。
可依然……在主張尋求認同感的社會裏，當一個人表達出不被一般大眾認同的事實的時候，一般就會被判定為……神經病……
不過，蕭粼卻又是一位具有權威性的透明系靈力者。大家就會覺得，她或許真的能做到。
“那天，廣源軍的透明系大姐也證實了這棵草會説話，雖然我也沒有聽到。不過，這……應該是真的！”洪蘭感受到了安靜下來的空氣，立刻補充着説道。
“蕭粼上將，我們絕對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確實有點難理解……”洪亮小心地説道。
“要不我們簡單測試一下？”現在好奇心滿滿的立川軍首領打斷了洪亮的話説道。
“哦……好的！”蕭粼點頭説道。
其實對於蕭粼而言，在靈力覺醒後，她就能隨意感受到別人的情緒，以及靈力狀態。這是對蕭粼來説，一件在覺醒後理所當然的事情。她原本也以為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得到，她也是最近才發現，好像並不是所有人都跟她一樣。
另外，能聽到空氣草説話的，好像就只有周弦和她，還有那位神秘的廣源軍透明系大姐，而同為透明系的洪蘭和唐泳沁，卻都沒有聽見。
不過，蕭粼覺得自己也不像是心理學者所説的共感人。因為去注意誰或感受誰的情緒變化或靈力變動，是蕭粼自己可以主觀控制的，不是被動的。
“唔……這樣。我們這裡有十個人，蕭粼你先認一認他們的靈力。接著，我們找人帶你去到遠一點的房間，然後我們這邊會隨意讓他們任何一個人改變靈力狀態，或產生情緒變化。
我們就這樣測測看你能不能認出是他們當中的誰發生了變化，怎麽樣？”立川軍首領説道。
立川軍首領發揮他的探究精神，在靈力牆外隨意抓來了十位靈力者，嘗試設計起了合理的實驗。當然，首領心裡自然是絕對相信蕭粼的。
“嗯。我試試”，蕭粼説完就看向了十位靈力者。
“做不到也沒有關係。因為我也不清楚這實驗設計得是否正確。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很有可能跟蕭粼你一直沒有被定義下來的天賦靈力相關”。
蕭粼對自己的天賦靈力還是很感興趣的，於是加大了眼力嘗試去記住面前的十位靈力者。
其實，蕭粼要記的並不是相貌或聲音等明顯的個人特徵，而是，感受……。蕭粼現在把精神集中在十位靈力者身上，也是第一次無意也是刻意地運起了自己的天賦靈力，去感受並記住面前的十位靈力者。
“我是趙英秀”，一名黄系沙石軍靈力者説道，接著便在蕭粼面前運起了自己的靈力，在身體周圍亮起了黃系靈力光暈。
“我是錢一心”，另一名黄系沙石軍靈力者説道，説完也運起了靈力。
為了增加難度，首領可是找來了十位都是黄系的靈力者，更是都是沙石軍人，軍裝也一樣。他們是沙石軍隊裏剛好路過的，來五真村工作的靈力者。
“我是孫幼羚” “我是李家寶” “我是周念慈” “我是吳思賢” “我是鄭有容” “我是王向華”“我是馮修端” “我是陳允行”。
接著，蕭粼在立川軍首領的指示下，被單仁芯心理醫師拎去了所謂的「遠一點的房間」，位於五真村五公里外的另一端。
場上的人都不敢作聲地心想着，立川軍的首領為了證明自家孩子有多優秀，可是一點都不留情面呀……
不過，其實五公里，首領並不是胡亂制定的。這就是當時蕭粼在雨雲層上觀察地面的真多市集之間的大概距離。
接著，就由場上的人任意出題。首領作為實驗設計者不代表出題，確保實驗不存在偏見，增加實驗的可信性。
見狀，洪亮就隨意點了十位靈力者裡的一位表現出憤怒。接著，又點了另一位表現出哀傷。洪蘭覺得這實驗挺有意思的，就叫其中兩人裝作用靈力打架。十位靈力者當中也有兩人，自告奮勇地想要表現自己。
蕭粼則在五公里外口述着：
“唔……李家寶先生突然心裏咯噔了一下，然後像是在嘗試想起什麽不好的回憶似的，他十分緊張。應該説十個人都很緊張，不過相對來説。李家寶先生咯噔的一瞬間，其他人都放鬆了一些似的。
哦？輪到王向華先生咯噔了一下，接著，又嘗試想起一些痛苦的經歷，但……主要都是緊張……他倒是想到了什麽挺壓抑的。
呀……周念慈女士和孫幼羚女士，突然運起了靈力，好像……兩人的靈力是對着來的。周念慈女士輕輕地向孫幼羚攻擊，孫幼羚女士則簡單而且早早地準備好並防禦住了周念慈女士的攻擊。兩人都好像遇到了十分開心的事情。還有，旁邊的錢一心女士和趙英秀女士，都十分羨慕周念慈女士和孫幼羚女士。不過……不知道她們在羡慕什麽……像是跟一個人有關。
