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焰吻塵》 - 《幽香》

「阿璃，」女人輕聲呼喚，「阿璃？」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Bk6Vw6vB

穿著一身素裙的女孩背著一個竹筐，聞言在恍惚中轉過了身。母親手裏織著父親的草鞋，望著自己笑道：「怎麼突然呆了？你看你忘了什麼東西？」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4hOEfapMU

阿璃摸了摸臉，略略一頓，從桌上取走了一塊藍色紗布，朝母親報以微笑後便把面紗勾在耳後，推開了竹門。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xkVwHzMH

竹門之外有一條陰暗的長道，蜿蜒曲折，路上還有幾處分岔，要挑對了才能走出山洞。阿璃走了好一段時間，終於到了洞口，推開了掩人耳目的假草門後，貼著山壁走在只有兩人身寬的小路再轉出去，一林的翠綠便映入眼簾。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CEweqndz

這山洞是父母親千辛萬苦找的，洞裏的路是父親鑿寬的，屋內的家具是父親親手造的，有竹子做的床、桌和椅，比起城內那些人只能居住在窄小的地穴裏、睡在土床上，著實要好得多。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hiZbmPyrN

不過那也是父親和母親説的，阿璃從未親眼見過。因為阿璃從懂事開始就一直住在這山裏面，從來沒有出去過，那些外面的事情，只能聽父母親給她講。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Ts21cQuP

阿璃除了父母親，還有偶爾來探望他們的姨母一家之外，從來沒有見過外面的人。父親和母親對阿璃説，就算是遠遠地見到外人，也一定要躲起來。不過，荒山野嶺的，阿璃從來沒有見過外人。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7oaIEO0gi

他們還讓阿璃外出的時候，一定要戴好面紗和斗笠。她從來都不會忘的，今天怎麼突然就走神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ElkPspi8

阿璃抬頭一望，今天也是個大晴天。她往林中走去，一路上看著紅黃相間的樹葉，還有掛在樹上鮮嫩的野果，心情好得很。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lo93Tzdyf

一陣幽香撲鼻，阿璃見到不遠處樹上開著一簇簇金黃的小花，頓時想起母親做的桂花糕，便蹦蹦跳跳地跑過去，踮腳摘了一些，用手帕裹了放進竹筐。她沿途賞景，還摘了不少野果野菌，不知不覺就裝滿了整個竹筐。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hHSFY00G

日光仍盛，阿璃也累了，她除下沉甸甸的竹筐，倚在崖邊一棵老樹下乘涼。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DwhNxkNH

金光裹著白雲，阿璃富有節奏的呼吸間，面紗也隨之輕輕晃動。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VMYS6grEQ

忽然，她聽到乾草被踩在腳下的聲音，想著應該是去打獵的父親來找自己，便從樹幹後探出頭。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IfTxa9NH

才一瞬，她立刻縮回了頭，驚恐地瞪大眼睛。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5zREN43zA

那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而是個男孩！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UzvCiw4L

阿璃聽到男孩喘氣的聲音，似乎很疲憊，又很緊張，後來又再聽到物件墜地的聲響。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ri1I9WFB

阿璃太害怕了，她連動都不敢動，直到太陽的光從金黃變成橙黃，到了要歸家的時間。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ScBqAFzHS

阿璃心裏著急，怕父母親到日落仍等不到自己回去會擔心，於是深吸了一口氣，顫顫巍巍地再次探出頭。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kXU6vC65y

剛才那一聲，居然是男孩倒在地上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Ye2VWr3X

阿璃躲在樹幹後偏頭打量，男孩穿著一套偏大的衣裳，臉上有不少細細的血痕，跟父親偶爾打獵回來後腿上的傷痕一樣。男孩的小腿從衣裳下露了出來，一道道青紫的瘀痕赫然在目。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jgw9WMrhM

雖然父母親説過遇到外人要躲，但阿璃見男孩傷痕累累，又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心裏著實難受，實在沒辦法坐視不理，於是將剛才摘來的野果都從竹筐裏倒了出來，走到男孩身邊跪下。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3gyCWN3S

她手忙腳亂地將男孩放進了竹筐，擦掉滿額的汗，用一塊寬大的麻布裹了好些野果掛在胸前，然後背起竹筐踏上回家的路。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tTLfaykkr

