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川府被冬雪包裹,宛如一幅水墨丹青。琉璃瓦頂蓋著厚厚的白雪,紅燈籠在寒風中搖曳,投下暖光,寧靜之中暗藏玄機。
雪花紛飛,輕撫雕花窗戶,寒風從梅枝間穿過,捎來一絲若有若無的幽香。
火川宗年二十五,長相俊朗,氣質沉穩。他身穿青色狩衣,袖口繡雲紋,腰佩雕龍長刀,刀鞘在雪光下閃著冷冽光芒。步履輕盈,透著武士的銳氣。
他數月來在外追查『消火會』,卻無重大進展,府中事務迫切,不容他再久留。 這個組織多次針對火川家,殺害家人、破壞商貨,威脅深遠。
父親火川霸年逾五十,是火川家當代掌權者,坐擁正妻與多位妾氏,在家族中權勢滔天。
火川宗的生母出身卑微,早逝多年。他在家族中曾因身世低微受盡冷眼,但憑藉出色才幹與外貌,終在貴族圈闖出名聲。
回府後,聽聞父親新納了一位妾氏,名為柳姬,年方二十,容貌絕美,氣質高雅,下人們都說她如月宮仙子。
夜深人靜,火川宗獨自巡視庭院。雪花落在狩衣上,長刀冰冷,月光映得刀鞘如銀。寒風吹過回廊,燈籠光影斑駁,似乎暗示府中潛藏暗流。
他走到琴室,推開木門,軋軋聲中飄出一股檀香。屋內紅燭明亮,牆上的花鳥圖栩栩如生,琴案置於中央,燭光搖曳,琴弦微顫。
忽然,一陣清亮的琴音傳來,斷續之間帶著哀怨,似在訴說心事。
火川宗抬頭望去,只見琴案旁坐著一名女子,身穿白底繡梅的十二單衣,層層疊疊的和服包裹著她纖細身形。寬大的袖口輕輕晃動,月光灑進窗櫺,勾勒出她完美的輪廓。
她臉龐精緻,肌膚白皙如雪,眉如遠山,眼似湖水,長髮披散,插著青玉釵,左頰垂著一縷青絲,優雅中透著魅惑。
她指尖撫過琴弦,動作宛如起舞。見到火川宗,她停下手,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如春風: 「是少主嗎?這麼晚還在巡夜?外頭雪冷得很,進來聽我彈一曲,暖暖心吧?」
她語氣親近,像長輩對晚輩的關懷,卻又隱含試探。那一雙眼睛笑得彎彎,似能勾人心魂。
火川宗心裡一震,柳姬的美貌像閃電般擊中了他。她那襲十二單衣在燭光下泛著柔光,氣質高雅,美得令人移不開眼。
他定了定神,微笑道: 「您就是父親新納的柳姬小姐嗎?我就是火川宗。您的琴藝實在高超,今晚能聽到,真是福氣。」
說罷,他走進琴室,在案邊坐下,目光忍不住落在她那雙撫琴的手上——纖細如玉,舉手投足間宛若畫中仙子。
柳姬停下琴,轉過頭,眼睛亮亮的,笑得俏皮: 「少主,你查消火會的事,我聽下人說挺危險。你一個人忙這些,不覺得孤單嗎?」
她語氣帶著挑逗,試探他的心思,卻又不失優雅。
火川宗笑著搖頭: 「柳姬小姐,為了家族,孤單算什麼?不過你的琴聲,確實讓我忘了煩惱。」
柳姬重新彈起琴來,曲名《落雪》,琴音清幽,彷彿與窗外飛舞的雪花共舞。
她邊彈邊說: 「我小時候沒爹沒娘,跟著養父學琴棋書畫,後來嫁進火川府。這琴聲,算是我的一點心事。」
她的話像在訴說身世,火川宗聽得心軟,覺得她孤苦卻優雅,忍不住想多了解她。
柳姬站起來,十二單衣的袖子輕晃,帶起蘭花香。她端了杯熱茶,遞給他,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溫熱如春。
火川宗心跳漏了一拍,接過茶,低頭飲了一口,茶香入喉,卻蓋不住心動。
他說: 「柳姬小姐,這琴室雅得很,你的琴聲更雅。」
柳姬笑著看他,低聲道: 「少主,雪夜聽琴,別忘了常來。」
火川宗站起身,準備離開: 「柳姬夫人,夜深了,我先告辭。謝謝您的琴聲。」
他走出琴室,雪花落滿狩衣,長刀冰冷,暗想:這柳姬有點特別,琴聲也是。
落雪紛紛,琴聲漸遠,二人初遇,心裡都蕩起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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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火川宗來到雪奈的房間。那是府邸角落的一處幽靜居所,木門輕掩,夜風送來陣陣茉莉香氣,混著遠處池塘的蛙鳴。
雪奈是火川霸的近身女僕兼家司。許多年前,她曾以命相護救主,雖然名義上是侍女身份,卻有特殊地位。 她精通短刀與弓術,也擅長書法與和歌,長期擔任火川家中幼童的教習之人,而火川宗正是她的得意門生。
