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輕拍陳府雕花窗欞,帶著冬夜的寒意,滲透西廂房的破舊窗欞,刺骨入髓。西廂房陰冷潮濕,牆角霉跡斑駁,僅一張破舊木榻與一盞燈,勉強驅散黑暗。碧痕蜷縮於榻上,衣衫襤褸,左頰的碧玉般胎記在燈光下若隱若現,顯得觸目驚心。她的鵝蛋臉憔悴不堪,雙眸無神,卻仍存幾分柔美,似在訴說她曾經的俏麗。
自那日被陳子昂懲罰,碧痕被拖至這西廂房,鎖於這殞冷的牢籠,等待未知的處置。她的心頭滿是屈辱與怨恨,憶起那日陳子昂的粗暴、小忠的折磨、二山的笨拙,每一幕都如刀刻般刺痛她的靈魂。她咬唇,眼中閃過一抹怒火,腦中反覆浮現趙婉瑩的清麗面容,心中咒罵:小姐,若非你的軟弱,我怎會淪至如此?若你當日肯為我求情,我豈會被關在此處!她對趙婉瑩的怨恨愈發深重,仿若這一切苦難皆因她的冷漠與無能。
她的胃中空空如也,身子因寒氣而瑟瑟發抖。她試圖拍打鐵門,聲音嘶啞:「放我出去!你們這些畜生!」卻只換來門外的沉默。絕望吞噬她的心頭,卻又夾雜著對趙婉瑩的恨意:小姐,你可知我如今的苦楚?我偷了妳那些銀兩,只想換一條生路,不是我的錯!她閉上眼,淚水滑落,現實卻無情。
看守她的是那日折磨過她的小忠,面容平凡,雙眼透著幾分老實,卻藏一絲狡黠。他每日送飯,卻奉陳子昂之命,刻意苛待碧痕。第一日,他送來一碗稀粥,碧痕見他進來,猛地撲向門口,試圖奪路而逃,怒喊道:「放我出去!你這賤人,敢關我!」小忠輕鬆閃身,關上鐵門,冷笑道:「碧痕姑娘,少爺吩咐了,你老實些,省得受苦。」碧痕無力撞門,指甲刮過鐵鎖,滲出絲絲血跡,終究癱坐回榻上,眼中滿是憤怒與怨恨。她低聲咒罵:「趙婉瑩,若非你,我怎會受這罪!」
第二日,小忠未送飯,碧痕的飢餓愈發難耐。她拍打鐵門,聲音嘶啞:「來人!給我飯吃!我餓了!」門外卻無回應。寒風從窗縫滲入,她雙手抱膝,試圖抵禦寒意,卻感到陣陣眩暈。趙婉瑩披著繡梅長袍的模樣在她腦中閃過,恨意如烈焰般燃燒:小姐,你如今定在暖閣中享福,卻讓我在此受苦!她低聲呢喃:「若我能出去,定要你嘗嘗這滋味!」
第三日,碧痕已虛弱不堪,嘴唇乾裂,眼中只剩空洞。她蜷縮於榻上,連拍門的力氣都已喪失。當鐵門吱呀響起,小忠端著一碗熱粥走進時,碧痕的眼中猛地燃起一抹光芒。她掙扎著爬起,聲音顫抖:「給我……給我飯……」小忠將粥置於榻邊,卻未遞給她,語氣帶著試探:「碧痕姑娘,想吃飯,總得說幾句好聽的吧?」碧痕咬唇,眼中閃過屈辱,趙婉瑩的影子在她腦中浮現,怨恨讓她更加不甘。她強擠出一抹笑意,低聲道:「小忠哥,你行行好,我……我知錯了。」
小忠挑眉,眼中閃過一抹得逞的笑。他將粥遞給碧痕,碧痕猛地接過,狼吞虎嚥,熱粥燙得她喉間生痛,卻顧不得許多。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感激,仿若小忠是她的救世主。小忠站在一旁,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落在她殘裂的衣衫與隱約可見的柔美曲線上,喉結微動,低聲道:「碧痕姑娘,你這模樣,還是挺誘人的。」碧痕身子一僵,卻未反駁,低頭繼續吃粥,心中湧起一陣屈辱。她暗自咒罵:趙婉瑩,你若見我如此,定會冷笑連連!