鄭有容先生突然鼓起了勇氣，接著把自己的靈力運用在了吳思賢先生身上，有點像是治療系？靈力很溫和……
趙英秀女士也突破了自己的緊張心態，接著運起了靈力，哦！……她轉移了……是空間系！她轉移到了李家寶先生旁邊”。
蕭粼旁邊的單仁芯心理醫師表示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數據。接著，測試結束了。
單仁芯心理醫師在旁邊聽着，簡直就像是看到了人的心情一般，蕭粼把人類的心理狀態拿捏得太具體了。可是，她們那裏可看不見他們本人呀，而且還是五公里外隔着無數的牆呢？這真的是能做到的嗎？
不久後，蕭粼和單仁芯心理醫師回到了十位靈力者所在的房間。接著，一個軍人把十位靈力者的錄像，和蕭粼口述的錄像同步播放。
在場的人都為測試結果嘆為觀止，可在場的人只是驚嘆於蕭粼點中了誰是焦點人物，對他們來説，蕭粼並沒有説中他們所認為的關鍵詞，如憤怒，哀傷，打架等等。
可在場最震驚的，莫過於參與實驗的十位靈力者，因為他們内心的真實思緒，都在蕭粼的天賦靈力下無所遁形，甚至是連他們當時人也沒有察覺到的情緒，也被一一揭露了出來。
就像一開始的李家寶和王向華，他們突然被沙石軍的總指揮官親自命令，肯定是緊張的，然後刻意製造出來的情感，對蕭粼來説就是刻意的，並非當刻的情感。
另外，一直視洪蘭為偶像的四名沙石軍女軍人，周念慈和孫幼羚能被洪蘭親自下達命令，心裏自然是非常興奮且開心的，所謂的打架也是做做樣子，怎麽可能真的打起來呢？而在一旁被忽略的錢一心和趙英秀，自然心裡就羨慕了。
最後，就是自告奮勇地想要表現自己的鄭有容和趙英秀，也是突破了自己緊張的心理關口，想要在這麽多大佬面前展現一下自己，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猜中了趙英秀是空間系也是讓人嘆為觀止。雖然，鄭有容並非治療系，而是物理系裏的熱能系，可以控制發熱的狀態，但屬於溫和的靈力倒是説中了。
不過，以上這些真實思緒，十位靈力者也是不太願意承認的，因此，十位靈力者都沒有主動表示出來。
情緒變化大多是人類行動力的來源，過於理解自己的運作原理，就會變得好像沒有了自己，也沒有了隱私。像這樣被如此坦誠地揭開，著實有些許尷尬。而現在他們這尷尬的思緒，也被蕭粼捕捉到了。
不過，蕭粼作為熟知人類情感變化邏輯的人，也知道該如何不變得讓人討厭。就是，在對方不想面對自己真實情感的時候，不要刻意去挖苦別人的真實情感，而是去認同對方在刻意營造的那個表面的自己。
這一次如此具體的描述，也只是為了這場實驗，於是，蕭粼恭敬地對十位靈力者説道：“謝謝你們幫助我完成了這一次的實驗，這對我來説真的太有意義了，我也好像掌握了自己該如何更好地運用自己的靈力了”。
聽到這一番話，十位靈力者的情緒立刻從尷尬，變成了自豪，想到了自己居然幫助了一位透明系靈力者，找到了她的天賦靈力。
即便是蕭粼自己，其實也對測試的成功有點驚訝。因為在此之前，蕭粼都甚少刻意地去運起自己的天賦靈力，去感受遠處的其他人在做什麽。她唯一常常下意識去觀察的，就是睡不着的周弦之類的了。
就像現在的周弦正在無聊地心想着，炸雞軍的將軍辦公室裏，可沒有人呀？
這一次，蕭粼專注地接受測試後，才知道原來她可以如此細節地去感受別人的情緒，以及靈力狀態。
立川軍首領在一旁欣慰地拍起了手，臉上大大的笑容，十足看到自家孩子在台上表現出眾後的模樣。
其他人也就跟着一齊拍起了手。
蕭粼立刻變得有點不好意思。
“對了，那天廣源軍的透明系大姐好像提到過「感知系」這個名詞，當時還不知道她在説什麽，但這會不會就是粼姐姐的天賦靈力的名稱？”洪蘭接著説道。
“感知系？這個名字確實形容得很貼切，想不到居然在廣源軍有人比我們更早定義了這個天賦靈力”，立川軍首領驚訝地説道，立刻對廣源軍提起了濃厚的興趣。
“這麽説來……弗雷和棒棒糖大姐，在蕭粼上將看來，是怎樣的人？他們真的可以為上癮者解毒嗎？”洪亮突然提起了希望説道。