此刻,她身穿深藍薄紗和服,長髮低垂,腰佩短刀,神情清冷如月下孤竹,透著滄桑與堅毅。正臨摹《萬葉集》中的詩句。
聽見推門聲,她抬起頭,放下筆,語氣溫柔: 「宗君,這麼晚了,怎麼了?看你心不在焉。」
火川宗走進來,在榻上坐下,狩衣略顯凌亂,目光落在她那娟秀的字跡上,宛如映照她的心靈。
他低聲說:「雪奈姐,有一位女子…… 她的樂藝太好了,人也好像是從畫裡走出來的。」
語氣中帶著羞澀,臉微微泛紅。
雪奈輕笑,遞過一杯冰鎮梅子茶:「少主,哪家閨秀讓你如此動心?」 她語氣溫柔,帶著關懷。
火川宗握著茶杯,嘆了一口氣:「誰也好,但她……是我不能愛的人。」
雪奈拍拍他的肩,眼神柔和: 「宗君,年輕人動心是正常的。為何不能愛?難道她是平民之女?還是……已有夫婿?」
火川宗點點頭,卻掩不住失落: 「雪奈姐,你教我刀法,教我和歌,怎麼不教我管住心?」
雪奈一愣,隨即笑出聲: 「心的事,只能你自己去面對。去練練刀吧,汗水流多了,心也就靜了。」
火川宗苦笑,起身告辭。窗外傳來蟬鳴與微風拂動紙燈的沙沙聲,他的背影孤單而沉重,彷彿壓著悶熱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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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雪小了,陽光從雲縫間灑進火川府的書房,紅梅在窗外搖曳,枝頭積雪滴滴答答地落著。書香與雪氣交織在一起,靜謐而雅致。
火川宗坐在書案前,查閱關於「消火會」的線索。桌上攤開一張和紙地圖,標註著他們行動的路線,旁邊是一疊寫滿暗號的紙張,顯示該組織與某些貴族有所勾結。
他眉頭緊鎖,手指敲打桌面,換上墨綠狩衣,袖口繡松紋,腰間長刀靠在案邊,寒光閃爍。火川霸的絲綢生意因消火會破壞市場而嚴重受損,火川宗必須解決這個麻煩——不僅是為了家族,也是為了復仇。他懷疑,這正是當年殺害長兄火川禪的兇手。
柳姬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杯熱茶。她身穿紫地織菊的十二單衣,層層疊疊的和服宛如花瓣包裹著仙子,袖口繡著金線,長髮盤髻,插著碧玉釵,裙裾曳地,香風撲鼻。
她見火川宗正盯著桌上的地圖出神,便停下了腳步,笑得溫柔: 「少主,你在解謎嗎?眉頭都快擰成山了。我會下棋,不如來一局,換換腦子?」
她語氣優雅中帶著俏皮,眼神閃爍,像是在邀請他一同踏入某種遊戲。
火川宗抬起頭,只見柳姬站在燭光下,紫色十二單衣映著雪光,美得如畫中走出的人兒。他心中微微一動,放下筆,微笑道: 「柳姬夫人,這提議不錯,棋局比地圖有趣。來吧,我陪你下一局。」
說罷,他拉開椅子,二人對坐,棋盤置於中央,黑白棋子在燭光下閃爍。
柳姬執白子,落子輕巧,棋路靈活,彷彿她的琴聲一般,進退有度。她邊下邊笑著問: 「少主,你的刀法肯定厲害,但這棋下得溫柔,是不是怕我輸了會哭?」
她嘴角微揚,玉釵晃動,語氣似玩笑,卻又隱含試探。
火川宗笑著搖頭,執黑子應戰: 「柳姬夫人,您的棋藝不簡單,我哪敢讓您哭?這溫柔,是敬您的本事。」
嘴上輕鬆,心裡卻被她的笑容攪亂。她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眼神,都像在勾他的魂。
棋局激烈,柳姬的棋路靈動狡黠,火川宗不得不全力以赴。兩人越聊越投機,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曖昧。
忽然,柳姬停下手,撥了撥髮髻,玉釵映著燭光,幽香四溢。她看著桌上的地圖,輕聲問: 「少主,消火會調查有進展嗎?你一個人忙,不怕累壞?」 語氣關切,令人動容。
火川宗笑了笑,回應道: 「柳姬夫人,為了家族,累點沒什麼。你這關心,倒真讓我暖心。」
柳姬笑著推開窗,雪花飄進來。她伸手接住一片,抬眼看他: 「雪停了,梅園的梅花開得正好。少主,去看看吧?」
她聲音輕快,十二單衣的袖子一揮,彷彿是在邀請他走進另一個世界。
火川宗跟著她走到梅園,白雪覆蓋著枝頭,紅白相間,香氣撲鼻。柳姬折了一枝白梅,遞給他,笑著說: 「少主,您的刀冷,這朵梅花暖,送您。」