男孩看上去不比阿璃矮，但背在身上卻是意想不到的輕。不過阿璃一個十歲女孩，背著一個人走崎嶇的山路，累得滿頭大汗。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jqMjIAR4

路上，男孩曾在顛簸中醒過來，透過竹筐的縫隙看到外面晃動的林木後，又沉沉地昏睡過去。阿璃快要到達山洞時，父親已經站在那處等著，見她走近，急忙跑過去，一把捧起了阿璃的臉。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8QlSjY1h

「怎麼這麼晚！發生什麼事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FSNRyz2d

阿璃搖了搖頭，小聲道：「父親，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VuEubB58

父親望著阿璃緩慢地轉過身，一陣寒意倏地爬上後背。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EVbYYvadc

阿璃眨著無辜的眼，看著父親囁嚅道：「他倒在山上，我怕他晚上會被狼群叼去……」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MkXskUeU

阿璃眼淚啪噠啪噠地落下，咬唇哽咽：「對不起……」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BtinPR7tr

父親的手溫柔地落在她頭上，阿璃抬頭，父親眼裏仍有懼色，卻柔聲對她説：「阿璃沒有做錯......來，把竹筐給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37JxcgCy

父親沒有再説什麼，他將竹筐背在身上，牽著阿璃往山壁的小路走去。小路窄，小時候父親還能牽著阿璃一起走，現在阿璃長大了不少，兩人不能並肩，父親便讓阿璃走在前頭，自己殿後。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CeMa5sDv

進了山洞後，父親有些緊張地探頭往洞口外張望了一陣，才把洞口的門掩上。他把門栓拴緊了，還搬了幾塊石頭堵在門後。阿璃的眼睛驀地又紅了，她看著竹筐裏的男孩，心裏猶如被千隻蟲蟻噬咬一般。但父親隨即就牽起了她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寬大、溫熱的手中。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9G3jvnwi1

回到家，竹門一開，母親就在門後，紅著眼急急忙忙地伸手將阿璃擁入懷裏。然而當她看到父親放下的那個竹筐後，就不由得踉蹌跌坐在地。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KIZbduxc

阿璃嚇了一跳，忙扶起母親。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ZWT58rU7

後來，父親和母親將男孩抱上床，替他料理了傷口，又喂了他一些麵糊和水。在男孩昏睡的時候，父母親將阿璃拉到桌邊，細細地問她遇見男孩的前因後果。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78HyR9ql

「阿璃......」母親握著她的手在發抖，「你確定當時沒有其他人看見你和這個小男孩嗎？」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rW0hpiCkp

阿璃篤定地點頭，「我從聽到他的腳步聲、他倒地的聲音，到我探出頭來看他，這期間太陽從上面跑到下面，都沒有其他人出現過。」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bssQeZ1W

母親聽了，手才漸漸不抖了，她叫阿璃到一旁去玩，之後和父親商量了好長一段時間。阿璃低頭剝著之前採的像果，豎起耳朵聽父母親的對話，聽到了一些類似「先治好孩子的傷」，還有什麼「大概是逃出來的奴隸」的話。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1N4Ftlii

阿璃不知道奴隸是什麼，不過像男孩這樣滿身是傷，還要逃亡的話，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4PwTRV98J

父親説他們最近這段時間還是暫時不要出山洞的好。男孩發了幾日高燒，阿璃一直在旁幫忙照顧。男孩之後逐漸清醒過來，一開始看見阿璃父母親的時候嚇得瑟縮在床角，緊抿著唇一聲不吭。但等阿璃走來，跟他説了一會兒話後，他突然就願意開口説話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IrTewr33

「我從那貴族的家逃出來。」男孩眼神閃縮，聲音又輕又弱，「我偷了別人的衣服，跑了兩個晚上，逃出來的時候沒有人發現，但我不知道現在會不會有人在找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HhX5c0Iw

他默默流淚，反覆咬著乾裂的嘴唇，渾身哆嗦。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7pXrzRBiv

「可不可以……不要趕我出去？我不想回去，不想被打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Jp5CFoJd

母親坐在床沿，把男孩摟進懷裏輕撫他的背，柔聲安慰：「不會了……以後不會被打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zuQNspGpg

