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弗雷和毒
時間又過去了三天,然而,墨永水教授和人工智能花了三天時間,也未能破解患者所中的混合毒品的屬性和種類,那是因為,當中的毒性,還包含了人工智能所不熟悉的靈力成份,而光靠患者目前身體裏殘留的毒性,也無法還原原本的化學成分。
章魚草倒是幫了不少忙。對章魚草來説,管你什麽化學不化學的成分,都是「好東西」。章魚草一邊在患者旁邊高歌着沒有人能聽見的歌,一邊淨化着患者身體裏的殘留毒性。
對於醫療團隊來説,雖然原理不明,不過他們遵從了蕭粼所説,把章魚草放在患者旁邊供養着,在科學檢測上,確實是讓患者體内的殘留毒性,慢慢化解了。
不過,上癮的症狀,卻依然無解。308名上癮患者的狀態每況愈下,身體逐漸變得消瘦虛弱。
***
沙龍軍和沙石軍最後決定要相信弗雷和棒棒糖大姐,向他們發出了求助信息,並把308名患者的詳細情況,發送了過去。
弗雷和棒棒糖大姐收到信息後,第一時間就回覆了,並答應會幫助308名上癮患者進行解毒與戒毒治療。
不過,由於這308名患者的身份特殊,以防被炸雞軍和漢堡軍看到,因此,不能直接在真多市集進行治療。
於是,棒棒糖大姐便提議了,可以利用氣水軍勢力範圍内的一家醫院,原址是真多市河邊醫院,並讓沙龍軍帶同患者前來。
約定當天上午,弗雷和棒棒糖大姐早早便在醫院的直昇機平台上等候着。
洪葛帶同所有患者,以及洪蘭,洪亮,沙龍軍代表墨永水教授,和蕭粼一同憑空出現在醫院的直昇機平台上。
雖説這種時候,應該沒有人有閒情去欣賞從真多市河邊醫院的直昇機平台上看下去的城市景色,可在平台上憑空出現的人,目光都無一不被這被塗鴉得五彩繽紛的城市,所吸引過去。
氣水軍的勢力範圍上空,有一層低空的雲海覆蓋着,從外面是看不清裏面的城市的。氣水軍的勢力範圍位於一個盆地内,有多條河流的支流經過,支流最後聚集為立川河,流向立川軍和廣源軍的交界。這裏潮濕的氣候,以及地理優勢,讓這層雲海可以一直長期的維持着,是氣水軍的一道天然的防禦機制。
這裏也是曾經的真多市河邊住宅區,現在也仍然保持着城市的樣貌,是戰爭後真多市保留得比較完整的地區。不過,這裏的所有大樓,大橋小橋,河道兩側的河堤,馬路,欄杆,街燈,消防頭,現在都被塗上了多巴胺的色彩。
距離真多市河邊醫院,約一公里遠,是一條環形大道,貫穿整個盆地。醫院旁邊的建築物主色都是粉紅色,遠看過去還有主色為天空藍和橙色的小區。
直昇機平台上也是被佈置得綠草如茵,在平台上迎接他們的弗雷,棒棒糖大姐,還有一羣在河邊醫院工作的醫生,一個個都打扮着活潑歡樂的多巴胺造型,有小貓,小狗,小蜜蜂,小蝴蝶,小青蛙等等,簡直就像在舉辦什麼小學聯歡派對一樣。另外,還有大量的輪椅機器人在等候着,輪椅機器人也是塗上了五彩繽紛的顔色,椅背上畫上了兩隻善良的大眼睛。
弗雷和棒棒糖大姐在看到洪蘭和蕭粼一同出現的瞬間,先是驚訝了一下,接著就上前打了個招呼。畢竟炸雞軍前幾日反常歸還俘虜的行為,早已經讓他們猜到了蕭粼他們和沙龍軍有交集的這個可能性。
洪蘭和蕭粼被周圍的一切色彩所震驚到,表情有些僵硬地微笑回應了小丑裝扮的弗雷和彩虹色爆炸頭的棒棒糖大姐。
接著,弗雷,棒棒糖大姐和氣水軍的醫生們,一同熱情地幫忙扶着病患進入醫院内。病患也是疑惑地看向周圍的色彩,一時間都把上癮的事情給忘了,一個個乖乖地像旅行團一般跟着走進了五彩繽紛的醫院内。
不能行走的病患,就坐上了輪椅機器人。病患坐上輪椅後,輪椅就開始播放溫柔的音樂,自動繫好安全帶和蓋好防護罩後,就開始一步步地用溫柔的聲音告知患者將要前進的方向,並對患者的生理體徵進行初步的判斷。