她的手指輕輕擦過他的掌心,火川宗心跳漏了一拍,接過花枝,低聲道: 「謝謝柳姬夫人,這花……真暖。」
他心裡湧起一陣暖流,卻又壓抑下去。
晚上,火川霸設宴款待賓客,雪奈負責接待,柳姬也一同協助,她穿著紅底繡鶴的十二單衣,舉止優雅,宛若貴女。火川宗遠遠望著她們與父親談笑風生,心中泛起一絲酸澀,低頭飲酒。
柳姬偷偷看了他一眼,眼中似有話語,卻未曾說出口。
火川宗回到房中,將那枝白梅插入瓶中,神情恍惚。他低聲自語: 「她太迷人了……我得專心查清消火會的事,暫時不能再陷進去。」
落雪在室外飄過,令書房更冷清,但他的心卻燒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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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落在練武場上,清冷而寂寥。微風拂過枯草,捲起幾片落葉,輕輕掠過火川宗與雪奈之間。
火川宗身穿墨綠直垂,衣角隨風輕揚,手持長刀,與雪奈對練。刀光如流水般閃爍,在月下泛著微光。
雪奈短刀靈動,語氣嚴厲:「宗君,你的刀快如風,但心已亂。凝神,看刀尖!」
她的語氣如師姐般威嚴,卻藏著一絲溫柔的關懷。
練到一半,火川宗收刀,汗水濕透額頭,坐在場邊,低聲道:「雪奈姐……我又想起禪兄了。」
雪奈也收起短刀,在他身旁坐下。她身上的黑底繡竹和服沾上了草屑,神情柔和:「怎麼突然提起禪君?」
火川宗目光暗淡,聲音顫抖:「當年是我推薦禪兄去執行那趟秘密任務。結果路上遇賊,父親讓他殿後……他死了。而父親連一句話都沒說。我……害了他。」 眼眶泛紅,語氣中充滿自責。
雪奈輕嘆一口氣,語氣溫柔:「宗君,你兄長的死,不是你的錯。主上為了保全貨物,沒有選擇。你別把自己困在過去。」
火川宗握緊刀柄,苦笑:「雪奈姐,你總替父親說話。他給你容身之地,你就什麼都護著他?」
雪奈一愣,搖頭:「宗君,我是說實話。主上對我有恩,但他也有他的難處。你心裡的結,得自己解。」
火川宗低頭沉默片刻,才說:「我之前說的那位女子……就是……」 他說出一個令雪奈意想不到的名字。 「每次我想起那些音聲,似禪兄的笑,總在我腦裡盤旋不去。」
雪奈眼神複雜,語氣堅定:「宗君,你不能亂想。若讓主上知道,便不得了。專注你的刀,你的學問。」
火川宗點點頭,卻掩不住眼中的痛苦:「雪奈姐,謝謝你聽我說這些。只是……我的心還是亂。」
說罷,他起身,刀鞘擦過草地,月光映著他的孤影,宛如一片飄零的楓葉。
雪奈看著他的背影,心想:這孩子,心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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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又落了,紛紛揚揚地灑在火川府的庭園中。琴室內寒氣逼人,紅燭卻燃得正旺,牆上的山水畫在跳動的火光映照下,彷彿要躍然而出。
柳姬靜坐於琴案前,身著白底繡松的十二單衣,袖口銀線縈繞,長髮如瀑,插一枝珊瑚釵,神情專注地彈奏《琴心曲》。琴音清越,似訴衷腸,隱隱透出一抹哀愁,像是藏著難以言說的心事。
門軒輕響,火川宗推門而入。他身著墨綠直垂,腰間長刀冷光微閃。目光觸及柳姬的一瞬,心跳竟亂了節拍。他站在門邊,目光不舍地停留在她身上。
柳姬抬起眼,指尖輕撫最後一音,琴聲漸歇。她微微一笑:「是少主嗎……」
火川宗輕嗅空氣,眉頭微蹙:「有東西燒過?沒事吧?」
柳姬掩嘴一笑:「只是燒了些舊琴譜罷了。」她語氣稍轉柔和,帶著些許調侃:「宗君,你偷偷聽我彈琴?我的琴聲,可是勾住了你的心?」
她起身,十二單衣裙裾曳地,香氣若有若無,緩步走近他,低聲道:「宗君,你查消火會的事這麼忙,累了就來聽琴吧,我幫你放鬆。」
她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刀鞘,溫熱如春風拂面。火川宗心神一顫,退後一步,手按刀柄,語氣沉穩:「柳姬,你的琴聲確實動人,可惜我查消火會之事仍無進展。辦其他事都很順利,唯獨這件事一直毫無頭緒……你猜是什麼原因?」他努力維持冷靜,目光卻忍不住落在她身上。
