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彼此的追殺名單上 - 第九仗　休戰日：重生成吉娃娃所以拿不出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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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在「十人譜」在勤義宮最後祈福儀式的前一天，化名林武誠的樊忠武打特殊線路電話給哥哥樊忠義，簡單說明邁可對浩雲下不了手，內心動搖，自己還順便勸了他幾句可以的話別走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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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家接下來大概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家兒子心軟這件事，我預計他們會出動林霓雅跟林霓宣有空時去他們租屋處那邊坐坐，順便解決浩雲；如果她們兩人真的過去，浩雲會陷入危險！而且......我跟我的人不知道為什麼，很久沒看到林霓雅了，我們會想辦法套出她現在到底人在哪裡。

　　總之，你讓姊的偵信社動起來釘住林霓宣的日常作息，我們兩路先一起合力暗殺掉這對麻煩的姊妹。」樊忠武說。

　　「我懂了。」樊忠義簡短的回答後掛上電話，轉頭便聯絡開徵信社的妹妹藩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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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十人譜』要開始了吧？我的名字也在上面呢，真刺激！」

　　電話那頭，今年五十三歲，風韻猶存的藩忠花笑著說：

　　「什麼？要我的人去跟蹤兩個二十出頭的小妹妹？你們也未免太緊張了吧！算了，我就聽你跟爸的，謹慎一點吧！」

　　掛上電話，藩忠花正準備聯絡徵信社的工作人員，忽然一陣地震襲來，裝飾華麗的徵信社天花板上，就在她頭上空的水晶燈劇烈搖晃後突然鬆脫，朝藩忠花砸了下來，她滿臉都是血，失去意識往後倒在自己的大辦公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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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哈利，本姓林，依照今天樊浩雲對他吐露的心聲，他對哥哥邁可是否真的能殺掉樊浩雲越來越疑惑，不是邁可那生疏的殺人技巧，而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但從樊浩雲的自白來看，他應該對哥哥也下不了手，邁可暫時安全，而且邁可也不是樊家想殺的重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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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在回報給阿嬤林吳寶珠之前，他先傳訊息給了邁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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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想應該是跟樊聖光的事有關，樊浩雲今天告訴了我一個跟麥芽糖戒指有關的故事。我覺得他不會對你的生命下手，你生命暫時安全了；不過他會不會對你出手，我有很大的恐懼，希望你不要蠢到上鉤。

　　我會連絡阿嬤，她如果知道你在明天儀式完遲遲沒有行動，應該很快就會讓妹妹們過來拜訪你了。

　　請做好萬全的心理建設與準備，你們在彼此的暗殺名單上，不可能有結果的，請收起藝術家的感性，你現在是林家的大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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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啦！哈利！我會保護好我的嬌軀的！」

　　看完這篇訊息，邁可面無表情的輸入這一句。

　　明天是六月一日，就要去勤義宮進行「十人譜」最後的祈福儀式事了，意味著跟樊家會全面開戰半年的時間到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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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接到由浩雲那久未更新的主要帳號傳來的訊息：

　　「方便來二樓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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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直接走進二樓，浩雲正坐在沙發上，當他把門關上，準備露出招牌笑容時——

　　樊浩雲拿槍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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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認真的嗎？」邁可的臉僵住，雙手自動舉起。

　　「現在還不是認真的，你可以放下手了。」樊浩雲把槍放回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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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我來二樓，就是為了嚇我？」

　　「不是......」樊浩雲低著頭，要他坐到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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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到底有什麼事？」

　　「明天去完勤義宮之後，我們就徹底變成敵人了吧？」浩雲問：

　　「你做好殺我的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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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林邁可老實回答：

　　「我做好被你殺死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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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浩雲說：「我完全沒做要殺你的準備。」

　　「你剛好像用把槍指著我.....」

　　「沒放子彈。」樊浩雲舉起槍扣動扳機，邁可大叫了一聲，但裏頭真的沒有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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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企業這麼多，應該知道我們警方跟司法界有不少臥底吧？我們打算在今年隨著『十人譜』一起收網。」浩雲開口。

　　「你們知道我們在警界也有臥底嗎？就不說我那個是立委的伯父了，我家的殺手打算從明天起全員出動。」邁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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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安靜許久後，邁可開口：

　　「浩雲，我從國一就開始勸你，不要把『十人譜』當一回事，我們兩家的仇，離我們最近的也只有你爺爺執行了我大伯的死刑。

　　問題是我大伯真的殺了很多人，包含你家親戚！所以我才沒蠢到想要報仇。如果你不把你家的話總是奉為聖旨，把『十人譜』看這麼重，你以前會輕鬆快樂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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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不及了。」樊浩雲說。