輪椅機器人無論爬樓梯,無綫按電梯,讓路都行動流暢。醫院裏有機器人專用的特殊通道,通道上也有着其他類型的機器人在工作,如忙碌的分藥機器人,陪伴用的情感機器人,敏捷的急救機器人,還有低調的屍體運送機器人。
過了一段時間,大家才終於在這童話般的醫院環境裏回過神來。
對於蕭粼來説,除了五彩繽紛的顔色,醫院裏的各種機器人她都很熟悉。這些機器人都是早在戰爭前,就已經發明出來的輔助型醫療機器人,而且這裏用的機器人型號,就跟三年前立川市第三醫院裏用的是一模一樣的。於是,蕭粼也就開始幫忙協調機器人的工作。
機器人雖然已經幫忙接替了很多繁雜重複的工作,可人類也依然在醫院裏擔當着重要的角色,譬如資源分配,因為機器人是有限資源,尤其是速度。
雖説醫院的人工智能管理系統,也包含資源分配,可是人力是不包含在内的。機器人的工作清單列表,會印在每一台機器人的屏幕上。上面也有不少人類可以幫忙接手的工作,最簡單的就有陪伴,問候和記錄狀況等等。這些工作都有機器人流程和真人流程兩種,不過,一般由真人來擔當,還是比一塊屏幕來得有人情味。
雖然氣水軍已經從聯軍那邊得到了每個病人的詳細報告,不過河邊醫院裡的醫生,也先按照程序為每位患者再檢查了一遍。而在新時代下,還加上了連人工智慧也無法做到的,由治療系靈力者主導的檢查步驟。
弗雷,棒棒糖大姐和醫生們先按照每個患者的狀況進行了分類,就是分成了輕度上癮和重度上癮,也根據患者本身對戒毒的意志力分配。
先從重度上癮,和徵狀較為嚴重的患者開始治療。方梅和方鑽就被分配到了重度上癮以及意志力較堅強的一組。
接著,弗雷分給了一人一份「餐食」,也直接了當地向洪亮和墨永水教授,還有在場意志力堅定組説明:“餐食内含有令人上癮的毒品成份,是用於減輕戒毒症狀的。這是我用化學系靈力製作出來的毒品”,弗雷説着就在一顆無毒的糖果内注入了靈力。
同為透明化學系的墨永水教授接過了糖果,嘗試了解起了當中的化學成分,不過,他卻無法看透弗雷是如何把它憑空製作出來的。
雖然倆人同為化學系,不過倆人所精通的化學系天賦靈力也存在着差別。要細分的話,墨永水更偏向於電解化學方面的操控,他的天賦靈力所能操控的毒素也是無機的神經毒素,屬於劇毒,不過不會上癮,因為管它有沒有上癮之前,中毒的人很快就會死了。而弗雷所擅長操控的,就是上癮毒品本身,少量不會致死,卻會極容易上癮。
不過,墨永水本身就是一名精通化學的教授,他通過自己的靈力去深入探討糖果裏的化學成分,還是能夠分析出其化學結構的,只是如何利用靈力將其製作出來,就不是他所熟悉的領域了。
相反,弗雷並沒有上過大學學習化學相關的知識,他連高中也沒有考上,所以,他對化學的理解方式全靠自身的體驗。在墨永水教授聽來,弗雷講解的製毒和解毒法則,簡直就像是什麽古老的獨門秘笈。
於是,墨永水分析了一下化學結構後,便對衆人點了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聞到熟悉的餐食,不少上癮徵狀發作已久的患者就直接開吃了。有些意志力比較堅強的,像方梅和方鑽,心裡明白餐食裡含有的是什麼,依然強忍着不吃。
洪蘭和洪葛擔心地看着母親和舅舅強忍着痛苦,洪亮也在一旁一臉彷徨,不知道該不該讓妻子和小舅子吃下這些餐食。
一位亞陸面孔的女醫生,穿着巧克力顔色的服裝,醫生名牌上寫着她的名字,Colie Chu,她走到方梅和方鑽一旁,用着帶有驚訝的語氣説道:“你們是,梅姐和鑽哥?”