柳姬回到琴案前,輕撥幾音,琴聲如流水般流淌。她停下手,抬眸問道:「宗君,這一切,是否與你已故的兄長有關?聽說他之死,與消火會脫不了關係。」她語氣中帶著同理,眼神如星,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反應。
火川宗點頭,眉頭微蹙:「是啊,每當想起兄長死時的慘況,我的心便亂,無法專注……柳姬,你今日的曲子比平日更哀傷,不像原本的意境,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柳姬輕笑,語氣幽幽:「主上迎娶我是我的福分,雖然有人說是因我養父在琴藝界的聲名,這些我不介意。只是……主上迎娶我已多月,連房也未共過一夜。是我做錯了什麼嗎?宗君,我想知道。」
火川宗早已打探過,事實正如她所言——父親迎娶她,不過是為了提高藝術名望。他假意安慰道:「父親是太忙了,絕非忽略妳的美麗與才華。」
柳姬抬頭,笑問:「真的嗎?」她想了想,眼波流轉:「宗君似通曉音律,不如我們趁著雪夜,一同賞譜……或許能發現些特別之處。」她語氣甜俏,火川宗心亂如麻。
這一夜,柳姬與火川宗一同翻閱琴譜,討論曲意,互相提點,不知不覺已是晨曦初現。
火川宗臨走前,柳姬笑著遞出一支碧玉簪,雕工精緻,溫潤如她:「送你,謝謝宗君陪我度過這個雪夜。」
她眼中含笑,語氣輕柔:「宗君,琴譜相論,雪花無痕,我的心意,你看出來了嗎?」
火川宗凝視那支簪子,再望向她溫暖如春的笑容,輕聲回應:「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窗外雪落輕盈,落在琴案之上,燭光搖曳,二人之間氣氛曖昧又克制,像一首尚未終了的曲子,在餘音中緩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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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紅燈籠映著雪地,透著幽玄光影。雪奈的書房中燭火輕晃,她正靜靜抄寫賬本,字跡娟秀如蝶舞飛揚。
門軒輕響,火川宗推門而入,身披深藍狩衣,神情沉鬱,坐下時似將北風寒意一同帶進屋內。
他低聲道:「雪奈姐,我又去聽柳姬彈琴了。她的琴聲……彷彿有話要說。」
雪奈放下毛筆,將一杯熱茶推至他面前,微笑道:「宗君,柳姬是主上的側室,她怎能向你傾訴心事?」
火川宗握著茶杯,聲音低沉:「不是這樣的……唉!父親有那麼多女人,為什麼偏偏還要娶她?」
雪奈目光柔和,語氣卻堅定:「宗君,主上的選擇,不是你能干涉的。你是少主,該多想想家族的事。」
火川宗低下頭,喃喃道:「雪奈姐,柳姬還約我後晚見面……然後……」 他終於吐露心中大膽的想法,再問道:「我是應該赴約嗎?」
雪奈沉默片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宗君,若被主上知道,會不會……惹來禍端?」
火川宗站起身,狩衣拂過地板,語氣堅決:「雪奈姐,我意已決,就這樣罷!」
他推門離去,雪花悄悄飄進書房,落在跳動的燭光裡。
雪奈望著他的背影,輕嘆一口氣:「這孩子……想法太危險了。我是否該為他守住這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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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火川府彷彿被白紗輕裹,梅園枝頭低垂,暗香濃郁。
柳姬的身影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她的笑、她的琴聲、她的眼神,讓他難以專心。
火川宗在書房中來回踱步,身穿青色直垂,腰間長刀倚案而立,腦海裡亂成一團:柳姬與我年紀相仿,父親對她毫無興趣…… 。