男孩鼻頭猛然一酸，委屈一股腦地湧上來。他的哭聲在山洞中回繞，阿璃看著，不知不覺也淚流滿面。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o9MFV20E

過了一會兒，男孩情緒平復了一些，母親就讓阿璃陪男孩玩，自己去一旁生火煮飯。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BJlXdtlcm

阿璃除了表弟以外，第一次看見別的孩子，心裏高興得很，一直盯著男孩看。男孩羞澀得一直垂頭，後來被阿璃叫得不好意思，抬頭看了阿璃一眼，突然怔了怔。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cNgPgh9dN

他似乎是覺得自己沒有禮貌，忙地又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7uvZ45J9k

阿璃一笑，搖頭道：「沒關係啊！」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j5QeNu2y5

他們開始東拉西扯地聊起天來，男孩也漸漸撤下心防。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HZ8mepdc0

男孩的年紀比阿璃大一些，但骨瘦如柴。阿璃和父母親在吃飯的時候總忍不住往他碗裏塞東西。男孩總會垂著頭，默默地混著眼淚，把碗裏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Ii0UQo13l

男孩和阿璃一家三口一起生活，他們在那天之後好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沒有離開山洞，只有父親偶爾會出去摘野果和打獵，取一些生活必需品。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FfmygM95

阿璃從唯一一個洞口望出去。秋去冬來，白雪皚皚，等到春天再次來臨，父親終於肯讓阿璃跟著自己出去透氣。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Q2LA7tgxS

再後來，父親評估了周圍的狀況，確定安全了，才又讓阿璃出來摘野果。不過，現在的阿璃不用自己一個人了，她出去的時候，男孩也會帶著母親給他編織的另一頂斗笠，背著竹筐跟在阿璃身後。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8Mzzj0L3C

春天，阿璃帶男孩去看綿綿細雨、花開滿地，順便摘一整框鮮嫩的竹筍回家。夏日，阿璃帶男孩去溪澗摸魚，赤腳泡在水裏，感受暑氣裏的絲絲涼意。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t7ZedqrWc

一轉眼，一年過去了，阿璃父母看著男孩，笑了出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caD4zt3c

「阿望終於都不是一隻瘦猴子咯，現在多好看啊！」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CLgbrz8w

阿望抿唇，羞澀地笑了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xIoLmCERI

這日父親去了打獵，阿璃和阿望也出了山洞，要去摘野果野菌。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YcqsUPQn

入秋，滿山遍野的紅葉、黃葉交錯，熟悉的景色再次展於眼前。阿璃一個轉身，看著跟在自己背後，背著竹筐的阿望。兩人對望，交換了一個眼神，突然都開始瘋狂地往前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2divwKpy

阿璃大笑：「哈哈！我比你快！」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BhJjwtF4

阿望也笑著喊道：「你好意思説！我背著個筐，你不讓我，還偷步！」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RBYFKRZo7

兩人追逐著跑了好一段路，之後又沿路摘了果子，走到一處開著金黃小花的樹叢下，阿望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oG4d4zV31

「我睡在竹筐裏的時候，聞過這種香氣。」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zaMDgwVo

阿璃踮腳摘著頭上的桂花，聞言側過頭來，「喔？是嗎？」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0ZCJMfS0J

她把摘下來的桂花放進手帕裏，回憶泛起，連連點頭。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Th4MeLCr

「對對！我那時候也摘了桂花，你應該是聞到那個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qbqIC8Te

「那時候我很累，但又要警惕著不被人捉回去，可一聞到這個味道，就不自覺放鬆了下來。」阿望垂眸，柔聲道，「遇見你和阿姨叔叔之前，每個人都可以罵我、打我……我以為世上的人都是這樣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tzetPpie

兩人倚在桂花樹下，沉浸在桂花的清香之中。阿望似乎很放鬆，對阿璃説起了平日沒有説過的話。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cY9Cm5D8s

「山下有好多奴隸，每天都要辛勤地工作，還要被打，又吃不飽。」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lnlhO4i9c

阿望仰臉，望著在樹枝之間跳躍的小鳥。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hb9fRCGs

「你知道嗎？在我工作的那個家裏，奴隸們都是有標記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CVWdPx2c