方梅抬頭看向女醫生,蒼白的臉上汎起了驚訝的神色,説道:“你是,朱克力醫生?”
“真的是你們!太好了!你們都沒事真的太好了!”朱克力醫生眼裏汎起了淚光説道。
“朱醫生和那幾名小孩都沒事吧?”方梅立刻問道。
“梅姐,我們都沒事!我們都成功逃出來了!只是,後來我們都發現我們中毒了,幸好弗雷園長和棒棒糖女士發現了我們。有了他們的幫助,小孩們現在都在氣水軍裏上學呢”,朱克力醫生感激地説道。
方梅和方鑽聽到這一消息,臉上都立刻汎起了希望的淚光。
一年前,方梅,方鑽和朱克力醫生都是漢堡軍礦洞裏的俘虜,朱克力醫生無意中發現了漢堡軍經常把俘虜裏的小孩抓走後,便組織了一場逃亡行動,由朱克力醫生帶領,她的紅系治療系靈力能讓自己和孩子們假裝得了非常嚴重的流行病,而被送到了遠方隔離,而方梅和方鑽則是假裝不知道地在暗中幫忙,最後被送走的朱克力醫生和孩子們是否成功逃脫,就連方梅和方鑽也不知道。
朱克力醫生繼續説道:“梅姐,鑽哥,你們不用擔心,弗雷園長會利用他的靈力,在毒品傷害到你們身體之前把毒素解除掉的。
這些餐食可以讓你們先緩解目前的身體不適。而且,在毒品進入你們體内後,棒棒糖女士就可以知道你們對毒品產生依賴的大腦區域在哪裏,意思就是毒品會在大腦的哪個位置產生反應。接著,她就能協助你們針對這些腦區進行調整,便可以有效地減輕你們對毒品的依賴。
這個戒毒方案是弗雷園長、棒棒糖女士和氣水軍的醫生們一同研究出來的新方案。一開始會出現一些像記憶混亂等的副作用,不過,現在經過我們進一步的研究,副作用機率已經很低了,而且忘記的也是在漢堡軍裏的一些不好的記憶而已”。
方梅和方鑽看向了洪蘭和洪葛,他們卻擔心起了自己會不會忘記更重要的眼前人。
蕭粼感受到了方梅和方鑽的恐懼,也在一旁鼓勵説道:“阿叔阿姨,上癮是一個依靠意志力,就絕對能夠治好的疾病。請接受大家的好意吧!重要的,永遠都不會忘記的!”