琴室內,柳姬身穿白紫相間的十二單衣,袖口繡雲紋,獨自坐在棋盤前。見火川宗推門而入,她落下一枚白子,笑盈盈道: 「宗君,陪我下盤棋?你的刀鋒利無比,棋路卻總留餘地,是不是心裡有事?」 她語氣挑逗,眼神勾人。
火川宗坐下,微笑道: 「柳姬,你的棋藝高超,我得小心應對才行。」
兩人對弈,氣氛漸漸變得曖昧。柳姬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火川宗心跳加速,目光鎖在她臉上。
夜深,琴室燭光搖曳,棋局散亂。柳姬起身,十二單衣袖袂輕揚,幽香撲鼻。她緩步走近火川宗,聲音低柔如絲: 「宗君,雪夜這麼冷,可你的心……是不是熱得像火?」 她眼睛亮如星,欲拒還迎。
火川宗靠近她,聲音低啞: 「柳姬,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他伸手想觸摸她的臉頰,她沒有退開,臉頰微紅,唇瓣輕顫,似乎正等待他的吻。
「吱呀——」
門被打開,火川霸走了進來。他身穿深藍直垂,神情冷峻,目光掃過二人,淡然道:
「宗,這麼夜還在? 該回房了吧。」
火川宗心頭一震,連忙退後,低頭不敢看父親,低聲道: 「是,父親。」
柳姬神色蒼白,整理好衣裙,慢慢關上琴室的門。
站在門外的火川宗,聽著房內傳來的細碎呻吟與壓抑的痛聲,明明白白琴室內正在發生甚麼事情……
回到寢殿,環顧四周,然後將柳姬送的支碧玉簪狠狠摔在地上,碎成兩半,放聲大叫: 「她是父親的妾氏……我算什麼?」
雪花從窗縫飄進,室內冷清,火川宗正苦思他的想法,是終止…… 還是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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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了,火川府在月光下安靜如畫,梅花凋零,餘香散去,庭院冷清,孤寂中透著詩意。
火川宗站在梅園,身穿青狩衣,手中握著長刀,刀身映著冷冽的月光,寒氣刺骨。
他回想與柳姬的種種——初遇時的琴聲、棋局中的笑語、眼神裡的誘惑,還有那夜被打斷的一吻。
他緊緊握住刀柄,指節發白,心裡默唸: 是終止…… 還是繼續……
柳姬悄然走來,身穿白底繡繩的十二單衣,長髮披散,宛如雪地仙子。
她站在梅樹下,放下一瓶酒,微笑道: 「宗君,雪停了,但仍冷,喝點酒暖暖身罷? 我的琴聲,還想聽嗎?」 她語氣輕柔,像是在試探,眼中閃爍著期待。
火川宗冷冷回應: 「柳姬夫人,你的琴聲確實動人,但我不能再聽。你是父親的妾氏。」 他話語如冰,刺入她心。
柳姬的眼淚滑落,她仍輕笑: 「宗君,你說得對,是我錯了。雪散了,我該回歸本分。 還有…… 那晚琴室內,聽說你父親準備另立繼承人。」
火川宗有點驚訝,但迅速明白了: 「真的嗎?為甚麼會這樣?」
柳姬苦笑: 「宗君,你可知道嗎? 你的老師雪奈,一直在向火川霸報告您的言行舉止…… 她不信任您。 我說話到此,別記念我。」
她轉身離去,十二單衣的裙角掃過雪地,幽香漸行漸遠,如同一首未完的和歌。
火川宗看著她的背影,心亂如麻,環顧四周,一口氣把酒喝盡,像把所有情緒都喝盡……
回到寢殿,燭影搖曳,地圖攤開,他努力專注查辦消火會。 突然,遠方傳來熟悉的琴聲,孤哀淒涼,像是告別。
他閉上眼睛…… 開始盤算……
雪花飄落在窗外,月光冷清,火川府暗流湧動,在這場斷情之夜,悄然翻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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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紛飛,火川府如沉入白紗,琉璃瓦屋頂覆著厚厚的積雪,紅燈籠的光暈在雪地上搖曳,溫暖中透著孤寒。 夜深,府邸寂靜,唯有寒風低吟,似在訴說未解的恩怨。庭院的梅枝低垂,暗香浮動,與書房內的檀香交織,營造出一片幽玄之境。 窗外雪花輕落,簌簌聲響與木窗的吱呀聲交錯,彷彿天地也在低語。
雪奈的書房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端坐的身影。 她身穿黑底繡竹和服,竹葉圖案以銀線繡成,在燭光下閃著細膩的光芒,襯得她身形修長而孤傲。她的長髮高束,僅以一根素色木簪固定,腰間佩著短刀,漆黑刀鞘繫著細繩,輕晃時發出細微碰撞聲,似在低語她的堅韌與忠誠。