　　「還來得及！」林邁可激動的說：「我們兩家血戰還沒開始，我們可以......」

　　「可以做什麼？」樊浩雲說：「逃跑？能逃去哪？反抗？其他人還是會殺成一團；就算我們什麼都不做，也會持續接到親人的訃聞，最後我們絕對連再看彼此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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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站起身說：「我是來跟你道別的，明天之後，請你小心，保重。」

　　邁可也站起身：「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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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深吸一口氣然後說：「你還沒把戒指送到我手上！」

　　「啊？」

　　「會踩碎戒指的人已經不在了！」邁可說：「我不管你這次是要塗老鼠藥還是什麼毒，在殺死我之前把戒指送到我手上，材質無所謂，酸梅麥芽糖也行！至少我想要一個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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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記得的，你還有什麼要說嗎？」

　　「你也有什麼......想要的紀念嗎？」林邁可眼眶變紅，低著頭問：

　　「我那面台灣獨立旗總算到了......我可以，兩面都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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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來客房好嗎？」浩雲說：「我知道你在二樓也裝了監視器，所以你應該有看到你下藥下到自己酒裡的那晚。今天可以也在那邊睡嗎？我不會干擾你，什麼都不會做，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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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躺上客房的床，樊浩雲躺在另外一邊，兩人仰躺看著天花板。

　　「我在蠢到喝下自己的藥前，我有聽到你說你一直喜歡我，那是幻覺嗎？」邁可問。

　　「不是。」樊浩雲說。

　　「可以，再說一次嗎？」

　　「不行。」樊浩雲說：「現在再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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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樊浩雲在寂靜中，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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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邁可牽著他的手說：「我們絕對會有辦法度過這半年，一起活到年底以後的！雖然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會發生什麼事......但我跟你約好了，我一定會努力干擾我家人，把傷亡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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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邁可繼續說：「相信我！國中的時候，我不是也跟你做了約定嗎？我不是達成了嗎？雖然......沒發展得很好啦！是個不紅的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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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再拜託你了......」浩雲回握他的手，小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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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浩雲忽然開口：「我可以留個紀念嗎？」

　「好啊。」浩雲突然吻上他的唇，邁可安靜接受，過了幾秒，浩雲坐起身：

　　「謝謝，這對我來說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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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不再看他，因為知道自己會捨不得離開二樓，他起身回到一樓，然後安靜地看著鏡子中那個流淚的高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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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長，今晚妳要出席在勤義宮的祈福活動，需要安排人跟妳一起去嗎？」

　　「不用，家裡已經叫了群保鑣，人應該夠了。」藩忠花說，然後她支開了整個徵信社的人，看著鏡子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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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無聊時會看網路小說，所以他知道「重生」是什麼意思，現在自己這狀況，應該就算「重生」了。而且他重生的對象還非常特別，是他仇家掌握徵信社的一個女人。

　　他就是林邁可上個月猝逝的父親林武雄，雖然他比較喜歡大家叫他的英文名字「維托」，他覺得這樣，自己比較像《教父》中的老大。

　　在滿臉是血地從地上爬起來後，人生數度被逼進絕體絕命境地，卻依舊存活下來的他，快速的搞清楚自己的新身分，以及目前家族面臨的最大考驗：與樊家「十人譜」的衝突。

　　「我真是重生到了一個絕妙的位置！雖然變成一個有魚尾紋的老女人！」林武雄看著鏡子笑著想，自家在今年「十人譜」是絕對贏定了，樊家那群書呆子絕對不是一路火拼打下江山自己的對手，更何況現在他直接掌握了樊家的資訊流，他有信心能暗中協同從外外百老匯剛回來，什麼都搞不清的兒子，一起殺出一條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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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在重生後的林武雄大概恢復意識五個小時後做出的自信結論。

　　然而又過了十個小時，他的一切計畫被擊沉。

　　因為他變成了一隻吉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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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靜！安靜！」

　　在家人被傑克施法變成狗的雨夜，浩雲努力維持心中理性的最後一道防線：至少還能跟家人們溝通。

　　回到租屋處一樓後，他努力讓不停發出吠叫的家人們先安靜。

　　樊浩雲用投影機展現山區地圖畫面到牆壁上。

　　「明天一早，我們能出動的『人』就要全面出動，在勤義宮為中心的兩公里區域內把林家人全部找回來！平常他們一家接觸的人會有多少？至少找回來幾個，不然他們很快就會被他們的人報為失蹤人口！」

　　「然後......我還要想辦法把姊帶回來......在家裡的曾祖父大概也得暫時帶過來照顧......」浩雲認真思考著，然後這時，他終於第一次認真看自己變成狗的家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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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隻哈士奇正在啃食他沙發的椅腳，他勉強把哈士奇驅趕到一邊。