聽到蕭粼的建議後,方梅和方鑽便點頭答應了,吃起了一口有毒「餐食」。
蕭粼的天賦靈力讓她能感知到所有人的情緒,她能夠做的就是針對性地舒緩大家的負面情緒。她自己曾經也是個末期病患,對於身體不適所帶來的恐懼,她最能理解了。加上,在蕭粼發動感知系靈力去感受其他人的情緒的時候,被感受的一方,也會下意識地有一種被柔柔地撫摸心靈的感受。
接著,棒棒糖大姐開始運起了自己的生物系靈力,專門針對正在享用「餐食」的患者們。棒棒糖大姐的生物系天賦靈力,就是控制多巴胺機制,她能夠幫助患者關掉毒品刺激到的部分多巴胺機制,簡單來説,就是消滅掉這些對毒品依賴的「快樂」記憶。
由於多巴胺機制也分正常與不正常,如果把患者正常的多巴胺迴路也消滅掉,這對患者來説是痛苦的,甚至會忘記一些美好的記憶,弄不好還會增加以後患者患上抑鬱症的風險,所以需要在患者不正常的狀態下,即毒品的影響下,才能針對性地消滅掉不正常的神經迴路。
在棒棒糖大姐做好調整後,弗雷便接手把患者體内的毒素分解掉。接著,原本有毒的餐食,也立刻變成了普通的營養餐。患者的戒斷症狀也得到了緩解。
這種靈力操作,即便是透明系的弗雷和棒棒糖大姐,也需要極高的專注度,和靈力消耗。而且一來就是308人,在治療了一半的患者以後,弗雷和棒棒糖大姐的額頭上就已經冒出了不少汗水,不過,他們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休息的意思,正在全心全意地在幫助他們。
其實,以弗雷和棒棒糖大姐的透明系天賦靈力,想要當壞人的話,根本毫不費力。
譬如,弗雷可以在一個人體内誘發毒素,就可以立刻致人於迷幻當中,長期下去,就能致死。棒棒糖大姐就更可怕了,直接控制人的多巴胺機制,就是説,她直接掌控人的快樂與不快樂,也就是可以讓任何人對自己產生上癮的依賴性。棒棒糖大姐要是想建立一支強大的邪教組織,簡直易如反掌。
不過,他們並沒有這麽做,也並沒有想過要這麽做。那是因為,他們的過去,正正就是毒品上癮,以及人類慾望多巴胺的受害者。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些東西,能對人類造成多大的危害,而受害者會經歷多大的痛苦。
***
弗雷,出生在一個富裕且有良好學術背景的尹陸貴族家庭。弗雷從小是一個十分聰明,品學兼優,孝順父母的小孩,家中排行第二,上有一個姐姐,下有一個弟弟。
十三歲的時候,在弗雷不自覺的情況下,喝下一杯又一杯「朋友」請他喝的「可可樂」。從此,他染上了毒癮。
他的上癮徵狀很快就被家庭醫生發現了,家裡的人知道後,立刻對他破口大罵,並讓姐姐弟弟們遠離他,並把他關了起來,覺得他就是整個家族的恥辱。他原本就讀的尖子學校,也立刻開除了他的學藉。
在當時弗雷的眼裡,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知道,就在一瞬間,他身邊的人開始不停地指責他,辱罵他是這個社會的失敗品。然而,他更不理解的,是他的身體為何出現了不明的反應,身體會不由自主地抽搐,還有無法控制的想法,他很想,很想,很想見到那位「朋友」,很想喝「可樂」。
當時的他,甚至不知道什麽是毒品。他不理解為何家人和學校會如此對待他,就這樣,他突然被整個世界孤立了起來。
他曾經努力地想要刻意討好身邊的人,卻還是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還是對「可可樂」無法自拔,他身邊卻並沒有任何一個人嘗試去理解他,嘗試去幫助他。他身邊的所有人,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用失望的眼神看向他,直到他自己也覺得他自己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不理解。
他的家人也同樣不理解他。
他很恐懼。
他的家人也對他的行為感到恐懼。
不過,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願意面對當下的不理解還有當下的恐懼,他們都選擇了逃避,並把十三歲的弗雷孤立了起來,讓他一個人去面對所有的不理解與恐懼。
最後,弗雷只好離家出走去尋找請他喝「可可樂」的「朋友」,渴望得到理解,並找到慰藉。漸漸地,他在毒品禍害中越陷越深。終於有一天,他被警察抓到,被送進了附有戒毒中心的監獄。
在那裡,成年的他,才第一次認識到毒品到底是什麼。在課程上講述的一個又一個的案例,都充滿着他過去的影子,也終於知道他的「朋友」並非真正的「朋友」。
在戒毒中心裡,他認識了一位亞陸面孔的輔導員。
輔導員溫柔地對身體不斷抽搐的弗雷説道:“你好!我是崔華季,我五年前也是一名上癮者。我希望你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都不是你的錯,你身邊的人不喜歡你,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經歷過跟你一樣的痛苦,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我們只是這顆腦袋生病了,病的不輕。不過,只要治好它,就能正常地生活了。你現在可能很害怕,覺得自己不可能被治好,不過,你看看我,我也曾經和你一樣,不過,我成功跨過了,可以讓我幫助你嗎?”