她正臨案抄寫《萬葉集》,字跡娟秀如流水,指尖握筆時輕顫,墨香與竹香交融,寄託了無言的心事。
離開寢殿的火川宗推門而入,木門發出低沉的「吱呀」聲,打破書房的寧靜。 他的墨綠直垂沾滿雪花,袖口繡著松紋,腰間長刀冰冷,刀鞘在燭光下閃著寒光。他的臉色蒼白如雪,俊朗的面容因醉意與憤怒而扭曲,眼中燃燒著複雜的情緒——憤怒、悲傷與無奈交織。 他的步伐踉蹌,帶著一身酒氣,靴子踩在榻上,留下濕漉漉的雪痕,發出細微的「滴答」聲。
他環顧四周,發現想要的東西,目光如刀,刺向雪奈,語氣低啞,透著痛楚: 「雪奈姐……我看見了……父親和柳姬,在琴室裡……」
雪奈聞言,輕輕放下筆,筆尖觸碰和紙,發出細微的「沙」聲。 燭光映著她的側顏,柔和卻帶著一絲警覺。她低聲問: 「宗君,你醉了?方才說了什麼?」 她的語氣如春風拂面,溫柔中帶著試探,試圖安撫這位情緒激動的少年,聲音低柔而具說服力,卻因緊張而略顯顫抖,與窗外的雪聲交織。
火川宗跌坐在榻上,雙手抱頭,墨綠直垂的衣角散亂,雪花在榻上融化,留下濕痕,發出細微的滴水聲。 他的聲音沙啞如碎石: 「昨晚,我去找柳姬,想聽她彈琴。父親進來,我退出去……然後,琴室傳來聲音,是父親和她……那聲音如刀,刺進我的心!」 他眼眶泛紅,拳頭猛砸在案上,震得墨硯發出「喀」的一聲,墨汁濺出,染黑了和紙,散發濃烈的墨香。
雪奈起身,遞上一杯熱茶,茶香氤氳,杯身溫熱,掩不住她的不安。 她的動作輕柔,袖口滑落,露出纖細的手腕。 她低聲道: 「宗君,你不該去看。柳姬是主上的妾氏,這是她的本分。你何苦折磨自己?」 她輕嘆,聲音如春水,帶著一絲哽咽,眼中閃過憐憫,迅速隱去,恢復克制。她的和服袖口輕晃,發出布料摩擦的細微「沙沙」聲。
火川宗猛然抬頭,眼中怒火與淚光交織,聲音嘶啞地低吼:「本分?父親根本不愛她!他娶她不過是為了琴藝名望,為何還要玷污她?我從第一眼就愛上了她……可父親,卻將她奪走!」
他哽咽,聲音漸弱,彷彿心被撕裂。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節發白,袖子顫抖,發出輕微的布料聲。
雪奈走近,輕拍他的背,手指隔著布料傳來溫熱,卻帶著一絲僵硬。 她的和服散發淡淡竹香,與檀香交融。她語氣堅定卻溫和: 「宗君,柳姬是主上的女人,這是命。你是火川家的少主,肩負家族重擔,不能被情所困。」 她停頓,眼中閃過複雜,低聲補充: 「我早前稟告主上,讓他多關心柳姬夫人……這是為了你好。」 她的聲音低沉,長髮輕晃,木簪發出細微的「咯」聲。
火川宗眼神一凝,聲音冷如冰雪: 「雪奈姐,你出賣了我?」 他的目光如刀,帶著質疑與背叛的痛楚,呼吸急促,發出沉重的喘息聲。
雪奈急忙搖頭,長髮輕晃,木簪顫動,眼中閃過慌亂:「宗君,我只想讓你停下這無望的執念!主上他……」 她的聲音急切,纖細的手指緊握袖口,指尖泛白,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叫我少主!」火川宗猛然站起,怒吼打斷了她,聲音迴盪,墨綠直垂袖袂一甩,帶起寒風,燭火搖曳。「你是火川家的侍女,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的靴子踏在榻上,發出沉悶的「咚」聲。
雪奈退後一步,眼中閃過震驚與傷痛,臉頰微微泛紅,呼吸加快,胸口起伏,和服的竹葉圖案輕顫。 她低聲道: 「少主,請冷靜。主上對你有期望,他……」 她的聲音顫抖,短刀細繩輕晃,發出細微碰撞聲。
「期望?」火川宗冷笑,步步逼近,目光灼熱而危險,腰間刀鞘與腰帶摩擦,發出「喀」聲。
「父親愛你,勝過愛我。他奪我所愛,害死禪兄,我卻什麼也得不到!」 他停下,盯著雪奈,聲音低沉: 「雪奈…… 既然如此,你就用別的方式,討好我吧。」 他的聲音帶著酒氣,沙啞而低沉。
雪奈臉色蒼白,雙唇輕顫,眼中閃過恐懼與無奈,纖細身軀在和服下顫抖,竹葉圖案輕晃,發出細微布料聲。 她握緊短刀,聲音顫抖: 「少主,你醉了,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的老師,你的長輩,不是你洩憤的對象!」 她的眼神清冷,掩不住慌亂,臉頰因羞恥泛紅,呼吸急促,發出細微喘息聲。