　　「爸......這是我們家的誰啊？」他困惑的問旁邊的邊境牧羊犬。

　　「這是我爸，你爺爺......」邊境牧羊犬無奈地看著哈士奇。

　　「爺爺？爺爺？」樊浩雲走到哈士奇旁邊說：「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我現在很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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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哈士奇卻開口：「吃東西、餓、雪橇、拉雪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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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爺爺……」樊浩雲覺得有點頭痛，他想選出明天搜救林家的隊伍，爺爺這種狀態能不能出門，他先持保留態度。

　　然後他看到了一隻不管是誰都會注意的大狗，有著直長的金毛，看起來非常優雅。

　　「媽媽，是妳嗎？」

　　「我想吃東西，好餓。」阿富汗牧羊犬會的字詞更少。

　　「媽，妳還認得出我嗎？我是浩雲！」

　　「吃東西！散步！」阿富汗牧羊犬看著他認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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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媽現在腦殼這麼小，是能回答你什麼？」邊境牧羊犬煩躁地說。

　　「你不也變成了狗？」他問爸爸。

　　「他們是狗，我是邊牧！」邊境牧羊犬自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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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媽媽跟是人的時候不是沒太大區別嗎？」

　　媽媽明天是不能去搜救了，而且名貴的她大概還有被綁架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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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的目光掃到兩隻小型犬：吉娃娃跟臘腸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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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娃娃異常的安靜，邊境牧羊犬說：「這是你姑姑，開徵信社的那個。」

　　而臘腸犬則認真看著他說：

　　「我知道我腿現在變全家最短的，我剛試過，連一階階梯都爬不上去，我跟姑姑留守！」

　　「抱歉了，巧巧，忍耐一下吧！說不定明天一早就能變回去了！」浩雲安慰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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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雲，我看明天能出去搜救的，只有你原本養的安安、我、你父親，你祖父勉強可以。」

　　一隻跟西西同樣是德國牧羊犬的狗走了上來說。

　　「哈利？」浩雲震驚地看著自己的同事：「你也變成狗了？」

　　哈利嘆口氣說：「真的很希望明天就變回來，我真的不想把我的年假用在這莫名其妙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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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想大家都餓了......」

　　樊浩雲拿出安安的飼料說：「大家先暫時用這個填飽肚子吧！」

　　他淒涼的想起橫死的平平，然後在每隻狗前面倒了飼料，看著家人發狂的把狗食吃掉，然後說：

　　「我得去提醒邁可，把他家人的衣物準備好，明天得靠你們幾個的嗅覺去找貓。」

　　於是樊浩雲暫時走上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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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這時，哈利聽見吉娃娃的吠叫。

　　「哈利！是我啦！是我！」

　　「爸？」哈利感到驚訝，但發揮警察特質，趴在吉娃娃旁邊說：

　　「你先別多說，你跟那個女人說話風格差太多了！你用簡單的話回答就好。」

　　「你不是死了嗎？」哈利小聲地問。

　　「這在網路小說叫做『重生』！但我還沒看過變成吉娃娃這麼爛的『重生』！你知道老爸我現在腿短到，連走到三樓跟邁可再打個招呼都沒辦法嗎？而且，我體型是這群狗裡最小的！」

　　「你不用擔心，就先低調混在這群狗裡面，去三樓跟邁可情報交換這件事交給我，我不知道為什麼除了狗的語言，貓的語言好像也聽得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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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問你是誰？」

　　一個哈利沒有聽過的樊家聲音來到他旁邊。

　　他回頭一看，是浩雲養的米克斯犬安安，安安正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吉娃娃，然後一直嗅聞他。

　　「她是浩雲的姑姑。」哈利介紹。

　　「我對藩忠花有印象，她的香水味很濃，話很多，變成吉娃娃應該更會說個不停；所以，你是誰？」

　　「安安！我只是情緒有點低落。唉，變成這樣，能跟平常一樣嗎？」林武雄沒想到狗群中對他來說最危險的對象，居然原本就是隻狗。

　　「我懂了，這個公寓如果你們有需要，我可以帶你們參觀。」安安像個主人一樣對大家介紹該去哪裡喝水，該去哪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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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夜晚無論是在一樓聽著狗群打呼聲的浩雲，或是回到林家瘋狂找所有家人衣物的邁可都沒睡好，兩人在第二天睜開雙眼時都希望這只是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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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當哈士奇走到浩雲身邊狂舔他的手時，浩雲痛苦地起身。

　　在「十人譜」械鬥儀式正式開始的第一天，雙邊「十人譜」上的人類突然銳減。樊家只剩浩雲與年邁的曾祖父；林家只剩邁可與待在浩雲曾祖父身邊，擔任看護的大妹霓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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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仗 休戰日：重生成吉娃娃所以拿不出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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