數日後,碧痕的意志在飢餓與寒冷中漸漸崩潰。小忠每日送飯,卻時常故意延遲,讓碧痕在飢餓的煎熬中愈發依賴他。她的怨恨雖未消減,卻被求生本能壓制。一日,小忠特意遲至深夜才來,手中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湯,香氣撲鼻。碧痕早已餓得頭昏眼花,見他進來,眼中閃過一抹狂熱,猛地撲上前,低聲哀求:「小忠哥,你終於來了!我……我快餓死了!」她的聲音帶著討好,左頰的碧玉胎記在燈光下楚楚可憐,卻掩不住眼底的屈辱。
小忠將麵湯置於榻邊,卻未遞給她,目光在她身上流連,語氣帶著狡黠:「碧痕姑娘,這飯可不是白吃的。你說,我這般幫你,你該怎麼謝我?」碧痕心頭一震,知曉他的意圖。她咬唇,眼中閃過屈辱,趙婉瑩的清麗面容在她腦中閃現,怨恨如潮水般湧來:小姐,都是妳害我的!她閉上眼,內心掙扎片刻,終於低聲道:「小忠哥,你……你想要什麼,我都給。」
小忠眼中閃過興奮,卻退後一步,假意推辭:「碧痕姑娘,你是少爺懲罰過的人,少爺沒說我可以再次享用你,我這下人,怎敢造次?」他的語氣帶著虛偽的謙卑,眼中卻透著期待,試探她的決心。碧痕心頭一顫,明白這是小忠的欲擒故縱,卻無路可退。飢餓與寒冷讓她放棄尊嚴,對趙婉瑩的怨恨化為自棄的動力,她咬牙,低聲道:「小忠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少爺不會知道的!我……我不嫌你是下人!」她的聲音顫抖,眼中滿是屈辱,卻帶著決絕。
見小忠仍未鬆口,碧痕心頭一橫,猛地起身,靠近他,強擠出一抹媚笑,輕聲道:「小忠哥,你幫了我這麼多,我……我總得報答你。」她顫抖著伸出手,撫過小忠的臉頰,指尖輕輕劃過他的鬍渣,隨即俯身,唇瓣輕觸他的臉頰,留下一個溫熱的吻。小忠身子一僵,呼吸急促,卻仍假意推拒:「碧痕姑娘,這……這不妥……」碧痕咬唇,眼中閃過屈辱,卻更加主動,她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小忠哥,你別推辭,我心甘情願。」她的唇瓣滑過他的耳廓,輕輕吮吻,溫熱的氣息讓小忠喉結微動。
碧痕的動作愈發大膽,她的手滑至小忠的衣襟,緩緩解開,露出他瘦削的胸膛。她低頭,唇瓣輕觸他的胸部,輕輕吮咬,帶著幾分挑逗。小忠低哼一聲,眼中閃過難以抑制的興奮,終於放棄偽裝,低聲道:「碧痕姑娘,你這般……我可真擋不住了!」他的眼中燃燒著慾火,猛地將碧痕拉入懷中,粗糙的手掌撫過她的肩頭,低聲道:「既然你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他撕開碧痕的殘裂衣衫,露出她瘦弱的肩頭與纖細的腰肢。碧痕低呼一聲,眼中閃過絕望,卻強迫自己順從,低聲道:「小忠哥,輕些……我……我聽你的……」小忠的呼吸愈發急促,目光落在她的鵝蛋臉上,左頰的碧玉胎記在燈光下更顯刺目,卻讓他更加興奮。他低聲道:「碧痕姑娘,你這胎記,真是別有一番風味。」他的手滑過她的頸側,扯下她殘無寸縷的內衫,露出她蒼白的肌膚,青紫的傷痕觸目驚心。
碧痕的心頭充滿屈辱,趙婉瑩的形象在她腦中燃燒:小姐,你棄我於此,願你為你的冷漠付出代價!她緊抓榻邊,指甲陷入木板,淚水無聲滑落。她低聲道:「小忠哥……快些……給我飯……」她的話語機械,靈魂似已離開這殞室。小忠的動作粗魯而急切。他低聲道:「上次給二山那傢伙打斷我們的好事,今天我終於可以再與碧痕姑娘重聚了,你這身子,真是軟得讓人捨不得……」碧痕的淚水滴落,怨恨與求生本能交織……
事畢,小忠起身,整理衣袍,目光落在碧痕癱軟的身軀上,眼中閃過滿足。他將麵湯推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嘲弄:「吃吧,碧痕姑娘,這可是你自己換來的。」碧痕掙扎著爬起,接過麵湯,狼吞虎嚥,熱湯燙得她喉間生痛,卻顧不得許多。她的眼中滿是屈辱與絕望,卻不敢再反抗。
小忠離去,鐵門鎖上的聲音在室內迴盪。碧痕蜷縮於榻上,身子滿是傷痕,左頰的碧玉胎記似在嘲笑她的墮落。她的淚水沾濕粗糙的木板,映出燈的微光。她的心頭燃燒著對趙婉瑩的恨意:小姐,若你有半分仁心,我怎會賣了自己的靈魂!她閉上眼,內心只剩求生的本能,仿若一盞在寒風中搖曳的燈。
數日後,小忠的送飯成了碧痕唯一的期待。她不再反抗,甚至主動討好小忠,只求一碗熱飯與片刻溫暖。她的怨恨雖未消減,卻被飢餓與寒冷壓制。西廂房的寒氣愈發逼人,碧痕的身子日漸消瘦,卻仍在這冷的牢籠中掙扎求生。她的眼中只剩空洞,靈魂似已被吞噬。
院中的殞雪紛紛落下,覆蓋西廂房的破舊屋頂。陳府的黑暗如無底深淵,吞噬了碧痕的靈魂,也埋葬了她的希望。碧痕蜷縮於榻上,低聲呢喃:「只要能活下去……我什麼都願意……」她的聲音細若蚊鳴,卻在迴盪,似一曲無人聽聞的悲歌,訴說著她的屈辱與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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