火川宗逼近,聲音低啞,酒氣撲面: 「雪奈姐,你疼我,對嗎?為什麼不能給我一點溫暖?父親奪走了柳姬,我什麼都沒有了……你是我的依靠。」 他的語氣夾雜乞求與威壓,眼中閃著淚光,手伸向她的肩,指尖傳來炙熱,袖口摩擦發出「沙」聲。
雪奈咬緊牙關,眼中閃過痛苦與無奈,回想年少時火川宗的純粹信任,如今卻以少主身份命令她,內心掙扎如刀絞。 她的手指緊握短刀,刀柄冰冷,細繩發出「叮」的輕響,終滑落,掉在榻上,發出「喀」聲,彷彿意志崩塌。
她低聲道: 「少主……」 聲音顫抖,短刀落地,響聲刺耳。
火川宗走近,輕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熱。他的手指觸碰她的臉頰,雪奈身軀一顫,眼中淚光閃動。
「雪奈姐,我不會逼你做不願的事。但我需要你……需要你的溫暖。」 他的聲音低柔,帶著威嚴,酒氣交織,空氣沉重。
雪奈閉上眼睛,淚水滑落,滴在和服上,留下暗色痕跡。她的長髮顫抖,木簪鬆動,青絲散落,增添脆弱美感。 她的唇瓣輕顫,聲音低不可聞: 「少主,若這是你的命令……我……遵命。」 她的聲音帶著哽咽,細弱如雪花落地。
燭光搖曳,雪花從窗縫飄進,落在榻上,發出「簌簌」聲,與檀香交融,氛圍幽暗壓抑。
火川宗緩緩靠近,雪奈未退後。他的手指解開她的腰帶,黑底繡竹和服滑落,露出白皙肩頭與鎖骨。
雪奈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竹葉圖案顫動,發出細微布料聲。她的手指緊抓榻邊,指甲陷入木質,發出「咯吱」聲。
這是她第一次與男人親近,從未想過身體會成為命令的一部分。
火川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平時未曾細看,此刻才發現她的清麗。
她的臉龐柔和,眉如遠山,眼似寒潭,清澈有神,溫柔時如春水,淚光中透著脆弱。 她的鼻樑挺直,唇色淡雅,嘴角輕揚的弧度如冬日暖陽。 她的肌膚白淨細緻,不施脂粉,透著自然光澤,雖年過三十五,卻無歲月痕跡。 她的身材中等,清瘦而結實,習武的敏捷藏於和服下,動作間帶著武士的洒脫。 她的長髮烏黑濃密,散落肩頭,隨燭光搖曳,散發竹香,彷彿孤竹靜默堅韌。
「少主……請、請慢一些……」 雪奈聲音顫抖,帶著哀求,眼中滿是羞恥與無奈。 她的身軀僵硬,每觸碰讓她輕顫,彷彿雪中孤竹。
火川宗低聲道: 「雪奈姐,別怕……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聲音低沉,帶迷戀,卻被酒意壓過。 他的手滑過她的肩,溫熱觸感讓雪奈一縮,發出「啊」聲,短促而慌亂。 火川宗將她壓向榻上,和服完全滑落,露出白皙身軀,肌膚在燭光下泛著柔光,宛如瓷器。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胸房,發現一粒小痣,位於左胸上方,細小卻誘人,彷彿雪中一點梅紅,增添禁忌的魅力。
他愣住,低聲道: 「雪奈姐……你這痣,真美……」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驚嘆。
雪奈臉頰更紅,眼中淚水滾落,低聲道: 「少主……別、別看……」 她的聲音細弱,帶著羞恥,身軀顫抖,發出細碎喘息聲。
雪奈的胸口起伏,呼吸斷續,汗珠順脖頸滑落,滴在榻上,發出「滴」聲。 她的唇瓣緊咬,指甲嵌入榻邊,發出「咯」聲。
火川宗低聲道: 「雪奈姐,你真美……我從未如此看你。」 他的聲音帶著迷戀,讓雪奈更覺屈辱。
當他突破她的防線,雪奈身軀猛顫,發出壓抑的痛呼: 「啊——!」 聲音尖銳,帶撕裂痛楚,隨即咬緊牙關,發出低沉嗚咽,彷彿心身撕裂。
她的臉色蒼白,汗珠滾落,淚水滴在榻上,與雪花融為一體。
她的手指緊扣榻邊,指甲斷裂,發出「咯吱」聲,低聲呢喃: 「少主……好痛……請、請快些結束……」 她的聲音細弱,眼中滿是屈辱與痛苦,胸房的痣在燭光下更顯誘人,卻與她的痛苦形成對比。
火川宗動作停頓,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化為炙熱的征服感。