“經過幾次的接觸，他們都沒有對我們有過惡意。我個人認為可以去相信他們。他們也在沙龍軍交換人質的時候，多次間接地提供支援，而我知道，他們都是真心想要幫忙的，沒有半點虛假”，蕭粼點頭説道。
“對了，章魚草，你在真多市集這麼久，你也説説你對弗雷和棒棒糖大姐的想法吧，尤其是毒品之間的關係”，蕭粼把章魚草提到眼前説道。
……終於輪到本大爺出場了嗎……主人你都快要把所有風光都給佔了……章魚草假裝委曲地「説」道，心裡其實也很為自家主人的優秀表現感到自豪。
……讓我想想呀……一般真多市集在入夜了以後……鬍鬚大叔就會把本大爺和兄弟姐妹們收起來……然後擺出一堆爛銅爛鐵……説那堆爛銅爛鐵可以催化提昇靈力……甚至幫助人類覺醒……就是在胡説八道……爛銅爛鐵從來都沒有吸引過弗雷帥哥的注意……章魚草「説」道。
……至於，那羣你們所稱的吸毒者嘛……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晚上的真多市集……弗雷帥哥會先給他們一包我夢寐以求的好東西……接著他們開心地吸入後……Love Love大姐就會控制他們身上的一些化學反應……具體在做什麽本大爺也不知道……接著，在好東西進入他們體内一會後，好東西就會被弗雷帥哥分解掉……本大爺也不知道為什麽弗雷帥哥要這樣暴殄天物……可能……覺得好玩吧……不過……來得多的人……弗雷帥哥只會給他們一包沒用的麵粉……可能……是嫌棄他們太糾纏了吧……就不給他們好東西了……章魚草認真地「説」道。
蕭粼改掉了章魚草奇特的觀點後，就轉述了章魚草的話給在場的人。在場懷疑蕭粼的，也明顯變少了。
他們雖然聽不見章魚草的話，不過他們能看見章魚草不自然地在搖擺草葉。
……主人……本大爺表現得好不好……還有……我們什麽時候回家呀……章魚草「説」道。
“控制人體内的化學反應……”立川軍首領重覆着説道。“難道是荷爾蒙嗎？如果是生物系靈力者，就有可能控制生物裡某些荷爾蒙生成和分解。我們的綠植計劃裡，就有不少能促進植物生長激素分泌的生物系靈力者”。
“這個推測也確實符合氣水軍在真多市集開的店舖的風格，感覺是和愛情相關的，就像是與荷爾蒙相關的一樣”，洪亮説道。
“哦？如果棒棒糖大姐能夠控制的是多巴胺的機制，那麽確實很有可能可以緩解上癮的徵狀”，單仁芯突然靈光一閃地説道。
“多巴胺機制？”洪亮問道。
“多巴胺機制就是人體内的獎勵性神經迴路，是讓人類感覺快樂的機制。其實毒品之所以會讓人上癮，是因為毒品會迅速增加大腦中多巴胺的分泌，產生強烈的愉悅和快感，讓人不斷地想要追尋，導致上癮。
而情愛相關的，如和伴侶相處，也可以是吃甜食等，這些事之所以會讓人感覺到快樂，也同樣是因為增加了多巴胺的分泌”，單仁芯説道。
“那為什麽弗雷要給他們喂食毒品呢？”洪亮不解地問道。
“在記載裏寫道，戒毒過程必須循序漸進，需要先處方較低毒性的毒品來做心理安慰，再慢慢減低劑量”，單仁芯説道。“上癮其實是心理疾病。患者一般已經對某種東西，和他們的快樂，形成了獎勵性神經迴路。
所以，要破解上癮徵狀，只能慢慢地破壞這條神經迴路，重新調整真正快樂的來源。只讓他們學會毒品會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是不夠的。不過，一般戒毒的過程十分煎熬，因為這是要去抗衡人性追求快樂的本能。所以，棒棒糖大姐和弗雷或許是從中改變了什麽”。
“最後，化學系的弗雷再去解毒，讓毒品不要傷害到吸毒者的身體，是這樣嗎？”立川軍首領接著分析説道。
“這一套邏輯盤下來，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不過，這似乎建立於太多的假設之上，沒有太多確切的證據”，洪亮認真地説道。
曾經作為警官的他，要判定一個人有罪還是無罪，還是需要更多的證據。他心裏也還是不太願意再讓妻子他們的命運，回到外地人的手裏。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ex7YKp5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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