阿璃把頭靠在阿望的肩膀上，輕聲問道：「是你背上那個嗎？」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FRdxCuBC9

阿望點頭。阿璃又小聲地問：「那個......是怎麽弄上去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8bKnNEdr

「把鐵燒熱，然後烙上皮膚。」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lVxfR7pzn

阿璃瞪大眼，呼吸一滯，驟然攥緊了拳。阿望輕輕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把阿璃捲曲的手指都重新打開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Kke0mNvq3

阿望微笑道：「沒事，現在不痛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UFcrJhom

阿璃咬緊了牙，無聲落淚。她不明白在這個好看的世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可怕的事情。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C3AfwgRXW

她原本以為只有豺狼會傷人，但原來，人也是會傷害人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p9fzm0l9K

阿璃看著阿望，感受著他手心傳來的溫度，總覺得眉目清淡的阿望看向遠方時，那淡然的目光靜靜地穿透了眼前的雲霧和樹木，去到了一個她不曾見過的地方。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QTdDuVGO

阿望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或許就是父母親在她小時候說過的，那個人間地獄吧？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djgQ4Y1pv

「那些貴族自大得很，將自己家族的標誌烙在奴隸背後，又不讓奴隸穿衣裳，這樣閒來無事就可以比較一下誰擁有更多的奴隸。」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KeFKn3ZO

阿璃鼻頭一酸：「你不是奴隸......」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cJlV9zY0

阿望低頭，擦掉阿璃臉上的淚時輕輕一笑。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LXQzrqxC

「穿了衣裳，誰能看出我是個奴隸？」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UuRS5zjB

「不！」阿璃倔強地注視著他，「你不是奴隸，你是我的阿望！」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28XzuLXf

阿望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trdDyr7V

阿璃和阿望依偎著坐了好一段時間後沿路返回。阿璃一路上都在草叢中東張西望，似乎撿了一些東西，但沒有讓阿望看，阿望也就不問她。兩人回到家後，阿璃沒有像平時一樣和阿望一起幫母親煮飯，而是躲在一個角落裏，埋頭不知道在苦幹些什麼。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dn8jYYCx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好幾個晚上，直到有一天，阿璃和阿望再次坐在那桂花樹下，阿璃鄭重其事地從口袋裏掏出一件東西，遞到阿望面前。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T1bFrrBs5

阿望盯著那個東西，實在看不出是什麼，還是問了阿璃。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fVzXBXHS

「這是我給你的標誌！」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ifhUFV0b

「標誌？」阿望愣了兩秒後噗呲笑了出來，「好。那麼，這個代表什麼？」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dEvTKIqyw

阿璃神情嚴肅地看著他説：「代表你是阿璃的，不是其他人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rYNxIiDo

阿璃替阿望戴上了她編織的手繩，看著阿望珍而重之的樣子，忍不住又抱著他道：「阿望你要記住，你和我，還有世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9FSC6brx

紅著眼眶的阿望任由阿璃抱著，泣不成聲。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Pf6Vszsz

不過當天回家，父母親一看到阿望的手繩時，就急忙將手繩從他手上摘了下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JwohX205

「這紅豆有毒的啊！」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XmjDDhER

「要是這皮裂了開來，那可是要人命的啊！」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zNeLXLDM

聽到這裏，阿璃臉都白了。她提心吊膽地望著母親，母親正仔細地查看阿望的手。當她聽到母親説的「還好沒事」後，一口緊憋的氣才倏地鬆開來，無力地坐在地上。可當母親問這手繩是從哪裏來，而阿望説是阿璃親手給自己做的時候，父母親差點就要暈過去。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bKPHrNNk

他們把阿璃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bFj1jeUdi

「還好，沒事……」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8WPKdATp

「阿璃你呀！編條手繩而已，為什麼要用紅豆啊！」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Ml2FFTnnq

「我不知道......」阿璃結巴，「我只是，只是見它好看……」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DhcHRp8s

父母親瞪眼厲聲道：「扔啦！」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uO73BmmU

就是這樣，那手繩就在阿望不捨的目光中，被父親扔到外面去了。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gNHhGV3Z
23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LDOsXqrG

ns216.73.216.6da2

《幽香》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