低聲道: 「雪奈姐……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他的聲音帶著冷笑,眼中燃起報復的火焰,語氣低沉而得意:「父親喜愛的東西,如今由我奪過來。」 他的話如刀,刺進雪奈的心。
雪奈身軀因疼痛蜷縮,汗珠滑落,長髮散亂,木簪掉落,發出「叮」聲。
她的眼中淚水滾落,低聲道: 「少主……我、我受不住了……」 她的聲音帶哽咽,細弱如雪花。
火川宗低聲道:「雪奈姐,再忍一忍……你現在是我的。」他的聲音帶著強烈的占有欲,手撫她的肩,雪奈再次顫抖,發出「嗯」聲,無奈而短促。然而,他口頭上的安慰與實際的動作背道而馳。他並未如言加快結束,反而刻意延長,動作緩慢而執著,彷彿要將自己的征服感與報復心徹底宣洩。雪奈的身軀在劇痛中顫抖,每一次動作都讓她發出壓抑的痛呼,聲音從尖銳轉為低沉的嗚咽,斷續而淒厲,彷彿靈魂被撕裂。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榻邊,指節泛白,木質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聲響,顯示出她承受的極端痛苦。
「少主……求你……快些……我受不住了……」雪奈的聲音細弱如絲,斷續而顫抖,眼中淚水滾落,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榻上,與融化的雪花交融。她的唇瓣緊咬,滲出血絲,嘴角因疼痛而抽搐,卻無法掩蓋她的清麗容顏。她的胸房隨急促的呼吸起伏,那粒誘人的痣在燭光下閃爍,彷彿嘲笑她的無力。火川宗的目光鎖定在她身上,眼中燃燒著更強烈的占有欲,低聲道:「雪奈姐,你是我的……父親得不到的,我得到了。」他的語氣帶著病態的滿足,動作卻未停歇,繼續讓雪奈陷入欲生欲死的折磨。
雪奈的長髮散亂,披散在肩頭,木簪早已掉落,發出「叮」的輕響,滾落在榻邊。她的肌膚白皙如雪,卻因劇痛與羞恥泛起不自然的紅暈,汗珠從額頭滑至脖頸,滴在榻上,發出細微的「滴」聲。她的身軀因疼痛而蜷縮,試圖縮小自己,卻無法逃脫火川宗的控制。她的呼吸斷續,發出細碎的喘息聲,與火川宗沉重的呼吸交織,填滿書房的壓抑氛圍。她的眼中閃過絕望與屈辱,卻因侍女的身份只能選擇承受,低聲呢喃:「少主……我……我不行了……」她的聲音幾乎破碎,帶著哭腔,顯示出她的身心已被推至崩潰邊緣。
火川宗的動作愈發執著,彷彿要將自己的憤怒與報復全部傾注於她。他的墨綠直垂散亂在地,長刀被推到一旁,刀鞘在燭光下閃著冷光,與書房的溫暖形成對比。他的手緊握她的手臂,力道讓雪奈發出低低的痛呼,聲音短促而無奈:「啊……少主……」她的聲音帶著顫抖,試圖哀求,卻被火川宗的低語打斷:「雪奈姐,別怕……很快就好了。」他的話語溫柔,卻掩不住眼中的狂熱,動作卻愈發深入,讓雪奈的痛苦無限延長。
雪奈的身軀在榻上顫抖,宛如風中的落葉,無力抵擋風暴。她的胸口劇烈起伏,呼吸幾乎停滯,每一次動作都讓她發出壓抑的嗚咽,聲音從喉間擠出,斷續而淒厲。她的手指無力地鬆開榻邊,指甲留下深深的痕跡,無力垂在身側,顯示出她的身心已被耗盡。她的眼中淚水滾落,順著臉頰滑至脖頸,與汗珠交融,滴在榻上,發出「滴答」聲,與窗外的雪聲交織,彷彿天地也在為她的痛苦低吟。
火川宗終於停下,卻已讓雪奈的身心幾近崩潰。他的呼吸沉重,眼中閃過滿足與一絲愧疚,低聲道:「雪奈姐……你真美……」他的聲音帶著複雜的情緒,彷彿在她的痛苦中尋到一絲扭曲的快感。雪奈的眼神空洞,彷彿靈魂已被抽離,只剩一具軀殼。
她的手指顫抖,繫上腰帶,袖口發出「沙」聲。 她的臉頰帶緋紅,淚痕未乾,眼中閃過羞恥與自責,迅速被冷靜取代。
她低聲道: 「少主,請勿多言。」 她的聲音冷靜而疏離,帶哽咽。 「我是侍女,遵從你的命令,是我的本分。」
火川宗坐在榻邊,墨綠直垂凌亂,目光複雜,帶滿足與報復的快意,卻也閃過一絲愧疚。
他伸手想說什麼,被雪奈打斷: 「少主,此事到此為止。請專注於消火會的調查,勿讓家族蒙羞。」
雪花飄進,落在榻上,燭火搖曳,書房恢復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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