弗雷自十三歲以來,終於第一次感受到外界對他的一絲理解,不由自主地抽搐的同時,也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淚。他奮力地追尋着這一絲理解,這一絲關懷,兩人漸漸地熟絡了起來,弗雷也開始決心要戒毒。
後來弗雷也得知,崔華季和自己的經歷幾乎一模一樣,曾經年幼的他們,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哄騙,並染上了毒癮。
這一切又怎麼可以怪罪於只有十三歲的自己。同時,他也理解了家人們的恐懼。可是,即便家人不理解,其實家人也是逃避了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的責任,倘若他們可以克服恐懼,早點帶弗雷去認識像崔華季一樣,成功跨過這場病的人,而不是把他孤立起來,或許他過去十年,會過得很不一樣。
經過了半年,戒毒過程很痛苦,但弗雷身邊始終有着崔華季不離不棄地鼓勵與關懷。弗雷成功戒毒後,就跟着崔華季一起加入了戒毒輔助中心,幫助和他們有一樣經歷的受害者。
弗雷本來就是個聰明的孩子,戒毒輔助中心在他的參與以及領導下,中心時常組織活動,到訪學校,和受害者的家庭裏進行家訪,讓更多人知道,上癮,只是一場可以治愈的大病而已,不是社會上所標簽的,無藥可救的失敗人群。他們只是以一場大病為代價,被詐騙了而已。
***
後來,尹陸迎來了突如其來的雪災。弗雷和崔華季跟隨尹陸軍隊前往亞陸。
途中,崔華季一如既往地幫助着周圍的人,也在覺醒靈力後,擺出一副自己又要去當先鋒了解前方艱難的大哥般的模樣,先加入了軍隊。
兩人失聯不到兩個月,弗雷覺醒了透明系靈力,並加入了尹陸軍隊,後來發現崔華季是因為長着一副亞陸人面孔,而被尹陸軍隊不公平對待致死。就這樣,他失去了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是全世界裏與他最親近的親人。
後來,在一次任務裡,他被新成立的炸雞將軍,分配到當時同樣剛覺醒的尼塔·馬里普拉手下。尼塔命令他要利用透明化學系靈力,製造一種更強的,能令人上癮的毒品,用做武器,以及控制被收編的俘虜。弗雷聽到後,立刻埋下了反叛的心。
不過,聰明的他,並沒有立刻拒絕,於是,他慢慢了解到了炸雞軍以及尼塔的部分陰謀。他得知了不止俘虜,還有一羣非靈力者,以及被判定為無用靈力者的尹陸人,都被轉移到了真源山脈裡的一個礦山裡工作。
弗雷立刻發現,在他們的飯菜裡,都被炸雞軍加入了毒素,用以控制他們好好工作。
弗雷得知這部分陰謀的來龍去脈後,再也看不下去了,立刻聯繫了和他一樣看不過這一切的原炸雞軍軍人,發起了暴亂,並救走了當時在礦山裡的礦工。
弗雷帶領他們,逃到了真多市的一個遊樂園區,在這裡喬裝打扮了一下,就融入了一群沒有加入軍隊的尹陸平民的組織裏。
這群尹陸平民原本的首領,就是瑪莉三姐妹。覺醒了紫系靈力的三姐妹保護着這裏的平民,不受尹陸軍隊,以及亞陸反抗軍的傷害。三姐妹得知弗雷是透明系,以及他背後的故事後,三姐妹的平民組織,就收容了弗雷帶出來的所有人。
弗雷也用盡全力地為礦工們戒毒,後來,他團結起了所有人,加入了保護平民的組織,成立了薯條軍。瑪莉三姐妹也看上了弗雷盡心盡力地幫助人,推舉弗雷成為了樂園園長。
而炸雞軍的白胡椒和黑胡椒也因為有着更重要的目標,還有剛成立的炸雞軍軍心也並不穩定,於是,他們不想與同為透明系的弗雷對抗,就以路不同不相為謀為理由,和弗雷各走各路。
而當時不被信任的弗雷,也從來沒有接觸過他們所謂的偉大的計劃。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AbBn93CPf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vdLJfgFJ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